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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土匪-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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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风与船工们打声招呼,便回到船舱里,静静地躺了下来。

    缕缕月光如纱如水,在清新而又湿润的空气中流淌,洒向那些被炎炎夏日煎熬得唇干舌燥的万物。

    船离岸并不算太远,岸边传来淡淡的稻花香,和江水中所发散出来的鱼腥味,夹杂在水气中扑面吹来。

    听着岸边“沙沙”的稻谷摇曳摩擦声,可以想象沉甸甸的稻穗正随着轻风前赴后涌,稻海一浪接着一浪。

    稻香鱼肥,这正是个丰收的季节,只是不知道最终是谁多收了三五斗米……渐渐的,他的眼皮越来越重,又沉沉睡去。

    张邦安在客栈枯等了五日,也未见兰府来人商量事情的处理办法,这种被藐视的感觉让他大为光火。

    他并没有想到兰家的人会以这样的方式对待他,正如他并没有想到兰家的财富实力有如此之大。

    下一步该怎么办,他心中也犯着犹豫。倘若就此灰头土脸地回到东光县,自己心有所不甘,胸中郁郁难解;倘若继续闹下去,兰家也是有头有脸的豪门,能是这样好对付的吗?

    他苦苦思索着下一步的对策,不知不觉地又走到了兰府大门外,他在院墙外来回逡巡着,打算进去将事情的严重程度再渲染一番,再威胁威胁兰家,打探打探他们的态度。

    另外,还可以趁机再见见兰锦心的美丽姿容,他一边踱着步,一边考虑着说辞。

    墙外和墙内却是冰火两重天,墙里,兰家大院像赶庙会一样热闹。二三十人像同心圆一样围着。

    内圈是四、五位公子哥,外圈是公子哥们的随从、小厮、帮闲,按与主人的亲疏远近排列着。

    外圈的人都掂着脚,伸长了脖子朝里望,里圈一人赤裸着上身,下面只穿条牛犊短裤,正抱着一只鸡,在那志得意满,夸夸其谈,细看去正是兰家公子兰常泺。

    “各位看看啊,看看,单看外表,我这新买的神威大将军是多么厉害!这可是正宗的番禺斗鸡呀!毛疏而短,头竖而小,脚直而大,身子疏而长,眼深皮厚,步子稳重,眼神专注,这简直就是一副冠军样嘛!”

    “噗嗤!”他身旁一位身着金边紫衫、头戴金纱抓角软头巾的公子哥忍不住笑出声来。

    “哎!范麻子,你笑啥?!”兰常泺一脸不悦,质问道。

    那位叫范麻子的公子哥人如其名,瘦长的脸上布满麻子,他是京城樊楼东家范君房的侄孙,大名叫范思甫。

    樊楼位于东华门外的景明坊,本来是商贾贩卖白矾的场所,后来成为酒楼,音近相讹,就被称为樊楼,其规模和影响力居于东京众多家酒楼之首,纵高三层,大小五座,中间用飞桥栏槛相连,明暗相通,珠帘绣额,灯烛晃耀。

    在东京,林立于大街小巷的饭店酒肆,有正店和脚店之分,规模大的、拥有酿酒权的被称为正店,反之则为脚店,脚店从正店处批发酒水贩卖。

    东京城内大小脚店数以千计,正店却只有七十二家,通过抓大放小朝廷征收酒税就方便了许多。

    宋朝开国之后便有了樊楼,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由于给樊楼定的税重,其经营压力也不小,若管理不当极易亏损。

    所以一百多年间其经营承包权几易其手,到徽宗年间落到了范家手里,现在樊楼每天向官府上缴的酒税就达四千钱,每年从官府购买的酒曲多至八万斤。

    范思甫虽不是范君房的直系子孙,但也跟着沾光,整日里游手好闲,除了在脂粉堆里摸爬滚打,便是斗鸡玩鸟,与兰常泺臭味相投,时常一起寻欢作乐。

    “你这鸡怎么看着是个残疾呀?没有鸡冠和肉髯,它还是个公鸡吗?它那话儿是不是也没有?”范思甫乐得笑出声来,周围围观的人群也紧跟着爆发出恶趣味的笑声。

    兰常泺气得脸涨得通红,一手抱着鸡,一手指手画脚道:“你们懂什么?!懂什么?!啊?!我跟你们说,这鸡是专门割去肉冠子和肉胡子的,为的是不让对手无处下嘴。

    来来来,范麻子,闲话少说,把你的小情人快抱出来,咱们走个三五回合,分个高低胜负!”

    范思甫的随从忙将他的爱鸡抱了过来,这只鸡头颈硕大,紫红色的鸡冠高耸,胸脯上的羽毛不多,双腿高挑粗壮,上面有着一块块豆瓣儿似的蜡黄色斑纹,盼顾间,刚悍十足,睥睨自雄。

    范思甫看看自己的常胜将军,再看看兰常泺那没了肉冠的斗鸡笑笑,不屑一顾。

    双方的跟班开始给鸡的翅下撒上芥末粉,给鸡的爪子套上金距,也就是铁制的薄刃。

    芥末粉为的是迷住对手的眼,金距是为了增加攻击的威力。这金距可了不得,有时戴了金距的鸡奋力一击,更够切断对手的头。

    众人见要开始斗鸡了,忍不住兴奋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群情激奋,搞得跟他们上场打斗似的。

第221章 飞来横鸡() 
“放你的鸡过来!今天,我让老少爷们看看什么是打败的鹌鹑斗败的鸡!”兰常泺求胜心切,言语咄咄逼人。

    范思甫慢条斯理地说,“既然是斗鸡,咱们也下点大的赌注,没彩头多没劲,你说,是不是?”

    “没问题,我拿南熏门内的那座茶叶铺做赌注如何?”兰常泺鼻息咻咻,双颊潮红。

    “切,你家又不是你做主,你凭什么说能拿那座茶叶铺做赌注?”范思甫一脸不屑。

    兰常泺得意一笑,翘起大拇指,指着自己道:“老爷子为了让我熟悉生意,给了这座茶叶铺交由我打理,这店我说的算。”

    他的话只有部分属实,兰景祥在如何选择接班人上犯难,为了培养磨炼兰家姐弟俩,一人分了个茶叶店交给他们管理,为的是让他们了解店铺经营。

    分给兰常泺的店在南熏门内,分给兰锦心的店在新宋门内。当然,两人并不是常去店里打理,自有掌柜每月向他们汇报经营情况。

    兰常泺这话未免有些托大,若真把这店输掉了,不经过兰景祥的允许,怎会让他把这店给赔出?只是因众人嘲笑,他脸面上挂不住,头脑一热,便夸下海口,轻易将该店下注,哪管最终赌注能不能兑现。

    范思甫这边也类似,他强撑着面子,将家里一家上土桥旁的酒店拿出来作注。

    上土桥是汴河流出内城通津门后,离城最近的一座桥,地处繁盛要津,舟船往来如梭,生意极是红火。

    他将这样一处酒店拿出来,那是想要在气势上压兰常泺一头。其实,他哪能作了了这么大的主!这场赌博,表面上是场豪赌,不过是两个纨绔子弟在玩过家家的游戏。

    在一旁围观的人哪知道个中内情,一见双方均下了重注,人群中犹如油锅里滴了水,情绪顿时更加高昂了许多,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涨红了脸,喝彩声、口哨声、拍掌声不绝于耳!

    两只鸡被放入了场内,范思甫的鸡昂起头望着天空,两腿像踩高跷一样抬得很高,围着兰常泺的番禺鸡转着圈儿溜达。

    它历来是欺负别的鸡惯了,见番禺鸡目光呆滞、身如泥塑,望之如木鸡,以为是个好欺负的主,脖颈戗起的羽毛像散乱的菊花,纵身向前,嘴啄爪蹬,主动开始进攻。

    见范鸡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番禺鸡突然像打了兴奋剂一般,精神抖擞,身子下伏,尾巴翘起,双翅紧贴着两肋,鹰一样的双眼死死盯着左扑右抓的范鸡。

    番禺鸡只是前后闪躲,并未反击,大有逆来顺受之势,任凭范鸡百般挑衅。

    范思甫朝向兰常泺嘲笑,“你这鸡既不中看,也不中用啊!”

    “上呀!咬它!抓它!”兰常泺紧攥着双拳,眼睛盯着番禺鸡,嘴里不停地喃喃低语,为自己的鸡着急!

    范鸡得势不饶人,奋翅向前,大步进攻,番禺鸡只是闪躲,偶尔还被啄上几口,所幸伤得不重。

    几个回合下来,范鸡消耗了不少气力,身形稍微一滞,被番禺鸡抓住机会,俯冲过去,啄住范鸡的紫红鸡冠腾空跃起,双爪深入鸡背奋力一蹬,将范鸡扔出三尺有余。

    范鸡鸡冠破了一豁口,鲜血淋漓,仓皇奔逃。这番斗败,它就意气颓丧,终身不能再斗,只能成为范家人的腹中之物了。

    观望的人群发出一片惊叹,兰常泺双手抱拳向四周示意,脸上洋溢着得意洋洋的笑容,忙里偷闲还不忘瞥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范思甫。

    这时,却听见院外一声怒喝,随后便是公鸡的一声凄厉惨叫。原来番禺鸡腾空跃起过猛,竟然飞过了院墙,不偏不倚地正好落在墙外的张邦安头上。

    那鸡也是没料到自己降落地点是如此别致,惊慌失措间啄住张邦安额头的一块皮肉,戴金距的双爪蹬住他的脖颈奋力向后撕扯。

    顿时,张邦安脸面、后颈流出的鲜血浸透了前胸后背,所幸的是,斗鸡没有啄瞎他的眼睛。

    张邦安遭此飞来横祸,心中又惊又怒,怒吼一声,下意识地将鸡的两腿抓住,奋力一扯,随着鸡叫声戛然而止,这只鸡就走过了它光荣而奇特的一生。

    院内的人闻声跑出去一看,见一黑面公子满脸血污,犹自满脸怒气,他的脚下躺着那只能征善战的番禺鸡,只是已肢体不全。

    兰常泺一个箭步奔上前去,双手捧着番禺鸡的尸身,一脸哀容,如丧考妣,半晌,方才蹦将起来,大声呵斥张邦安,“何方来的混账东西!如此不长眼,竟然将我的宝贝斗鸡害了!今天本爷绝不饶你!”

    张邦安冷笑一声,以往只有他讹诈别人的,哪有别人敲他竹杠的?只是人生地不熟,对方人多势众,自己不得不低头。

    他随手摸出一大锭银子,双手奉上,淡然道:“一只鸡能值多少钱?!这十两银子还赔不了你?再说了,是你的鸡飞出院外伤我在先,我被迫防御在后,我还没找你讨要医药费呢!”

    兰常泺双脚跳起来,大声嚷嚷,“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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