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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又早早起来背着竹篓上山坡，这时候秋天的枯草多，男孩依然割了捆枯草，秋天清晨昼夜温差都凝结不出露水。男孩回来时候朝阳已经起来了，艳丽大圆在东方。男孩在木架上放好马刀，一把一把的枯草轧下去变成碎草。就院子里那口被烧黑的铁锅里加了水，引火烧起来，青烟从石头堆的灶台下飘起来，青烟没有飘起而是被压下来在院子、屋子里散开，搞得烟雾缭绕的。看来这日头是假日头了，烟这样平地飘是要下大雨的征兆。
水煮沸男孩把切碎的枯草放进去，枯草一下不吸水都在水面上堆起，男孩找了个铲子边压边翻。枯草才被炒在水里去，有进房间抓了几把糠放在里面，才看着有点味道。男孩和猪食完全和现在学校食堂阿姨炒大锅菜一样，翻翻炒炒加多水，看差不多冒泡就行了。提来支木桶舀了半锅，双手提着木桶把手两条腿岔开走，就看见木桶在腿间晃悠晃悠着来去。“箩箩箩”男孩在猪圈前食槽叫唤着，这是他们俩的专属语言。这头猪早不是猪仔了，已经是大猪了。除了待在猪圈里什么地方都不去，可宅可宅的。其实男孩叫唤是习惯了，猪只要听见他的脚步声就已经抬着鼻子看着圈外，肯定喂食铲屎的小主人来了。
刚刚出锅的猪食还冒着热气的烫，男孩把半桶用尽全身力气托起来，支着护栏倒入食槽中。猪也没那么饿，但是也迫不及待的去茬口的吃起来，“啪塔、啪塔”含在嘴里才知道真烫，朝着男孩伸这嘴还是大口大口的茬口咬着，边咬边歪头。这又没其他猪和抢食吃，它还是吃的很快很急，男孩看见自己的猪这么卖力的吃自己煮的猪食，在一旁乐呵呵傻笑着。
喂完猪后，男孩去村里其他家找小伙伴玩，男孩穿着的草鞋是他爸爸给编织的。特意用放了草木灰开水煮过的芦苇草杆变的柔软耐用，编织的草鞋不磨脚。男孩最喜欢和隔壁家的二娃子戏耍，常常跑着去家对面山坡的那颗老榕树下玩，他们跑着跑着看见有两个陌生人也从那边走来，其中一个还右手衣袖空荡荡的。男孩和二娃子就站在路边看这两个陌生人，因为他们穿的衣服补丁还补的很完整，一定是城中心的人，因为乡村里的其他人的衣服补丁都没有布可以补的，直接在破口出在缝纫好破洞，好不让在破下去。小孩子的好奇就那么几秒钟，他们俩还是前后跑着去山坡后的那颗老榕树下玩。
安水来和哥哥茶餐厅的跑堂伙计看快到了，这家男主人有猪卖。哥哥茶餐厅的老板说是买下来好给店里夜宵时候做几个有荤腥的炒菜，再者也好久没吃过新鲜的猪脑了。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来村里采购，安水来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这种算账的活儿自然也落他身上。和男主人看看猪圈的猪毛估有80来斤，价钱是早就算好的了。付过钱就去给猪绑上绳子，前腿两边捆着腰膀子这样前面好拉，后面好赶。猪并不想走，在猪圈里叫唤着不出来“哼啊，哼啊……”
山破后的老榕树下，男孩脱下草鞋抠脚板心，自己抠脚板心一点都不痒，黑糊糊的脚板都能搓出好些泥来，他觉得这样好有意思。
“二娃子，你有听到吗？”男孩手撑着耳朵听着声响。
二娃子也做这样动作撑起耳朵，说：“是有声音，好像是猪在叫‘哼啊、哼啊’的。”
男孩再仔细听了下的确是猪再叫唤，整个人从地上弹了起来，光着脚板往家里方向跑，两只手甩呀甩的活像个小鸭子旱地上跑的样子。二娃子也站起来一把抓起男孩的草鞋追了上去，他要把鞋子送给男孩，可是男孩越跑越快根本追不上，不过二娃子也就这样跟着跑。两个小子跑过山坡来到家门口，男孩看着猪被绑着绳子，前面一个人在拉，后面一个人在用树枝打屁股赶。
他半躺在地上就哇哇大哭，“爸爸，你不要让他们赶我的猪。”大人看小孩子这样都笑了，也没理他继续赶着猪，男孩更哭大声了，“爸爸~，不要让他们赶我的猪。”
“娃，这猪买了个好东家，有好价钱。我去领了钱给你买糖果回来。”男孩的父亲也帮赶着猪也安抚着男孩。
猪在三大人的驱赶下已经放弃抵抗了，树枝打打屁股就跟着走了。男孩过去一把抱住猪的肚子，有点愤怒的哭喊着“你们不要赶我的猪，我不要糖果。你们不要赶我的猪。”男孩的父亲见这样，过去两只糙手抓起男孩两边臂膀扔到旁边的草堆上，“小孩子胡闹什么”。男孩在草堆上乱蹬、乱扒，草都沾满了一身，这时候二娃子提着草鞋也跑到门口，看着出也不知道发生什么就呆呆看着。
安水来和同行的伙计没再赶猪，看着他父亲。老父亲显然也知道什么意思，“娃从小把这从猪仔养大，有了感情不舍得。也没办法到了卖的时候，秋天了在养着连枯草都没得煮食，换几个钱也好过冬。”
猪哼着长声被赶走了，男孩在后面哭，鼻子眼睛都红了。二娃子看三人走远就提着鞋子扔到男孩面前，男孩抽抽着鼻涕抓起草鞋就跑到后屋去，“一群骗子，赶走我的猪。”
男孩的猪“哼啊~哼啊”的被赶走了，男孩又哭了！
（本章完）
第34章 向学回来（）
老板喜欢在午后闲暇时光在后院的洋紫荆下讲故事，要用更现代说法是——讲案例。
情况是什么样的呢？我有些记录是老板怎么说，我怎么写下来的，绝对有真实性！
反正大家伙都闲聊吹水，家长里短、隔壁老王都是话题。老板是个插话高手喜欢讲点有玄机、带哲理的东西，边说边问：“知道人和昆虫为何有这么大区别吗？有知道的吗，哈哈知道的有吗？”边说边逗乐，自己倒是先开心了。
不过这问题比较差，又不是什么诡异事情，虫子和人有区别还是很正常！所以这问题大家伙心里就准备拆台，还是要老板先说下去。“人啊是把硬骨头长在里面，软乎肉长在外面；昆虫是把软乎肉长在里面，硬骨头长在外面。这样人呐可以让骨头在肉里面生长，成长壮大是没有痛苦的，所以就放肆的成长；昆虫把骨头变成壳，硬化后骨头变成盔甲，刀剑无眼磕碰到也伤不到它，但是它要成长就要脱一层骨头，我们常说的刮一层皮可痛苦不过抽筋扒骨，所以他们有节制的成长那么几次就死了。”
大伙儿没有打断老板说的这故事，毕竟还是有点意思的不是么，可是就说说故事现象不加点鸡汤疗养下就不是老板了。“所以中国有句古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高于岸流必湍之’。我们要把强悍的能力藏在深处，柔软的展现在外面，是不是很生活！”
这下子伙计们里有人问了“安水来昨天去村里买了头猪回来，它也是软乎肉在外骨头在里面，过几天老板也不就要宰掉这头猪吗！”
有人也附和“乌龟也脱壳啊，活的可久可久，千年王八万年龟的。”
老板的兴致被问的没有了，站起来说：“这猪和王八龟的事情要再研究告诉你们，你们都是好奇的小宝宝，会受到我的表扬信的，回去挂小星星给你们。”
大家都一个屋檐共事，也没有啥拉关系找凳子的事情，哈哈一笑就过去了。不过这安水来买回来的猪倒是真有用处，重庆方面的人已经来到香港了，老板要招待下。本来这种不便的事情是可能会暴露身份的，不过现在他招待的可是香港最大货运公司的少东家，这人也是安水来在港大的室友——向学。
向学回香港有好些天了，家中的事情都有父亲和帮会的人，他就是玩。听说安水来在龙门之死案中成了布衣神探，打听了下知道在皇后大道中的哥哥茶餐厅做事。管家提前送来份信件，简单几行字：“行向实业公司少东家向学与明日下午5点来访，看望老板生意兴隆也看望久别的港大校友安水来。”署名日期，信纸抬头水墨印着行向实业公司字眼。
向学一点都不准时，信纸上说下午5点多到的，提前了足足2个多小时来。也是闲人的时间，多点少点都无所谓的，档口后院里安水来正在柴房休息，今天的调了早班好腾出下午时间见老同学。因为住的柴房，经常有伙计进进出出，所以也就不再那么警觉的看是谁来。安水来是浅入眠，因为劳动后所以不自觉的打呼噜，仅剩的一只手还挑在头顶，向学看着空荡荡的右手袖子知道他们告诉的是真的，老同学的手断了只。
故人相见那种两相奔跑的场面，互相道想念情谊的热烈没出现。平平淡淡的是安水来还打鼾睡着，向学找着柴堆痞子样坐着。一个知道他会等来老同学，一个知道会见到老同学，至于聊什么没有排版过，熟悉可能就是这样状态，连客套话都没得说，看到故人就有念头“我们有几年没见了吧。”
“安水来，起来杀猪了。水开了。”院子的伙计喊叫着，只声传来就醒了。正准备外面去，看柴堆里还靠着个人，细眼看这不是老同学吗，在这里坐多久了都睡着了。也没去叫醒，就先出去。心想着“除了比以前黑点，没什么变化嘛。先去帮忙杀完猪，好来煮点肉招待。”
就着院子支起两条板凳和一片门板，加上向学3个伙计捉猪，一人揪住猪耳朵，向学在后逮着猪尾巴。操刀的人抓着绳子往前拉，一起用力把猪抬按在门板上，揪着猪耳朵的人还是揪着猪耳朵，逮住猪尾巴的人还是逮着猪尾巴。就拉着绳子的现改掰玉米般的掰起猪嘴巴，露出肥肥厚厚的脖子，操刀的在脖子下支着木盆好盛血，拿起那柄直刀对着咽喉位置叉进去。在抽刀时候血液随着刀片喷出，刀柄和操刀的手都留下了猪血。整整10妙钟猪血才从一股泉流尽，生命还在，四肢还在动弹。猪的鼻子也流出了血液，这刀捅破了喉管才会这样。猪就这样死了，安水来松开逮住的猪尾巴，回头看见向学站在柴房门口对着他笑了下，“没想到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