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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之第三帝国-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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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国元首永远坐在大轿车第二排的位置,只是这次在他身边的不是冉妮亚,而是布施将军。布施将军向他介绍历史上著名的楚德湖战役:

    楚德湖战役是1242年4月11日,俄罗斯军队与德意志立窝尼亚骑士团在楚德湖南部冰上进行的一次会战,又称冰上激战。此次战役以亚历山大•涅夫斯基率领的俄罗斯军队全歼德意志侵略者而告终。

    布施将军用沉痛的语调讲道:“狡猾的俄罗斯先诱导德意志骑兵举着长矛冲向湖的薄冰区,冰层承受不住重骑士的压力而破裂,许多骑士搦死,仅少数得以突围遁逃。俄罗斯步兵用钩链枪将剩下的骑士拉下马,用斧子砍死,或用狼牙棒、短槌击昏后,再用刀杀死。冰面上铺满了我们德意志先驱者的尸体。”

    布施将军的表情鲜活起来:“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如今,我们占领了这里,也算是给我们的先辈们报仇雪恨了。”

    鲍曼抢白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比德意志骑士团更加伟大喽?”

    将军急忙辩解:“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能够取得这样的丰功伟绩,都是元首正确领导的结果。要不是元首,我们那有机会到普斯科夫逛荡?所以说,元首是五百才出一个的伟人嘛。”

    李德摆手:“玄乎了。我只知道,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德皇威廉二世的部队曾来过这里。”

    话虽这么说,李德望着湖面上的片片渔船也不禁心驰神往:“二位,欧洲有五大淡水湖:俄罗斯拉多加湖、奥涅加湖、瑞典维纳恩湖、芬兰塞马湖,还有眼前的楚德湖。也就是说,欧洲的五大淡水湖我们占领了三个。”

    元首不由地攥紧了拳头:“我要把这三个湖划入德意志的版图。让德国人民世世代代荡舟在湖面上,让德国人民的餐桌上每天摆上名贵的白娃鱼和胡瓜鱼。”

    “元首英明。”李德的周围出现了十几个大姆指。同时响起了咽唾沫的轰鸣声。

    大轿车来到普斯科夫火车站广场。车站钟楼下挂着巨大的希特勒像。建于古代岩洞之上的乌斯宾斯基大教堂清楚可见。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教堂里传来悠扬的钟声。

    今天是周日,男人们穿着白衬衫散步,戴着白色头巾的妇女和穿裙子的姑娘们悠闲自在地漫步,小朋友在天鹅湖里向天鹅投食,一群鸽子试图从他们手里抢食物。老人们坐在铁长条椅子上对来往的人们傻笑。

    元首摘下口罩,在众人簇拥下,在众人惊异和惊喜的目光下,走向戴白色礼帽的大胡子老人。老人发现径直向他走来的竟然是满大街相片上的人物时,连惊带吓地站起来,拐杖掉在地上了。

    李德大步上前拾起拐杖交到他手里,老人手抖动得厉害,接了三次才接住。

    李德把老耆按坐在铁椅子上,他在旁边坐下,一手按在拿拐杖的手背上拉起了家长:“老师傅,你多大年纪了?”

    老人有点耳背,为了不扫他的兴,便想当然地回答:“希特勒陛下,我家住在普希金大街156号。”

    李德:“老师傅家住哪儿啊?”

    “回陛下,我今年88岁了。”老者自信地回答,并用手捋着花白的胡须。

    旁边围满了人,警卫们想分隔出一块警戒线,但人太多了,人人争相目睹元首的尊容。一个小孩子被人推到元首身边,跑回去前他斗胆摸了一把元首的腿子。

    有人解释:“报告元首,伊留什卡大爷是沙皇的跟班,革命后他受到批斗,他的耳朵有点聋了。”

    老人倔犟起来:“米伊沙,不是跟班,是侍卫,我给你说过多少遍了。”

    众人“轰”地一声笑了,有人喊叫:“是狗腿子吧?”

    鲍曼挤进来对元首耳语:“该走了,再说冉妮亚和丽达也不在。”

    李德与老者握手,逗了下人群里的婴儿,亲吻了下婴儿母亲的额头,在卡尔梅克人与京舍的护卫下挤出了人群。不知谁喊了声“希特勒万岁”,顿时群情振奋山呼万岁。

    走在普斯科夫大街上,铜像随处可见。除了希特勒像外,最有名的是普希金的铜像。普希金在普斯科夫凄凉的幽禁生活中与奶娘阿琳娜相濡以沫,他的传世诗歌冬天的晚上、给奶娘记录了那些动人的故事。这幅铜像表现的是这个意境:诗人普希金站着、奶妈在一旁坐着,让人温馨和酸楚。

    还有座铜像只能让人唏嘘不已:有一座站立的铜像是共产主义革命领袖基洛夫。他被斯大林处决后又被追认为英雄。凡是经历过专制统治的人对这种故事并不陌生。

    去年7月德军占领这里后,列宁、斯大林的铜像被人们炸毁,不知是疏忽还是无知,基洛夫的铜像保存下来了。今年以来,德国元首实行新政,这座像被修整一新,留下当作反面教材。

    布施双膊抱胸冷冷地说:“这就是给斯大林卖命的下场。弗拉索夫还算聪明,被我军俘虏后马上抛弃了斯大林。”

    鲍曼调侃道:“这叫作卸磨杀驴。”引来一阵轻笑。

    元首却收敛了笑容严肃起来:“你们知道罗伯斯庇尔吗?”

    半瓶子醋政治家鲍曼左有所思,大老粗布施干脆摇头。

    李德说:“他是法国大革命时雅各宾派的领袖人物。这人很激进,认为自己最革命,动不动就以革命的名义剥夺他人的生命,把自己凌驾于法律之上。这样做的直接后果是任何人的生命安全都得不到保障,也包括他自己。”

    铜像旁边又围满了人。李德干脆对着众人慷慨激昂:“当法律成了空白,便只有两种结局了:或出现独裁,或出现暴民政治。最后罗伯斯庇尔自己也送上了断头台,他实际上是死于自己的手里。在一个没有公正法律保障的社会里,恐怕不会有赢家。”

    “打倒斯大林。”人群里有人喊叫,其他人转过头看着他。李德两手朝众人按了按,示意大家安静,说:“罗伯斯庇尔死后,有好事者给他写了一句这样的话作为墓志铭:过往的人啊!不要为我的死悲伤,如果我活着你们谁也活不了!我认为,这句话写在斯大林的墓上更合适。”

    有人鼓掌,开头犹豫不决,继而唏唏拉拉,最后汇集成了一片。

第07节 姑娘是鲍曼女儿?() 
普斯科夫剧院里正在上演柴可夫斯基的经典剧目天鹅湖。随处可见与帝国种族政策不相符的一幕:德国国防军军人、甚至党卫军和民政人员胳膊肘儿里挽着俄罗斯女士款款走向剧院。

    鲍曼对元首调侃说,如果让希姆莱目睹此情此景,不知会作何感想。

    李德倒是善解人意:“我们不要过多地怪罪他。去年以前的帝国政策如此,加上他的偏执狂,让世人共同反对我们。”

    李德感到迷惑不解的是为什么会那样。回首往事,他总有一种剥离的感觉,觉得去年以前的一些政策与他的理念相悖,又仿佛生活在另一个世界里。但又无法解释。

    看到成双成对的野鸳鸯们,李德想到冉妮亚和丽达。分别还不到十个小时,他就思念起她俩来了。身边没有了冉妮亚的体贴入微与粗野的狂笑,少了丽达的活泼与吵闹,他感觉到浑身上下像缺少了什么零件似的。

    “嗳,如果她俩在就好了,我们也会像他们一样出双入对的,多浪漫啊。”李德由衷地感叹。看到鲍曼的脸色一下子暗淡无光,知道他也有这种念想。

    两人来到教堂后山高墙环绕下的修道院后面。这里到处是修道院,那么多的女人去当修女,真是可惜了。

    当年普希金很喜欢在这里俯瞰普斯科夫河,展现在眼前的小河、湖、圣三一大教堂两座尖顶、木板顶房子,多像一幅中国的水墨画啊。怪不得诗人普希金这样赞叹:“这里的空气悬挂着诗歌,这里的大自然会唱歌。”

    迎面走来一队巡逻队,为首的是两名德军宪兵,其余几人是俄罗斯解放军。看到元首,德军宪兵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满脸惊异,一边前进一边扭头望着元首,却听到“嗵”地一声,钢盔撞到石头墙上了。

    身边传来摩托车吃力的爬坡声,哈罗德寻找他们来了。这位帝国第一夫人的大公子也被眼前美丽的画卷所吸引,站在高坡上如痴如醉地望着,以致于元首连问了三声才回过神来。

    下山的路比上山更难走。一小群人簇拥着元首离开修道院,登上了等候在下面的大轿车。

    李德示意哈罗德坐在身边。小伙子拘谨地坐在坐椅边上,车猛然起动,他从座位上滑落下来,一屁股跌落在地板上。

    鲍曼掏出酒,扬起脖子喝了一大口伏特加,然后把瓶子伸向哈罗德。哈罗德推辞了一阵,接过来美美地喝了一大口。十分钟后一瓶子酒两人喝干了。

    李德与鲍曼你一句、我一句地对哈罗德开起了玩笑。鲍曼让他老实坦白离开大家后到霍尔姆干什么去了,哈罗德认真地回答:“我奉命到沼泽上勘探去了呀,不过,在沼泽上架桥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奉命?奉谁的命?”鲍曼明知故问,神秘地望了眼元首,“只有晚上睡觉没盖好被子、风吹到屁股眼里的人才想到在沼泽里架桥。”

    哈罗德看了元首一眼,李德正色道:“你看我干什么?我听说你在霍尔姆跟舍雷尔司令部的女接线员打得火热。”

    哈罗德的脸腾地红了,嗫嗫道:“我我跟她只是朋友她对我挺好的,可我看不上她。”

    李德得意洋洋地望着他,一副“你当我不知道”的神情。局促不安过后,哈罗德奇怪地问道:“阿道夫叔叔,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鲍曼深不可测地窥视着他,李德拍打他的肩膀:“臭小子,让你留在那里,不是让你当傻瓜,而是创造条件让你接近那个姑娘。怎么样,进展如何?”

    哈罗德“噢”了一声,实话实说:“没感觉,我觉得她俗不可耐。你们猜,她对我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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