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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之第三帝国-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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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同元首参加莫斯科阅兵的政治局委员有:帝国总理戈培尔、国家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第一副主席希姆莱,像影子一样的国会议长里宾特洛甫,还有分管陆军的武装部队副统帅约德尔。戈林受命在柏林主持日常工作,让莫斯科的名画暂时逃过了一劫。施佩尔在南德的罗森海姆参加空军的秘密研发会,听说喷气式飞机出了点问题。人民议会主席凯特尔很想跟随元首观看俄军阅兵,不料前天鲁尔煤矿三矿发生瓦斯爆炸,他得处理善后工作。

    在车里,鲍曼扮演起长舌妇的角色:“我的元首,据我所知,政治局同志们都对这次阅兵有意见,希姆莱副主席公开宣称,让俄国人阅兵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哦?”希特勒警觉地望着鲍曼,冉妮亚撇着嘴火上浇油:“知道他为什么拆台吗?就因为向弗拉索夫索贿,而人家没理他。”

    “胡说八道。”希特勒愤愤然,他一直相信希姆莱是廉政建设的模范人物,不可能像他们说的那样。不过,既然自己的身边人都这样说,他得试探一下。

    大轿车离哥特式建筑还有一段距离时元首叫停,他朝鲍曼挤眼,鲍曼马上会意,蹑手蹑脚地跟在后面。“高跟鞋轻点!”他朝冉妮亚瞪眼,并让副官们远远跟随。

    元首与鲍曼高抬着腿上楼,冉妮亚提着高跟鞋赤脚跟进,并示意警卫们别吱声。在警卫们看来,三人像极了偷吃油的耗子。幸亏是领袖卫队的警卫,要是换做别的部队,看到他们敬爱的元首贼一般潜行的样子,早就惊得尿裤子了。

    希特勒与鲍曼如此操行是为了偷听,他知道同僚们对这次阅兵很不感冒。果不其然,走廊里戈培尔尖细的声音格外刺耳:“这个弗拉索夫真是昏了头了,他们住二号楼,让我们住三号楼。”

    里宾特洛甫火上浇油:“就是,三年前我到莫斯科签订德苏互不侵犯条约时,斯大林给我准备的就是前面一号楼的总统套房。现在倒好,一号楼让给客人们,二号楼让在抽水马桶里洗脸的俄国乡巴佬霸占。我敢打赌,这些俄国佬会把洗发膏当成黄油抹在面包上吃,嘿嘿。”

    一阵尖酸的笑声里,传来约德尔义正词严的声音:“阅兵就是对有战功部队的奖赏,比如以连为单位参加阅兵,德国从历史上就是这样办的。而俄军的阅兵算什么?东拼西凑专门挑选个头一样高的、鼻子一样大的、一样胖瘦、甚至连屁股都一样撅的秘密训练几个月,然后拉出去走个整步,算什么玩意儿。”

    “屁股一样撅?你量过?说不定连屁股前面吊着的那东西都一样大小呢。”戈培尔恶毒地说。

    “那不会一样大吧?每个人的大小都会不一样的。”约德尔最大限度地表现天真。

    在外面偷听的元首望了鲍曼一眼:奇了怪了,平时刁钻的希姆莱同志怎么一声没吭,俩人整理衣服正想结束这种下三滥游戏,听到希姆莱咳嗽了一声,这预示着这位令人生畏的人要发表真知灼见了。

    希姆莱义愤填膺地大骂了一阵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俄国人,顺便抨击了一阵子把俄国人捧上天的元首,最后提出了一项建议:立即取消明天的阅兵,让这些俄国人狗咬尿泡空喜欢一场。

    希特勒因愕然而全身发抖,他没想到希姆莱竟然想拆他的台,让俄罗斯举行阅兵式是他深谋远虑做出的决定。今天,整个欧洲、中东的头头脑脑们都来参加阅兵式,假如现在取消阅兵式,罗斯福与丘吉尔要高兴得昏过去了,斯大林也会到处宣扬:瞧,离开我不行吧?他们连个阅兵式都搞不起来。

    希特勒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不顾鲍曼的阻拦就要闯进房间,却听到希姆莱的后半截子话:“我并不是跟元首作对,我们能有今天,元首功不可没。主要是吧,这个弗拉索夫一点都不识相。我老婆在莫斯科远郊的伊斯特拉看中了一块地,想办个养鸡场,可我暗示了半天,这家伙硬是装聋作哑。哼,他眼里只有元首,把我们几个哥们根本没放在眼里。”

    希特勒长出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么回事呀。他悬着的心放下了,另一种担心涌上心头:连一向两袖清风、主管纪检的希姆莱也搞开了以权谋私,这可是不祥之兆啊。

    他想起慕尼黑动乱期间看到的一个反政府宣传品,上面用打油诗这样写着:有这么一群人,自己监督自己,自己批评自己,自己同意自己,自己肯定自己,自己表扬自己,自己赞美自己。自己给自己权利,自己给自己义务,自己给自己加薪,自己给自己制定许多福利,然后,自己认为自己是在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还有一张一针见血针对国会代表选举的传单:任何没有反对党的选举都是三流草班戏。任何所谓的自己监督自己其实是自己欺骗自己。

    不受监督的权利必然导致腐败。这种监督必须是西方式的三权制约,司法、立法、行政各司其职。当官的权利受到限制,所有人都要接受全体选民监督,注意是选民,而不是什么空洞无物的所谓人民。

    从宪法上来说,德国国会监督德国政府,但是好多政府官员本身就是国会议员,这种监督无非是舌头监督牙齿。而且,各级德国政府还有党组织,这是凌驾于国会的组织,作为党的常务副主席,希姆莱可以监督除元首之外的任何人,唯独不会监督自己。这样一来,腐败在所难免。至于什么自我监督、自我完善之类不过是痴人说梦,连自己都不相信。

    希特勒想得脑门子发涨。也罢,明天就要阅兵,想这些有胡子没牙齿的事情有什么用?他一步踏起房间,对那几个呆若木鸡的党和国家领导人挥手:“走,跟我到一号楼看望国际友人们。”

第06节 11月7日() 
希特勒倒背着手,在希姆莱、里宾特洛甫、约德尔的陪同下,沿着酒店法国梧桐树间的石子路缓缓前行,看起来生怕踩死地上的蚂蚁,实际上他脑子在飞快运转着,即为国家领导人们的日益腐化而愤懑,又得强按捺着这种愤愤,毕竟是法不治众。作为元首,他成天左拥右抱搞女人,把冉妮亚的肚子都搞大了,就不许人家圈点地?也罢,只要他们忠心耿耿,我只当睁一眼闭一眼了。难得糊涂嘛。

    当然,与希姆莱说话须字斟句酌,稍有漏洞就这家伙抓住。

    斜阳透过高大挺拔的油松间隙碎银般落在元首墨绿色皮夹克上,希姆莱屁颠屁颠着跑上前为元首捻去掉在肩膀上的树叶。鲍曼满以为元首会对希姆莱大发雷霆,幸灾乐祸地凑过去时,却听到元首谈笑风生:

    “亲爱的希姆莱,我知道你们不愿意看到俄国军队出尽风头,其实我也一样。就在刚才,我给他们指定了阅兵总指挥,你猜是谁?”

    希姆莱苦笑着说摇头。当希特勒说出名字时,他们都惊呆了,愁苦的面容上一下子堆满了笑,希姆莱喊叫起来:“好,让一个残废军人拄着拐杖在广场上跳来跳去,这才是丢面子的事。我的元首,你这叫杀人不见血呀,哈哈。”

    “哈哈!”“嘿嘿!”“呵呵!”各式各样的笑在一时间爆发,连元首都乐了:“杀人不见血?屁人说的屁话”。在同僚们得到某种满足后,希特勒又语重心长地讲了大道理,大讲特讲树立俄罗斯新政府的威信对帝国的重大意义,让他们的一肚子气从屁。眼里逃逸。

    元首拉着希姆莱放慢脚步,等到大家走远后故意轻描淡写地问:“听说你老婆要在莫斯科周围开办个养鸡场,有这回事吗?”

    “这”希姆莱吭哧了几声,忽然大骂起来,让前面的几个人转过身向这边看过来:“一定是鲍曼向你告密。他怎么不说他在罗斯拉夫尔圈地办农场的事?”

    希特勒摆摆手,用拌了蜜一般的腔调说:“别紧张,我早就说过,水至清则无鱼,官至廉则无朋。把握尺度就行。一定记住,此类事情是我们利益阶层内部的事,必须限定在政治局委员这一级,不然大家都上行下效,那就乱了套了。哎,这事呢,我回头给弗拉索夫提一下,让他满足你的要求,我就说,你在这里办养鸡场,可以增进德俄友谊,促进两国人民的交流,活跃俄罗斯经济,为当地增加税收,吸收当地的下岗职工,拓宽俄罗斯人的就业门路。”

    希姆莱的眼睛里溢满泪水,紧紧握住希特勒的手:“有这么多好处呀?你您同意了?”

    希特勒在他胸前捣了一拳头,拳头咂在勋章上,忍着疼笑言:“我同意不同意有什么用,关健是你老婆要意就行。不过,那天开业告诉我一声,我要亲自为你们剪彩。”

    希姆莱“啪”地一个立正,伸出胳膊肘儿行了个标准的纳粹礼,声若洪钟,惊飞了梧桐树上的一群乌鸦:“我的元首,今后你指到那里我打到那里,决不在背后说你的坏话。”

    “噢,看样子你以前说过我坏话喽。”已经走前几步的希特勒半转过身子打趣,随即拉下脸盯着希姆莱道:“记住,所有事情由你老婆出面。”

    “明白了。哎,元首,小心,哎呀——”希姆莱眼巴巴看着元首退向路边,急忙喊叫,可已经迟了。元首只顾着回过头与他说话,被马路牙子绊倒了,摔了个与元首身份极不相符的仰巴叉。

    狼狈不堪的希特勒被十几支胳膊搀起来,他一把摔开众人的手,冲陆军副官施蒙特将军吼吼,仿佛他是罪魁祸首:“呲牙咧嘴笑什么,让弗拉索夫滚下楼跟我去看望来宾。”

    “报告,我已经来了。”弗拉索夫猝然站到面前,仿佛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戈培尔决不放过任何恶毒的机会,奚落道:“我的元首,他早就滚下来了,并且一直滚在您的身边,只是你刚才只顾着与希姆莱同志谈话,结果摔跟头了,没看见像一块门板一般立在你面前的他。”

    “照你这么说,我与希姆莱同志拉几句家常都不行?”希特勒拖着长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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