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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之第三帝国-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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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尔德迅速反驳:“那又得增设多少个兵站、花多少钱呀?进入蒙古何必绕那么大的圈子,直接从新疆北部前出到科布多,才四百公里路,而你说的那个路线有四千公里呢,都是荒原,别说公路,连羊肠小道都干什么?”他奇怪地望着对他又拧又掐的冉妮亚。

    希特勒脸“腾”地红了,光着身子扔进热水锅的感觉。猛吸一口气就要雷霆大发。希姆莱猛然在茶几上拍了一巴掌,息事宁人的时间拿捏得非常准:“好了,都别说了。哈尔德,你真不懂政治,有些事情要算政治账。”

    希特勒就坡下驴反戈一击:“就是。我们沿中国北部摆上这些兵,对苏联南部形成半包围之态,随时可以向北进攻。还有,虽然眼下日本不同意我们借道,但国际形势瞬息万变,说不定那天日本人想通了,邀请我们到满洲去。所以,中国军团不仅不能撤,还得加强。你考虑至少增援一个军。”

    希特勒慷慨激昂时冉妮亚对哈尔德说着悄悄话,哈尔德恍然大悟状,马上回过来了:“斯梅斯洛夫斯基的独立军正在阿拉木图驻扎,可以派他们去。”

    “嗯,我同意,不过,何时出发由我下命令。”轻轻松松化解了尴尬,希特勒龙心大悦,想起开玩笑:“刚才参谋总长提到的这个人原是沙皇的一个大尉,一直流亡在法国,去年主动纠集了几千侨民要光复俄国。对了,他跟弗拉索夫是卖面的见不得卖石灰的,是不是啊?嘿嘿。”

    弗拉索夫也跟着嘿嘿,标准的皮笑肉不笑。

    哈尔德真不懂政治。中国军团事先有失计议,一厢情愿地与日本搞联姻。但这个日本娘们与别人打得火热,婉言谢绝了德国的好意,希特勒的高瞻远瞩转眼成了骑虎难下。在独裁国家,最高统治者永远是伟大光荣正确英明的,即使错了也不能说出来,只能用更大的错误小心翼翼地包装起来。所以刚才希特勒说了那些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废话加谎话。但如果你脑袋一根筋反驳的话,那你的官也当到头了——幸亏有希姆莱和冉妮亚解围,但你得清楚,他们的目的是维护元首的脸面,而不是为你主持正义。

    中国军团已经骑虎难下,撤军势在必行,但要撤也得过一段时间,现在马上撤出,无形中不打自招承认失败。更何况,尽管元首从中卫北上蒙古的计划是滚水锅里捞活鱼——荒唐之极,但静观待变的话也似乎有一点道理,为自圆其说找到一点依据。

    “该你了。抓紧时间。”希特勒冲里宾特洛甫抬了抬下巴,走向窗户。莫斯科已经沉睡,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除了偶然一两声枪响,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

    “我说两句。”这时斜刺里杀出个程咬金,风流倜傥的罗科索夫斯基猝然站起来,风度翩翩地几步跨到大地图前,拧着两道透着乖戾脾气的浓眉,拿起指挥棒指着地图中间的一个地方声若洪钟:

    “我要说的第一句:四军团向苏尔古特冒进一定失败。我要说的第二句:赫普纳必须尽快从苏尔古特撤退。完了。”

    表演完立如松,他双手捧着指挥棒恭恭敬敬地放在桌子上,重新坐地毯上平视前方表演坐如钟,亦像盘腿打座的和尚。

    “怎么回事?”希特勒警觉起来。赫普纳的副官恶狠狠瞪了将军一眼,急忙摆手:“没,我的元首,他酒喝多了,神经不正常,胡扯八扯。”

    一个受够了恶婆婆气的小媳妇遇到青天大老爷,不管人家是否主持公道,他要把所有冤枉都倒出来。罗科索夫斯基豁出来了,直挺挺地坐起来,说出的话字字诛玑,言之凿凿:“元首啊,经过一年半的战争,软弱者被剔除,立场不坚定者被招安,现在剩下的红军都是精兵强将啊,很多都是为理想而献身,是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我劝赫普纳将军不要轻敌,要稳扎稳打,可他不但不听,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我,有次竟然拿拐仗打我的头”

第20节 无题() 
哄笑,屋子里活跃起来,戈培尔抹着眼泪说:“人家是敲打你呢。你只当老师用教鞭打你的头。”

    “是啊,孩子不打不成器嘛。”

    “这回打你头,下次打你屁股。”

    “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要变坏。”

    连元首也开玩笑:“君子动口不动手,用拐仗打不算动手吧,说明赫普纳不是小人。”

    罗科索夫斯基待鼓噪结束,顿了顿高声喊叫:“现在,他非要伸长脖子往敌人的圈套里钻。我冒死进谏,如果赫普纳再不撤军,一场灾厄不可避免,四军团将死无葬身之地呀元首!”

    副官弹簧般跳起来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你个乌鸦嘴扫帚星,在前线天天哭丧着脸报丧,今天又跑到元首这里败兴来了。你以为你是谁呀,不过是降将而已。要不是元首可怜你,提拔你,让你将功折罪,说不定在战俘营捉虱子呢。真以为自己是替德国打江山来的?戚,敢给元首打小报告。不忠不孝无信无梯。”

    弗拉索夫有气无力地来了一句:“人家就是替德国打江山来的。”

    罗科索夫斯基被彻底惹毛了,戳着鼻子骂:“当元首面你还是这么欺负人。我要是你。就拿根管子从这张鸟嘴通进去,直通到屁。眼,看你肚子里塞的是什么稻草。我是堂堂上将,就算是后娘养的也是一个将军。你是上校,就算是十足亲信也是一个上校!以校对将全无敬意,忠孝信梯礼义廉耻挂在嘴上踩在脚底!你才是东西,不是东西的东西。”

    “呵呵”。弗拉索夫闭着眼睛傻乎乎地发神经,偷着向罗科索夫斯基伸出大姆指。

    副官气得眉毛都快竖起来了,脸一黑猛然向将军扑过去,丽达与冉妮亚堵在前面,丽达的口气倒是柔和得很:“娃娃鱼,都上校了,了不起呀,夏天你才是个上尉呀。”冉妮亚字字诛心:“伊格拉夫斯基上尉,噢,上校,你要再敢撒野,明天到大西洋修工事去,你信不信!”

    副官正气邪气又都没啦只剩下阿谀气:“美女中校,安好!无恙!我记得你,我们在元首的山庄见过面。看样子你怀孕了。保重,嘿嘿。”

    政治局委员们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死磕,即不帮德国人说话也不为俄国人主持公道。希姆莱是个例外,他这会文绉绉的像大学教授:“这位将军,我有一事不明,你刚才说苏联红军剩下的都是百战余生之人,你说说他们是什么人?”

    罗科索夫斯基的回答如履薄冰:“党的副主席,剩下的人与德军有血海深仇,必将死战到底,因为好多人的父母死于德军轰炸,一些人的姐妹被强。暴,还有些人是忠诚的”

    “够了,你的意思我听出来了,这些人与德军有杀父夺子之仇,奸妻掳女之恨,是吧。”尽管谨言慎行,人家还是不高兴。

    元首向希姆莱摆手,他梳理思绪:赫普纳打起仗来一向顾头不顾尾,几个月前在白湖一头钻进梅列茨科夫的包围圈,44师让人家一锅烩,连汤都没剩下。可是再一想,就算他是天下第一号楞头青,也不会如此贵人多忘事,记吃不吃打吧,再次钻进人家精心设置的陷阱里,除非脑袋让驴踢了。从地图上看,苏尔古特周围都是沼泽,苏军也不会在泥潭里埋伏吧?肯定是这个俄军花帅杞人忧天,或者受了赫普纳的虐,气不过故意搅局。

    他用那射寒星的一双眼光盯着罗科索夫斯基,两人眼对眼地瞪了一会儿,美男将军的大眼炯炯很快成了黯然,继而眼泪盈眶地梦呓:“四面都是沼泽呀,孤立无援,一个团就能卡住后路,苏尔古特,燃烧的沼泽。”

    沼泽也能燃烧?希特勒确信,这家伙不光是气昏了头,而且气成神经病了。

    哈尔德大吹大擂时,戈培尔在津津有味地回味几天来的神仙日子,现在他提了一项不算坏的建议:军事问题有关人员下去研究,现在最关心的问题是:怎样迫使苏联投降,换言之,东线何时停战罢兵。

    这是事关帝国前途与命运的大问题。德国打了三年仗,浑身伤疤,耗资巨大,人员损伤百万,而美国刚刚展示肌肉,像见风就长的霸王树,玩等你精疲力竭时猛踹一脚的老把戏,德国如果聪明的话应该与斯大林停战言和,然后全力对付美国。

    法国沦陷后,德国一次次向英国暗送秋天的菠菜,被烟鬼丘吉尔一次次指着鼻子辱骂。德国不断向美国送玫瑰花,被瘫子罗斯福折成两半扔到厕所里。现在美国脱掉衣服赤膊上阵,发誓要推翻纳粹暴政,断不会与帝国停战,停战的唯一希望是苏联。

    巴巴罗萨行动开始后不久,斯大林派人传来口信:老弟呀,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俩是战友呀,说好的共同瓜分欧洲,你怎么平白无故翻脸呀。莫斯科战役期间,斯大林要学习列宁在一战期间的做法—以一纸割地赔款的条约来换取和平。但是希特勒自我感觉良好,不仅拒绝和谈,还下达了一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脑残命令,不接受苏军投降。

    列宁格勒陷落后,斯大林急不可待地要停战,但希特勒像罗斯福一样,把人家送来的橄榄枝扔到房子背后。此后,希特勒高瞻远瞩,掌握了苏联的命门,军事、政治、经济、宗教、外交多管齐下,波罗的海、黑海、里海、巴伦支海成了德国的内湖,各加盟共和国改换了门庭。纳粹囊括四海,并吞八荒,苏联气数已尽。

    在希特勒的授意下,外交部副部长特维尔与苏联方面一直秘密接触,随着德军不断向东挺进,斯大林的条件也越来越低。现在,苏联的全权外交大臣、德国人民的老朋友莫洛托夫早就秘密在莫斯科待命。苏联现在的停战条件是以鄂毕河为界。这,就是里宾特洛甫说的战争与和平。希特勒借他的口说出来,让帝国议长当探路石。

    帝国议长阐述德苏秘密谈判过程与停战条件,希姆莱第一个不答应了,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没听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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