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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七年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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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内阁失职的责任肯定是有的,豪格虽然不可能罢免内阁几位宰相,可是他毕竟抓住他们的把柄,办几个汉族官绅,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样一来可以镇住蜂拥种棉之风,将棉花的种植,控制在金国能够接受的范围内,二来豪格可以借此从内阁夺回一些权利。

    军队调到临潼之后,豪格连续抓了孔文裱的两个亲戚,并将家产抄没,然后又继续东巡渭南县。

    结果,豪格还没到渭南县,县令孟凡镫就上吊自杀,孟乔芳的小舅子,也在家里自尽了。

    长安城,永平王孟乔芳的府邸,掌握金国朝政的几个宰相聚集在了一起。

    孟乔芳看着韩朝宣一眼,有些不太高兴道:“韩相,虞胤不是你的人吗?这么大的事,怎么能直接捅到皇上那里去,也不先给我们通口气。”

    韩朝宣却道:“王爷,他现在是户部尚书,也是宰相,怎么是我的人呢?而且虞胤在内阁其实说过此事,只是与孔相发生了争执,才捅到皇上那里。”

    孔文裱见孟乔芳向他看来,忙扭动了一下身子,解释道:“这事可不能怪我,谁知道下面的人那么大胆,居然不把朝廷的命令当回事儿。我是想把事情压下来,等下一季,再让下面的人种回麦子,可虞胤认为必须要追究,否则种棉之风不可能压下去,他这是小题大做,我才和他挣了起来。”

    孔文裱越说越气,“大家在内阁做事,平时也没少争执,谁知道他会把事上报到皇上那里去。”

    韩朝宣叹了口气,“其实到我们现在的地位,谁会在乎那几个钱,我们保住大金和自己的地位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自己拆台!”

    他们身在高位,最怕的就是下面的人惹事,把他们给牵连了,所以他们不太可能去指使家人把全部的田地都种成棉花。

    可是下面的人不顾金国朝廷的命令,大肆的改种棉田,说韩朝宣他们不知道,那肯定也不可能,他们多少是知道一些的,并且还多少提供了一点帮助,把那三成的棉田份额,拿到了手中。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下面的人太大胆,拿了三成的份额,还不满意,居然把棉田扩张到七八成的地步。

    孟乔芳没好气的道:“我们是不可能指使下面的人,把棉种到七八成,可是我们毕竟瓜分了三成的份额,抢了百姓的棉田份额。现在皇上抓住这个把柄,硬是要说我们指使,我们也百口莫辩!”

    韩朝宣皱了下眉头,“王爷那边不是已经做了善后么,皇上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吧!”

    孟乔芳道:“皇上是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可皇上现在站在道义上,却能把下面的人办了。要是皇上在胡闹下去,我们的人心就散了。眼下的关键,是解决问题,不能让皇上再继续东巡了。”

    十年来,几位相国能成为金国政坛的不倒翁,除了他们一开始联合起来,对抗朝中的满族势力,之后又一起压制豪格,内部没有形成纷争之外,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们手下各自有一帮人,除了有私兵外,佃户就过万,势力强大,所以他们在朝中的政治地位才稳定。

    现在要是让豪格把下面的人办了,那就会引起下面人心动荡,认为几位相国不能为他们提供政治上的庇护,那就动摇几位相国的根基了。

    孟乔芳希望这件事尽快解决,希望豪格不要拿着把柄不放,眼下应该重新规划金国的棉花和麦田种植,他不想引起太大的动荡。

    他说完,韩朝宣几人点了点头,相互说了几句,最后韩朝宣道:“那就只能妥协,启用几个满人,让皇上先回长安,把这件事平下去。”

    孔闻褾不乐意道:“朝中一个萝卜一个坑,哪里还有满人的位置?”

    孟乔芳皱了下眉头,“没有就挤出几个来,先渡过眼下的危机,这么闹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孔相,这次的事你有责任,反应太迟钝,你们礼部让一个侍郎位置,一个主事的位置出来吧!”

    孔闻褾听了不快的撇过头去,没有反对,算是默认了。

    当下几人商议着,怎么腾出一些位子来,让豪格先回长安,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官员却急匆匆的跑过来,他被门槛绊了一跤,头顶乌沙都摔得老远,可他爬起来连帽子都没捡,便仓皇的闯进内堂。

    几名阁老正在商议,韩朝宣见人闯入,是他的门生,任长安知府,不禁要呵斥,可是进来的官员却颤声道:“王爷,相国,棉价暴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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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327章 危机爆发() 
长安城作为金国的国都以来,整个城市不断的发展,商品社会吸附着更多的人口向长安集中,使得长安的繁荣远胜以往。

    从数年前,金国定下打通陆上丝路的国策开始,长安的商业和手工作坊就逐渐兴起。

    他们从最初走私明朝的货物,做二道贩子,积累第一笔财富,到自己生产加工,开办手工作坊,一点点的积累资本扩大规模,到如今长安已经成为淮河秦岭之北最兴盛的城市,连地位下降的北京城都不能比。

    在长安城外,这些年来各种作坊如雨后春笋般的出现,城内的空间满了后,容不下的人口和作坊,都迁到了城外。

    这些作坊、店铺和屋宅,形成了与南京外郭,苏州外城列市一样的情景,颇有一种大国盛世,中心之都的气概。

    用金国方士的话说,长安城帝王之气聚集,有争霸天下,夺鼎的可能。

    此时在长安城西,靠近渭河南岸,有一大片作坊,主要是织布和染布的工坊。

    平日里,这里总是能听到“吱吱吱”的织机声日夜不停的响着,看见河边的染布行,煮染料的道道青烟升上天空。

    可今日这里没有织机的声响,也没有青烟,有的只是各个工坊门口人群们的惊慌和错愕。

    这时在一家织布作坊的门口,许多汉子和妇女都围在作坊门前,他们都是这家作坊的雇工。

    北方的风气与南方不同,加上受到满蒙的影响,礼教并不像南方那么重,许多妇女都可以抛头露面,下地干活,所以长安的作坊有许多女工。

    “东家,突然就没活干了,让我们怎么办啊?”

    数百号男男女女,脸上写满了惊慌和迷茫,他们站在工坊门外,围住一名满脸沮丧的中年男子。

    商品社会带来传统的社会解体,这些雇工在作坊干了多年,早已脱离了原来的农业生产,成了一个新的阶层。

    他们干了多年,不少人已经在长安城外安家,老家里的地和宅子都没了,就靠在作坊工作来养家糊口,而现在作坊忽然倒闭,他们生活一下没了着落,脸上自满是不安和惶恐。

    “诸位,诸位,胡某也没有办法啊!”沮丧的中年男子站在高处向数百张面孔连连拱手,哭腔道:“这次咱们是被明人骗了,所有的货都被拒收,说好的货款也不付了。现在仓库的棉布堆积如山,作坊的钱都用来卖原料,一个铜子都拿不出来,况且就算有银子,货物卖不出去,也没法子开工。”

    “那我们的工钱怎么办?”人群中忽然有汉子挥臂说道。

    作坊主姓胡,他满脸无奈,连连拱手赔罪,“诸位,算胡某对不住大家,仓库里面的布,你们每人三十匹布,就当是工钱吧。”

    “东家,布可不敢要啊!”

    “是啊,家里等着工钱下锅哩,布现在卖不出去,我们那里来钱买粮啊!”

    胡东主看着眼前的数百雇工,又回头看了眼作坊门上挂着的匾额,上面写着“胡润昌”三个烫金大字,心中无比酸处。

    从永章三年的一台织机,三个雇工,到现在二百八十架织机,六百多雇工,他一步步的积累,做到现在的规模,可是转瞬之间,说垮就垮了。

    七年时间,将作坊一点点的做大,他对作坊有感情,这是他的心血,他对几百号雇工也有感情。

    这个时代的人忠诚,好多人跟着他一干就是七年,他看着无主又迷茫的雇工们,心中难受,觉得自己没有尽到一个东家的责任,没能给他们一个安稳的饭碗,三十多岁的人,二十多年没哭过,可现在眼泪却一下就涌了出来。

    旁边一个老伙计看了心里一酸,不禁低呼一声,“东家。”

    胡东家却挥了挥手,泪流满面的道:“诸位,我要是有银子,怎么会不给你们,你们都是跟我胡某多年的人啊。诸位现在都快去拿吧,要是等钱庄过来追债,将作坊一封,你们就什么都没有了!”

    同其他作坊一样,为了扩大规模,赶明朝的订单,胡东主也向钱庄和朋友借了钱,而且上游的原料货款,许多也都是欠着的。他就等布匹交货之后拿钱,可是明朝那边把单子一撤,整个产业立刻断裂,瞬间就身负巨债,只剩下几仓库的棉布堆在那里。

    旁边的老伙计,见众人还站着不动,不禁急道:“大伙儿还不快去,等会钱庄的人来了,你们就什么都拿不到了。赵账房在仓库等着哩,都快去吧!”

    数百号人听了,这才一下向仓库涌去。胡东家见人都走了,对身边的老伙计挥了挥手,“老邓,你也去吧,我交代了赵账房,他会多给你几匹,还有几两碎银,以后好好生活,回老家去吧。”

    老伙计开始不愿意,可胡东家又挥了挥手,他才跟着人群走三步一回头的离开。

    等人都走后,胡东家像一下老了十多岁,他弓着背扶着墙蹲了下去,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蹲在墙角痛声的哭泣。

    整个作坊区,一片愁云惨淡,雇工们哄抢着作坊内的货物,为今后的生计发愁。欠债的作坊主,或者失魂落魄,或者如胡东家一般撕心裂肺般的痛哭,或者绳子往梁上一挂,脚把凳子一蹬,直接自尽了事。

    来催要原料货款的人,推开作坊的门,看见挂着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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