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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是宋史-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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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得远了些,五人中只剩下了欧阳修和文彦博。这两个人都是新回京师,能力和风格让他们立即就成为风云人物,其开端就是困扰了宋朝快八年的黄河水灾。

第236章 妙不可言的灾难(1)() 
八年前黄河改道,按中国5000年里只有8次的概率,可以说是近千年一遇的大灾了。面对滔天的洪水,百万流离失所的灾民,还有巨大的损失数字,宋朝的举措是相当认真的。

    前面说过,两位前宰相贾昌朝、丁度都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如贾氏的恢复故道,商胡溃堤,就在商胡复原;丁氏的从长计议,先疏通河水,看准流向之后再动手的缓期救灾。怎样决策,慎之又慎,认真的程度达到了连续思考了4年。

    4年后,公元1051年七月,黄河在大名府馆陶县郭固口又决堤了。

    这次决堤就像是得了癌症之后又发了次小感冒。尽管癌症很要命,可是感冒来得更现实,让人没法不先治它。5个月之后,郭固口合拢,但是仅仅限于合拢。水道内淤泥堆积,越来越厚,水面被抬高,随时都有漫过堤坝,再次崩溃的危险。

    说到这里,就让人奇怪了。宋朝是中国历代最有钱的王朝,就以贾昌朝恢复故道的办法,号称最废钱费力,也不过就是1000万贯钱,10万民夫而已。参考一下历次战争的花费,就该知道,这不过是宋朝的九牛一毛。那么拖来拖去的,到底因为什么?

    谜底还得再等一会儿揭开。进入至和年间了,文彦博和富弼当上了宰相,这两个人不管真实面目与传说中有多大的差距,为国为民的好心肠还是有的。他们广泛征集意见,整理出了一个新办法。据专家判断,一旦实施,就能以最小的工作量达到最完美的治水效果。

    六塔河方案出笼。

    六塔河,在河北省清丰县的六塔镇,与黄河相通,却不入海。具体的办法是,把六塔河的河面河道加宽挖深,来容纳黄河泛滥的洪水,这样上游的商胡地段就会得到缓解。水流减缓之后,商胡的崩溃点就可以相当容易地塞住,同时约束河水按故道流淌,进入大海。

    提出这个方案的是宋朝的河渠司主管李仲昌。从身份上讲,这是位专职专管的治水专业人员,说的话应该靠谱。从纯技术上分析,也很有道理。以六塔河分水,可以让商胡口的决堤处减缓灾情,容易堵塞。尤其是一旦成功之后,六塔河的后期作用更是巨大。

    它可以成为黄河的永久性分水道,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保证黄河的崩溃系数维持在之前历代最低的程度。多好的办法,立即就把文彦博和富弼给迷住了。他们联名上报给皇帝,请批准,立即实施吧。

    且慢,欧阳修有话说。

    新任的翰林学士看上去义愤填膺,心里有好多的话,都快把他憋爆炸了。他一口气写了几千个字的奏章,把前面提出的3种治河方案都批得体无完肤。

    第一,关于贾昌朝的恢复故道,欧阳修指出,也不想想为什么近几十年来河患不断?就在于故道泥沙淤积,已经积重难返,根本就不可能再恢复了。一定要逆天行事,难道与天斗,真的其乐无穷?

    第二,关于丁度的从长计议,就是宋朝版的官员不作为罪行。从长计议,8年了够长不?你有什么计议结果请尽快出现,难道国计民生的重要,都维系在您不定时短路的脑子?

    第三,六塔河计划。这是最让欧阳修不堪忍受的,他实在是怀疑这个世界是怎么了,难道一个个国家大臣都成了白痴加废物?六塔河,只是一条40步宽的州县级河流,它能有多大的容水量,想让它给中国北方第一大河减水你们的脑子进水了吧?!或许每个脑子注水100吨,黄河就安静了!

    综上所述,每一条方案都不成立。欧阳修在愤怒之余,也提出了自己的办法。他建议派真正懂行的水利大臣到黄河的下游去,别再只把目光盯在商胡、郭固口等上游危险地段。把黄河的入海道路修好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

    水往东流,渠成自畅。这才是根本正路!

    又一个方案产生,欧阳修把整个朝廷吓了一大跳之后,又把希望给了他们。平心而论,他说得都在理,尤其是关于六塔河的分析。无论如何,40步宽的河面就决定了方案的先天不足。

    那是给中原第一大河减水!

    从理论上讲,只要六塔河的容积不够,黄河水势必倒灌回故道,上游的压力会急剧增加。欧阳修断言,那时上游必溃。

    奏章交了上去,他和全天下人开始了等待。强调一下,这就是欧阳修的力量,他的文章在年青时代就风行全国,20多年以后,已经是宋朝当时公认的文学泰斗。天下第一大家,随便写点什么都是万众瞩目,这种影响力谁敢忽视?

    但真就被忽视了。欧阳修怎么也搞不懂,无论是治河的见解,还是文字的功力,还有他和富弼的交情,都注定了他将扭转治河事件的乾坤,可偏偏就被扔进了废纸缕里,没人去看。

    李仲昌的六塔河计划被提上日程,变成了治河主旋律。

    欧阳修再一次失败了,他像惯例一样的被主流官场所抛弃。这种遭遇从一些角度上看,是很好玩、很可笑的,他怎么总是出丑啊,干生气没办法。可换一种角度来看,就会别有一番感触。这件事起码潜藏着两个真相。

    第一,历尽官场风霜,唯一没有变的人只有欧阳修。以还活着的庆历新政的“君子党”为限,富弼变了,韩琦变了,那些曾经激扬奋发的青年馆阁人员更是找不到踪影。只有欧阳修以前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这让他继续在官场上出丑,总是当异类。

    可“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他坚守着从青少年时起就抱定的信念,虽然迂腐,哪怕不合时宜,他在物欲横流的官场上永远都保持着一个书生的本色,从来都只做他自己。这难道不是极端难能可贵的吗?

    第二,他这次失败的原因也很简单。治河,至少在古代,从来都不是一件民生工程,而是一种政府工程。欧阳修与庆历故人们渐行渐远,不与同流,属于无党派人士了,那么自然就不会再有人重视他的意见。

    三种意见,哪种都有幕后的支持者。贾昌朝的背后是陈执中,李仲昌的背后是文彦博和富弼。丁度的稍好些,因为他实际上根本就没提出具体办法。

    这样一件大工程,在谁的治下成功,都会变成他巨大的政治资本。就比如贾昌朝的恢复故道法,他和陈执中都处在下野状态,如果被采用,现任的文、富二人脸往哪放?一旦治河成功,功劳算是谁的?

    贾和陈立即就有了东山再起的声望。

    围绕着最后利益归属的问题,巨大的水灾危害变次要了。双方都用尽了手段,来打压反对对方的方案,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敌人的意图得逞。最先发难的人是贾昌朝。

    贾昌朝的资历很高,在庆历年间从右谏议大夫、御史中丞,一路升上了参知政事,再到枢密使。直到新政开始,才被范仲淹、欧阳修赶出朝廷,也就在那时和富弼结成了冤家。这时他的运气非常好,本来国家重大决策,大臣们除了写奏章,搞辨论之外,就再没有别的办法了。可是机会突然降临,让他能使盘外招了。

    事情发生在那一年的春节时。宋朝的至和三年(即嘉祐元年,公元1056年)。正月初一,是一年中的大日子,这一天百官齐集大殿,盛装排列,庆贺元日大朝会。谁也没有料到,就这在这个时刻,出大事了。

    只见两边的内侍把殿上的帏帘卷起,露出了帘后的皇帝,大家正要参拜,突然看见皇帝的头向一侧歪倒,随即整个人都倒了下去,皇帝昏倒了!

    御阶上的帘幕立即又拉了起来,里边人影晃动,一阵忙乱。下边的百官们惊慌骚动,都不知道皇帝到底怎样了。直到好一会儿后,帘幕重新拉开,大家又看到了熟悉的仁宗皇帝,他又能坐直了身子,与大家遥遥相对。

    当天大臣们勉强压住心里的恐惧,向陛下依次行礼,徐徐退下。回去的路上,每个人都在想,皇帝到底怎么了,明天还能照常登殿理事吗?

    明天不行,宋朝的年假直到大年初五。初五日上班,大家接着朝贺,而且有新节目。宋、辽两国乃兄弟之邦,每年春节,辽国都要来给哥哥拜年,于是按惯例,初五这一天,要在紫宸殿设宴,款待辽国使者。

    全体朝臣都提心吊胆,要是陛下再当众玩次晕倒,这名声可就传出国界了。真的要变成“晕君”?他们多虑了,皇帝可以晕倒,不过得20年一遇。大初五的,仁宗有新花样。

    简短节说,所有的排场重复了近100年,都成惯性动作了,什么错也没有,直到宰相和皇帝面对面。最高潮的桥段到来,得由宰相手捧酒觞登阶近距离为皇帝贺寿,并请皇帝发表新年讲话。

    就见新年有新气象,陛下坐得稳稳的,下面群臣站得静静的,皇帝突然说,“不高兴吗?”(不乐邪?)文彦博一下子就愣住了,这句话什么意思?是陛下看我不顺眼,还是对宋、辽两国的邦交有了新的意向,要在朝贺日给辽人不痛快?

    脑子里电光火石般地闪烁答案,可是都觉得不靠谱。理智告诉他,最帖近的答案就是皇帝还在晕,说的是病话。他作为宰相,就别跟着晕了。于是闭嘴,马上上菜,开吃!

    当天的宴席上仁宗一直稳稳地端坐着,没再说话,甚至没有表情。直到典礼结束。大臣们一把冷汗拎着,总算松了口气。不过再次回家时,心里就都有了个问号,皇帝是病好了,还是更重了?

    这事儿还真不好讲,瞬间晕倒和语无伦次,哪个都要命。

    第二天才真正要命。中华上国,礼仪之邦,初五日是迎接辽使,初六还要送行。仍旧还在紫宸殿,原班人马继续喝。辽国的使者正在上殿,走到庭中央时,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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