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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有机关开启过的痕迹,可以判断那个偷吃贡品的小孩肯定是进入了祖地的,此时石雕机关打不开,这让人实在费解。此时的石雕跟焊死在地面上一样,无论他们派多少个人推都无法再打开那个很容易就推开的机关。
这里的村民愤怒归愤怒,他们还想着把那个被关在祖地的小孩抓出来后狠狠训一顿。毕竟只是孩子贪玩,教训一下,以后听话还是好孩子。可前提是能把他弄上来。
所有白羊坳的村民都知道,这石雕的下面就是他们村子的老坟场,他们的丧葬习俗很奇怪,不过是他们所信奉那个神仙留下的规矩,而且这个习俗数千年都没出过漏子,他们也习以为常。
一个小孩子被关在漆黑的墓穴中,就算他胆子再大,里面充斥着的可都是那些死人的气息,虽然不相信自己的先祖们会因为被打扰了睡眠而愤怒地从棺材里爬出来,但一个活人和死人一起待久了,说不定还真能出啥事来。
只不过此时全村的青壮年都来了,已经忙活了一个多小时,依旧没能把那个平时一个人就能推开的石雕机关打开。大家的情绪不由更加急躁起来,他们谁都不想白羊坳里出个什么事情来。
祠堂外的广场上有很多村民,都一堆一堆地议论,有的义愤填膺,有的脸上挂着担忧,神色各异。而祠堂的屋顶下,村子里的一些高管都已经围在了一起,讨论的内容当然是如何救人。只不过此时产生了比较大的分歧,正争论不休。
“不行不行!你们怎么能够如此欺师灭祖!这羊雕是我们村子的守护神兽,绝对不能损坏!”一位老一辈的高瘦长老红着脸大声反对。
“二长老!这羊雕有一千多年历史确实非常重要,可现在是人命关天!下面的情况你们也是知道的,要是那孩子在黑暗中失足掉下去了,那我们罪过岂不是更大?”一个比较年轻的村子高管苦口婆心地劝道。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羊兽是有灵性的!村子里关于它的故事还少吗?怎么能为了一个外来的小屁孩就要砸了,它可是守护了我们千年的大恩人!”高瘦的二长老和年轻村子高管的话中能够听出争论的核心是什么。
“别吵了,把孩子救出来要紧!一个石雕和一条人命相比,难道还不清楚哪个重要吗?”又一个中年长老插嘴道。
“石雕有灵,这个毋庸置疑。记得上次我们翻新祠堂的时候吗?当时一根承重樑被白蚁蛀空,拆下来的时候中间断开,差点要了我儿子的命!我儿子说的,当时他在羊雕身上给羊雕盖上塑料膜防止施工损伤,看着梁柱砸下来都来不及躲,可那承重樑竟然自己在空中转了个方向,那可是神迹啊!一定是老山羊保护了他!没让我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另一位老人也讲话了。
大家争论不休,事情不仅没能定下,还有越吵越凶的迹象。
“好了。”一个老态龙钟,一直没有说话的佝偻老者,就在这火热的争吵中平静的发话。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丝丝的威严,让这里正常的所有人不约而同地都闭上了嘴,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身上。
“大长老,您说这事吧,砸也不是,不砸也不是。可这都快三个小时了,那也没听到那孩子在石雕下面有什么动静,要真出了啥事……”一个面容看着老实的中年人见老人开口,立即代表众人向他问话。
这说话的中年人是主张救人的,虽然身为村长理应保护村子里所有的事物,可他看重的却是:如果下面真的死了人,那他们村子可脱不了命案的嫌疑!看着这个外来小子的穿着,他们家里肯定很有钱,有钱和有势是划等号的,要是他们一个不高兴,一个手指头也能把他这个小人物弄死,他这个村长也别相当了。
佝偻老者沉默了很久,看着羊雕的眼神非常复杂,最后全数化为落寞和歉意,沉重地叹了口气道:“唉……砸吧。”
“大长老!”“大姥爷!”“舅公!”
各种称呼顿时在这几个人口中响起,但所有称呼的对象都是一个人。
“别再说了,拖得越久下面那孩子活着的可能就越小。”大长老挥手打断了所有人的反驳,“时代还是在发展的,虽然我们这些老东西依旧相信世界上有某些超出我们认识的东西,可科学却一次次地推翻我们的理念。人类社会的发展已经把许多以前我们无法踏足和理解的领域开发,全部冠上了科学的名义。或许,这个石雕真的只是个石雕。”
“可是大长老!这石雕就算真的是石雕,过了一千多年,都算是唐朝时候的老古董了,怎么也是珍贵的历史文物啊!这砸了可是要犯法的!”再次有人阻止。
“哼!少废话!要是你报案,国家知道下面困了个孩子,你说他们会要羊雕还是要那个孩子的命?”大长老瞪了那人一眼,说完也就不再开口,最后看了那个千年历史的羊雕一眼,落寞地拄着拐杖一步步走出了祠堂。
祠堂里的人又吵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被救人一派压了下去,坚持保存羊雕的人被全部赶出祠堂。
就在众人屏住呼吸,那用来起房子用的巨大铁锤被一个壮实的年轻村民举起的时候,祠堂里突然冒出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为什么要砸石雕?打地洞绕开它不行吗?”
声音一落,那本来心里就不太安心的年轻人顿时被吓了一大跳,手中的铁锤脱手,差点砸到自己身上。
所有人都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大概二十出头,穿着时尚,一头茶色短发,面容阳光帅气的青年正站在石雕的正面,看着刚才准备砸石雕的那个年轻人。
这个人站的位置,正是整个祠堂的正中心,也是所有人目光的聚集点,可他竟然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那里,谁都没看到他是什么时候走到那个位置的。但看他的模样,似乎已经站在那里有点时候了。
“你……你是谁?”村长也是惊骇莫名,虽然心里早被无神论洗得干干净净,可他从小在白羊坳长大,对这羊雕还是存着敬畏的,这帅气年轻人一出现,差点把他的世界观毁掉。
“成哥!”不等那年轻人回答,站在人群里等着羊雕砸开的方进元就跳了出来,一脸欣喜地看着站在羊雕下的樊子成。
樊子成皱了皱眉头,他不太喜欢方进元。第一是因为他在灵异界里完全是个新手,却总喜欢一头扎进灵异界里找死,第二就是因为这家伙那看着好像和叶魁很熟很熟,熟到快成为亲兄弟那种热情。
好吧,他承认他妒忌这个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竟然能获得叶魁如此深厚的友谊,而且还能在叶魈去世后一直陪伴在叶魁的身边。
不过此时显然不是表露他妒忌心理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成哥,下午我们进来后就分头行动了,我去听故事,没想到筷子竟然自己跑到祠堂来了,而且村子的祖地竟然也是在这个地方,他自己进去了。我本来也想跟着,可找不到方法,就去村子里打探,村民们对有人进入祖地很反感,要去把筷子抓出来,这才发现了石雕打不开。”方进元飞快把事情说了一遍。
“那为什么要砸石雕?”樊子成问。
“地底是个溶洞,这个入口的位置是一条巨型的钟乳石,如果强行打洞破坏结构,钟乳石很可能会断掉,如果孩子还在钟乳石上,那基本上是没救了。”说话的是村长,他对这个突然出现的青年很好奇,不过看着他似乎并不希望石雕被砸,对他的好感也多了一点,毕竟石雕本就是村子重要的象征。
第一百零五章 镇墓兽()
听了村长的解释,樊子成皱起了眉头。他的目光再次回到羊雕身上,沉默着看着那羊雕的眼睛。
突然,他开口对那羊雕道:“前辈,可否借一步说话?”
村长一愣,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毛毛的感觉。他和所有白羊坳的村民一样,虽然主张砸雕救人,可羊雕在他们心中地位非凡,况且听着村子里那些羊雕故事长大的,长大后再怎么无神论,在某些方面还是会根深蒂固地认为自己是在做大逆不道的事。
刚才的争吵中,没有一个人提到砸了石雕后会发生什么,那不是他们忘记了,更加不是因为他们对此毫不在意,而是所有人心底里都有着一份恐惧,他们没有挑明,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去想象。
此时,樊子成突然对着那个羊雕说话,听口气似乎还对它非常尊敬,心里那股不安顿时开始如同瘟疫一样传染开来,村长此时的冷汗已经打湿了后背的衣服,可他依旧愿意相信科学。
不知道是为了壮胆还是什么的,他抹掉额头的冷汗,打了个哈哈,本来想说自己的年龄还没达到前辈程度,可没想到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小伙子在跟谁说话呢?”
话一出口,那种诡异恐怖的气氛顿时沿着声音传染了整个祠堂里的人,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在人群外围的已经开始往祠堂外跑了。
樊子成没理会村长,甚至没看他一眼,他只是看着羊雕的眼睛道,“我既然能发现前辈的存在,那我那位朋友也应该知道您在这里守着。以您的力量,如果您不让他进去,他根本没有进去的能力,可他此时进去了,那很有可能是前辈您放进去的,可为什么此时又把入口锁死?”
方进元也听明白了些什么,他毕竟一直跟着叶魁混,至少在知识层面上比在场的那些普通人强一点。他听到方进元的话,也连忙跑到羊雕面前对它道:“羊前辈,我们并没有冒犯贵村先辈的意思,只是事件的线索指向这里,所以不得已过来看看,如果冲撞了前辈,还请前辈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的无理!”
樊子成和方进元两人的话结束后,整个祠堂陷入了某种诡异的沉默中。樊子成依旧笔直地站在那里盯着羊雕,方进元一脸哀求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