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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若真是如此的话,这倒也是个办法!城里多的是怀才不遇的书生,毕竟搭上公主这条线也算是一天通天捷径了!听说这位公主,狠辣归狠辣,可美貌得很!万一被看上,可不就是驸马爷了?”
几人都唧唧笑了起来。
“我看难!泼天的富贵也要有命享才是!以这位公主的性子,下一次说不定就直接弄出人命来了!”
“也是啊!”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走开了,完全没有注意到站在他们旁边的白衣公子微闪的目光。
长安正在想如何能够接触到燕王的办法,没想到老天就给她递梯子了。
她揭了皇榜,去见接应的官员。没想到,除了她之外,还真有几个为了富贵不怕死的也揭了榜。
官员粗粗考较了一下他们的学识,过关的都留了下来,说是要让公主自己来选。大概是怕万一不是公主自己选的,她不满意,又闹出什么事来!
长安心中也有些感叹,这位公主,她当年是见过的,对她骄纵的性子印象深刻!没想到不过两年的时间,这位公主是愈加狠辣了!但她却始终都记得少女那双清醒得仿佛能看破一切的眼睛,对她不禁生出了几分好奇之意。
第二日他们几个就被领进了宫,带到了南平公主的面前。南平公主比起两年前变化不大,看起来长高了些,五官也更加张开了几分。她的脸不太好,表情极不情愿,一看就是被逼着过来选夫子的。
她随意地打量着他们几个,原本是准备找借口把他们全部都回掉的。看到长安的时候,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是你?!”她激动地走到她面前,表情竟有几分羞怯,“你,你还还记得我吗?我们几年前见过的!”
长安淡淡看着她,并不开口。
看她这样,南平公主有几分急切:“就是两年前啊,在东市上!我把你拦了下来”想到当时自己蛮横的样子,脸上浮现出几丝羞赧。
长安轻笑了一声,这才点了点头,开口道:“我记得!”
听到这三个字,南平只觉得心中熨帖无比,脸上止不住地想要绽放笑意。看她如今这样子,只觉得既天真又明媚,哪里能想象得出旁人口中狠辣的模样。
“公主?”接应的官员,看到南平公主只是傻笑着发愣,便开口提醒道。
“哦,就他了!”南平指着长安道。
“这公主不需要请示一下陛下吗?”
南平脸上顿时便带出了几丝不悦,刚要发作,想到旁边站着的人,便忍了下来:“不必了!父皇日理万机,何必再拿这样的小事去烦他了!既然是给我选夫子,我觉得好便成了!”
官员只好点头同意,带着其余的几个人一起离开了。
南平扬着一张明媚的笑脸,拉着长安的袖子,刚要开口,就被长安打断道:“时辰不早了,草民该出宫了。明日辰时,再进宫来为公主授课!草民告退!”
说罢,便拱了拱手,转身而走。
“喂!”南平叫住了长安,看到对方疑惑的目光,她结结巴巴道,“你要去哪里?你,你不住宫里吗?”
对上对方清凌凌的目光,她才意识到,让一个男子留宿宫中是多不合适的事,不由有些讪讪:“你,你明日真的会来吗?”
“会来!”长安认真地点了点头
南平问完才意识到自己又问了个多么蠢的问题。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很认真地回答了她。看着对方渐渐走远的身影,只觉得这个男子太特别了,跟她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长安的内心,却远不像面上那么平静。她那么快就迫不及待地要离开,未尝不是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失态!
七年了!她终于再一次站在了这片她出生、长大的土地上。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但这里,却再不是她的家!
她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握着拳,指节泛白: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第二日,南平很悉心地打扮了一番,按照约定来到宫学的时候,却没见到长安的身影,心里不由地一阵发慌。
突然听闻殿后传来隐隐约约的琴声,她顺着琴声,绕到了殿后的梅林之中。
那个白衣胜雪的男子,就席地坐在最大的那棵梅树之下,皎如皓月,却又灿若骄阳!
他低头拨弄着膝上的瑶琴,那专注的神情,让人看着也不由得跟着一起入了迷。
所奏的曲子,南平从未听过。但隐在这片暗香浮动的梅林之中,却有一种摄人心魄的质朴动人!
“先生!”一曲终了,南平开口道。
长安对着她点了点头:“你来了?”
南平在她身边蹲坐了下来:“先生,这是何曲?可真好听!”
长安轻轻摇了摇头:“无名,我随手奏的。”
南平侧过头看着他,裘衣的毛领贴在他的颈项间,把这张如霜似雪的侧颜,衬出了几分羸弱和稚气。
“先生年龄几何?”南平突然问道。
长安笑了笑:“且年长你几岁!”
“你就是传说中的那个怀止公子?”南平看了他一会,突然道。
长安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南平笑了:“不必惊讶,你忘了吗?当年,你告诉过我你的名讳的!”
长安恍然地点了点头,似乎确有其事!
“不过你不必担心!只要你不愿意,我不会向任何人提及你的身份!”
长安心下更好奇了:“你既然听说过怀止公子的名讳,就该知道,各方势力为何寻找于他!如今朝廷已在生死关头了,你心里就不急就不怕吗?”
第84章 出格()
南平轻轻叹了口气:“一个怀止公子就能扭转颓势吗?”
长安惊异地看着她,着实没想到这个旁人口中刁蛮狠辣的公主,内心竟然通透至斯。135%7924?*6/810她轻轻摇了摇头,诚实回道:“不能!”
南平却笑了笑,似乎早已猜到了答案。她缓缓垂下眼眸:“所以,你就做我一个人的怀止公子吧!”
长安长眉微挑:“我是你父皇找来为你授课的。你叫我夫子或者老师似乎更合适一些!”
南平微微嘟了嘟嘴,没有再说什么。
“进去上课吧!”长安抱着琴站了起来,低着头看着南平道。
南平朝着长安伸出了一只手,微仰着头,带些狡黠地看着她。
长安挑了挑眉:“起不来?”
“嗯!”南平眨巴着眼睛,用力点了点头。
“那等你起得来了,再进来吧!”说罢,便也不再理会她,抱着琴往大殿走去。
“你!”南平气得直跺脚,但也没办法,只好不情不愿地自己站了起来,跟在她的后面,走向大殿。
这座皇宫如今的主人子女不多,不过一子一女,太子已经出学,所以宫学目前只有南平公主一人在用。
长安坐在当年王太傅为他们授课的位置,感慨万千。也是在这里,他们曾经诀别。当时两人都抱着必死的决心,只是后来,她活了下来,太傅却真的走了
“老师?”南平见长安一坐下来之后,便开始发呆,忍不住出声道。
长安醒过神,抬起头,看着她微微点了点头:“你之前的夫子讲到哪里?”
南平爽快地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从不听他们讲课的!”语气颇为理直气壮。
她希望在长安脸上看到一些不一样的情绪。但对方却只是淡淡地看着她。一时之间,空旷的大殿之上一片令人压抑的静寂。
南平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撅了撅嘴,不情不愿道:“烈女传。”
长安点了点头:“把书拿出来吧!”
“可我不喜欢学那个!”
“那你想学什么?”
“左氏春秋传。”
长安的情绪这才有了些许变化,她惊讶地看着南平:“你想学左传?”
南平这么说是有些刁难长安的意思,毕竟没有人会认同一个女子学左传,但却未尝不是她真正的心声。
没想到对方短暂的讶异之后,却没有任何多余的看法和表情,直接开讲道:“左传乃春秋时鲁国史官左丘明所着,是儒家十三经之一,共三十五卷”
倒是她自己心中疑惑,忍不住打断道:“先生,你不觉得这不是我该学的东西吗?”
“为何?因为你是女子?左传很好!值得一学!”
南平的眼睛“唰”得亮了起来,这样的男子实是她平生仅见。
耳边是男子清朗的讲书的声音。他讲的很好,浅显易懂,可平日里让她颇感兴趣的内容,今日却丝毫入不了她的心。满眼满心都是男子清雅的面容。
“先生,你真的如传言那样,传承自鬼谷吗?”
讲课再次被打断,长安微微皱起了眉:“你并不想听课。”
南平吐了吐舌,顺势道:“先生,我们聊聊天吧!你从哪里来啊?”
对方却只是垂下了眼,轻轻摩挲着书页。
南平也不气馁,继续问道:“你平日里喜欢做什么呢?”
长安看了她一眼:“看书、弹琴、自己跟自己对弈。”
她没想到对方会回答,她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自己跟自己对弈有什么意思,以后我陪你对弈啊?”
对方又看着她不语。
南平这时有些明白了,对方凡是沉默的,就是不想回答的问题。她毫不气馁地继续问道:“那,那你成亲了没啊?”
长安的脸上终于有了几分无奈之色:“没有。”
“为何不成亲?你有喜欢的人吗?”
对方的瞳孔一阵收缩,脸色开始渐渐变了。
南平有些后悔了。她咬着唇,有些不知所措,当她以为对方不会回答了,却听到一个淡淡的声音道:“他走了!”
南平猛地抬起头,紧紧地看着对方,在那张清冷无波的脸上,却看出了眼底的哀伤入骨。
南平的心中顿时有些五味杂陈。好奇地想要问下去,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