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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丝毫不惧,不管沈奕纱怎么吹胡子瞪眼,就是抱着手机不撒手。
早已经迫不及待的沈元一离席走到孩子的身边,取下自己随身携带的翠玉烟斗说:“镇江,来,你看爷爷的这个好不好玩?”
小家伙看着那绿莹莹的翠玉烟斗,眼珠子咕噜噜地转动了几下,突然接过那烟斗递给了沈奕纱,奶声奶气地说:“用这个交换。”
看着他那可爱的模样,众人皆是一阵爆笑。之前那种剑拔弩张的*场面,也因为这个小精灵的到来得以缓解了一些。
沈老爷子一把抱住孩子,满脸的笑纹就跟层层怒放的花瓣似的。“瞧,我的宝贝孙子多聪明呀,小小年纪,就懂得变相思维了。哈哈。”
千家嫂子,碧朱,也都纷纷恭维着什么基因强大,天资聪颖之类的场面话。
正是调皮好动的年纪,小猪猪自然不甘心被一个人长期地搂抱在怀里。他挣开沈元一,时而跑到长桌的左边,时而又跑到长桌的右边,时而还踮着脚尖,试图去触碰三层蛋糕上面的那个银色卡片。
我坐在长桌的最边上,小心翼翼却又贪婪狂热地看着孩子的一举一动。如果不是到考虑太多的得失存亡,我真想不管不顾地冲上去,疯狂地抱起他,疯狂地吻遍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正在苦苦隐忍,却突然听到千姑姑说:“之绿,何西也算是长孙的半个母亲,你把孩子带过去,给她抱一下吧。”
我怔了一下,一直被我苦苦压抑的酸楚就跟解禁了似的的,“嗖”的一下就冲上了鼻孔。可正当我浑身颤抖着准备对千姑姑感恩戴德的时候,沈奕可突然冷冷地瞟了我一眼。
这一眼,不冷不热却又意味深长,犹如茫茫原野中的一束强光,瞬间就把我那些被兴奋冲击的七零八散的理智重新又凝聚在了一起。
此刻向我施舍恩惠的,可是老奸巨猾,且又对我恨之入骨的千姑姑呀,这不得不让我联想到不怀好意的黄鼠狼。
思绪纷乱间,之绿已经把孩子送到了我的面前。小家伙似乎不记得我了,歪着脑袋看了我一会,一转身就准备跑掉。
刘小月一把搂住了他,看着我说:“何西,你不要抱抱他吗?”
我盯着孩子不情不愿的小脸,微微一笑说:“多谢姑姑的好意了,可长孙身份高贵,我就不必抱了吧。”
刘小月无奈,只得松开手,任由孩子撒着欢儿地跑开了。
刘小月自然看不到我风平浪静的表皮下面,那颗波涛汹涌的心。蹙眉瞪了我一眼,悄声说:“何西,你真傻,姑姑难得对你大方一次,却被你白白浪费了。”
电光石火之间,我突然明白了她们要我再次参加宴会的目的了。哪怕是我足不出户地隐匿在阁楼里已经快变成了一个活死人,但她们仍然没有放弃折磨我,让我痛不欲生,让我不得好死的意图。
第一百一十五章()
我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了那招屡试不爽的将计就计。当下便不着痕迹地淡然一笑,故作亲厚地压低了声音,在刘小月耳边说:“刘美人不必为我觉得遗憾的,如若大少疼我,我还会再有一个孩子,到时候,姑姑和夫人一高兴,或许会允许我留下孩子在身边抚养的。”
刘小月看着我那自信的神色,像被某种带棱角的硬物给挫伤了似的,良久过后,才将信将疑地问:“何西,这青天白日的,你确定自己没说梦话吧?大少,已经一年多没有踏足过你的阁楼了吧?你确定,你还会再有孩子吗?”
我抚弄着垂到耳边的发丝,说:“谁知道呢?当初我能怀上孩子,不也是个奇迹吗?而且,你没看到吗?千姑姑还允许我和你们并肩而坐呢,这至少证明了一件事,她已经默认我也是大少的女人了。只要千姑姑肯定了我的身份,我就一定会有机会的。”
刘小月虽然装作若无其事,但脸上的笑容,却像被突如其来的寒流给凝固住了,要多生硬有多生硬。
玩耍了一会,千幽夫人再次张开双手说:“镇江,来,妈妈抱一会。”
之绿抱起不情不愿的孩子,把他放到了千幽夫人的怀里。可小家伙倔强的很,居然一拧身挣脱千幽,“蹬蹬蹬”地跑到沈元一的身边去了。此时他早已丢下了手机,对那个外形嫩绿,手感微凉的名贵烟斗产生了浓厚兴趣。
沈元一趁机抱起他,又是一阵羡煞旁人的爱抚和逗弄。
或许是看到了千幽脸上的失意,千家主母甚是不悦地“哼”了一声,说:“这孩子,好像跟我们幽儿没有什么母子缘分呀。”
千幽夫人赶紧自圆其说:“妈,别这样,孩子还小,只顾着贪玩呢。”
话虽如此,但脸上那几不可察的淡淡失落,却又为本就娇弱的她,平添了几分惹人心疼的楚楚可怜。
沈奕可怜爱地拥着她的肩膀说:“幽幽,只要你诚心对他,他一定会孝顺你这个母亲的。”
吴雅心也笑着说:“是呀,孩子再长大一些,就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了。”
这时,千姑姑瞟了一眼之绿,之绿会意,上前一步说:“沈总,孩子到了该睡午觉的时间了,如果错过了,夜间便会啼哭不止。”
沈元一微微一怔,只得依依不舍地放下孩子,说:“好吧,领走吧。”见孩子还在眷恋那个烟斗,便毫不犹豫地取了下来,放到孩子的手里说:“拿去,爷爷送给你了。”
吴雅心见他如此溺爱孩子,神色之间便有了几分不悦,当下便说:“老爷子,那可是你用了二十多年的贴身之物,怎可给一个孩子当玩具?”
沈元一“哈哈”一笑说:“这算什么?如果他高兴,要我的命我就给。”说着,面色一板,很严肃地看着之绿说:“这孩子可是我们沈家的唯一的孙子,你给我小心照看,若有一丝闪失,我决不轻饶。”
之绿唯唯诺诺地答应后,便抱着孩子离去了。
我用眼睛的余光追随着之绿的背影,直到她彻底的消失在了长廊的尽头,才不得不沮丧地收回了视线。
而失去了小精灵的调剂,现场的气氛,又开始变的微妙且复杂起来。
只听沈奕雄说:“爸爸,你宠爱小镇江也要有个度,别有一天,又宠出一个不识时务的家伙来。”
这句话,含沙射影,只指目前失利的沈家大少。
沈奕可淡淡一笑,狭长的眼睛里有凌厉的锋芒一闪而过,但他却不动声色地举起酒杯,冲着沈奕雄悠然地说:“小四,不如有你来亲自**我的儿子吧,教教他怎样做一个识时务的俊杰好汉,好吗?”
沈奕雄刚要说什么,沈元一已经按捺不住地嚷了起来:“又来了,你们兄弟,难道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这么一说,他们两人自然也不好再唇枪舌箭了。而这样各自收敛的后果,便是让好好的一次生日聚餐变成了暗流汹涌的无声较量,一扬眉,一抬眼,都是一场不动声色的嘶喊,冲杀,惊心动魄,却也无聊至极。
宴会刚一结束,我便和洛英相谐着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可刚刚走出餐厅,刘小月就追了过来,她看了看四周,紧张地说:“何西,你趴在回廊旁边的过道等十几分钟,便可再次见到小少爷了。每次午睡过后,之绿都会把他带到幽幽阁陪夫人玩一会的。”
我茫然地看着刘小月,一副不明就里的模样。
刘小月摇摇头,说:“小西,别装了,十月怀胎的亲生骨肉,我就不信你就能割舍的那么彻底。”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见我神色犹豫,洛英赶紧说:“何西,别去,我担心有诈。”
我望着那高耸入云的青砖碧瓦,不无伤感地说:“洛英,我知道有诈,可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我又得等多长时间才能再次见到孩子?”
洛英顿时哑然。
我拧眉思索了一会,便暗自打定了主意,转身对洛英说:“我们两目标太大了,你先回去,在阁楼等我。”
洛英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不,不,我决不离开你。”
我郑重地说:“洛英,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没事的,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吗?”
洛英见我神色坚定,也只得勉强同意了。
洛英走后,我开始观察周围的地理环境,回廊是通向幽幽阁的必经之经之地,同时也是人流最为密集的地方,若我一个失控,跳出来拦截小猪猪,的确更容易被人活捉当场。可我就是再愚蠢,也不可能在她们的监视之下上演那么一出思子若狂的崩溃模样吧?这么粗制滥造,破绽百出的陷阱,的确不象千姑姑的手笔。
难道,真的是刘小月念及旧情,想要让我再看一眼小猪猪吗?可一个诚心想要帮我的人,眼睛里为什么像冰封万里一样没有任何温度?
但无论如何,今天哪怕是龙潭虎穴,我也要跳进去一探究竟。我故作散漫地往前走了一会,趁人不注意,纵身一跃,跳进了假山旁边那半人多高的灌木丛里。然后猫着腰,在茂密的灌木丛里匍匐前行,不到十分钟就窜到了回廊的附近。
蹲守在灌木丛里观望回廊,视野虽然不够开阔,但却能把最至关紧要的回廊拐角尽收眼底。不管什么人,只要想走出回廊去往幽幽阁,必会经过这个拐角。所以,把视线锁定在这里,一定会有所收获的。
我半跪在地上,像狙击手那样屏息静气地等了好大一会,才看到两个女孩从圆柱的后面走了出来,她们在回廊里兜兜转转地找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嫌疑后便不无沮丧地离开了。
那两个女孩刚一离开,重头戏便隆重开场了。只见之绿带领着一行人,气势汹汹地冲到回廊上,直说长孙把玩的翠玉烟斗从这儿路过时丢失了,喝令大家即使把回廊翻个地朝天也要寻找出来。
一帮人看似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找,实际上却都把主要目标锁定在了刘小月授意我藏身的过道里。可她们里里外外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