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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下便按着小霸王,不顾他的连声哀求,糊了他满满的一嘴臭狗屎。
等他妈妈大呼小叫地跑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收工站在旁边看大戏了。因为有诸多人证证明是小霸王故意寻衅滋事,所以,他妈妈纵然有满腹怒火,也只得忍气吞声地咽了下去。
再接着,就是我十四岁时遇到的那两个成年人了,奶奶的,那两货更该死,都已经那么大的人了,居然对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起了猥亵之心。哼哼,我突然想到前几天刚和刘小亮在野外挖好准备捕捉野兔的陷阱还没派上用场,当下便悄悄使了个眼神给刘小亮,让他先去准备后,便抛着媚眼把那他们引到了野外。那两个色迷心窍的家伙显然对我毫无提防,毫无悬念地被我引到了挖有陷阱的空地上。只听“扑通”“扑通”两声,他们就相继成为了我的猎物。
为了防止他们逃脱,我和刘小亮还找了两绳子,紧紧地捆绑住他们的手脚,然后,还特意往他们的脑门上各自扣了一个刚好卡住脑袋的瓦罐,而瓦罐的上面还被我们别出心裁地顶了一丛野草。那两丛野草和周围本就茂密的野草混合在一起,如果不注意看,根本就找不到他们的影子。
叫吧,叫吧,就算是有人过来,也未必能知道他们具体在什么位置?
果不其然,那两人喉咙都喊哑了,可还是没有盼来救兵。灰头土脸地一直在陷阱里呆了整整一天,才被人发现救了出来。
这几件事,越发的让我声名鹊起了。每个人谈到祸秧子,都隐隐有点谈虎色变了。
也有人规劝我老爸,说有我这么一个霸道的女儿估计将来没人敢娶,但我老爸闻言,每每都笑的前俯后仰。“那正好呀,我真觉得没有人能配得上我的宝贝女儿呢。”
我妈赶紧捂住他的嘴:“老何,快别胡说八道,小心别人笑话。”
话虽如此说,但她那引以为傲的模样,实在也没有比我爸的张狂好到哪儿去?
投胎给他们做女儿,我真是三生有幸。我决定,等他们老了,我也要把他们当成公主王子一样使劲宠,就像他们宠我一样把他们宠的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忧愁悲伤。
可我所有的幸福,却在我17岁的生日来临之际戛然而止了。就如同一直平稳行驶的幸福号列车,突然就毫无预兆地脱轨了,而我这个一直被父母捧在掌心里的小公主,也就此被打进了惨绝人寰的人间地狱。
我生日的前一天晚上,从饭店收工回来的老爸走到我的房间,摸着我的脑袋说:“宝贝儿,明天你想要个什么礼物?”
其实我知道,他们已经在百忙之中替我订好饭店也订好蛋糕了,但年少无知的我不懂体谅他们的辛苦,全部心思都被那种多功能的随身听勾去了魂。所以,我张口就说,想要一个随身听。
我老爸捏了捏我的脸蛋,便笑着走出了我的房间。
我知道,疼我爱我的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买来随身听给我做生日礼物的。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只要我想到的东西,我老爸老妈就是上天入地,也会给我巴巴地捧到面前的。
现在想想,我哪里是他们掏心掏肺宠了十几年的女儿呀?我分明就是厉鬼投胎,我分明就是专门来索取他们性命的黑白无常。
我真的恨我自己。
为了让我如愿以偿,我老爸老妈天刚蒙蒙亮就搭乘大巴车去县城了。因为零度小镇比较落伍,根本就没有一家正规的电子用品**店。
正当我换上漂亮的衣裙,喜滋滋地等待着他们像往常一样,捧着随身听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噩耗传来了,从零度小镇去县城的大巴车冲进了山坳,所有人当场毙命,无一幸免。
“啪”的一声,话筒从我的手里滑落了下去。
我木然地坐在我们家的客厅里,以为这样的不动,不管,不问,就可以假装刚才听到的电话都是一场幻觉。
可那些好心的警察,根本就不给我接受现实的缓冲机会,得知我老爸老妈只有一个尚未成年的女儿时,便颇具正义感地把那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送了回来。
看着那两具支离破碎的遗体我出奇的冷静,冷静的连警察都以为天降横祸已经把小小的我打击成植物人了。
街坊邻居都在为我的遭遇长吁短叹,泪眼婆娑,连他们都觉得难以置信,我这个一贯横行霸道,不知忧愁为何物的幸福女孩,转眼之间竟成了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可怜孤女了?
甚至连我那闻讯赶来的叔叔和奶奶,都假惺惺地流出了几滴鳄鱼眼泪。
我突然就觉得异常暴怒,他们难道不知道吗?那样的眼泪和吵闹,会惊扰了我爸妈的清梦,我亲爱的老爸老妈太过疲倦了,他们只是需要休息而已。
我转身就把他们一个个推出了院子,然后“咔嚓”一声就反锁了房门。
静悄悄的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两具如同梦幻一样的冰冷尸体。我打来一盆清水,悄悄地走到我老爸面前,用毛巾慢慢地清理着他脸上纵横交错的污血。
我说:“老爸,真可笑,他们都说你死了,怎么可能呢?你难道忘记了今天是我生日了么?这个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你睡一会要赶紧起来哦,晚上,我还要喝你亲手炖的排骨汤呢。”
我又匍匐着爬到我妈妈的身边。她的脸蛋虽然肿胀了很多,但柳眉杏眼,依然不难看出曾是那个远近闻名的清秀美人。我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妈妈,睡得时间太长会变丑的,你快点醒过来吧,我还要你给我梳最漂亮的小辫子呢。”
我躺在他们的中间,左手拉着我妈,右手拉着我爸,像之前给他们撒娇的那样,摇摇这个,晃晃那个。但和以往不同的是,他们皆是一副不理不睬的冰冷模样。
我使劲儿地掐着我的大腿,心想这个恶梦也太妈的邪门了,我要快点醒过来。
我清楚地感到了一阵尖锐刺骨的疼痛,但这个荒唐怪诞的噩梦,却画地为牢般把我们一家三口困在了这冰冷的地板上。任凭我使出十八般武艺,却仍然无法逃出那天罗地网般的可怕梦魇。
我精疲力尽,只好又放任自流地跌进了梦境之中。梦里面大片大片的都是死亡一样的黑暗,在黑暗中我听到有人在哭,有人在喊,还有人紧紧地攥住了我的手。
但我不想醒,因为那纷纷扰扰的喧嚣杂乱中,没有我爸爸慈祥的笑,没有我妈妈温柔的手,没有他们的世界,荒凉孤单的可怕,我一刻也不想呆。
我不知把自己禁锢在黑暗里多长时间了,只知道有一天,突然有人在我耳边凶狠狠地骂:“扫把星,你都已经把我儿子克死了还不罢休吗?现在连我这把老骨头都不放过吗?”
我实在是不堪其扰,只得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对着我唾沫横飞的,是一张苍老而刁钻的面孔。我茫然地问:“你说什么?我害死了你儿子,你儿子是谁?”
她怔怔地盯着我,那表情惊悚的就跟我突然诈尸了似的。我正要耐心地再追问一句,她突然连滚带爬地跑向了门口,边跑还边喊:“医生,她醒了,她没有脑死亡,她醒了。”
我昏迷了整整七天。
在这七天之内,医生曾一筹莫展地宣布我因伤心过度,或许已经脑死亡了,而那个口口声声埋怨我连累她的老太太,便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奶奶。
在这七天之内,我的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大变化。我亲爱的爸爸没了,我亲爱的妈妈也没了,最疼最爱的人,就这样突兀地变成了墓碑上冷冰冰的两个名字,而我这个被他们宠坏的窝囊废,却只顾着躲进自己的世界里瑟瑟发抖,甚至都忘记了送他们最后一程。
在这七天之内,我爸妈辛苦维持了十几年的饭店变成了我叔叔的产业,而我们家的房子,也被我奶奶以照顾我由名正言顺的据为己有了。
奶奶,多么慈祥多么温暖的称谓,但我却一点也不喜欢那个自称我奶奶的老太婆。我看的很清楚,她的眼睛里蛰伏了一条凶猛的毒蛇,总在我转身的刹那间蹿出来狠狠地咬我的背。有时她面对面向我走来的时候,我甚至能闻到了毒蛇身上那种阴冷的气息。
我变的沉默和孤僻,除了刘小亮,我几乎不愿意和任何人交流。
我尤其憎恨那对既霸占我家饭店又霸占我家房屋的母子二人,但我还没满十八岁,世俗和法律都认为我需要监护人,所以我至少在一年之内不能理直气壮的撵走他们。
十七岁的我,终究是太过单纯稚嫩了,我相信公道相信法律相信一切光明正大的东西,可我却不知道,在这个世上,还有很多见不得光的龌龊,狠辣和阴毒。
很快,就开始有人明里暗里的叫我扫把星,瘟神,乌鸦,更有甚者,甚至禁止我从他们家门前经过。
许久没有联系的刘小月从刘小亮口中听到这些情况后,立刻给我汇来了两千块钱,让我拿着钱立刻,快速地去凤凰城投奔她。
可是,我舍不得走。
这里有我爸妈的身影和气息,我怎么舍得一走了之。
而我奶奶,在得知我有两千块的汇款后,也毫不犹豫地没收了过去,且还美其名曰:为我暂时保管。
若不是念及她曾给了我老爸生命,若不是怕遭受舆论碾压,我真想把那个干瘦如柴,狡猾如狐一样的她,拎起来就扔到外面的下水道去。
又过了几天,形势越来越糟糕了。好端端地走在石板小巷上,都会有人莫名其妙地往我身上泼狗血,而更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街坊中无论哪一家遇到灾祸,都会有人以莫须有的罪名气势汹汹地上门讨伐我。
尤其是曾被我恶整过的二狗子和小霸王,都跟瞬间得了势一样,居然敲锣打鼓,明目张胆地喊起了口号:“驱除祸秧子,驱除扫把星。”“扫把星一日不除,零度小镇便永世不宁。”
我的奶奶和叔叔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