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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一头撞死,免得受更多的苦?”
盛安颜看着那火苗已经开始烧起她这间牢房里的干草了,忍不住站了起来,下意识地摸了摸墙壁。
要不,就撞这儿吧。
她深呼吸一口气,务必一击必中,免得白白受苦。
“呀~~~我他丫的拼了!”
“砰——”
盛安颜一头撞了过去,却到临了了突地刹住了脚,因此头虽碰到了墙,却是连一根毫毛都没碰掉。
“怎么办,舍不得死啊,那些电视里动不动就撞柱子自尽的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正郁闷着呢,目光一瞥,就见她刚刚撞头的地方,突地破开了一条缝隙,而那缝隙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好像要从那里裂开一般!
她摸着脑袋,惊讶不已:“难道我无意之中练成了传说之中的铁头功?”
正想着要不要在撞一下试试的时候,却见那一面墙破开出一个小洞,一个人影从那洞中钻了出来!
盛安颜惊讶得嘴都合不上了:“敬之,怎么是你?!”
钟子顾此刻满头是灰,却也顾不得了,连忙拉过盛安颜,将她往洞里推:“快走,火要烧过来了。”
盛安颜也知此刻情势危急,也没再问,赶紧地往那洞里面爬进去。
“砰——”
又一声巨响,一个人从旁边牢房的洞口被炸飞了进来,满身全部是火。
“救……救我……救……”
她挣扎着想要爬过来,看样子是被关在不远处的女犯人。
钟子顾站在那里,目色冷冷地看着那人,而后弯身,抱起牢里的干草,朝她扔了过去!
“敬之!”
盛安颜一回头,正看着这一幕,惊得一时目瞪口呆。
“反正她也活不了多久了。”钟子顾回过头来,问盛安颜,“身上有什么特征鲜明一点的东西没?”
盛安颜一听这话,瞬间便明白了钟子顾的意思,伸手摸了摸头上的发簪:“这白玉簪子我一直戴着,不知道算不算?”
钟子顾摊开手:“给我。”
盛安颜连忙拔下丢给他。
他上前走了两步,忍着那火光灼人,将那簪子放在了那女囚的附近。
“走吧。”
他返还回来,催促着盛安颜赶快离开。
他则将费力地将几块砖头重新堵在了洞口,阻止火势的蔓延。
很长很长的一段通道,没有光,没有亮,因为洞太小,整个人都只能匍匐着往外爬。
可是盛安颜却一点都不觉得累,两只手肘一直不停地在地上摩擦,都摩出了血,也一点也不觉得疼。
因为她想活,在牢里的时候她算想明白了,没有一件事,比活下来更重要!
终于,迎面有微风吹进来,她感受到外面的新鲜空气的时候,几乎要喜极而泣:“逃出来了,我们逃出来了!”
将洞口挡着的几块墙砖搬开,她钻了出来。
随口出来的钟子顾不忘将那洞堵上,恢复成原状。
盛安颜这才注意到,这个洞竟然直接开在天牢的外墙上的,不由有些吃了一惊:“敬之,这个洞不会是你挖的吧?”
要挖出那么长一条通道,绝非是一朝一夕的事,真要是他挖的,他在天牢这里挖个洞干什么?
“不是。”钟子顾摇了摇头,他哪有那么无聊。
便将他如何找到这条通道的分析过程,简要地给盛安颜说了一遍。
“这天牢始建于前朝,出自著名建造大师鲁固之手。后来圣元改朝换代之后,将这天牢又修缮加固之后,便继续使用了,但是主体结构并没有什么改变。记得小时候我就喜欢读一些杂书闲书,曾跟随父亲入了翰林院的藏书阁,在里面找到一本年代很是久远的关于土木建造的书,里面就有一章特意讲过,鲁固此人,建造机关密室牢房甚至是墓室,都喜欢留上一手,免得在事成之后被杀人灭口。所以说,这天牢铁定也有另外的出口,只是不为人知罢了。
“至于出口在哪儿,这就要从传世已久的《鲁固要术》上找线索了。《鲁固要术》是鲁固毕生的心血所在,里面有很多东西都一直影响人们至今,只是在编书的时候,他会插入一些数字在一些地方,让人实在捉摸不透。不过若是将此书内容全部牢记于心,而后套以奇门八卦珠算心法,便会发现,他所有套入的数字,组成的是便是一个巨大的九宫格。而九九归一,最中心的一个九宫格,则就是天牢的暗门。”
“我估摸着大概的位置,一路计算一路摸索,最后确定出口就在这里。所以我撬开这几块城砖看了看,果不其然,这里有个入口,所以便直接爬进去了。所幸你被关在最里面,想来应该是怕你逃出去所以才这么做的,倒是误打误撞与暗道连接在了一起。”
盛安颜抽搐着嘴角,惊呆在那里。
她原以为这家伙只是诗词歌赋厉害,却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知道得那么多!
而且像什么《鲁固要术》之类的东西,为什么会有人想着全部背下来啊?
而且奇门遁甲九宫八卦,谁会想到和一本撰写土木的书联系在一起啊?
而且这家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对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盛安颜还想问,钟子顾却拉着她赶紧地跑开了:“这里还不安全,我们先找个地方安定下来再说。”
“不行……”盛安颜连忙道,“月萱还在牢里,我得确认一下她是否逃出来了。”
月萱这个名字钟子顾还是有些印象的,中秋宴上那个会武功的侍女,他道:“那爆炸是从外面燃烧到里面的,她会武功,要跑,早就跑了。如果没跑,那火都烧到里面去了,估计也是凶多吉少。”
“可是……”盛安颜还在犹豫,却见有京畿护卫军也赶了过来,小跑着要从旁边通过。
钟子顾拉住盛安颜的手小跑着去了天牢正门口,直接混入了那大堆看老百姓的队伍之中。
盛安颜瞧着那火光冲天的天牢,想着月萱说天牢里还有影卫在里面,那应该,就是逃出来了吧。
“快上车。”钟子顾解开马绳,伸手来拉盛安颜。
盛安颜犹豫了一会儿,却甩开钟子顾的手,就要往回走:“不行,月萱就算是逃出来,也一定会冲进去救我的,我不能撇下她。”
钟子顾瞧着盛安颜又要羊入虎口,心里一急:“对不住了。”
他扬手,一个手刀劈在盛安颜的脖颈之上,而后将她拖着上了马车。
第166章 回京,他等不了了()
西洲,岳阳山。
四面是数不尽的青山绵延山峦叠翠,远远地笼罩在一片淡淡的薄雾之中,那起伏的山脉好像在云海之中蛰伏的巨龙。
山的半中是成片的竹林,细细高高的竹节遮天蔽日,将这一方的光线全部遮挡,只留下斑驳的光影和一片养眼的青翠。
从山脚直上,便是岳阳山出了名的登天梯,那长梯一路往上,好似直入云霄,肉眼所见,根本望不见头。
顺着上千阶石阶登入山顶,就见一方偌大的两仪八卦祭台,八面插着迎风招展的龙幡,其余地方则竖着一百零八面各色小旗,一高案摆放其上,上面放着九九八十一道瓜果贡品,往下则是一巨大的青铜香炉,炉鼎四角有蟠龙环绕。
前面,二十个精武侍卫手执二十杆大纛开路,随后旗二十执、枪二十杆,撒带五队,宗政潋穿着厚重的祭祀礼服走在中间,面色肃穆,目光凛然,一身卓然气势,独立于这天地之间。
在他身后,华盖云集,彩扇高举,幢幡更是不计其数。
那阵势,端是肃穆威严。
等到了那八卦祭台之上,整个队伍便齐齐往两边散开,宗政潋双手举着玉牌与头顶平齐,一步一步地走到了祭台面前。
有礼官在上,宣读冗长的祭文。
有礼仪队伍在下,行着繁复的祭祀礼节。
终于,那礼官抬起眼睑,扫落在宗政潋的身上,缓慢而悠长地道:“祭天——”
宗政潋举着玉牌放在最高处的祭台之上,而后从礼官的手里拿过三支与人一般长的高香,对着玉牌鞠了三躬。
“宗政家弟子宗政潋,在此请愿,愿吾皇龙威康盛,邪病不侵;愿圣元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敬香,叩首。
一干人全部跪下,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祭天的过程很是漫长,不过过了请愿这一环节,其他的并不需要宗政潋参与。
他快步从祭台上下来,行走的时候衣袂带风,面上神情肃穆,见着青山,开口问道:“可有上京的消息过来?”
青山一阵错愕。
他还没跟他们爷说呢,他们爷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他有些结巴地道,“消息倒是有,只是信息量有些巨大。”
宗政潋祭天的时候就觉得莫名地有些心慌,听到这话眉心一蹙:“那就简洁了说。”
“好吧。”青山摊了摊手,道,“爷刚刚随祭天队伍上山的时候,我们接到了上京来的第一份急报。急报上说皇后陷害王妃,把王妃抓天牢去了。”
宗政潋听到这个消息还比较镇定:“影十六在天牢里,能确保她不受皮肉之苦。只要撑几天,我立马就能赶回去。”
青山叹了口气,为难的就是第二封情报。
宗政潋是何等的眼色,能看不到青山那别扭的表情?
他眸色一眯:“还有什么消息?”
青山道:“就在爷您祭天完毕下来的时候,上京紧接着传来了第二封情报。说昨晚天牢爆炸失火,应该是皇后动的手脚。”
因为事态紧急,所以后一封情报快马加鞭赶着过来,竟和前一封情报前后送到他的手里。
“谁给她那么大的胆子?!”宗政潋纵使再镇定,听到这消息也有些怒火顿起。
天牢爆炸失火……那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