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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妃冷绝是见过的,听到这话,理所当然地道:“自古要江山不要美人儿的帝王太多了,而且江山有了,美人还会少吗?”
更何况,他还有句话藏着没说——那靖王妃,长的只能说清秀,看得顺眼,却着实谈不上倾国倾城。和滔天权势比起来,高低立现,谁都知道该如何取舍了。
宗政幽伸出食指摇了摇,轻轻笑开:“冷绝你不懂,一个肯让三哥破戒动龙牙的女人,对三哥来说,肯定有着特殊的情感,他不可能不在意。”
那种种情况综合起来能说明什么呢?
那有趣的小丫头,肯定还活着,只是现在还不方便露面罢了。
冷绝还在思考自家五爷的话,就见宗政幽招手让他过去,吩咐他道:“加派些人手混入上京,一边给他们搅搅局,一边仔细找找看,看能不能查到靖王妃的下落。”
这种时候,他不去插一脚,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
而赵州这边,自从得知宗政潋在上京的所作所为之后,宗政成就有些按捺不住了。
他双手负于身后,来回地在屋子里踱着步。那口眼鼻眉和他的几个弟弟有几分相似,较之宗政潋的华丽和宗政幽的妖冶,却显得更为粗犷暴厉。此刻浓眉一拧,满满全是凶煞的压迫感。
在他旁边,站满了他费尽心思从各处挖来的幕僚们,此刻却一个个地站在一旁,一声不敢吭,生怕这位爷脾气一来,就迁怒他人。
唯有一直跟着宗政成的沈守义这时候站了出来,一拱手,不疾不徐地道:“属下认为,王爷完全没有必要如此忧心。”
“没有必要如此忧心?”宗政成一甩衣袖,有些气堵,“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家那位三弟的厉害!”
他倒是一直没瞧出宗政潋还有这份心思,所以一直只防备着怕他帮助皇上来对他不利,却不想那家伙倒好,直接抱着跟他一样的目的,并且还捷足先登!
那他这些年来一直隐忍着做的布置算什么?他费尽心思招兵买马只待最后一击又算什么?给他人做嫁衣?
他宗政成可没有那么好的心。
更何况成王败寇,他的野心已经败露,如果他输了,他那三弟,会对他心慈手软?
沈守义自然知道自家主子担心靖王,毕竟那位的名头在圣元王朝几乎可以说是路人皆知,只要有他在战场上,那就意味着无往不胜。
可是,他们也有他们的杀招不是吗?
“王爷您忘了,您的人已经混进御医里面去了,只要时机一到,便可送当今圣上归天了。”沈守义说到这里,无比的自信。
那些御医们早就被他们的人掉了包,可即便是靖王对他们派去的人有所怀疑,也不可能看出破绽。那些经过精心易容的面孔,可是连他初看都吃了一惊呢——简直和本人一模一样。
而帮他们易容的人是谁,他们也不清楚来头,只是一个肯花钱,一个肯出力,合作愉快罢了。
想到帮他们易容的那人一张平凡的面孔,想来也是戴了人皮面具的吧。
虽然他和他们王爷都起了要把那人留下的念头,即是花费重金也无所谓,可是那人却在银货两讫之后就再也不见了,他们才不得不作罢。
不过就算如此,有那批御医混进宫里,已经是他们捅入敌人心脏的一把利刃了。
可宗政成却显然不那么想,他寒着一张脸,脸色并不好看:“那又怎样?本王在赵州,老三在上京,一旦皇上驾崩,他岂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第176章 杀招,各有各的打算(2)()
“非也非也。”沈守义笑着摇了摇头。
宗政成对他文绉绉的说话没兴致,有些不耐,却又不得不按住性子听他说下去。
沈守义道:“王爷您想,如今靖王在上京一手遮天,甚至将千秋殿和坤宁宫两处都换成了他的人,您说,如果皇上不是死于疾病而是死于非命,最大的嫌疑人,是谁?”
宗政成一想,顿时恍然:“老三!”
在想到这种可能性之后,宗政成整个心情都明媚起来。
现如今宗政潋把持着朝中大局,一旦皇上驾崩,那他很有可能就是顺应天命,顺利登基。
可若是皇上是被他谋杀的,那么他可就要背上弑君的罪名了,他想要那位置,就坐实了他谋朝篡位的罪名。
宗政成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地激动。
他正想着以什么样的名头将自己的人马带入京城呢,若是如此,他岂不是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和沈守义对视一眼,两人同时说了出来:“清君侧!”
打着清君侧、诛逆贼的名头,不仅可以让他们光明正大地向宗政潋下手,而且朝廷之中还有一部分的老顽固和亲皇派,在加上他自己安插在朝廷之中的力量,那对宗政潋也是一股不小的抗力。
而背上弑君名声的宗政潋,势必会赢来四方众势力的讨伐。他若肯分那些人一杯羹,说不定还能拉到好些实力强横的助力。
这的确是一举好多得的事情,但是前提是——他们能成功杀死已经奄奄一息的皇帝,然后将罪名嫁祸在宗政潋的身上。
既然已经有了主意,又生怕夜长梦多再生变故,宗政成当即发了急报去上京,吩咐那几个混进宫去的御医,务必尽快行动,并留下相应的证据。
至于那证据指向谁……
宗政成哼哼一声,从小他这个老大就被宗政潋这个老三智商碾压,没曾想居然也有反过来的时候。
既然谋害皇帝已经提上了日程,那么他的人也该开始无声无息地渗透进上京城了。
虽然可以化整为零、再化零为整,但这对于三五千人还有办法控制,若是对于人数相当庞大的军队来说,这着实不在他的考虑之内。
宗政成也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人,所以在排兵布阵上面,虽说不上出神入化,但也不会犯一些低级错误。因此他原本打算着,先将先头部队拆分了混入上京,剩余人马则翻过云州燕山山脉,从浔州,也就是那一堆土匪窝之中穿过,直奔上京大道。
可惜当时他被那批官银蒙了眼睛,暴露了那些山贼的位置,而前来剿匪的宗政潋剿完匪之后,便调了云州厢军驻扎在燕山山脉附近,美其名曰:谨防一众山贼东山再起。
天知道那些山贼全被他剿灭了七七八八,领头的山贼头头更是一个都没落下。剩下一些侥幸逃脱的漏网之鱼,灰溜溜地夹起尾巴做人都还来不及,谁会想着东山再起?
所以探知道这一切的时候,他着实提心吊胆了一段日子,总觉得宗政潋调了云州厢军在那里,针对的就是他。
不过幸好银子早就熔了,一切证据都毁了,他倒不怕查到他头上来。
可即便官银的事情告一段落,但他原本早就计划好的路线却不得不更改了。强行穿过燕山山脉,势必会和云州厢军对上,平白损失了人马,不划算。
就在他对着圣元王朝布防图愁得不行、那堆幕僚只会七嘴八舌出馊主意的时候,一个不起眼的家伙弱弱地提了一句:“何不从越州借道过去?”
当然,这句话很快就淹没在众人争论不停的提议之中。可宗政成不知道为何,却偏偏对这句话听得额外清楚。
他摆了摆手,让众人噤声,然后循着刚才那声音的方向望了过去,目光落在一个小个子的身上。
那小个子长得很普通,扔进人堆只怕都找不到的那种。他穿着一身青衣布衫,站在众人身后,不似那些人为了自己的观点与他人争得面红耳赤,他就淡淡地站在那里,好似一切都与他无关。
宗政成只觉得看着那人面生,不由问了沈守义一句:“这家伙哪儿来的?”
他府上的幕僚那么多,哪个没几分本事?能到他跟前的,更是其中的佼佼者。然奇怪的是,他居然对此人没有丝毫的印象。
沈守义倒是与这人见过几面,但他长得并不出众,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是以他也叫不出名字来。但是他却知道,这人只能算普通幕僚,这种人在赵王府有很多,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他扫看了那人两眼,见他不卑不亢的模样,心中疑窦顿起,却还是先回了自家王爷:“此人乃府上门客,不过应该没有进书房的资格,属下这就让人把他赶出去。”
毕竟书房重地,而且说的还是如此高机密的东西,竟如此堂而皇之地让这种人混进他们之中而不自知,这本身就已经是他们办事不利了。
然出乎意料的是,宗政成这次并没有恼怒,也没有责罚他们,甚至对于那个莫名其妙混进来的人,也没有疾声厉色。
他高高扬了扬下巴,问了一句:“叫什么名字?”
那人低头拱手,依旧不卑不亢:“小人黄寅,参见王爷。”
宗政成微微颔首,又问道:“你刚才说,从越州借道过去?”
黄寅说这句话的时候,大家都没听到。可宗政成一说,众人却全部都听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从越州借道,这家伙简直疯了!
越州的确是个好地方,地处关中,四条要道直通圣元各地,可以说是圣元的交通枢纽亦不为过。
可是!
这么重要的地方,势必有重兵把守。不仅越州厢军是二十四路厢军之中兵力最为强盛的一支,而且因其道路便利,若是想要从旁调遣军队支援,赶到也不过是一天半夜的事。
再来,越州既是圣元的交通枢纽,如此重中之重的位置,势必会派遣一位值得信任的人来此驻守。而岳州总兵陈之焕,一门忠良,全是将帅之才,尤其到了陈之焕这一代,年轻时也是战场上大杀四方的存在。即便现在已经渐渐老了,可实力仍不容小觑。
基于这两点,众人一直没敢把行军路线往这方面想。可又不得不说,从越州借道,真的节约了一大半的时间。
一大半的时间啊,若是把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