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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风进入。
卫书水此时站定下来才发现樊可然与老鸨都有受伤; 赶紧焦急地询问。
冯老掌柜要人将老鸨带到有床的舱室卧躺; 并重新包扎伤口。樊可然却一定要陪着卫书水呆在艄楼。
舵工正控制此船紧跟那艘大飞船; 窗外景色不时左右|倾斜摇摆。
浊不见底的黄河水,混着万年尘土东流向海。两艘船却未行于水面之上; 而是在空中追逐。小飞船船帆急摆,再一加速而上; 犹如猎鹰俯冲; 猎物近在眼前。
大飞船龙骨两侧突然翻开一盖; 两道乌烟从其中飞出,冲向小船。
钟承止所处艄楼内向窗外看去; 眼前黑气滚滚,两轮燃烧的火球从中直袭而来,越来越大,近在咫尺!
钱子负与樊可然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舵工这时猛一拉动船舵; 整个飞船急剧倾斜,恰恰从两道乌烟中穿插而过; 窗外霎那间一片浓黑。
那两道乌烟落于黄河,顿时浪花炸起,溅高百尺。
舵工立刻将船舵拉回正位,飞船转正升高,突破残烟。窗外再次一片白云长空; 视野万里,别无他物……
大飞船不见了踪迹。
舵工又控制船四处看了看,都没见到大飞船。天空只剩了形单影只的一艘小船,与时而飞过的鸟群。
“先回临清吧。”
钟承止看着窗外对冯老掌柜说道。
冯老掌柜点头,对舵手与船工交代了一番。
钟承止走到后面来,在艄楼内饶有兴趣地各处看:“霞融派还有这样的船,俞大东家居然没先告诉我。”
冯老掌柜立刻见礼:“并非不事先告诉钟大人,而是此船到近日才完成改造试航,确定能稳妥使用。”
阎王正在墙壁上敲敲摸摸:“肯定花了不少银子,霞融派平日一副乖乖模样,看来实际可并非那么乖巧。”
冯老掌柜转身对着阎王:“请问,这位阁下是……?”
钟承止介绍了一下,冯老掌柜一听赶紧见大礼:“阎王陛下请恕罪,老夫有眼不识。”
“啊~~哈~”阎王打了个大哈欠,“困死了,给朕找处地儿打个盹。”
这船差不多一艘西湖上大画舫的大小,不说与青龙他们那艘巨大如琼楼般的飞船相比,就比临帮云舟的尺寸都远远不及。船上没几个舱室,此时又有其他霞融派的人,仅还一个舱室空着。钟承止一行被冯老掌柜引到了这间空的舱室。
舱室内有张榻,阎王毫不客气地一倒,躺上去睡起觉来。钟承止又开始细细询问情况。
霞融派这艘飞船名曰——“霞云舟”,是霞融派当年修建霞凌阁时与班输派的一笔额外交易。其实一直停在御水珠,只是没人知道是一艘可飞的船罢了。但这船早前只能在御水珠上空飞一圈就落下,既飞不高也飞不远,是同画舫一样作为观赏船而造。最后却由于下视禁中问题,从未接待过寻常客人,仅仅只为先帝及妃嫔飞过几次。
但俞瀚海觉得,既然技术已能完美在天空飞行,仅仅只提升高度与距离不应是难事。这船能飞的范围过于狭小,功能却十分完善,有种杀鸡用牛刀之感,十分怀疑是班输派的刻意保留。
钟承止立夏夜里将力核图纸分毫不差地默绘了一份发给俞瀚海,说给维护霞凌阁的机关师研究。俞瀚海收到后,先要机关师依图纸去检查霞云舟。果然,是在力核上加了限制,只须将限制破除,立刻可航空万里。
霞云舟不大,停在运河里也不显眼。俞瀚海即要冯老掌柜带人坐霞云舟到临清,以便于随时可调动返回。
行在空中,速度自然比地上的水路陆路都快,故樊可然带着乌铁从临清走到大峰山花了两日半,但卫书水与霞融派的人坐霞云舟来只花了两个多时辰。
从樊可然口中得知了当年老樊堂主下葬的细节,钟承止便推断,清帮一传一守的钥匙很可能缝制在老樊堂主指定穿着入葬的衣裳里。
青龙他们开了棺,动了遗体,拓拨让又说一切顺利,钥匙必然落到了他们手中。乌铁进洞之前射的那只响箭应是放给三王爷的,之后才会有那么多士兵来搜找。但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便宜了那棋手。
成渊说道:“若是乌铁愿意主动撤退,那这谋反便退回为寻常谋反。抓住三王爷是关键。”
“现在整个江南一代全部是三王爷地盘,有着数十万兵力。估计三王爷也不会将输赢全赌在乌铁身上,必然还有其他战力。阴府不过几百人,只可做点,不可做面。要每个城平复下来,还是须寻常士兵好好打仗。”钟承止说着看向重涵,“还是得你爹与大哥好好干活。”
重涵点点头:“这本就是重家该做之事。”
成渊:“但乌铁就算愿意撤走鸣鸿派,去京城也没那么快,我们须尽快回京确保孙煦安危。”
“先把临清的北蛮人与被控的士兵给收拾了,立刻回京。”钟承止顿了顿,“……但临清现在情况也颇为麻烦。那县太爷估计早就被吓傻了,临清的厢军又大部分被控。三王爷水路的士兵估计还几日便会抵达,临清即便有兵力却没人指挥……”
樊可然也表示赞同:“近些年临清知县一直是碌碌无为之人,厢军都是懒散混乱的状态,尽管这对清帮有诸多方便,临清的秩序可说一半是清帮在维持。但真打起仗来,士兵还是须朝廷官员指挥,清帮只能做助力。”
“先去看看。”成渊道,“实在不成我留在临清。”
钟承止点点头,往重涵身上一靠,一夜风波没合眼,钟承止几人其实全累了。此时坐定下来,钟承止眼皮不住打架。
重涵挪了挪,把钟承止搂过来让他能靠着舒服点:“其实……”
钟承止闭着眼,听重涵久久没说后半句:“其实什么?”
重涵:“……其实以乌铁他们的实力,在草原上偷偷做个一地之王,朝廷天高皇帝远难以管到。他愿意以这种方式与三王爷交易……应是不想与大华敌对。”
“……”钟承止笑了笑,“只是不知乌铁到底如何作想,他生于草原长于草原,却因为霞融派学到了很多不属于草原的东西。也许他隐隐看到了一种未来,只是他还并未看明白……”
钟承止没一会就睡着了。到临清还须一个多时辰,大家席地而坐,倚在墙上小憩。
重涵环手把钟承止抱在怀里。重涵与钟承止这样毫不掩饰关系,连钱子负这个就见了半日的人都心中自明。
钱子负看着俩人如此亲密的样子,想了半晌才靠近过去,小声对重涵说:“重涵,我暂时不想回京城。”
重涵也小声回道:“为何?”
钱子负:“今日无法多看,但那洞内墙壁上的字约莫有些重要意义。这是夫子托付我做的事,我想再去一趟那洞穴,将字迹都记录下来。”
重涵沉吟片刻,点点头:“先去临清,我有些打算。”
钱子负也点点头,然后离远了点,同样靠在墙上睡觉。
重涵低头看着怀里已睡着的钟承止……就想吻下去。但这一整屋子的人,重涵实在干不出来,只把头轻轻靠着钟承止的头,也睡了过去。
……
第180章 镇魂枪()
远处空中的出现豆大的黑点; 接着不断变大。当城墙士兵看清那黑点是一艘渐行渐近的飞船; 且直朝临清城逼近……
咚——!咚——!咚——!咚——!
城楼警报大鼓阵阵敲响; 临清城内厢军集结。
看着霞云舟越过城墙之上; 城墙士兵举箭齐发; 箭矢却无法到达高空; 又纷纷落于地下。
霞云舟进入城内方降低高度,空降悬停于临清城内小樊楼之上。阎王、成渊还有霞融派的人直接跳上小樊楼屋顶。
在小樊楼附近的北蛮人一众冲来; 刀气凌空横飞。阎王打着哈欠坐到屋檐边,手指弹出; 黑烟从指尖如刃而发; 一个个与所有刀气相抵; 随后消失于空中。
霞融派的人跳到地上,小樊楼内留守的小二也冲出; 与北蛮人单对单搏斗。这时钟承止抱着重涵,景曲抱着钱子负,本湛大师抱着老鸨,卫书水抱着樊可然从霞云舟跳下; 进入小樊楼,而成渊直奔城内钞关。
小樊楼内的清帮弟兄见正副堂主一起归来; 能起身赶快全跑来围了一圈。
樊可然站在一楼楼梯半腰,手握拳举起:“弟兄们!夺回临清城!”
“哦哦哦哦哦哦——!”
所有人似乎在等着这一声命下,小樊楼内的清帮弟兄拿上武器,齐齐站门口待发。
钟承止只交代重涵,绝对勿要与北蛮人交手。随后; 小樊楼大门打开,钟承止、景曲与本湛大师领头冲出。
士兵从军营结队跑上街道,朝小樊楼包围而来。街道上多层的房屋被破门而入,弓|弩兵跑上二三楼。
区区的数十人开始与蜂拥而来的数千人战斗。
钟承止手持斩鬼剑站在小樊楼门口,阎王坐在小樊楼楼顶屋檐,如此白日之下依然隐隐可见绿光围绕在其二人身周。
钟承止给了北蛮人最后通告:“鸣鸿派掌门乌铁已退出此战,自行退却不杀,若还有鸣鸿派门人混入阳间战争,今日阴法处决!”
北蛮人听了一滞,却没有停下。钟承止与阎王同时出手。
钟承止剑招闪动,行于人群之中。剑气带起无数风刃,见北蛮人则斩。
阎王手中无形枪名为镇魂枪。斩鬼剑为实,寻常人触若万斤,无法撼动。镇魂枪则为虚,寻常人触即无形,无法握持。但两者皆可虚可实,可直击人魂。
钟承止通解千招百式,惯以招式交手胜敌,将寻常人也能习得的武功演绎至极致,不遇强敌不动内力。行云流水,鬼剑封喉。
阎王则懒到极致,无须动拳脚决不挪动分毫,以史家血统独有的内力与魂力发动镇魂枪,枪化无形之体,再化有形之力,过处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