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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承止不欲与机关人战斗,但却被阻挡得丝毫不能前进,只能抬剑接招,同时对三王爷喊道:“你以为如此即可打开此门?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三王爷只动了动眼珠子,瞥了钟承止一眼,轻轻哂笑,根本不为所动。
士兵们在这般剧烈的变化下,却依然在敲打着石门前还没完全炸开的少许立柱。
气息的变化已势不可挡,狂风宛若从门缝中挤入,随时即将破门而来,地上的碎石不住滚动,后移。
谢常跑到钟承止身旁:“快!开阵!来不及了!”同时挡住机关人,把符纸扔给了钟承止。
钟承止面色肃然,环视一圈四周,又回首望了望支撑着这地下殿堂的无数立柱。
景曲与本湛大师干掉了面前的机关人赶过来帮手谢常。三王爷身旁无人保护,但此时却无法再耽搁,钟承止拔下鬼玉装在斩鬼剑上。闪着绿光的似字非字图纹顿然飘出,与空气中的虹光相应涌动。
三人合力下,片刻间机关人便倒落在地。谢常立马跑来帮钟承止开阵。
风力越来越大,吹倒了所有站在巨门旁不远的士兵,手掌大的石块也开始滚动。三王爷终于面色动容,用双臂挡住脑袋,被风吹得连连后退。
突然,一声刺耳嗥响。风力仿佛再也无可阻挡,终于席卷而出,巨门前所有东西瞬间被刮起。
同时刻,最后一片似字非字的图纹飘出,斩鬼剑向着巨门一落——
从天至地闪起一面庞大的琉璃之墙,又立刻变得如同软布朝着巨门包裹而去。潋滟状的绿光汹涌地在巨门前亮起,犹如一张凌空的绿色大网,网住了从巨门中吹出的一切。
钟承止并非在自己几人身周开阵,而是在巨门前打开了安土阵的屏障,将巨门笼罩在内,这样只要风力不会攻破屏障,便不会伤到任何东西。
但安土阵包住巨门的瞬间,钟承止即深深明白了阎王为何会这么急于去休息。
连□□都能轻易阻挡的安土阵,钟承止此时却坚持得极为吃力。这远远非是狂风席卷乱石飞舞,而是一种超越寻常的奇异之力。甚至有些许气息安土阵根本阻挡不住,其穿透屏障,吹得所有人衣袂翻卷,发丝乱飞。
钟承止这几日正是虚弱之时,不用尽全身所有内力与魂力去抵持,屏障便会立刻被破开。
谢常帮着钟承止合力开阵,不由惊叹:“这……这是什么鬼?!为何会怎么强?!这挡不住的!”
景曲与本湛大师并不会布阵,景曲只能将手抵在钟承止背上,尽量将自己内力传一点给钟承止。但这种传导极弱,帮不上多少忙。景曲对钟承止说道:“挡不住别做坚持,只保你一人命即可。”
钟承止瞥了一眼景曲,未发一语,只咬牙坚持。
谢常喊道:“这风……要多久?阎王呢?要他快传过来!”
平安从景曲衣服里冒出头:“他不在我身旁!估计在睡觉!昨日这破风持续有一刻左右时间!”
“这家伙!关键时候掉链子!要没命了!” 谢常看向钟承止,“承止!即便你撑得住,一刻钟,三张符纸也不够!缩回来,布在人周!别指望能包住!”
钟承止对阎王十分了解,知道其看似悠然闲散的言行后各种真意。昨日阎王撑的那一刻时间,估计是费了不少符纸,今日才会只传五十人过来。但此时钟承止自己开阵,才深切体会了这气流的强劲。
符纸在钟承止手中如燃烧般一丝丝消耗,第一张用完,第二张也消耗过半。
三王爷发现风势改变,放下手臂再次看向巨门。门前的石块如在瓶中的碎石,在安土阵的屏障内被风卷得不停翻滚,撞到天上的屏障跌下又再翻起。绿光闪烁交错,潋滟不休。但屏障后的巨门却一直紧闭,丝毫没有会打开的迹象。
三王爷不解地皱起眉头,片刻后又看向钟承止,再转成了满脸怨怒。
三王爷吹了一声口哨,手向着钟承止四人一挥,本在巨门下被阻隔在屏障外而无事的士兵们,突然齐齐调转身,举起手中锤铲朝钟承止四人奔涌袭来。
钟承止与谢常俩人全力开阵,绝无法还有余力还能对付其他人,即便这些不过是寻常士兵。
景曲一挥剑,一股强力剑气扫荡而去,但这数百受控不知疼痛的士兵从几面涌来,非是几击就能阻挡。
本湛大师从衣服中抽出一短棒,手往下一压,短棒迅速节节伸长变成了一根齐眉长棍。
本湛大师手中棍一旋,一端拍落在地,摆势迎敌。
士兵迅速将钟承止四人包围,景曲与本湛大师俩人一边护着钟承止与谢常,一边回击攻来的士兵。
钟承止看着周围情形,再看着手中的符纸,第二张也消耗殆尽。
谢常喊道:“承止!不能在耽搁,换阵!直接传走!能传几人便几人,不然我们全要赔在这!”
钟承止紧着眉头,这气息的力度……毫无疑问,一旦此时放开安土阵,地下所有的立柱都必然会被损毁。大华皇宫将在顷刻间毁于一旦。宫里住着的太妃侍从与围守士兵,上万人估计无一能幸免遇难。
景曲回头喊了一声:“快!立刻!”
钟承止朝景曲肩上与头顶看了看,又左右环望,刚才还在的平安不知去向。那应是……
四人被层层包围的这一刻,三王爷抽出腰间佩剑,顿然疾行,再跳起踩上一士兵的肩膀,从空中直朝钟承止刺来。
景曲与本湛大师感到气息,想腾空阻挡,但稍一让开,还能动的士兵立刻攻向钟承止与谢常。
百刃袭来,似乎避无可避——
第192章 林大人()
铛——!
两剑锋利刺耳的相撞之声突然响起。
空中一人接住三王爷来剑; 再旋身划出一剑直冲三王爷面门。三王爷同时换势一档; 却没挡住对方攻来的冲力; 与空中之人一起落到了一侧。
“呵; 三王爷。好久不见。”
这极富磁性嗓音的主人; 目光凌冽; 刀切般锐利的鼻眉与润薄的嘴唇组成了一张刚正俊朗却不乏清秀的面容,周身英气逼人又饱含飘逸的风韵。若寻常望去; 定是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但此时刀光剑影之下,其双眸中散着似有似无的煞气; 那是凌驾过战场与生死的血色。
熟悉之人看来; 这面容与重涵有着一分的神似; 此正乃重涵的大哥——重熔。
铛——!
两剑再一次相撞,相持; 抵住不动。
“重,熔。”三王爷从牙缝中发出了声音。
重熔嘴角翘起:“还是应该叫……师兄?”
两剑分开,重熔与三王爷在安土阵的屏障前交手,剑光闪烁不断。
与重涵一起来的还有十六名士兵; 但个个皆远非寻常士兵的身手,须臾间就帮景曲与本湛大师将受控之人全部打倒。
接着十六名士兵站出一奇特的阵形; 再整齐划一地挥起剑舞。
随着舞动的剑花,十六人阵形中间隐隐浮现出奇异的图纹。图纹散出微微光芒,逐渐腾空,飘起,混入了安土阵的屏障。
钟承止手中符纸正正好消耗完毕; 但钟承止却松了一口气。
而谢常则是大大呼了一口气:“呼……还以为要赔在这了,那也太亏了。”谢常转头对着列阵的十六人喊道,“你们符纸够不够的?”
但却无人回谢常的话,十六人个个神色严肃,一丝不苟地用力发功。
尽管安土阵依然主要靠钟承止在维持,不过这十六人明显带着类似符纸的东西,一起加入阵法后,暂时不用再担心屏障无法持续。
重熔与三王爷还在交手,但对比三王爷一眼就可见的全力以赴,重熔却看起来轻轻松松,游刃有余。
这已经过去了近一刻时间,巨门散出的风势却丝毫没有减小,屏障内乱石依然凌空翻滚。透出的风将所有人的衣裳都吹得猎猎作响。
十六人中有一人顶不住这强劲的反力,嘴角流血,半蹲下来。
重熔往这处扫了一眼,然后突然发力,连连压制,刀刀凶狠,片刻将三王爷击败在地。
三王爷双腿重伤,半躺在地上,喘息不止。
重熔直身站立在三王爷头侧,长发飞舞,双目垂视,手中剑直指三王爷脖子:“师兄,老实点,便留你性命。”
三王爷此时根本就无法移动。重熔一甩衣袂,转身走到了那嘴角流血的人身旁。
那人立刻会意与重熔交换,跑去盯着三王爷。
景曲再次站到了钟承止身后,抬头望向巨门前不住闪烁的绿光,对钟承止说:“这气流,似乎不放出去,便难以停息。”
钟承止点点头,大声喊道:“全注意站定!”
斩鬼剑再次舞起,数片似字非字的图纹从巨门前屏障中浮起,消散。屏障的光芒随之缓缓减弱。
透过屏障的风顿时变得极为强劲,人不用内力根本无法站定,不过还不至于吹毁地下殿堂中的立柱。
呼啸的狂风,将地上士兵的尸体刮得翻滚。视野中再次闪起了七彩琉璃般游动的虹光,耳边风响嗖嗖不绝。
呜——呜——
……
呜——呜——
仲夏夜的京城,忽然刮起了大风。
大华门外广场上立着的火把,被风吹得似乎要熄灭。
林槮看着火把歪斜的火焰,眉头又紧了紧。
士兵正在把不服三王爷的大臣还有其亲人一一抓来。
大华门下,黑压压地跪了一排,每个人双手都被捆绑在后,无可反抗。
一位士兵跑来禀报:“林大人!李云从李大人不服已抓来在路上。但……李恒李大人,避门不见。可要破户?”
“别碰!本官自己走!”
林槮还未回话,一个声音从后传来,一队士兵正压着几人走到大华门下。
“林槮!有本事你把重大人抓来!有本事你把陛下抓来!”
这声音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