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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承止笑笑:“如我愿意认真写,书法起码不在韩玉之下。”
钟承止没说的是,除了以上刚说的多点,他还在文章里拿钟馗不被君识之事做了暗喻。表面与文章内容贴切,实际是看皇帝能否看懂这个暗示。何况他又姓钟,如皇帝心知肚明定会起疑,自然就会把现在的这个“钟馗”点个状元。虽不至于十拿九稳,但也确实拿个状元把握很大。
这番话虽然说得很是有道理,但这道理即便人人明白,也不是人人就可做到当状元的。重涵只能叹息了下什么事在钟承止身上就变得即不合理又十分合理。
不过重涵始终问不出,既然你明知自己十之会中状元,与自己赌约又为何意。而钟承止也绝不会主动说出。
43。我等你()
吃到一半小厮把两人换洗的衣物拿了过来,这次在城内,自然就让小厮回重府去了。om
三人又吃吃聊聊了一会,天已开始转黑,小二来收拾了桌子。钟承止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了句早点休息,就回了自己房间。
重涵的房间对着外面的竹林,房内窗户做了细致的雕花镂空。每个窗洞看出去,都是一幅精致的竹图。在逐渐暗淡的光影下,正如黑墨重彩的墨水画。
春末夏临的空气温暖而潮湿,四周和天色一样变得沉静,只有虫声栖栖,叶声飒飒。
活了十八年来,重家二少爷从未感觉过寂寞,从未感觉过清冷,此时却突然明白了这些词的意义。
他自己也不明白钟承止的出现对自己究竟是好还是坏。如果没有钟承止,现在作为新科进士的重家二少爷,完全可以得意乐呵到天上去。但是即便要他再选一次,知道现在会心闷难受至此。他也绝对会把建安酒店角落里那个绝美的少年带回家,绝对不舍放弃这两个多月的朝夕相处。
惊鸿一瞥也许定不了终身,却能顿开人生一扇新的大门,只是看你是否走进去。
重涵累得很,这几日都没怎么睡好,于是干脆趴在床上拼命地睡,依然是睡得不知道究竟是醒的还是着的。好像可以听到周围的声音,又好像朦朦胧胧
铛铛,铛铛。
重涵似乎听到敲门声,但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敲门声。
铛铛。
重涵抬头,周围已经彻底黑了,月辉淡淡地洒落。窗外依然虫鸣叶拂,只是都成了夜色中的剪影。自己的房门传来了轻轻敲门的声音。
重涵起床,打开房门。
黑暗中,钟承止青丝未束,随意垂散,双目微垂,穿着一身黑色的直裾长袍,同色的绣纹在昏暗月光中依稀反射出丝微光晕,脂白的皮肤被衬得仿若无色。长发似乎洗过还未干透,带着一丝氤氲水汽,全身飘出阵阵清香。骤看面容根本无法分辨男女,只觉得精致美好得如玉雕石刻,如梦中画卷
重涵又看呆了。
“怎么?不要我进去?”钟承止抬头,轻轻一笑。
重涵呆呆地后退一步,把钟承止让进房间,关上门,走进里屋,就这么在黑暗里看着钟承止直身而立的背影。
钟承止转身,走到重涵身前,很近。重涵还在呆呆地看着。
钟承止轻轻地在重涵耳边小声说:
“二少爷不是要调改我的衣装。”说着把重涵的手往自己腰带结上一放。
重涵几乎未用力,腰带触手就滑落在地。长袍两襟一散,露出内里,一丝未着。
钟承止又走近一步,继续用更小的声音在重涵耳边说:“不看里面吗?”
重涵终于反应过来猛地把钟承止打横抱起扔到床上,然后立刻压在钟承止身上吻了上去。
唇舌交缠,深深地吮吸。om双手从上到下一路拂过
“承止”
深吻分开了些许,又吻了上去。
“”
钟承止想说什么,被吻堵得完全无法说话。重涵发现了,依然是又吻了半天才分开。手里还在一边抚着,一边脱自己的衣服。
“不把长苑叫走?还是准备让他看你这样玩我弄我?”钟承止带着喘息的声音说道。
黑暗里重涵自己都感觉自己满脸通红了起来。
“长苑,你回重府,今晚不要在这。”重涵已经把自己衣服脱光,头埋进了钟承止颈下。
“走了吗他?”重涵在轻咬。
“没”钟承止手放在重涵肩颈上轻抚,说话都是喘息声。
“长苑―!滚回去―!”重涵抬起上身吼道。
房里响起了一点轻微的声音,长苑身影恍然出现在房门口,开门出去,再关上房门。
重涵呼了口气,看着身下的钟承止。
黑发黑袍铺满床,玉容玉肌置其间。
脖子上挂着和自己一样的钟形佩,和另个小碎玉。
钟承止把重涵拉下,拿起脖子上的碎玉放进重涵口里,吻了上去。小小的碎玉在两人口里不断被舌头翻卷缠绕吸吮,重涵感觉全身越来越火热,仿佛充盈着阵阵温暖。
双唇分开,碎玉带着银丝又滑落到钟承止颈间。
重涵又俯了上去。从胸前一路往下
两个多月前,要重家二少爷给人做这种事,简直想都不敢想。但对钟承止,重涵只想把他所有部分都变成自己的。
重涵并非未经人事,京城这边重绥温不给重涵房里配女侍,又大部分时间在国子监。但在南方,屋里屋外多个丫鬟婢女,重涵只要想要就有人服侍,只是从未生情,从未这么地想把对方纳为己有。
重涵想着自己曾经被怎么服侍得舒服,就怎么做着。钟承止的喘息声明显地加重,轻放在重涵肩膀上的手略微用力了起来。
重涵起身压在钟承止身上,开始去找有无床事用的膏脂。
果然在床旁的抽屉里发现了啥都有,不愧为著名的客栈。
重涵全身压在钟承止身上,一边在钟承止脸上不住地吻,一边在不住地蹭。
“承止你是第一次吗?”
“你还想我是第几次不成。”
“我怕你痛,都说很痛”
“都说是谁说?你玩过的其他人?”
“没我再也不碰其他人了。”重涵又吻了上去
士大夫以男风为风雅,好娈童之人极多。在重涵认识的公子哥里,很多人有此好,多少有知,只是重涵原来从未想沾染。
|恩总是需要有一些被和谐之处,改得俺累,掐掉一段|
“承止你是我的”重涵越来越快。
钟承止开始全身无力,眼前发黑,放给重涵随意在自己身体内肆掠。
“全部都是”重涵一手把钟承止的头转过来吻了下去。
身上身下身前身后所有一切都被重涵凶猛地填充着,侵略着。
自己都不知自己是如何的表情与声音。
稍时之后,两人一起发泄了出来。
窗外竹声瑟瑟,屋内回荡着两人的喘息。
重涵把钟承止翻过身对着自己,紧紧抱到怀里。手还在伤疤上慢慢地来回抚摸,时而轻轻吻在钟承止脸上。
钟承止这么被重涵抱了许久,头埋在重涵脖子下想了许久,终于抬起头看着重涵,把手放到重涵脸上缓缓抚着。
如玉的容貌带着情意过后的娇艳,在黑暗里被月色镀着一层银色的凝脂。没有平常的任何一种嵌套,只有纯粹的恬澹与温情。比重涵见过的任何时候都要柔美,美得不可方物。
“涵儿”
重涵心里一下惊颤,剧烈的不安和预感疯狂地袭来。
“涵儿我要走了”
重涵顿时就震了一下,眼睛飒时就红了
“”
钟承止看着离自己极近的重涵的脸,其泪水瞬间就涌满了眼眶,在夜色里抖动着光亮。重涵是典型公子哥的俊俏,这样的脸本应时刻都是一幅意气风发,是多少次在自己眼前变成了这幅模样。
“去哪儿?”重涵颤抖的声音问。
“”
钟承止静静地看着重涵没有回话,依然轻轻抚着重涵的脸。
“”
重涵什么也没再说,只是伸手把钟承止抱得更紧了,头埋在了互相的肩膀里。钟承止清楚地感受到重涵的颤抖。
窗外似乎刮过一阵稍大的夜风,竹叶沙沙作响。
房内安静了一阵。
“我等你。”
重涵用轻颤的声音说到。
“不管你回不回来我都等你”
不管你去做什么我一辈子都等你
你不用应我什么都不用应我我等你
你不用回应也不用想但是我会等你
永远都等你”
重涵又抱得更紧了一些。
“承止我们殿试的约定”
“那个不用”钟承止想打断。
“我只答应你一件事”重涵打断了钟承止想说的话:
“就是我会答应你任何事,不用理由,不用条件,任何事,只要你要我去做”
重涵放开了一些钟承止,在黑夜里看着他:
“我会等你和应你
永远和所有”
“”
看着。
钟承止看着重涵。
看着夜色里认真的容颜,
看着两个月来不做他想的欢笑戏谑,
看着反复敷衍却一直火热的赤子之情。
看着如何反复告诫自己要放手,却又挥之不去那方本触手可及却又遥若星河的尘世美好。
钟承止突然再也忍不住了,眼里泪水倏然地涌出。
他猛地环抱上去,吻上了重涵的唇。
深深地,狂虐地,再也不是被动地,再也不是由着重涵地。
“我回来
我应你我会回来。”
钟承止一边吻着重涵一边说:
“你等我,我会回来找你”
钟承止抱着重涵再次深深地吻了下去。
狂风拂过,竹林仿佛跳起了夜舞,卷着春天的倦懒与嬉笑,踏入夏天的火热与高歌。
春夏秋冬,日月盈昃,人生几何,唯情不舍。
重涵和钟承止互相紧紧地抱着吻着,紧紧地抓着自己不想放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