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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同时拓拨兰手中长戟再次解体,戟刃直直如飞箭般冲刺而出,直射樊可然脑门,眼看樊可然躲避不及危在旦夕。
两道寒影闪过,正正打在射出的戟刃之上,戟刃被这突如其来的暗器带往一边,将将从樊可然耳边划过扎入草地,只带断了几根头发,未有伤到人。
樊可然立刻往另一侧大幅一跃,果然同时间拓拨兰收缩锁链,地上的戟刃又猛然收回,如樊可然没这一跃定会被反向打到。一旁的卫书水也赶了过来,持剑挡在樊可然身前。
拓拨兰看了看地上两只小飞刀:“暗器玩得不错啊,假装用剑的唬人?俊郎,这样可不好哦。”说着又媚笑着朝樊可然、卫书水挥戟而去
此处三人战成一团。
而另一边,在拓拨兰攻向樊可然同时,拓拨让挥着他义肢般裹着银铁的右手直接朝钟承止一拳打去。景曲立刻挥出屈刃架档。屈刃抽出是一把剑刃波浪形的宽剑,景曲用的剑脊接拳,金属相撞,摩擦蹭蹭,发出刺耳的撕裂声带着不知是铁星还是火光溅出,与铁手臂相持在空中。
拓拨让一笑:“有点意思,就靠凡铁兵器居然有这种力量。”说罢把拳头收回,又一掌重新挥出,但这掌挥出同时,包裹着拓拨让右手臂的银铁突然一侧的铁片向上掀开,里面嗖地喷射出白色气体,带着拓拨让的手臂以完全非凡人可抵的速度与力量向景曲砍去。
景曲感觉到这掌的不同,全身运气,翻转剑身,卷着强大的剑气,以波浪剑刃迎击砍来的拓拨让手掌。
这次相撞并非金属碰撞的声音,而是如哨子一般气流从狭窄处快速穿插而过的嗥响声。目力都几乎可见景区的剑刃两侧如刮出了狂风。剑刃直抵着拓拨让的铁掌,但仔细观看,又见剑刃与铁掌间却有着分毫的距离,全是靠着强力的剑气挡住这铁掌的猛击。旁边树木低矮处的树叶摇得沙沙作响,屈刃与铁手臂再次相持在空中。
“哈哈哈哈哈!”拓拨让哈哈大笑,“肉身凡铁,来抵挡高位机关兵器。你们难道就是那传说中阴府与幽冥之人?那倒是让我见见” 拓拨让说着微微向下俯身,铁手臂握拳在另个手掌里打了一下,目光如猛虎,“究竟是你们的阳关道厉害,还是我们的独木桥厉害——!”铁臂上的铁片又再次翻起,滚滚的气烟倏然涌出,带着拓拨让的辫子在空中翻卷摇摆。拓拨让扬起厚重的身躯,抬起铁手臂,迅猛地朝景曲击来。
景曲明白此非一般敌人,眉目凌冽,正身起势,全力应战
这处两人也战成一团。
而钟承止在景曲与拓拨让刚打起来,就缓步走到那个不起眼的青衣青剑青龙身后。
青龙转过身,确实是从身材、样貌、衣着、打扮无一起眼之处,在人群中会被立刻淹没。
青龙看了看左右打成一团的两处,然后对面前的钟承止抱了一礼,说:
“在下无意与阁下相斗,如果阁下能安然放我们离开,这几袋银子也就留这了。”
“也就是你们最大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是吗?”钟承止淡淡地回道。
“恕在下无可奉告,不过就算你不想放我们走恐怕也办不到,不如拿这些银子回去多少有点收获不是吗?”青龙顿了顿也无甚波澜地回答。
钟承止眼里绿光闪过,并未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而是说:“你的身体有问题。”
“”青龙再次顿了下,问,“有何问题?”
“你吃过什么?”
“”青龙没有回话。
钟承止接着说:“上次赵丸丸在披靡擂台上也吃过类似的东西,不过低级得多,你这个远远在她那效果之上,从本质上改变了魂力,从而带来体能的非凡提升,但这不是你魂的真实质地,更不是你身体的真实力量,如此窃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最后多半没好下场。”
这时,一侧正好传来拓拨让浑厚洪亮的声音:“那倒是让我见见究竟是你们的阳关道厉害,还是我们的独木桥厉害”
青龙望了望拓拨让那边,又转回头对钟承止说:“阁下看来定是传说中阴府或者八大门派能上幽冥名册之人。你们有你们的阳关道,何必来诅咒我们只能无奈走独木桥的呢?”
“没有我们的阳关道,何来你们的独木桥?”
钟承止声音冷淡,全无平常的笑意,眼里绿火幽幽旋转,开始全身运气。四周地上的青草随之轻轻摆动。
“呵呵,这世上存在便是合理,合理才会存在,不是吗?阁下何必呢。”青龙也抽出剑来。
青龙的剑同样看起来平凡无奇,但当青龙摆好起手势,却见汹涌的气力从这看似平凡无奇的剑中层层环绕翻卷涌出,如小小龙卷风旋转在青龙的周身。
钟承止眉头微蹙,没有说话。
青龙却说道:“阁下是不是又想说在下的剑是不是也吃了什么呢?”然后青龙略微侧身,左手胸前迴马势,右手执剑斜向指着钟承止,片刻后顿起离地,疾风迅影朝钟承止冲砍而来。
钟承止同时转身左膝向前略弯,右手持剑从左胸向下,剑挽半花。周围的青草全部被气力压得趴倒在地,斩鬼剑斜向上划出,琤——!一声,抵住青龙来剑。
两厢剑气开始在空气中剧烈对持,地上的青草如水波潋滟一圈圈向外翻滚。青龙未做停留,翻身带着青剑在空中半旋,转而平砍直下。钟承止双手摇画复开击上相抵,两剑相撞后立刻,青龙又跃起,剑在头顶绕一周,雪花盖顶向下砍来。钟承止左脚斜伸向前,右脚蹬后弯曲,整个人略往后仰,剑朝天过顶吞天势接剑
剑式招数环环相扣,刀光剑影,人身闪烁,如重重残影在草地树间来回穿梭。
钟承止惯于被动,任何打斗皆以见招拆招,破而后攻为主,此次终于棋逢对手,自明再不可虚左以待。眼里绿光顿起,手腕一紧,斩鬼剑黑色剑柄阴文凹里突然绿光一闪,从剑盘往剑尖泛起幽幽萤光,如一层虚雾浮于剑身周围。
钟承止执着这萤光之剑大展冲霄剑式,周围的空气不再是阵阵盘旋,而是化为了无数的气刃交错相撞,青草抵不住这千万气刃的撕砍,断成片片绿削随风卷起环绕在钟承止周身。斩鬼剑在这绿雨之中由下往上直击正跃与上方挥剑而来的青龙!
三处皆打到关键之时——
轰——轰——轰隆隆————
巨大的机响声覆云盖雨,突然四周如浓阴遮日,暗沉由远及近。
正打得激烈的三处之人皆被吞没在这阴影之中。
一艘巨大的船只从前方山丘后驶来,在空中出现船头,船身,船帆伴着震耳的响声徐徐靠近,两侧翻卷着横向的长幅翅帆,几根绳索从上垂下。
青龙立刻收势向后腾起,大喊一声:“回——!”与此同时袖中突然两道黑影直朝着一侧的樊可然射去。
钟承止正想追击,见这暗器射出,无奈只能收势,回跃,挡在正好背对着青龙的樊可然身前,挥出斩鬼剑,打掉了两枚暗器。
拓拨兰与拓拨让都开始落于下风,正有被打败之势,见此时机也立刻收势,回逃。
三人在周围树上借力几下跳到空中,握住从船上垂下的绳索,钟承止与景曲紧追其上。但巨船上绳索立刻快速收回,巨大的翅帆缓缓扇动,巨船续而往高空腾起,拓拨兰的声音从空中落下:
“哈哈,小哥们,大家后会有期——”
巨船在空中越来越小,消失于视野
58。安济坊()
钟承止从树上跳下来,转身看了看樊可然与卫书水,问道:“你们俩有无事?”
樊可然一侧手臂被划伤,正捂着伤口。om钟承止见到便轻轻拿起樊可然手臂,推开捂着的手掌,瞧了瞧伤口:
“走!立刻回城,不算严重,不过尽快包扎为好,景曲你抱着她。”
景曲正欲抱起樊可然。
卫书水迈前一步,那对于钟承止与景曲还非常陌生的声音响起:“不用,在下来就好。”说罢横抱起樊可然。
“我,不用抱手受伤又不是腿”樊可然爽朗的声音少有地带着一点点女性羞涩的味道。
不过三人都没理会樊可然这点难得的女人味,钟承止与景曲拿起那三人没有带走的三大袋银子。直接又原路向临清城内返回。
回到城内钞关,火势已经完全扑灭,院内一片狼藉,受伤的人都转往了临清的安济坊。
成渊还在钞关指挥各项事务,如清理现场,看还有无还可挽回之物。又与户部外放至临清的官吏在清点损失。然后安排临时的榷税之所,不然这闸口的船可就要越堆越多了。
钟承止几人先把三袋银子交给成渊,然后简单地说了下三个闯钞关的人未抓住已逃走,便直奔临清安济坊。一是樊可然要包扎;二来火灾伤员也在那边;再者,一早那些上吐下泻的厢军亦转到了安济坊。
临清的安济坊可以说是相当之大,毕竟也是人口繁多的大城,但此时挤得满满当当。每间房的床铺上地上全是人,喊的哭的连成一片,那些喝酒中毒的厢军说是鬼哭狼嚎也不算为过。
大多医者正在给刚刚火灾的十来个伤员做伤口处理,有几个人被大面积烧伤,相当危险,必须优先处理。而鬼哭狼嚎的厢军,能有劲哭嚎的其实说明还没很严重,依然在往茅厕跑,或者抱着木桶在吐。而真正严重的,此时已经是半昏半醒,躺在床上地上毫无力气了。
除了安济坊本身的大夫与医者,钟承止还看到两人在照顾伤病人。
其中一人甚为显眼,因为是个和尚,一身袈|裟,光秃发亮的头顶在一地的人里特别醒目,一眼就看到。
还有一人,是位花鬓长须不惑之年的大夫,见钟承止一行进来,起身对钟承止见了个礼。
钟承止回了一礼,定睛一看,略觉熟悉,却不知是谁。此时景曲在钟承止耳边耳语了几句,钟承止才恍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