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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卓然一进门，就看到男人站在窗口不发一言的样子。
他轻咳了声，男人肩膀耸动，转过头来看他。一双如鹰的眼睛并没有因为他病的这些年而有所锐减厉害。
俩人之间并没有寒暄半句，直接开聊。
“陆家竟然松口了。”男人摁着太阳穴，思忖着。显然，他们对陆家此时的行动，都是没有意料到的。明明就是到嘴的肉，怎么会舍得吐掉呢。难道，他们已经发现其中有诈了么？
秦卓然什么话也没会说，递给他一份从一进门就攥在手里的文件。
男人的眉心打着结，快速地翻阅着文件内容，越看脸上的表情就越惊讶。
他放下文件，毫不掩饰自己的吃惊，“这份文件，你是从哪里来的？这可是珑耀的最高级的机密文件啊！”
秦卓然抿着唇，半天才哼出一句，“就算是再机密，也是有人知道。”
男人捉摸不定他这句话的意思。本来与他合作，就是想着他的手上有秦卓然急需的资源，能够助他度过这次珑耀对卓越的发难。可是现在，不仅珑耀停止了市场排斥卓越新产品的禁令，而且秦卓然的手上还有珑耀集团最高级的机密文件。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秦卓然已经不需要他这个合作伙伴。他已经没有筹码能够和他合作了。
他斟酌着开口，“这样的文件，只可能是陆响和陆云起知道。他们俩是绝对不可能把这文件泄露给你。”
“按照陆响生性多疑的心性，即使是他的老婆赵馨也不可能告诉。如果是陆云起的话”
男人的眼睛突然一亮。
“难不成是”
“闭嘴！”还没说出口，就被秦卓然喝断。
他的眼睛里似乎有火，熊熊燃烧着，男人脸上有小小的吃惊。从认识秦卓然以来，男人从来没有看过他恼怒。即使是被珑耀步步紧逼几乎退到死路，秦卓然顶多皱紧眉头沉着脸，绝不会发火摔东西。
可是看他现在的情景，仿佛只要他在多说一句，他就会扑上来杀了他。
男人脑子一转，便想到了那个女人，能让陆云起和秦卓然同时这么在乎的，只有她了。
外界盛传秦卓然金屋藏娇，在外从不沾美色，只为了家里的那个。没有人知道她是谁，更没人知道她的模样，只知道秦卓然对她是千般万般的好。这样神秘的人物，越是隐藏，越是令人好奇。于是谣言越起越盛。
谣言说，那个女人在英国想吃中国菜，只是一个电话，秦卓然便半夜坐飞机赶往英国，给她做了一桌丰盛的大餐。
谣言说，那个女人喜欢养花，秦卓然便在全国各地搜集了最稀奇和珍贵的花给她养。据说，他家的花房面积就大约五百亩。
谣言说，那个女人娇气爱撒娇，那个女人妖艳如夜姬，那个女人纤尘不染似仙子
男人的脑海里闪过了种种听到的传说，最后与印象里的那个女人的脸对应上。突然嗤笑一声，想不到啊想不到
不过看秦卓然如此护着她的份上，那些谣言也并不为过
他咳嗽了声，低沉开口：“不论这份机密文件从何而来，反正你现在手里的确是有了扼住珑耀咽喉的必杀技。这一场仗，我们一定会赢！”
“我们？”秦卓然挑眉看他。
显然对他刚刚的出言不敬仍旧生气着。
男人扯了扯嘴角，“虽然珑耀已经停止了对卓越的封杀令。但是短时间内，卓越要是想推出新产品，这市场仍旧是个问题。而你要这场仗打得珑耀翻不了身，必须得一鼓作气。不仅要在市场上争取赢面，更要在时间上争取赢面。我相信这么简单的道理，卓董不会不明白吧。”
男人的手指轻点膝盖，继续说道：“而在市场方面，我仍然是你的得力伙伴，只要在市场这一块解决了，才有可能在时间上取得赢机。”
秦卓然一双眼在男人的脸上，让人看不出情绪。
男人倒是坦荡任他审视。反正从一开始，他的目的和动机都摆在他的面前一清二楚。
“你究竟要什么？”
男人惊笑一声，“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我不是早就说过我的目的了么。我一想进驻内陆市场，二想把陆家击倒，让它再也翻不了身。”
秦卓然继续审视着他，良久，才缓慢摇了摇头，“不，我是说你的真实目的。”
男人皱起了眉，似乎不懂秦卓然在说什么。
有些生气道：“卓董这是不相信我的意思么？”
秦卓然看着这个二十三岁的年轻人，实在是太年轻了。虽然他尽可能地将自己装扮的成熟，言谈间也尽量让自己有运筹帷幄的风度。可终究是年轻，无论是怎样地伪装，都会有破绽。
秦卓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把目光转向茶几，然后沉声道：“你就没想过回到她的身边么？”
男人放在膝盖上的手几不可察的抖动了下，秦卓然眼尖，全看在了眼里。
他调整了下心绪，道：“我回不回去，好像与我们今天谈的内容无关吧。”
秦卓然没有理会他的话，继续道：“听说她当年找你几乎到疯狂的地步。你这样躲着不出现，远远地看着就足够了么？”
男人的眼睛里闪过狠戾的光，一如当年他还身手矫健时一口气对付十个人的狠戾。
“秦卓然，我说了，这件事和我们今天要谈的事无关！”
秦卓然神色悠然，仿佛他越生气，他越开心。
“听说那件事之后，那个女人几乎差点死掉。最后是陆云起从鬼门关把她救过来，这样你还要对付陆云起，啧啧，真是不明白”
“你懂什么！”男人突然从座位上站起里，操起桌上的茶杯向秦卓然掷过去。
秦卓然偏过头敏捷躲开，茶杯连同茶水在身后砸响，噼里啪啦的碎片撒了一地。秦卓然眯着眼，发出了危险的信号。
第258章（）
秦卓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把目光转向茶几，然后沉声道：“你就没想过回到她的身边么？”
男人放在膝盖上的手几不可察的抖动了下，秦卓然眼尖，全看在了眼里。
他调整了下心绪，道：“我回不回去，好像与我们今天谈的内容无关吧。”
秦卓然没有理会他的话，继续道：“听说她当年找你几乎到疯狂的地步。你这样躲着不出现，远远地看着就足够了么？”
男人的眼睛里闪过狠戾的光，一如当年他还身手矫健时一口气对付十个人的狠戾。
“秦卓然，我说了，这件事和我们今天要谈的事无关！”
秦卓然神色悠然，仿佛他越生气，他越开心。
“听说那件事之后，那个女人几乎差点死掉。最后是陆云起从鬼门关把她救过来，这样你还要对付陆云起，啧啧，真是不明白”
“你懂什么！”男人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操起桌上的茶杯向秦卓然掷过去。
秦卓然偏过头敏捷躲开，茶杯连同茶水在身后砸响，噼里啪啦的碎片撒了一地。秦卓然眯着眼，发出了危险的信号。
男人喘着粗气，显然是气极，“陆云起从头到尾都在利用她！他就是仗着她对他的好，一次又一次的利用她！伤害她！这样的男人，就是个王八蛋！杂碎！”
各种粗鄙之词在秦卓然的耳朵里一晃而过，他皱起眉头，尽管男人骂的不是他，脏话听多了，任谁都不会舒服。
“行了！”他出声，“你要骂就回你家骂去。别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男人血红着眼睛盯他，心扑通扑通跳的很快，他已经很少这样动怒了，手指尖忍不住发颤。
秦卓然这个时候撇开眼，刚好错过了他的动作，他只是一副不想看到他的神情说道：“你放心吧。与你的合作，我没说结束就不会结束。无论你处于什么目的吧，有一点我确定，正如你一开始所说，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
“等我部署一番，就可以开始打翻身仗了。你回去等我的消息吧。”秦卓然看向窗外的灯火辉煌，缓缓说出口，“这一次，我一定要珑耀为它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秦卓然的眼睛里，有着前所未有的情绪。有不甘，有愤怒，有怨恨，有嫉妒。
而他身后男人的眼中，一样的不平静。
…
陆云起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想到睡前发生的一幕，霎时冷汗出了一背，他从床上弹起身，急急忙忙下了床，发现身上还是昏睡过去前的浴巾。
他也不管不了这么多，直接开门本想秦夭夭的房间，连门都没敲。直接推开门。
没有，什么都没有。
一切都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房间归置地整整齐齐，仿佛从来没有人在这里居住过。
窗户大开，吹动的窗帘摇摇摆摆，一如他的心，无着无落。
“云起？”
陆云起像是麻木了一样，僵着身子转过身，是满面愁容的吕琼。
她的眼睛里流露出来深深的担忧。
“云起，她走了。”
陆云起听到走这个字，心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扯动了下，有点疼。
他嘴角弯起，露出一抹苦笑：“嗯，她走了。”
吕琼深深叹了一口气，问道：“儿子，一定非她不可么？”
他的眼睛闪烁了下，是啊，一定要非她不可么。
若是在从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这辈子，除了她，他不会再爱上其他女人。可是现如今，他什么也说不口。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精力去爱她，更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可能去爱另外一个人。他所有的爱情都给了一个叫苏清扬的女人。他无可奈何，别无他法。
陆云起颓丧地摇摇头，慢慢回到自己的房间。留下吕琼一个人在原地担忧地看着他。
他想，她应该回到了那个男人的身边吧。应该，这一辈子都不会想再见到他了吧。最好，自己能够消失在她身边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