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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夭夭眨了眨，嗓音如清晨的风。
“忘了问你，我伺候的好么。”
一秒，两秒，空气凝滞。
两具赤裸的身体此刻以亲密的姿势紧贴，却又感觉前所未有的遥远。
他有些艰难地开口，“清扬，对不起。”
天知道昨天当他莽撞地冲进她的身体，她疼得面目狰狞的模样有多让他心疼，却也同时让他有多欣喜。
得知秦卓然照顾了她五年，他们俩朝夕相处了五年，他的嫉妒像野草在心里疯长。想到也许在一个又一个他无眠，苦苦寻找的夜晚，俩人交织在床上，那样的场景简直让他恨不得撕碎俩人。
可是就在昨天，她的反应，床上的猩红，都告诉他，她还是属于他！若是她和秦卓然真是相爱，怎么会这么多年还什么都没有发生。她的身体是他的，她的心也终将属于他！
秦夭夭觉得很讽刺。
她想笑，也果真笑了出来。
“苏清扬早就死了，昨天伺候你的是秦家的秦夭夭，不是那个懦弱的苏清扬！陆总经理混沌到人也不识么。”
“我不认识秦夭夭，我只晓得苏清扬。”秦夭夭是那个男人包装出来的，他恨。他要只属于他的苏清扬。
秦夭夭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可怜又可恨。
“你看你，还是那么自以为是。”
第275章（）
“陆云起，苏清扬早就死了。无论你愿不愿意，无论当年你是否跟着跳下海，有关苏清扬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秦夭夭把手放在左心房上，“这颗心，已经属于秦夭夭。一个被秦卓然拯救的人。”
“你赢了。”秦夭夭的眼睛里不再有任何的情绪，灵动不再，仿如两颗镶嵌在眼眶里毫无感情的玻璃珠子，“你得到我了。”
“可你要清楚，昨晚和你在一起的，只是一具身子而已。支配这具身体的，是一颗要拯救卓越的心。”
“堂堂陆家少爷，用这样的手段凌辱一具身体，不觉得有失身份么。”
“凌，凌辱？”陆云起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昨天我做的一切，在你眼里是对你的凌辱？”
像是对他的反问感到可笑，秦夭夭嘴角露出不屑，“是我有求于你，昨晚的一切是一场你我之间的交易没错。但我也有评判这事的权利吧。仗着权势对人肉体的占有和掠夺，不是凌辱是什么？”
“呵，不过不怪你。是我们势不如人。只要你信守承诺，失身与你我毫无怨言。只是麻烦你不要再假装深情，只会让我恶心。”
陆云起红着眼，“是，这件事是我逼迫的你。可我不后悔。”
他颤抖着手抚摸她散落在枕头上的秀发，神色怜惜，“你本来就属于我啊。”
“是秦卓然刻意隐瞒了你的行踪，不然不然我们之间哪会浪费这五年。”
“你感激他，你念着他的好，那我呢。嗯，清扬？还是叫你秦夭夭？这是他给你取的名字，你要是喜欢，行，以后我也这样叫你。”
“你口口声声说苏清扬已经死了，可是你明明就活在我面前。你让我怎么放你离开，眼睁睁看你投入别人的怀抱，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陆云起趴在她的耳边，用颤音咬牙切齿道。
宽厚的肩膀用劲，像是在极力忍耐，发着抖。秦夭夭的手缓缓抚上，轻声道，“陆云起，放手吧。放过你自己，也放过我。”
“我不”似有吸鼻子的声音，陆云起抹了一把脸，支起身看她。
“我重新追你，我们重头来过。好，就当苏清扬”陆云起艰难道，“就当过去的你已经过去，给我一个机会，给你我一个机会，我们，重头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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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突然出现的这人，是秦卓然没有预料到的。
这两天为公司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加上夭夭的离开，已经让他身心疲惫。
来人静静地坐在面前，与他的平静相比，他倒是显得焦躁不安多了。
他扯了扯领带松口气，然后拉开抽屉，顿了顿，问道：“介意我抽根么？”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秦卓然才点上。深吸一口后缓缓吐出烟圈，整个人才有放松下来的迹象。
他扯了扯嘴角，从来不在人前失态，以优雅著称的他，竟然有一天以这么狼狈的样子出现在素未谋面的人面前。
这个人开口便有香港口音。
“卓总裁，我是诚心诚意想和你合作。希望您能给我们一个机会。”
秦卓然看着袅袅升起的烟圈，太阳穴一阵一阵地泛疼。
“理由。”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秦卓然挑眉，眼前这个本该五年前就死掉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绝对不是善辈。
秦卓然没说话，来人像是了解他心中所想，笑了笑，露出浅浅的白牙。
“卓越应该撑不了多久了吧。消息早在行业里传开，不少人虎视眈眈等着分点肉汤。不瞒您说，此次前来，我有两个目的，一是打开内陆市场，在大陆占有一席之地，二是报我的私人恩怨。”
他优雅地抿了口面前的热茶，神色悠然。
秦卓然看着他身上透着一股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成熟，虽然他一向不是个好奇的人，此刻也有了冲动。
但他还是忍了下来。
“卓越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
他明白，秦卓然这是意指卓越没有和黑道合作的经验。
“家父早有脱手的意图，您放心，在和您合作之前，我们必定是清白的。”
条件很诱人。
于危难之际，人人落井下石之时，伸出的援助之手，按理说他没有理由拒绝。
何况，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为什么会挑上卓越。”或者说，为什么会挑上我。
“因为我相信你。能在十年之内把卓越创办成今天这等成功的模样，绝非等闲之辈。”
秦卓然嘲讽的笑笑，“可是还是落到了今天这个下场。”
他抬眼，目光坚定。
“陆云起不过仰仗他祖辈的资本，若你们有同样的起点，他绝不是你的对手。”
秦卓然看着星火的目光闪烁了下。
“你也不甘心的，对吧。若是就这么被他打压下去，那你十年的苦心将毁于一旦。还有，你心爱的女人，也会回到他的身边。这些，应该不是你想面对的局面吧。”
秦卓然手指缩了缩，目光微沉。
“那我能知道，你和陆云起是有什么样的恩怨么。”
他笑笑，然后站起身，离开的时候留下一句话。
“和你一样的理由。”
秦卓然看着被关上的门，一样的理由？从没听过他与陆家有生意上的往来。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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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教室安安静静，只有女老师的声音缓缓徜徉，温柔细腻，如沐春风。
这时，传来几声不和谐的声音，李琬杭写板书的手顿了顿，轻皱了眉。
她知道以她的年纪来为这些从全国各地招来的高材生讲课，难以令人信服。
但她一向以理服人。
麻烦事没有主动招到跟前，她是断不会去主动招惹的。
可今天总是趁她转过身去板书而断断续续传来的说话声，就是再好脾气，也不免有了恼怒之心。
她停下，转身，目光盯住角落那一块。
因为她的动作，全班停下抄写，纷纷转头去看那个方向。
哟，这不是徐湛那伙人么。
李琬杭皱起好看的眉，她不习惯以身份压人。
温润的嗓音，“是有同学对我有什么意见么？”
第276章（）
李琬杭皱起好看的眉，她不习惯以身份压人。
温润的嗓音，“是有同学对我有什么意见么？”
“没有！”一声刻意拔尖了的男声，在肃穆的教室里显得怪异。果然，不少同学在底下痴痴笑起来。
是徐湛那一伙的其中一人。
李琬杭不恼，仔细看向那一团，看来看去，也就对那徐湛有些印象。起码还知道他的名字。其余的，脸熟，却是属于名字对不上脸的那种。
至于她是为什么对徐湛独有印象，那是因为开学没几天，在她还“无人问津”时，徐湛就拿着她课堂上布置的作业来问她不懂的问题。
刚开始李琬杭很欣慰，想着还是有同学瞧得上她的。
可是久了，她渐渐发觉，徐湛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比如，他总会在问问题时，见缝插针地提一些她晚上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饭，周末能不能额外给他补补课之类的要求。
李琬杭就是再迟钝，也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当机立断拒绝了他。
可徐湛这家伙一点也不气馁，无论是有没有她的课，都会来办公室找她。明明再简单不过的一道题，非要三番五次的问。李琬杭一气之下，罚他去实验室做不完十个实验不要来找她。
有关这十个实验的知识其实在大二才会学到，以他们的基础，别说十个了，就是三个都未必能做好。
可徐湛居然只用一天一夜的时间把实验报告交上来。而且数据非常漂亮，难以令人相信这出自一个刚上大一的学生。
当徐湛得意洋洋地顶着两个黑眼圈把报告甩在她的桌上，笑眯眯地凑近她，张着一大白牙说到“李老师，这下你没有理由再阻止我来找你了吧”时，李琬杭就知道她的麻烦来了。
有了底气以后，徐湛更是变本加厉地纠缠她。
想到这，李琬杭不声不响在心里为自己默哀了三秒钟。
她清了清嗓子，“希望各位同学都能认真上课，不要开小差。我会尽我所能把我所学的知识教予你们。”
说完，淡定的扫视了班上同学一圈。继而转回身板书。
可并没有那么容易。
“老师！我能问您个问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