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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州江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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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丢了手中血刀,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却就在这时候,他看到了一道雪亮的目光,正刀子一般刺过来。

    原来第五营出逃兵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中军,赵破阵亲自赶来督察。

    赵破阵的目光冷飕飕的,刺的李默冷津津地打了个寒颤,但这一惊之后,他反倒镇定了下来。事情到了这一步,自己若弃刀逃走,那下一个跪在这挨刀的只怕就是他自己。

    军中无父子,军令如山倒,上百、数千、几万人的军阵,靠什么维系纪律,就是靠这一股肃杀之气。

    这股气无影无形,却又无处不在,要想统率这支军队,首先得承认有这一股气的存在,其次摸索它的规律,顺应它,最后驾驭它。只有做到这一点,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统军者。

    李默忽然什么都想通了,他昂起头,挺直腰杆,迈步来到胡八面前,胡八眼前一黑,就有晕厥的迹象。周湛和军中刑杖赶紧向前将他扶住,一人扶住他的身体,一人牵引他的头发,迫使他将脖颈曝露出来。

    李默活动了一下手指,用手在他脖颈上按了两按,问:“可有遗言。”

    胡八早已没了刚才的狠劲,嘴唇哆嗦着,却不能说出话来。

    周湛道:“他自知罪孽深重,只求速死。”

    李默手起刀落,将他的人头砍了下来。

    杀人之后照例要喝一碗去秽酒,李默砍了两个人,就要喝两碗酒,大碗的烈酒。李默喝完酒,镇定地处置了善后,又重申了军纪,这才解散队伍,跑步去见赵破阵。

    赵破阵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是满意的,自李默的第二刀砍下去起,他便知道李默已经脱胎换骨了。

    看着自己一手选举栽培的年轻人成长起来,赵破阵心里当然高兴,但高兴归高兴,申斥依然是少不了的,五营人马里只有李默的营里出了逃兵,身兼执军法的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李默诚心接受训斥,所部出现逃兵这是相当严重的事故,只是挨两句训斥就已经是法外开恩了,偷着乐吧。

    行军打仗不是请客吃饭,更不是小孩过家家,它始终与血腥为伍,杀戮为伴,热血作悲歌,阴谋成欢笑。不是那么好玩的。

    晚上,李默用皮囊里的水擦了身上的血迹,无心茶饭,也睡不着觉,一闭眼就能看到两颗血淋淋的人头。

    胡八的头冲着他一时哭一时笑,好不惊悚。

    夜半实在睡不着,李默就带上弓箭独自外出巡营,第五营与第四营相邻。第四营副将货郎李也在巡夜。

    货郎李论资历比李默要深一些,又是赵破阵的爱将、义子,这次赵破阵和他和李默、铁锅吕一起推荐给常督管。这三人中,论资历,货郎李胜过李默,论功绩,货郎李远胜铁锅吕,然而诡异的是李默和铁锅吕都顺利转正录名了,他却被刷了下来。

    货郎李本名叫李文喜,原来在兴县军中效力,跟李默私交不错,第五营出逃兵的事他一开始就知道,还为李默捏了一把汗,担心他处置不当会惹麻烦。

    后来听说李默把两个逃兵都斩了,才松了一口气。

    一见面他就打趣李默道:“怎么,冤鬼缠身,不敢闭眼?”

    李默道:“冤鬼缠身是无稽之谈,但不敢闭眼是真的,一闭眼就能看到他们。”

    货郎李拍拍李默的肩,叹了口气说:“习惯了就好,我第一次杀人,三天三夜都睡不着,杀第二个人时心里只难过了一下,到杀第三个人时,就麻木了,一点感觉都没有。不过我是在战场上杀的人,跟你不同,你杀的是熟人,更难。”

    李默道:“是啊,明知他们该死,可就是下不去手,心慌气短,差点没夺路而逃。”

    货郎李拍着李默的背说:“这是人之常情,说明你良心未泯,还有人的气味,人杀多了,心就硬了,人变得不像个人了。”

    李默想问他一共杀了多少人,却又忍住了,而是叹道;“我在砍第二个人的时候,心里已经没什么负担了。如果有第三个人,我会毫不犹豫地砍下去。”

    货郎李笑了笑,盯着李默说道:“兔子牙说你这个人有王侯命,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王侯的荣耀是由脚下的白骨累成的,杀人越多站的越高,你这才只是刚刚开始呢。”

    (本章完)

第37章 夜袭牯牛岭() 
李默一晚上没睡着,天明时分反而打了个盹,第二天行了一天军,有了第一天的经验,李默做了多手准备,一天下来,他发现对军队的控制更加得心应手了。

    晚上点名,一个没少,李默安顿了兵马后,就去中军帐参加会议。

    此刻大军前锋人马已经抵达婆娑川边缘,之所以还没有进攻,乃是在等兄弟部队,据说汇集在婆娑川的兵马已经超过五千,除去山南三分司兵马还有宁西、镇东一些友军。

    平时吃饭、领餉谁都嫌人多,恨不得三军就他一个人才好,而到了打仗时自然是友军越多越好,最好是百万雄师,不用自己动手敌人就败了。

    听说这次行动有五千兵马,而对方仅仅只有几百号人,众人心情都不错。

    各营汇报了本部情况,赵破阵通报了军纪和辎重情况。主将王雄诞最后说:“明日休整一日,后日辰时发起进攻,各部最迟在明日黄昏前做好一切战斗准备。”众将皆曰:“得令。”

    “现在还有个麻烦事,探哨在牯牛岭上发现了一个营盘,情况不明,若是对手那就很麻烦,所以我们今晚上要派人去把他端掉。”

    铁锅吕道:“派骑兵队去吧,我亲自领队。”

    赵破阵喝道:“笑话,区区一股蟊贼,要你这位中军护卫动手吗,你去了,我们怎么睡的安稳。”

    众人笑了一回。

    王雄诞道:“目前看,他们人马并不多,而且草原人不擅野战。从四营和五营各抽一部人马,李默、货郎李带队前往。”继而他解释为什么要选李默和货郎李:“你们是后备奇兵,后天的仗多半轮不上打,这是你们建功立业的唯一机会,可不能浪费了。”

    二人对王雄诞的这份关爱感激不尽,起身表态一定做到全歼,为长陵营争脸。

    据说因为缺少某种微量元素,蛮人在夜间的视力很差,十丈之外就看不见人了,所以夜战向来是边军致胜法宝之一。

    所以李默和李文喜商议后决定连夜出发,夜半突袭,来个乱中取胜。

    牯牛岭距离扎营处不到二十里,两部各挑选三十人,都是两部最好的精锐,携带最强弓弩趁着夜色出发,马行山下,众人下马,将马匹交给专人看管,众人便在李默和李文喜的率领下上了牯牛岭。

    这座山岭是大横山北麓的一座小山,在巍巍大横山面前不过是个土山包子,却因北面一马平川的旷野而显得十分高大。

    上山的路崎岖不平,只有一条道可以行马,众人为了达到突袭的效果自然不能骑马。

    爬了一身汗终于爬上了山顶,趴在草丛里向前窥探,不远处就是一个营盘。这是一股来历不明的人马,扎的营盘也很有意思,呈梅花状,中间一个大营盘,东北、西北、东南、西南各有一座小营盘,呈众星拱月之势。这种类型的营盘在草原并不多见,倒是在宁州边地很常见,这叫子母盘,也叫空城阵。

    李文喜给李默解释说:“这是远行的商人常扎的营盘,看着有五座营盘,实际只有两三个有人,其余的都是空的,既是虚张声势,也为警戒用,用来吓唬草原上的那些流浪武士,即便是哄不住人,也可以扰乱敌人,让他们摸不着虚实,从而多两分胜算。”

    李默道:“这也意味着他们实力不强,否则没必要这样虚张声势。”

    李文喜道:“也可以这么说,这营盘不大,应该没多少人。”

    李文喜约束部众,对李默说:“破这种阵法有个窍门,叫擒贼先擒王,先别管其他的,一鼓作气冲进中央大寨,拿住他们的首领,其余的自然就顺服了。”李默觉得有理,便起身和李文喜一起前往营盘察看。

    营盘四周围着木栅栏,都是胳膊粗的沙枣木,这样的栅栏阻挡野兽尚可,挡人嘛,就是个摆设。实际上这道栅栏也的确是摆设,真正厉害的杀招是木桩上系着的一根绒线,上面悬挂铜铃,风吹铜铃响是一种声音,若是有人、畜触碰则又是另一种声响。凭借这声音的不同,人坐在帐篷里就能感知外面的动静。

    李文喜点点,对这种防御措施表示肯定,连赞有高人。

    二胖透过栅栏瞅见一个帐篷门前的空地上竖着四排木桩,每个木桩边上都坐着一个人,用双臂抱着那根木桩,似乎抱着的不是冰冷的木桩,而是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二胖觉得奇怪,想笑,却被鬼柳棍踢了一脚。林哥儿压着嗓子道:“人家在睡觉,别惊动他们。”

    二胖、林哥儿到底年轻少见识,又不肯多学多问,自然搞不明白这里面的道道。草原上的部落,但凡有点财力的人家都养有奴隶,养多少视财力而定,这些奴隶地位很低贱,没有资格住帐篷,所以入夜之后只能在空地上和衣而睡。而有些谨慎的主人为了防止奴隶逃跑,还会给奴隶们戴上钢铐脚镣,这些钢铐脚镣上有钢环,用铁链一穿往木桩上一固定,奴隶们既无法直立也不能躺卧,只能坐在那抱着木桩睡。

    眼下这五座帐篷,每个帐篷的门前都有四排木桩,禁锢着几十个奴隶,这些奴隶大都身着厚重的皮袍,这皮袍又厚又重,脏兮兮的看不到本色。入夜之后,他们将头颅缩进皮帽子里,虽席地而坐,却能隔绝阴冷和湿气,只要天气不是极端的冷,一般都可无恙。

    “这个人能拥有这么多的奴隶,一定是个大有来头的,这下咱们发啦。”林哥儿满脸兴奋,二胖也跟着高兴,鬼柳棍却满面忧愁,来头大,本事也大,这可是个硬仗。

    李默对钱多钱少兴趣不大,他担心的是这些奴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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