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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闻至温道:“你恨我吗?”
香微虽心中畏惧,却不敢不答:“奴婢不敢”
至温冷笑道:“不敢吗?”
“小姐向来待我们亲如姐妹,我”
不等身后的香微说完。至温又道:“你不怪我心狠手辣杀了她们?”
提到那两个被赐死的侍女,香微不禁心中一颤,香满被五马分尸的那一天,下着大雨,她的血被雨水冲刷,染红了无音谷外的半条溪水而那被凌迟处死的香溢,死像更是惨不忍睹
“香微不敢诓骗小姐。小姐知道,我与香满,香溢虽同为小姐的婢女,常日里交情也很不错。但香微并非蛮不讲理之人,她们对不住小姐在先,香微是先夫人择选来侍奉小姐的,绝不会偏帮外人”
“哼”至温冷哼一声:“你倒是提醒了我,从前一心只在排除异己,我倒是忘了问你。她二人在侍奉我之前,是谁的婢女?”
经此一问,香微不禁陷入沉思,此事过去了也有好几百年了。如今再追问,只怕“小姐可还记得,那时候您初习舞艺,使君说我是先夫人选的,只懂音律。遂派了她二人前来侍奉你”
“你是说他预谋已久”
她话中的他,无疑就是使君流不觉,香微忙道:“小姐,香微不敢妄言,不过,在小姐处置她们的那段时间,我曾仔细查访过,在她二人被选到您身边之前,确实没有侍奉过别的什么人”
“是吗?”至温冷笑,沉思了半晌,又道:“将无音谷现有的侍女。小厮,都给我仔细盘查一番,有半点儿可疑之处的,同那些没有半点儿可以之处的,统统带至我面前”
这是要把所有人都查个底朝天的节奏,香微不敢迟疑,忙躬身应诺:“是”
正说话间,门外进来一个小侍女,到屏风后便躬身道:“小姐,姑爷他昨夜又喝醉了,至今未醒”
至温仿佛没有听到这侍女的话,香微忙示意她退了出去
“小姐,要不要派人去叫姑爷起床”
不等至温说话,又进来了一位侍女,也是只到屏风后就躬身道:“小姐,早饭好了,已给那边两位贵客送去了,不知您与姑爷预备在哪里用膳?”
见至温不答,香微方道:“往常怎么样的,不记得了吗?”
听见这般,那小侍女只觉无奈,因这院中多了一个人,一切规矩都变了
从前只在小姐房中摆饭,如今还要预备那位姑爷的饭菜也就罢了,偏偏她们这位小姐又说要摆在一处两个人一起吃,
可他们哪里就好生的一起吃过一顿饭呢?
倘若摆在小姐的房中,去请那位姑爷,那位姑爷也不理会,自始自终,就从来没踏入过小姐的房门半步。
要是摆在姑爷的房中呢,小姐去了,他就自顾自的离开屋子
若按往常的规矩,就是摆在小姐的房中了,小侍女想到这里,遂躬身应诺:“是”
还不等她跨门而出,忽闻身后至温的声音道:“等等”
小侍女忙回身待命,半晌后,方闻至温道:“去他房中”
至温梳洗已毕,方一踏入苏沐的房门,只闻酒香四溢,而那人却已熟睡在榻上,根本不知道已有侍女摆好了饭菜,更是不知至温已在他的榻前站了许久
至温也不去叫醒他,只自顾自的在餐桌落座,端起饭就吃,香微在一旁侍奉汤水
房中一时安静,忽闻榻上的苏沐嚷了起来,仔细听去,却是道:“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何就是不肯放过我们”
料想他是梦魇了,至温放下手中的碗筷,到了苏沐的身边,只见那睡梦中的人已是满头大汗
“香微,去打些水来”至温用手绢给苏沐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见至温这般,香微不禁心中一动,险些就要流出泪来,忙转身跑出门去。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温柔的小姐了
虽说眼前的至温。柔情不似从前那般,但对于见过她心狠手辣的侍女来说,她今天所表现出来的这般模样,已经是很难能可贵的了
香微端着热水再进来的时候,只见榻上的苏沐依旧沉睡不醒,右手却攥住至温的手腕
香微忙拧了毛巾送到至温的另一只手中
至温接过递过来的热毛巾,轻轻往苏沐脸上擦拭着
而就在片刻后,至温忽觉被苏沐攥着的手腕一阵生疼,正欲挣脱,却闻苏沐道:“阿玉玉儿别走”
苏沐还在喃喃念着南执玉的名字,至温早已脸色大变
瞪着睡梦中的苏沐片刻后,至温猛地就抽出了自己被握着的手腕,起身之后便向一旁的香微喝道:
“给我泼醒他”
第75章 杀人魔音()
苏沐还在喃喃念着南执玉的名字,至温早已脸色大变
瞪着睡梦中的苏沐片刻后,至温猛地就抽出了自己被握着的手腕,起身之后便向一旁的香微喝道:
“给我泼醒他
香微被吓得一愣,半晌都忘了要做什么动作
见香微这般,至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猛地端起香微方才打来的热水,就朝那躺在榻上人事不省的苏沐泼了去
苏沐被水这么一泼,却并没有立刻翻身而起,只是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直望着眼前怒气冲冲的女子
他的眼中没有爱
也没有恨
而是漠然
至温不想看到的那种漠然
正这时,门外忽然有侍女来报。见屋里这般,也就只得候在门外不敢擅动
至温将手中水盆往地上一扔,甩袖便一径出门去了
香微也不敢多看一眼,忙同那等着的侍女,两人一齐跟在至温身后,朝前厅去了
香微一边步子往前走,也不禁心中暗道:她这是算在吃自己的醋吗?
不,她不是她,她们不是一个人
香微每每只能这么告诉自己
至温早饭也没好生吃,只觉气得浑身发麻,来至前厅,方问那一直等候的侍女道:“什么事?”
那侍女忙躬身,将一封书信奉与至温,道:“小姐,使君派弟子送至无音谷外的书信”
至温接过书信来,也不打开,只问侍女道:“可说了是什么事?”
“让小姐您用离魂曲杀一个人”
侍女话音方落,至温尚未表态,香微就已心中大惊:“杀人?”
至温抬手一挥,那侍女便退了出去
至温看着手中的信封,半晌方向身边的女子道:“香微,你猜咱们这次要杀的人会是谁?”
香微望着至温手中捏着的信封,迟疑道:“香微不敢妄言,不如小姐打开书信一看或许就能知晓”
“看?”至温笑了两声,方道:“不看我也知道,他想让我去杀谁”
“小姐,杀人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况且此番只怕要杀的人,灵力不在使君之下,不然也不会叫小姐您用离魂曲只是倘若这件事被灵尊知道了,那小姐您”
至温已陷入沉思,仿佛没有听到香微的话
见至温沉默不语,香微忙唤道:“小姐,您准备动手吗?”
“当然上司派差,不由自己,我敢不动手吗?”至温缓过心神,便将手中书信拆开,看了一眼,便冷笑道:
“他是父亲,我是女儿。作为女儿,我怎么会违背父亲的意愿?我怎么能忤逆他的意思呢?香微,你说是不是?”
香微接过至温递过来的书信,看到那信纸上大书的“北寻”两个字时,猛地就跪倒在地,急道:“小姐,这万万不可啊,咱们已用离魂曲震慑了界中众多长老族群,为了帮使君排除异己也杀了不少的人”
香微不敢有半点犹疑,忙继续道:“可此人万万动不得啊不说他的身份,单是他的灵力就远在您之上您虽说能奏那离魂曲,却只有六重灵力,怎么能跟一界使君生死较量呢?倘有闪失,只怕会性命不保的”
“怕什么?就是因为他的身份与父亲平起平坐,两人的灵力又不相上下。这种好差事,父亲才会想到我,不是吗?”
至温自嘲一般的冷笑,又继续道:“今晚,夜闯断魂谷”
看着至温眼中的杀机,香微不禁浑身一颤,也不敢再多言其他,只躬身道:“香微这就去安排”
这晚,夜色朦胧之中,两个人就一齐出现在一处庭院之中
香微环顾四周,不禁心中疑惑,忙悄声道:“小姐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按理说两位使君都同在断魂谷,还有众多弟子。虽说这是北寻使君的府邸,怎么咱们这一路而来,竟半个人影都没有碰到”
“父亲嘛”至温冷笑一声,方道:“无疑是带着他那些弟子躲出去了,这离魂曲可是会误伤性命的夺命魔音,谁敢待在这里受死?至于北寻使君嘛”
至温冲庭院中的一处房间喊道:“北寻叔父,至温深夜来访。请现身一见”
这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人无从得知,但次日一早,流不觉便在断魂谷发现了重伤在地的至温
此刻,断魂谷的大殿中,流不觉正大发雷霆
只见流不觉脚下跪了一个弟子,颤颤巍巍道:“师尊小姐已被香微带回无音谷小姐说她身受重伤,暂时不能过来给您请安”
流不觉正欲发作,外面又奔进来一个弟子,一进门便跪倒在地:“使君,北寻使君已带着他的人强闯出界,弟子们无能没能拦住”
闻得此言的流不觉,不怒反笑:“几个人都拦不住倒弄得人尽皆知了?养你们这群废物”
“师尊他手中有灵尊亲赐的使君令牌,我们的灵力也不及他,第子们实在没有胜算”
流不觉仰头,也不知望着什么地方,半晌方道:“往哪个方向去了?”
那弟子忙答道:“大漠东境”
“东境?他想去火界?”
流不觉不禁心中疑惑,他去东境做什么,想了半晌,方想起来,那北寻的夫人是火界之人
想到这里,流不觉不禁心中暗叹自己太过大意,遂又问那跪着的弟子道:“他的家眷是什么时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