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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族商卫骑到!”
黑衣人见势撤退,受伤不能逃走的尽数服毒自杀而亡。
出云预备去追,钟岚亥拦下,道:
“出云!不必再追了,”岚亥挑下黑衣人的面罩,“这已经够明白了。”钟岚亥似乎十分熟悉来者,“先帮这几位恩人处理伤口。”
弥泱找来药箱,查验刀口无毒后帮元阳做止血处理。
余府上下至元阳面前作跪谢之态,元阳诧异道:
“这是做什么?!”
“南章国的太子殿下,救了我们湖族长老。作为湖族子民理当如此,无法表全我们的感谢。”
元阳伤口吃痛哽言,岚亥从箱中拿出白玉瓶,将瓶中药粉洒在伤口上,果然不再难受。
“今日之恩,老者岚亥愿以一诺相赠。日后恩人若是需要老者帮忙,只要不伤及湖族家族之根本,老者定倾力相助,以报今日恩情。”
“长老言重了,元阳只是想查清楚,这望海城到底藏着什么交易,王大人竟招致杀身之祸。如果长老知情,还请给元阳一些提示。”
“关于这一点,涉及多方的利益,湖商经营之本,恕老者不能相告。只不过有一句话,我要提醒太子殿下――”
“长老请说。”
“请务必提防敖北在万河中段流域的军事布防。其他的,恕老者不复多言。”
元阳知道湖族商人的原则,不再多问。
王鸥死后,王府暂时由江姜负责整肃管理,一夜的功夫整个王府都变了样。
丑时将过,麒麟方扶元阳回来。
这江姜见元阳左臂负伤,心惊肉跳,上下检查,又是紧张又是愧疚。
“江大人,小伤不碍事,我自余府拿了妙药,几日便可痊愈的。”
江姜见元阳疲惫,纵然心中诸多良言也不再多提,看着元阳歇息下去,随后也回到房中休息。
麒麟在元阳身旁守着,一夜未眠。
次日,元阳便亲自拟写呈章,概括了到望海城后的一系列事件,以及岚亥长老的那句提醒之言,皆由驿使快马送回都城朴元。
“可惜了王鸥是个治世人才,将这望海城治理得如此太平繁华,真是可惜了。”
离开望海城之前,元阳再去王鸥墓前告别。
这太平天下,可惜的,又何止是一个王大人呢。
幽暗的地下审讯室,一人被绑在刑架上,血痕累累,昏死过去。
已然到了审讯的瓶颈。此时出云进来。
“怎么打成这样?”出云质问施刑者。
“少族长,此人嘴硬的很,一个字也不说,我们不得已才”
出云看那人奄奄一息,让其他人帮他松绑,又喂了点水,过了许久才神志清醒过来。
“你们都退下。”
“是。”
出云将其他人都支离出去,只留他与刺客二人。
“是谁指使你来刺杀我们的?”
那人瘫坐在地上,浑身血渍。他费力地抬眼看着出云,吃力地说:
“别白费力气了,我是不会说的”
出云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道:“这一块令牌是从你同伙身上搜到得。”
一块损坏的木制令牌上,隐约还能看出刻着“巫”字样。
那人费力睁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令牌,用微弱的声音道:
“不”
出云发现令牌给了他很大的冲击。
“那么,还需要我再问一遍吗?”
“巫”几乎是呻吟,“巫神”说着突然抽搐起来,七窍流血而死。
出云大惊,忙离开禀告钟岚亥。钟岚亥深感不详,决定早日离开。
这一日元阳大早出发,恰好碰上在城门处与正准备出发的湖族商队。
弥泱在人群中格外瞩目,至少在元阳眼中确是如此。
“弥泱姑娘,你们也是今日离开望海城吗?”
“太子殿下,余府的生意已经处理妥当,长老决定回湖族去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你看。”元阳挥动了几下左臂,其实还是十分疼,元阳只是强忍着,“弥泱姑娘,你能还是叫我元阳吗,什么‘太子殿下’的都叫着生疏。”
“哈哈,好啊元阳。”弥泱一笑,小巧的面庞似乎突然放出了光芒。
元阳不禁脸红起来。
此时江姜又在马车中唤道:“殿下的伤还没痊愈,还是同臣坐马车吧!”
弥泱又笑,这位太子早已被姑娘的笑莫名逗得得面红耳赤。
出云骑马从身后过,正声说道:
“喂,小弟弟,我妹妹今年二十二了,好歹你得叫声姐姐,别乱打她主意。”
说罢走到队伍最前,威告一声:“出发!”
“元阳,我的救命恩人,后会有期!”
“弥泱!”元阳欲言又止,最后只说道:“后会有期。”
彼时两路人马分道扬镳,行到远处,忽然传来美妙的歌声——那是弥泱的声音。
清灵动人,宛若天籁。
唱的是湖族的歌谣,可元阳不懂湖语。
不过不难猜到,这是弥泱送给元阳的,感谢与送别的礼物吧。
第16章 边境城()
林昭三人,连续二十多日的马程不问风雨蒙尘,一路策马扬欢,最后到了此地,竟有如归乡一般的欣喜。
边境城外沿,河流山川之景美不胜收,最是一点如春的山之青翠、水之碧波,触动流连之情。
三人到此地后心情舒畅平和,到了城外边儿开始了赏景的步子。
这一路剥人皮似的日头,把林昭晒黑不少。
“哥,司武,我怎么觉得我变黑这么多,你们好像一点事儿都没有?”
倒映在水中的林昭,虽仍然五官清朗,但论肤色已然不能作白净少年。
林晔和司武笑着,走到水边同林昭进行比较,果然十分不同。
“我觉得,昭儿这种肤色更有男子气概。”
“我也是这么觉着。”嘴上这么说,实则二人偷笑不已。
林昭一听,觉得“男子气概”是赞誉之词,本就不大介意他如此反而得意自我调侃,道:
“如此也不算‘白’活一辈子了。”
“等等,让我看看你‘白活’了没有――”
司武伸手凑向林昭的脖颈,抓着领口轻轻一拉,果然露出一条分明的肤色界限。
“小昭,今日可好些了?”
“哇哇,疼呢——谢谢你啊司武,你不扒开我还不知道自己能同疼成这样呢!”林昭一副搞笑的怪模样,司武忙松了手,又给林昭弹了一下。
“没事,璇璜岛风水养人,你去岛上待着不出一个月就又变回你的翩翩公子啦!”
“诶呦,恐怕还没到璇璜岛呢就被你这么给折腾死了。”
林晔也跟上说话:
“背上晒伤了居然自己也不知道,昨日真正看见也着实吓了我一跳,若是被母亲看见了”
“哥,这种小事就不必跟母亲提了罢,我只是脱了衣服在水里玩了一下午,当时没觉得,回来以后才发现疼得很。等我们回去,肯定早就好了。”
“晔大哥,小昭就像是被关了很久似的,看见水脱了衣服就跳哈哈。”
“我那叫爱干净。”
“这回晒伤了,可得长点记性。”
“是,哥。还有啊司武,昨天你给我涂药那手劲儿我算是记住了,等找着机会我可一定要好好‘报答’你才是!”
林昭伸手要抓住司武,司武转身逃脱,二人便在这片山青水秀的草地上追打着。
日正中天,城中传来渺茫悠远的钟声,司武突然站定不动。钟声完毕,方才行走。
林昭疑惑,问道:
“这钟声是什么?”
司武解释道:
“这边境城有许多与南章国其他城池不同之处,这钟塔便是其中一大特色。”
“有何不同?”
司武一副要说要事模样,清咳了两声再道:
“这还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当时南章敖北两国交战,边境百姓不堪战乱,纷纷从边境城逃往璇璜岛。这本是南章吏法所禁止,当时除了战船,封闭了平海所有的商客运船,当时人们可谓是望不尽的绝望”
“二十多年前?司武那时候还没出生呢吧。”林昭打断司武的专注。
“诶我说小昭你到底要不要听?”
“好好,司武大哥我错了,要听要听您继续。”
司武又继续道:
“正在这个时候,边境城来了位钟大人,建了流民暂居的房舍和这钟塔。每当钟塔声响,人们便能在公务府前领到吃食和衣物,包括那些被遗落或逃亡的敖北人,一概救济下来。边境城的人们十分爱戴这位钟大人,到了现今,钟声响起时百姓们肃立,表示对钟大人的尊敬。而且更为传奇的是,这位大人曾经是宫中的一位娘娘。现在虽然闲居在边境城北岭鹿林,但对边境城的政务仍然有所监督,人们尊称其为‘女主人’。”
“原来如此,司武你来这边境城待了多久,这些事儿都了解得透彻着呢。”
“当然,陪同你们是很重要的任务,自然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司武又恢复到十分郑重其事的一面,“更何况白虎宗是江湖名门,经常要在边境城和璇璜岛之间游走办事,也常听璞宗主他们谈论,听着听着自然就记下了。”
三人又说笑几回,林昭肚子又叫了起来,司武方才想起:
“钟声意味着已经正午时分,我哥哥司文就在城中等候。”
“好,终于可以进城吃饭了!”
林昭三人到了城门下,巍峨的城楼之上刻有“边境城”三个大字;城门上守卫伫立威严,巡逻队伍整饬有序;城门下入关队伍排成长龙,络绎不绝。
南章的侠客和王贵公子的马车多汇集于此。
车水马龙,行人熙攘、一派和谐。
城中店铺商家或是普通百姓,皆面貌和善、笑容可掬。
“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相比朴元城,有过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