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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儿。”
林昭方得意,林晔便提醒起来。
“自然,那日安北兄放水,陷我胜之不武之名,一定再要比试一场决出这胜负来。”
“会有机会的,不过不是今天。对了,怎么不见元昶?”
“‘元昶’?”林昭与林晔相视而笑,“反正你快走了,不妨告诉你一个大事,其实——”
“其实我早就到了!”身后传来元真的声音吓了林昭一跳。
一袭男子便衣,腰环羊脂白玉,手执折扇大步前来。
“抱歉‘蓝眼睛’兄弟,我来晚了。”只有元真将这“蓝眼睛”叫的安北朗没了脾气。
“元真妹妹托我转告你,说她很抱歉连面都没让你见着,还要求你在父皇母后面前帮忙圆谎,她要我谢谢你。”
“公主如此有心,我才要谢过公主才是。那元昶你呢,没有什么要送给我的话吗?”
“你啊,路上小心,以后可一定还要记得我们才是,有时间多来找我们玩儿呀。”
“嗯,会的”安北朗眼神中突然变得深邃起来。
“朗皇子,时候不早了。”使臣催促。
“各位,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安北朗上马,跟随队伍前行,忽地又转头呼道:“元昶!请转告公主,很快,安北朗必以实力来找到公主!”
元真脸唰地通红起来,幸安北朗远了。
“这安北朗也真是的,连句好好的温柔之言也说不好,是吧,元真公主?”
林昭只在一旁咯咯笑个不停,林晔敏锐地目光却深长起来。
看着安北朗一行人远去的背影,林晔觉得安北朗最后那句话没有那么简单。
安北朗一走,皇帝立刻召见林洵。
“卿与那安北焃,交情甚笃,不想连两位公子都照顾上了。听说,还送了两把绝世好剑?”
“皇上恕罪,但臣与安北焃确实没有私下的来往。”
“那安北朗同朕商讨联姻时,你可知他满不在乎?一转眼倒巴巴地给两位公子送上宝剑,让朕如何相信?”
“皇上有所不知。十五年前的那一战,确实让我南章与敖北的战火,主要因将帅的一念情义而平息。在和议前夕,敖北内部有反对和议者,绑走了一位副帅的爱子以作要挟。敖军追赶至我军边界引起了混乱。看到那孩子不由得想起了晔儿,心一软便救下交还。”
“那孩子,莫不就是安北焃的幼子,安北朗吧。”
“皇上圣明,此事曾呈禀过先王。”
林洵只顾虔诚请罪状,皇帝却笑着上前扶将起来。
“是朕误会爱卿了。朕的云麾将军有为将者的英雄谋略与气魄,又有为人父的柔肠义骨。朕当欣喜啊!”
“可是”
“你救过安北朗的事迹虽然没有亲口对朕提起过,但是先王曾在朕面前多次提起过,朕相信你!”
“陛下,这安北焃性情豪爽,和议之后两军会宴,宴上安北将军醉言,要同臣结为亲家”
“不料是个男儿,这马上就打起朕的元真公主的主意来了。”皇帝一说起元真,神色便缓和下来,“不过,那时候,父王一心北上,一心求战,付出的代价太惨重了而朕想要的,是万家灯火的平安喜乐,万千子民的安居乐业”
“臣虽久经沙场,却非好战之子。臣深知,战争于江山社稷和百姓的伤害。每每看到那些将士,都是些年华正好的少年郎,都承载着太多的期望。臣以为,国之军事,能防守反攻、抵御侵犯,足矣。两国交好,于民万幸。”
“哈哈哈哈,朕的云麾将军有如此主张,朕欣慰之至呀,只是这平疆王却不是如此想法!”
“平疆王?”
“近几日他的奏折全都是关于两国交往的议文。话语间仍是决战杀伐的锐气,意见力主征战。”
这平疆王一如常态,执拗。林洵虽自少年军营生活,便与其交好,但这政见上却难有一致之处。
“为难啊,为难!”
敖北使臣队伍行至城外十多里,格洛一人沿着队伍策马追上。
“阿朗,皇帝果然召见了林洵。属下也确实查明,元昶皇子是南章国皇帝冷落的妃嫔之子,并没有养在宫城中。当日也并不在城内,所以我们碰见的必定就是元真公主。”
“嗯,知道了。那林晔林昭背后的那位神秘的师父,可有什么线索?”
“只知是一位江湖高人,林将军少年游历时曾受其指点。”
“林伯父救我那日,那位神秘的师父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没有他,或许炳炟早就得逞了,我们一定要找到他。”
“格洛定尽全力追查。”
“你布置的那些眼线可靠吗?”
“这些人有所求,大可相信。”
车马蜿蜒在山林间的道路上,看起来的太平天下,也暗涌潮起。
第7章 林府旧事一二()
黛蓝天幕的夏夜,漫天烁烁星光。
林父同林夫人正在府内清荷亭乘凉。
夜来风吹过阵阵清荷气息,让人禁不住往亭下池塘一看,荷与叶在月光下竟成了银白色闪闪的一片,池中层层波澜甚是宁心悦目。
“冬儿,去唤公子们过来。”
林夫人对身旁的婢女说话。
“是,夫人。”那叫做冬儿的丫头得了令,便往林晔林昭的住处去了。
“夫人这是为何?难得这清静安宁的二人世界,叫上晔儿昭儿做什么?”
“老爷只觉教儿子武功和朝廷的政务是要事,这晔儿昭儿再过两日便要去璇璜岛,为人父母心中还没有千万个忐忑吗。”
“这有什么忐忑,他们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一路自有老友的人照料,晔儿五年前随我去过璇璜岛,昭儿虽顽皮些,跟着晔儿不会有差池的。夫人大可放心。”
“我可心宽不起来。这璇璜岛江湖势力最为纷杂,又岂是事事都是你那老友照料的来的,昭儿好奇心大不说,晔儿已过加冠,儿子的终身大事你倒也丝毫不急。”
“是是是,还是夫人考虑周全。只不过这终身大事夫人不是一向主张顺其自然吗?”林洵面对夫人,倒是万般的柔情顺从。
“我还是想错了,晔儿孝顺,如果我们不主动,恐怕一辈子都守着我们了。”
“怎么会呢,夫人想多了”
不一会儿,林晔林昭便到了。
“给父亲母亲请安。”
林晔林昭站在一处,林晔冠发,林昭半冠,两人皆一身白色练功服。
“怎么,这么晚了还在练功?”
“师父之前教的‘回林’,我和昭儿想在出发前多加参悟精进。”
“先不说这些,晔儿昭儿过来。”
林晔林昭至桌前座下,正是花好月圆时,母亲却不怎么开心。
“两日后,你们就启程去璇璜岛,此去估计要错过昭儿的生辰,不过最好能够在那之前回来。这是一次不错的历练的机会,但是母亲总有些事情需要讲明白才放心。”
“母亲请说,我和昭儿听着。”
“晔儿,你性情温和稳重,弟弟在你身边我自是放心。此去路上的事情多说无益,还需你们自己多加小心。还有,今年既已加冠,母亲帮你说一门亲事可好?”
林夫人此话一出,林洵便同林昭相视而笑,或许后半句才是林夫人的重点。
“母亲,晔儿心中自有得意之人,还请母亲将此事交给儿子自己安排。”
“你有得意之人?怎么不曾提起?是哪家的姑娘?”
“母亲,你就饶了哥哥吧,他念念不忘的女孩在璇璜岛呢。”
林晔使了个眼色,林昭便捂嘴不复多言。
“这是什么意思?”
林晔见瞒母亲不过,便说起了五年前那件事。
“五年儿子前随父亲拜访璇璜岛白虎宗的璞伯父,虽是深秋,岛上却早已雪海绵长。在独自赏雪途中遇见一紫衣姑娘被追杀,只见暗箭齐发,却不见刺杀者其人。情急之下晔儿救下了那姑娘,将其安置在一处荒废的农家中照料了几日。那姑娘叫静儿,古琴之音出神绝妙,儿子自此不能忘怀。我一直在寻找这位姑娘,但她却如雪融化了一般,消失的毫无痕迹。”
“晔儿可没有搪塞母亲?”
“儿子不敢。这并不是大事,所以未曾向父母亲提起。”
“那好,如果此番前去并未寻得这位静儿姑娘踪影,那又当如何?”
林晔见母亲稍有让步,便满口妥协下来,道:
“那便是我与她之间有缘无分,回来以后但凭母亲做主。”
林昭见兄长交待完毕就要到自己,一个机灵‘先发制人’:
“诶——求母亲饶了昭儿,我可十五未满,不劳烦母亲心忧了。”
“你呀,让我忧心的还少不成?对你只有一点,出去以后凡事三思而后行、多与同哥哥商量,不可任性妄为,你只要不惹祸,平安回来便好。”
一家人就这样说着话,林夫人的用心良苦儿子们是无法全懂的。
林晔林昭夜里不睡,跑上房顶躺着谈天说地。说着说着,从小到大的糗事倒是翻出不少。
“哥在我六岁时,便随父亲上战场了,昭儿很是羡慕。”
“我倒是希望昭儿一生也不用见那些血腥的刀剑杀戮。不管是和谁在一起。”
“哥,你就那么相信这一次能再遇见那位静儿?万一不成,你可就要娶杨尚书的女儿了。”
“我总相信冥冥之中,我们还能再见面的。”
“哈哈,这就是元真常同我说的‘直觉’,不对,是‘缘分’!诶,说起元真,好像第一次要跟这俩兄妹分开这么久,而且今年是元真的及笄年,听说璇璜岛盛产奇异的玉石,用这个做礼物最好。”
“还有麒麟,父亲与平疆王数十年至交,麒麟虽是洛伯伯义子,却也同我们有着若干联系。”
“麒麟啊,总是淡漠寡言的样子,不似洛伯伯是个倔强的烈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