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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她是安北焃信任的,所以我才敢加以推测。否则,我还真是十分担心与这位贝儿交手呢。”
左天林看见林洵脸上多了分轻松。
“按辈分算来,安北贝儿也算是将军的侄女。”
“是啊,如果两国之间没有这些战事,各家的儿女或许都是和和睦睦的兄弟姊妹。”
“将军切不可在此时动了照顾晚辈的意思。”
左天林如此一说,倒是将林洵从短暂的幻想中拉了回来。
“多亏天林提醒,确实如此,这已经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奢望,不应当陷进去。”
左天林又拿出一封信交予林洵。
“两位公子来信了。”
林洵接过信,拆开看了起来。
“晔儿昭儿已经到了,还有明烟的话,哈哈,他倒是一点都没变。”
二人就信说了些话。
此时安北贝儿的军队直指边境城,行军丝毫没有懈怠,作战部署不在话下。
格安是安北贝儿的得力助手,近日一直在收集边境城驻守的情况。
“禀将军,林洵的军队的确驻守在边境北部,没有丝毫逾越的意思。”
“父亲果然没有说错。林洵叔父倒是个安分的聪明人。”
“您父亲交代过”
“我知道,我到此只是牵制。格安,我渴了,去找些水来。”
“是。”
安北贝儿走的这条路,多是草地,河流却是难找,格安却又特殊的方法感知到有水的地方,或许不失为一种天赋。
军队稍稍向东南方向偏移,果然就找到了水源。
格安带着安北贝儿的水壶迅速跑了老远——他要找到最干净的水域,打最干净的水献给安北贝儿。
可是到此,周围的士兵已经远了。
格安将安北贝儿特殊的水壶打开——特殊之处在于,水壶已经十分古旧,其上有一块白虎虎牙以及一颗蓝玛瑙。白虎虎牙是安北贝儿此生最危险的一次亲手猎杀一只白虎后得到的,蓝色玛瑙则是安北贝儿已经去世的母亲亲手缝上去的。
格安出神地看着虎牙和蓝色玛瑙,远处吹来芬芳的依米花的气息。
“格安!怎么啦?”
身后远处的安北贝儿正在呼唤自己。
“没事,将军,水马上就打好了!”
格安将水壶放进水中,清凉立刻刺激了格安全身,格安仿佛看见水底是一片开满了蓝色依米花的平原——
就像第一次见到安北贝儿,那时的场景。
格安将水递给安北贝儿,安北贝儿接过水壶畅快地吞了几口,半壶就没有了。
“喏——格安,喝!”
格安正看着安北贝儿喝水,突然看她将水地给自己有些诧异。
“将军,我,不渴。”
“拿着——”安北贝儿强制的语气,格安只好接过水壶。
只见安北贝儿从格安马取下水壶:
“你忘了给自己打水了,这不是渴傻了吗?”
安北贝儿笑着,向水边跑去。格安看着安北贝儿将水壶放进水中,竟同时感到一阵清凉侵袭全身。
她跑着回来,格安方才将手中的水猛地一倒,呛得直咳嗽。
“哈哈,格安!”这是安北贝儿——儿时的贝儿常有的笑声。
安北焃早已出发,但是在洛长平的南渠视角,是无法发觉的。
纵然洛长平隔着万河看向敖北,是秋日萧瑟之下的荒芜凄凉。但是安北焃在暗处,看着洛长平,又是何感受?
“二十年了,南渠在本王看来,依旧是灰雾笼罩下的丧败之城——”
夜间,万河之上突然出现围城之船,火光冲天,气势汹汹向南渠渡河而来。
“敖北战船!敖北战船——”
无数火箭从天而降,落入宁静的南渠城中,燃烧起来一片壮阔的火海——
敖北之兵——从地下而来!
第80章 开战()
没想到敖北青源的地下早已被挖空,百万敖北精兵从地底下突然冒了出来。
“他们是如何做到的——”
此时洛长平已经穿好战甲,一方面安排城中百姓火速转移,另一方面紧急迎战。
“不仅是这能容纳如此多将士的地窟隆,还有他们的水军,战船。竟突然间如此骁勇!”
“此刻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之时!我们需要鼓足士气——”
“你且说有何良策?”
洛长平与众将紧急商议迎敌对策,众将主张出城迎战之际,梁贻却主张守城以待时机。
“梁军师,此刻莫非你想让这些将军都随你一起窝在此处等着投降不成!”
有人质疑。
“非也,洛将军请看。”
梁贻将城中被火烧着的地方。
“怎么?这火如此好看,竟没有烧醒军师?”
“这火确实好看,但是将军没有发现,这活并没有伤及房舍,知道现在,受伤的也只有一在城中打更之人。”
经过梁贻一番提醒,罗长平发现确实如此。
“梁军师说的是,他们并不是想要烧了南渠城,或者说他们的船只是虚张声势的?”
“如此精准,只为了不伤及城中百姓和财物,已经足以畏惧了,如果我们离城迎战,在这夜里,我们始终是被动的,万一有埋伏,这南渠岂不是只有节节后退的后果?岂不是要成了安北焃的囊中之物?”
“军师所言极是。只不过当前危机,我们应当如何应对及反攻?”
梁贻向万河方向看去,此时敖北的战船已经停止了攻射火球,颇有返航之意。
“不要去追,明日一早,万河前对战。”
洛长平取了梁贻一半的建议,大军驻守整顿,而派出去一支人马追踪。
果然没有再能够回来。
当火光平息之后,一切又恢复到了前半夜的宁静。
夜幕尚未撤离,远远的东方已经渐渐升起了一道道曙光,照进烟雾弥漫的南渠城。
“如此,我们便完成了最后的一步,说到做到。安北焃。”
“主人,太阳要出来了。我们该离开了。”
“走罢。”
空中拂过两抹白,太阳重回这片土地。
战报很快传入朴元城,皇帝忧虑,但是交战的决心已定。
“太子,近日你就在我朕身旁,看看这些战事的奏报,学着些。”
“是。”
自从元阳和元真回来之后,容妃便安分了许多。
宫中有许多传闻,说明皇后的死与容妃脱不了干系。
本以为大局在握的邓云和容妃,不料元阳回来之后,虹蕖便没有再出现。
皇帝一日日精神振作起来,整日与元阳商议军事政务。
容妃开始害怕,害怕自己之前的种种手段被发现。于是开始清理宫中的堕仙等物。
皇帝也觉得蹊跷,果不其然,在容华中找到了蛊惑圣心的诸多致幻的熏香,且宫中多流传容妃刺激了明皇后自缢,但只是没有证据。故而皇帝没有将容妃打入冷宫,而是禁足宫中数月。容妃这才安分许多。
后宫又恢复平静,只是明后不再。
皇帝亦派人细微照顾明甫,只是明甫也已伤痛所致,神志恍惚了。
一切又跨上另一个台阶。
湖族。
钟航自璇璜岛返航,带回了许多消息,其中最重要的两则,一是群雄会盟,二是南章国与敖北青源开战。
“父亲,您真的要再给敖北送这些粮食过去吗?”
“我同玛伊长老商量过了。如此决定。”
“可是阿姐她还在南章国的边境城啊!”
“是她自己不愿意回来,如果她愿意离开,我随时都可以让她平安快乐,什么南章国敖北青源又与我们有何关系?”
“可是父亲,您自我们而是就教育着,家人是最重要的”
“是!我是如此,我也一直是这么做的。可是钟虞那孩子太倔强——我们不可能为了她,毁了家族这么大的供应链!”
钟航无言地看着自己的父亲钟岚亥,竟不知入会回答。
钟岚亥亦没有料到,与半年未见的儿子的第一面,竟然是争吵。
良久。
“父亲,对不起,是航儿错了。我应该想到家族的。”
“不怪你”
钟岚亥确实老了,每次提起钟虞,钟岚亥总会毫不掩饰地体现悔疚。
“父亲,这一次的送粮任务我知道了,玛伊长老定是建议让我返航罢。父亲同我一起再去海上看看罢。”
“也好,许久没有回海上了。”
“璇璜岛又要举行群雄会盟了。”
“是啊”
安北贝儿的军队进了一道狭长的山谷,林洵的诸多侦察方法都无从监测到。
竟然数十日都没有从峡谷中走出来。
就在诸多猜测之际,一位客人来到了边境城的北城防线。
“将军,有人求见。”左天林满面惊讶地进了营房。
“是何人,竟如此紧张?”
“边境城女主人。”
林洵反应了瞬间:
“快,请进来。”未及出去传话,一个斗篷包裹严实的女子和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进入营房。
“林将军,许久不见。”
林洵诧异,忙上前示以敬意。
“虞妃娘娘。”
钟虞将斗篷摘下,虽然钟虞年长林洵五六岁,但是钟虞看气来却不曾被岁月蹉跎半分。
“林将军不要再叫我娘娘了,我早已不是。”
“不,您在我等眼中,永远是贤良淑德的太子妃娘娘。”
钟虞会心地笑了:
“当初的那几个人,也就林将军你不同,还愿意记得温灵太子。不过温灵已经不在了,林将军还是像其他人一样,叫我夫人罢。”
林洵点头,又说些话,这才问道:
“夫人来此所为何事?”
“我是边境城的女主人一日,这边境城的安危就与我挂钩一日。有人传信,敖北来的一路人在峡谷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