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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叹了一口气,面上不显,“行啊,你告诉我,你是谁,家住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是怎么死的”
“我我”惠袅袅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厉厉就又结巴了,“我不知道”
“嗯?!”
“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见惠袅袅不相信自己,厉厉急得要哭了。
可他没办法真的哭出来。
惠袅袅:“”这是真的呆啊!
她见过的最呆的阴灵!
没有之一!
不仅呆,还傻!
“那你告诉我,我现在的这个身份是谁。”
厉厉神色变得痛苦起来,“不知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而后,往惠袅袅头上一钻,不见了。
惠袅袅:“”
在头上摸了摸,取下一枝雕着桃花的木簪,手顿一抖。
这原主真是古怪,竟会带一枝槐木做的发簪,倒是方便了厉厉。
她醒来的时候,便发现了厉厉的魂魄很虚弱,想必是将她带回来耗损了不少力量。
想到他曾经带过八个人回来,每一次都会耗损不少,惠袅袅便明白,厉厉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变得这么呆萌,也是因为他耗损太大有关,他生前不一定就是这个性子,不能根据他的性情来判断这里的谁是他。
惠袅袅觉得,这是她接过的最辛苦的了愿之事,把命都搭上了还没有半点头绪。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仔细想了想,原主的身份,一定是与厉厉生前有关的人,得先弄清楚原主的身份。
看了眼周围,没有感觉到别的阴灵的气息,将发簪插回头上,便朝前方走了过去。
这里,似乎是哪个大家的后院里极为荒凉的院子,出了院子便能听到隐隐约约的人声。
才走了几步,听到有人唤她。
“袅袅!”
惠袅袅顿了一下步子,觉得自己一定是幻听了,复又抬腿向前走去。
速度比之前更快了点。
身后的两人,男子看着惠袅袅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女子扁了扁嘴,“哥哥,你真的想娶这样的女人吗?看起来傻傻的。你可是宁王府的世子诶。”
男子收回视线,月光下的面容反射出玉色的光芒,“阿姚,这是母妃的决定。”
不是他想与不想的问题。
宁姚撇了撇嘴,“也不知道母妃怎么想的,哥哥是未来要当王爷的人,却娶一个傻乎乎的女人当王妃,这不是让人觉得我们宁王府好欺负吗?”
她说完才意识到身边的男子并没有要与她接话的意思,又道:“哥哥,你是听到她有危险才来寻她的吧?又担心损她闺名,才把我叫来的吧?今天左相府老太太过寿,你原本是可以不来的,也是因为不放心她才过来的吧?还说是母妃的意思,这借口找得真好!”
宁泽看了宁姚一眼,“母妃说过的话,你都忘了?不论是否喜欢,她都是未来的世子妃,与宁王府息息相关,不能有失。”
“哥哥,母妃明明说的是要照顾她看好她,免得她傻乎乎地被人利用或是害了。”
宁泽似笑非笑地看了宁姚一眼,没有再说什么,朝另一条路迈开步子。
宁姚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被诈了,一跺脚跟了过去,“哥哥!”
*
惠袅袅全然不知自己不久前与和自己有婚约的男子擦肩而过,却是停在一个院落中,看着立在自己面前的阴灵。
正是这具身体的原主。
她惊讶地发现,原主离开这具身体不过一刻多钟的时间,却已经无法再回到肉身里了。
原主的身上缠绕着一股怨气,淡淡的。
她微垂着眸,微垂着头,不敢抬眼看惠袅袅。
柔柔弱弱的样子,像微风中摇曳的柳枝,又似乎被风一吹就能被吹散了一般。
“你你能帮我讨个公道吗?”她先怯生生地开口问道。
她是顺着阴灵想要了愿的本能找过来的,却见能帮自己了愿的人就是自己
惠袅袅刚想说自己正在帮人了愿,不能再结下第二个了愿契约,猛然想起,自己根本就没有和厉厉结下了愿契约就被带了过来。
也就是说,她在这里,还可以继续当了愿师了?
前世极想摆脱这个身份,今生到了这里却还要继续这个身份以换取这里的消息
惠袅袅觉得有些可笑,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你想讨什么公道?又能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心里转了转。
她现在用的就是原主的身体,希望原主能心甘情愿地把这身体供给她用。
原主面上一喜,悄悄地看了惠袅袅一眼,又忙垂眉顺眼地道:“我叫惠袅袅。庶妹惠萧萧和外人合伙欺负我,把番椒塞入我嘴里,毒死我,我想给她一点惩罚。”
惠袅袅差点一口口水噎住。
这个低眉垂目柔柔弱弱的人也叫惠袅袅?!
突然有种诡异违和感在心中生起。
莫名觉得,这个惠袅袅不是“袅袅婷婷”的袅袅,而是“袅袅啼虚壁,萧萧挂冷枝1”的袅袅。
她等原主继续说下去,原主却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有点怪,吓得不敢再说了。
“想给她什么惩罚。”
心中想着这愿主还真是弱啊
原主这才试探性地询问道:“让她摔一跤好不好?”
惠袅袅惊讶:“摔多重?”但愿不是她想的那样。
原本轻咬着下唇,似在思量,过了一会,如下了莫大的决心一般,“让她摔到扭伤脚吧。这个惩罚会不会太重了?”
惠袅袅微张着嘴,惊得一时没说出话来。
还真是她想的这样。
原本不仅柔弱,还傻啊!
“要是太重,就罚轻点?不扭伤脚了,只摔一跤就好,让她知道以后不能再害人要是还是太重的话”
“就这样。”惠袅袅打断了原主的话,让她再说下去,那还有请了愿师出马的必要吗?
侮辱了她这个了愿师的能力啊!
“你准备拿什么作为酬劳?”
原主这下想也没想,“你用着我的肉身,没有记忆吧?我把我的记忆都给你。”
惠袅袅更吃惊了。
这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原主看到惠袅袅的神色,嘻嘻笑着,“她们都说我傻乎乎的,空有皮囊。我都知道。可我不想计较那么多,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开开心心的。我的记忆里都是开心的事情,给你也一定能让你开开心心的。我刚才想去地府,结果他们说我身上有怨气”
“成交。”原主是真的傻!傻得可爱。
而原主的记忆,也是她现下最需要的。
至于原主心里是怎么想的,等她得到了原主的记忆,自然就都知道了。
不要一次性给自己太大的冲击。
当下便与原主结下了了愿契约,一人一飘朝花园走去。
原主在路上简单的解释了一番,惠袅袅对当下的情况略微有了些了解。
原主是大楚国左相的嫡女,今天是她祖母的寿辰,有人送了几盆番椒过来。
她有点事耽搁了,去得有点晚,正听到他们在说番椒,便嘀咕了一句“这果子看起来很可爱,或许可以吃。”
于是就有了先前的事情。
惠袅袅意识到,这里才刚开始有辣椒,她以后要吃辣椒,可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两人心思各异地走到花园里,所有受邀的女眷都聚集在这里,顺着原主所指的方向,走到了惠萧萧身后。
惠袅袅将发弄乱一些,一缕发尾从额前飘下,月色下为她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朦胧感。
第三章()
惠萧萧不耐烦地拍开肩上的手,回过头来娇呵:“好个无礼的啊——鬼啊——鬼!”
不过打了个照面,看到叼着辣椒的惠袅袅,惠萧萧便吓得摔倒在地,襦裙湿了一片。
无礼的什么呀?惠袅袅盯着她,如大姐姐对妹妹一般慈祥地笑了笑。
不说一词的笑,落在惠萧萧的眼中,诡异而狰狞,她再次尖叫。
原本因着惠家老太太的寿辰,惠萧萧的身边围了不少官家世家贵女,此时有人争相尖叫起来,引来了关注。
原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够了够了,她都吓尿了,定是知道错了。”
惠袅袅:“”这是真傻子?!她都没发现人家吓心满意尿了呢
可若不是真傻子,怎么这样就觉得惠萧萧知错了?
原主的心愿却已经了了,身上的怨气消失,随时能被风刮走的灵体也不见了踪影,她的记忆飞速地钻入惠袅袅的脑中。
惠袅袅顿时呆住。
原主与惠萧萧同是左相家的女儿,一个是嫡女,一个是庶女。
两人在外有惠府双女之名,一个有貌,一个有才。
可原主并没有因为这个声名而得到什么好处。
人家提及她,总是说到她是一个痴傻花瓶,性子又柔,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吭上一声,还傻傻地笑着帮人家说好话。
越来越多的人喜欢欺负她。
带头的,就是惠萧萧。
而头上这根槐木簪子,正是惠萧萧当着外人的面拿来送给原主的。
说是一根辟邪的桃木簪。
桃木和槐木做成簪子色泽有些相似,原主还是认出了这不是桃木,没有计较,满心欢喜只因为庶妹第一次送了礼物给她,还亲手为她簪到了发上。
原主总是低垂着头,不敢抬眼看人,是以根本就不知道周围还有哪些人,他们在用什么样的眼神来看她。
听到了周围那些人的笑,她也开心地笑着。
现在这样的笑声落到惠袅袅的耳中,听出了里面的嘲讽和奚落
说原主痴傻无才的话,越发地多了。
肆无忌惮地欺负她的人,也多了。
她却并不在意,觉得这是大家愿意和她亲近交好,是以将那些欺负都当成是拉近感情的小事。
心中还为家宅“安宁”而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