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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朱潜又指挥着人砸了大厅里的一尊白瓷摆件,玢儿顿时心疼得直跺脚:“哎呀,那樽上水田园是王妃送的,价值上万两银子,这混蛋竟砸了!小姐,你快想办法阻止他呀!”
“他先前是咱们楼子里的常客吗?”绿绮还没了解情况,并不贸然下去。
玢儿点头:“是啊,小姐常年在后园不了解前厅的情况,自从咱们开业,这朱潜是天天来,每次来了都一掷千金,点名要求见晴空姐姐。可晴空姐姐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姐姐想见谁就见谁,不想见,就是万两银子也不来的。他估计也是忍到了头了!”
两人说话间,楼下果真传来了朱潜怒气冲冲的话语:“想让我别砸,行啊,让晴空来见我!”
“哎哟,公子,晴空姑娘真的是不得空!”瑟缩在角落里的老鸨邱妈妈见他总算停手,才颤抖着出来。
“放屁,不得空?晚上不得空,白天还不得空啊?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好糊弄是不是?”朱潜不依不饶,一把揪住邱妈妈的衣领,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我看你是找打!我告诉你,今儿我要是见不到晴空,我就将你这楼给拆了!别以为我不敢,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朱潜是什么人,还有什么是我不敢做的!”
邱妈妈给他拎得双脚离地,脸色青白,战战兢兢的说:“公子,你听我说呀哎哟,公子!”
她饱受惊吓,双手一顿乱抓,双眼几乎泛白,旁边人见状也是怕出人命,悄悄拽了拽自家公子的衣袖。朱潜哼了一声,用力将邱妈妈一甩丢在地上,冷笑道:“行,你倒是给我说个所以出来,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邱妈妈连连咳嗽了几声,终于顺了口气:“朱公子,小的怎么敢欺骗你?晴空姑娘是真的不得空。昨儿晚上齐王府有约,姑娘也是刚刚回来。近来天气可是越发的冷了,晴空又一向身子骨弱,哪里经得住一整夜的寒气,这不,一回来就病倒了。哎哟,朱公子,你可是我们楼里的常客呀,没了你,咱们楼里都少很多热闹呢。小的这不也是怕晴空病中见你,过了病气给你吗?若是朱公子也染病卧床,那岂不是岂不是”
她读书不多,又在朱潜摄人的目光注视下,实在是编不下去了。
好在朱潜人虽蛮狠,读书却不多,邱妈妈的话也说得令人舒坦,怒气稍稍解了些,半信半疑的道:“晴空病了?”
“是是是,病了,真的病了!”邱妈妈连忙点头。
朱潜又看了她一眼,忽然拔腿就往楼上去:“既然是病了,那我更该去探探病了。病气?那算什么,老子连阎罗王都不怕,还怕一场风寒?”
邱妈妈见他如此难缠,忙又上前阻拦,可还没说话,那朱潜已然没耐性听她说了,一把推开了她。
邱妈妈立足不稳,差点从楼梯口摔了下去,幸好龟公就在身后扶了扶,才不至于摔伤。
绿绮眉头紧蹙,这朱潜实在是太蛮横了一些,这样的人竟还能在京城活下来,真是个奇迹!
见朱潜不顾邱妈妈阻拦要上楼,绿绮直觉不妥当,正要回避,那朱潜一抬头便瞧见了站立在二楼的绿绮,几乎是同时,朱潜的眼睛都看直了。
今日绿绮身穿烟绿色襦裙,长发挽起,斜簪一支珊瑚步摇,耳朵上追着百叶银针项链,威风拂过,她熏的百合香气怡人,令人着迷。绿绮五官本就生得精致,悉心打扮之后更见美貌,比之晴空更是多了几分清纯之美。
朱潜见过诸多绝色,但没有哪个美人眼睛里带着像绿绮一样镇定、坚毅而沉静的光!
他几乎是一瞬间就被绿绮的美丽惊呆了,早将心心念念的晴空抛到了九霄云外,朱潜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和急色,忙调整了自己的表情,整理了一番衣衫,紧走两步上了楼梯,立在绿绮的跟前,腆着笑脸问紧紧追上来的邱妈妈:“邱妈妈,这位姑娘也是你们楼子里的人吗?”
邱妈妈脸色大变,看了一眼绿绮,差点被他这句问话吓得背过气去。
绿绮是谁?旁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吗?
绿绮可是她们的老板,是王妃身边的红人啊!虽然常年住在后园,同她们一般起居,可也不能改变人家的身份!
邱妈妈一脸为难,不知如何回答,反而是绿绮神色镇定,不动声色的微微点了点头。
邱妈妈如蒙大赦,知道老板是要自己应付了,她也算是有了主心骨,忙说:“是。”
说起来,绿绮是老板,也算是这楼子里的人,倒也并未撒谎!
第416章登台献舞,撒网()
“邱妈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楼子里还养着这样美貌的妞儿,平日里本公子来时,怎么不给本公子引荐引荐?”朱潜邪邪笑着,手中的折扇啪嗒一声合拢,扇子伸出去勾着绿绮的下巴抬了抬,满意极了:“当真是好看,不会还是个苞儿吧?”
绿绮不动不移,睁着一双眼睛同朱潜对视,潋滟瞳孔中多了几分隐约的怒火。
朱潜也看出来她生气了,嘴巴里啧啧有声:“真是漂亮,连生气的样子都这样好看!邱妈妈,什么时候才轮得到她登台?”
“这,这”邱妈妈不敢回答,下意识的看向绿绮。
绿绮的手轻轻的摆了摆,邱妈妈立即如蒙大赦,忙站到了绿绮的身边。绿绮定了定神,嘴角带起一丝凉凉的笑:“我若登台,公子要如何?”
“本公子当然是要来捧场的!”朱潜的扇子从绿绮的脸上移开,落在她的手上,轻佻的滑过:“没赶上晴空的开苞礼,美人你的嘛我怎能错过?”
绿绮将手抽了出来,拢在袖中:“公子莫不是搞错了,开苞礼那是青楼妓院才流行的玩意儿,我们清河坊是歌舞坊,不搞这些个买卖人肉的勾当!再则,公子你今日砸了我们楼子,难道公子以为到了我登台献舞的时候,公子还进得来我们清河坊的大门吗?更别提捧场二字了!”
“邱妈妈!”朱潜脸上微微挂不住,对着绿绮生不起气来,一腔怒火都往邱妈妈身上撒,铁着脸喝道:“你们这里还有没有规矩了?”
“规矩当然是有的,不然我们清河坊也不会两年不倒。”绿绮淡淡的接过话头:“倒是规矩这事儿,公子学得似乎并不太好。”
她微微抬起下巴,示意朱潜回头看楼下,柳眉轻蹙,显然颇为不满。
朱潜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才发现清河坊的大厅早就是一片狼藉,断落的桌椅散得满地都是,更别提被打伤的人。
他本是自问毫无过错,也是蛮横惯了,正要说活该,但绿绮的模样又让他忍不住想讨好,忙谄媚的笑道:“本公子是性情中人,直来直去,方才都是我不好,有没有吓到姑娘?”
“吓是没吓到,倒是这些东西看着可惜。”绿绮挑眉。
朱潜立即接话:“赔,我赔!”
说着,他转头看向邱妈妈,语气坚定:“邱妈妈,砸坏了东西我赔就是了,何必苦着个脸。你开个价!”
“这”邱妈妈一听这话就喜形于色,她也是老油条了,知道绿绮在这里,开什么价朱潜碍于面子都会给,忙让小丫头拿了算盘过来,三下五除二,很快就敲出了一个数字:“朱公子,一共是一万六千两银子,公子是给现银还是银票?银票吧,这么多现银,公子肯定没法带在身上的。”
一万六千两?抢钱?
朱潜脸都绿了,额头上的青筋跳了几跳,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邱妈妈,你这是勒索还是打劫啊?一万六千两!就这么点东西!值这么多?依我看,三千两顶天了!”
“哎哟喂,朱公子,你别开玩笑了。”邱妈妈摔着手绢笑:“相信依公子的眼光,肯定一样就能看出来咱们清河坊大厅里的那尊白瓷上水田园乃是容辉记的上等货,光那一件就要一万两呢,更别提这些个玉石器物了。至于桌椅珠帘这些都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就不要公子赔了。哎哟,朱公子家大业大,一万六千两银子算的了什么呀,也就是少去两次夜场的开销而已嘛!”
绿绮嘴角带笑,双眸闪亮的看着朱潜:“许是朱公子近来手头紧”
话未说完,朱潜已经斩钉截铁的一咬牙:“我赔!”
说着扭头吩咐自己身后的侍卫,让他们回去取银票,自己则笑眯眯的上前一步又要去握绿绮的手:“还没问过姑娘怎么称呼?”
“我叫绮绿。”绿绮笑着退后一步,她懒得想个化名,索性见名字的两个字换了个顺序。
朱潜连连点头:“好名字,好名字!”说着又紧随绿绮逼近:“不知道绮绿有空没,本公子想邀请你一同游镜湖。”
绿绮并不说话,转头看向邱妈妈,轻轻的摇了摇头。
邱妈妈立即说道:“朱公子,绮绿还没正式登台献舞呢,这会儿就让她陪你游湖怕是不妥当!公子是个礼仪周全的人,左右如今也只有公子见过我们绮绿姑娘,不如等绮绿登台时,公子再来”
言下之意,“绮绿”登台之日,他必定能博得头彩!
这话朱潜听着倒也顺心,他是个想要什么就要立即得到的人,虽然心有不甘,想想又觉得邱妈妈说得有道理。尤其是在美人跟前,那美人还笑眯眯的瞧着自己,怎么也不愿意损失了自己在美人心中的形象,只得按捺住一丝躁动,不过,语气也已经十分不善了:“既然邱妈妈这么说了,我就给你们清河坊这个面子,记住啊,绮绿登台时,我必定要在上座,否则哼,我跟你,跟你清河坊没完!”
朱潜指着邱妈妈一顿臭脸,又回头笑着伸手捏了捏绿绮的脸,才勉强被打发出了大门。
他一走,绿绮就呸了一口,用力的擦了擦自己的脸颊,恶心的说:“大冬天的还用折扇,难怪脑子都冻掉了!”
玢儿在一边十分担忧的说:“小姐,你惹到了这个煞星,接下来的日子可怎么办?他这人最没耐心了,肯定日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