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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东皱着眉头,“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那些兵器应该和铁钱一样,也是运到了岭南。”
岭南?这个地方让宋彦昭当下愣了。
赵成和石虎则面面相觑,也十分吃惊。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一个地方,愣了许久,赵成才嘟囔了一句,“西南候这到底是想做什么呀?”
为什么会运兵器和铁钱前往岭南?
岭南可并不全是大周的地方啊,当年益州路各小国林立,西南候用了将近十年的时间才帮助先皇统一了西南,从而封了西南侯,意在彰显他的赫赫战功。
但那些西南小国并不是全都灭了,有一个叫景昌小国逃到了岭南,继续自立为王。
岭南与益州路虽然紧邻,但地势和气候却差了很多。
岭南地势多山与丘陵,且蛇鼠虫蚁众多,茂盛的树林中更是瘴气重重,随便往那个树林里一躲,就够人找到虚脱了。
所以景昌人靠着地势优势,让西南候一时也没法将他们拿下。
战争差不多持续了一年多,直到后来西南候拿下景昌的太子爷,景昌才屈服,向大周称臣,成为大周的属国。
二十多年来,景昌果然再也没有掀起过战争。
可现在突然发现西南候竟然暗地里往岭南运送兵器和铁钱,怎么能不让他们怀疑呢?
虽然运去岭南并不一定是景昌,但不论是岭南那个地方,西南候应该都没有要运到哪里去的必要吧?
尤其是里面还有铸钱司铸造出来的铁钱,那可是归属朝廷的,西南候应该是没有权力将它们运到岭南去的。
“我们之前的思路一直局限在成都府,方向也有问题,所以才没有太过实质性的证据,没想到这次发现的铁矿,竟然让我们顺藤摸瓜摸到了这么多东西。”
宋彦昭轻轻敲了下桌子,眼神眯了眯,“看来必须得去趟岭南了。”
“三爷要亲自去?”石虎惊讶的问。
宋彦昭神情有些迟疑,并没有回答他,“你们都先下去休息吧,我再想想。”
三人退了下去,宋彦昭愁的抹了把脸。
其实他应该亲自去趟岭南比较好,但现在穆瑾一直昏迷不醒,他心里放心不下,所以在迟疑。
从这里到岭南虽然不算远,但快马加鞭也得两日,一来一回就是四日。
若是这四日穆瑾有什么。。。。。。。
宋彦昭揉了揉脸,不敢再往下想,起身去看穆瑾。
沈槐和映娘一直守在穆瑾的屋子里,对外只说那屋子里还住了个重症患者,有可能会传染,除了红芍,香橙,甘蓝和姜黄四人外,不让任何人靠近。
甘蓝和香橙两姐妹大部分时间都守着门口。
她们都很担忧穆瑾。
穆瑾依然神色平静,脸颊甚至比昨日还多了一丝隐隐的红晕。
“她今日吃了什么?”宋彦昭轻柔的坐在窗前,抚摸着她额边的碎发,声音低沉。
“给娘子喝了三遍水,每次能喝进去大半碗,又喂了两次稀饭。”
宋彦昭几乎每日都要问一遍这些问题,映娘想也不想的便答。
“还是没有什么方法吗?”他希冀的看向沈槐。
沈槐踌躇片刻,才迟疑着开口,“我这两日仔细想了想,娘子这个好像真的不是病。”
宋彦昭皱眉。
沈槐指了指穆瑾的脸颊,“娘子这两日脸颊还有了红晕,饭和水都喂的进去,脉象也很正常,实在看不出来哪里病了。”
“那她为什么一直不醒?”
沈槐想了想,“我觉得娘子这样好像是魇着了一般。”
魇着了?这是什么意思?宋彦昭疑惑的看向沈槐,
“有可能是娘子在山洞里看到了什么害怕的事情,或者冲击太大,加上她当时一直没进食,惊吓过度,有些魂不附体,所以才无法清醒。”
沈槐看着宋彦昭陡然睁大的眼睛,叹息一声,“我想来想去,这是唯一的解释。”
宋彦昭大概听懂了他的意思,忙问道:“那应该怎么办?可有唤醒她的方法?”
沈槐捋了下胡须,缓缓摇头。
宋彦昭眼神一黯。
明明知道希望不大,可还是忍不住问,沈槐看得心里十分酸涩,“我也是当年游历岭南时,见过魇着了的人,好似表现就如同娘子这般。”
又是岭南?宋彦昭眉头一动,眼中浮现出异样的光亮来,“你是说岭南人会有办法?”
“岭南人制药看病的秘法颇多,或许能有办法也说不定呢。”沈槐踌躇许久,才低声道。
他年轻时曾在岭南游历一个多月,虽然见过岭南人的神秘医术,但却并不懂,也没有把握,所以说的并不是太肯定!
这算是病急乱投医吗?宋彦昭的眼神又落回穆瑾身上。
她安静的躺在哪里,一动不动,只有胸口有微弱的起伏,看得宋彦昭心里又疼又涩。
只要岭南有一线希望,他也要去看看,去试试,说不定就带回来救她的方法了。
以前都是她救人,现在换他来救她!
岭南之行,势在必然!210181
第四百九十一章 岭南之行()
原本宋彦昭还在纠结是自己去岭南,还是让石虎去,现在听了沈槐一番话,顿时打消了自己刚才的纠结。
他必须自己去趟岭南。
可去岭南,要不要带上穆瑾?宋彦昭有些为难。
不带她上,日日看不到她,他自然是不放心的。
可带上她,岭南那边不知道什么情形,万一遇到危险,反而会害了穆瑾。
思来想去,宋彦昭最后做了决定,他快去快回,不带上穆瑾。
将交代穆瑾的注意事项不厌其烦的交代清楚,宋彦昭起身准备走了。
“衙内这是要出远门?”沈槐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心里不由一动,“你这不会是要去岭南吧?”
宋彦昭迟疑了下,点了点头。
左右屋里只有沈槐和映娘,他们两人都是穆瑾信得过的。
沈槐没想到他真的是去岭南,想说什么,嘴唇噏动片刻,却最终只是长叹一声,“衙内跟我来吧,我详细和你说说岭南的情形,以前游历的时候也在那边结交了两个朋友,你去找他们,说不定能帮衬一二。”
宋彦昭十分惊喜,有沈槐的朋友,总比两眼一抹黑的强。
听沈槐将岭南的地形和人物风俗说了一遍,又问清楚他朋友的地址,带上了沈槐的亲笔信。
“衙内身上的蛇毒也未完全清楚,很可能有再复发的可能,衙内到了哪里也可以找找看有没有解毒的药?”沈槐交代。
宋彦昭随意的点头,并没有太过在意,随后便带着赵成,胡东两人出发了,留下石虎在这里保护穆瑾,并和成都府的彭仲春互通消息。
三人轻装简从,一路快马加鞭,用了两天,便进入了岭南地界。
景昌国在岭南有六座城池,他们从沧源进入了景昌,顺利找到了沈槐说的朋友。
德安这边,已经过去了两天,福王的伤口不见愈合,反而越发的溃烂。
福王躺在床上,皱着眉头,感觉到刀口处的疼痛,他的脸色白了两分,叫了韩云韬进来。
“我这刀口到现在都没有愈合的趋势,反而越来越溃烂。”
韩云韬一愣,下意识的看了看帐篷外,压低了声音,“王爷是怀疑有人在你的药上动了手脚?”
福王摇摇头,“不好说,你悄悄再去请顾大夫来一趟。”
顾大夫是杏林堂的人,是穆瑾的人,他是信得过的。
顾大夫很快就来了,解开布带看了看福王伤口的情况,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
原本被刀刺伤的血洞处,不但没有开始结痂,反而比原来烂的更厉害,血肉往外翻着,看的人触目惊心。
“不应该啊,我用的可是娘子制的上好的伤药啊!怎么可能一点都没有结痂的趋势啊?”顾大夫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
“有没有可能药被人动了手脚?”韩云韬低声问道。
“不可能!”顾大夫摇头否认,这些药都是他亲自看着的,不可能被人动了手脚。
福王和韩云韬对视一眼,这几日他们吃的饮食也都是仔细检查过的,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啊?
药没让人动过手脚,饮食也没有,还有哪里会动手脚?
顾大夫皱眉,“王爷是用银针试的毒?”
“是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福王点头。
“有些毒是用银针试不出来的!”顾大夫沉吟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眸亮了一下,“或者也不一定是毒,只是相生相克的药也有可能。”
“相生相克的药?”韩云韬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顾大夫的意思是有可能王爷的饭食里被人下了不利于伤口愈合的药?”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福王和顾大夫却都听到了。
顾大夫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
福王面色一沉,脸色有些难看。
“这样吧,烦请韩大人将王爷的晚饭每样都留一点下来,晚饭后我再过来一趟,仔细查验一番。”
福王神色缓和了些,“如此有劳顾大夫,只是出去之后。。。。。。。”
顾大夫会意,“王爷放心,在下明白,王爷伤势沉重,我准备再换更好的药,等晚饭后还得来换一次药。”
福王赞赏的看了他一眼。
顾大夫出去后,果然路上有人找他攀谈,询问福王的伤势,顾大夫一脸忧色的摇头,“王爷伤势沉重,伤口愈合不好,得再换新药,晚上还得来换一次。”
“顾大夫太辛苦了。”
“哎呦,别这么说,王爷能用到在下,是在下的幸运!”
不管是谁问,顾大夫都是如此回答。
很快便到了晚上,月上柳梢头,营地里劳作了一日的士兵们都回来了,十分热闹。
顾大夫又走进了营地,手里拿着几包药材。
“顾大夫又来给王爷换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