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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她的额头温度正常,宋彦昭微微放下心来,猜想她大概是累到了,便拉着她到榻边坐下,让她半躺在了榻上,才回答了她的话,“刚回来一会儿,看你没在院子里,便进屋子里来等你了。”
穆瑾低垂着眼眸,看眼前的少年低头忙碌着照顾自己,帮自己把鞋子脱了,又给她拿薄被子盖在了身上,一颗心暖暖的,如灌了蜜水一般。
“怎么样?今天从白云峰上下来的人到底是不是穆老夫人?”虽然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答案,可穆瑾还是认真的询问宋彦昭。
宋彦昭颔首,神色颇为意外和震惊。
“我在白云峰下山和出山毕竟的地方守了不过小半个时辰,便看到穆老夫人从山上下来了,她的脸色很白,整个身子都佝偻着,几乎就要倒在地上了,若不是山脚下又侯府的人等着,她只怕回不来。”
穆瑾点了点头,果然如此。
她昨日在白云峰的密林里陡然听到穆老夫人的声音时,便有些怀疑了,只是平时,穆老夫人和她说话,总是轻言细语,笑呵呵的,十足的一位慈祥老人。
可若日听到的说话的女人声音却十分冷然,穆瑾一时都有些不确定。
等到她回来后知道穆老夫人不在家,第一反应便是她上了白云峰,所以才急着让宋彦昭去确认。
只是没想到宋彦昭还没回来,她便看到了性命垂危的穆老夫人,这下她彻底的确定了。
只有苍山十九峰那样的终年白雪皑皑的地方,才会有如此剧烈的冰寒之气,才会让她的病情急剧恶化。
“怎么?早就猜到了?所以一点也不惊讶?”宋彦昭见穆瑾愣了下,露出一副不出所料的神情来,不由挑了下眉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穆瑾便将今日抢救穆老夫人的过程说了一遍,“。。。。。。一给她把脉,我就几乎是确定了这件事。”
“我家瑾儿就是能耐!”宋彦昭笑眯眯的夸了她一句,随即又神秘的向前倾了下身子,“穆老夫人下山后,我特地在哪里多等了一会儿,还有一个人和穆老夫人一前一后的下了山,你猜是谁?”
还有人?穆瑾诧异的睁大了眼。
想想昨日里听到的说话声确实是两个人。
一个声音是穆老夫人,另外的一个是男人的声音,声音听起来温润如水,偏偏又透着一股子肆意与不羁。
听说话的语气不难猜出绝对不是穆家的下人。
那会是谁呢?穆瑾蹙着眉头想了下,片刻,颓然的摇摇头,“我猜不到,你快告诉我啊。”
少女的声音清脆软糯,透着一丝丝撒娇的意味,听的宋彦昭顿时心就画了,无条件的说出了答案。
“是季回!”
季回?穆瑾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你是说景昌丞相季回?那个刚被封了摄政王的季回?”
“是他,绝对没有错!”宋彦昭给了她一个十分肯定的眼神。
穆瑾顿时觉得有些凌乱了。
“她怎么会跟穆老夫人一起上白云峰啊?没道理啊?”
宋彦昭也十分困惑,“确实,这件事十分令人费解,我觉得山顶一定有什么秘密,本来想上山去探探,又怕你担心,只能先回来了。”
季回和穆老夫人一起上山,这件事怎么看都透着诡异。
前几日季回刚哄着小皇帝封她为摄政王,惹得穆太皇太后大怒,最后却又不了了之的事情,这件事过后,只怕穆太皇太后便和季回彻底的站在了对立面。
穆老夫人作为穆太皇太后的亲娘,就算再不懂政治,也绝对不会和季回有什么牵扯的,更何况穆老夫人不是一个一无所知的老夫人。
“还是先不要上山了,我们先观望两日吧,等掌握更多的信息,再说上山的事情,”穆瑾微微往上坐了下,不同意宋彦昭现在就上山试探的主意。
宋彦昭疑惑的看着她。
“我刚才试探了下,穆老夫人和季回上山这件事,穆太皇太后,固昌候夫妇都是知情的,既然他们知情,那么便说明他们也知道山顶上确实有蹊跷,而且这蹊跷还对他们很重要,重要到他们不允许别人发现。”
穆瑾将自己刚才说出穆老夫人外出,穆太皇太后陡然变脸的事情说了一遍。
宋彦昭听了,摸了摸下巴,再次感慨,“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景昌国,竟然形势也如此复杂,还有这样深的秘密。”
“怕了?”穆瑾笑眯眯的打趣他。
宋彦昭微微勾了勾唇角,眼中迸发出自信的神采,“笑话,爷还真就不怕这个。”
穆老夫人的院子里安静的有些吓人。
丫鬟们在廊下站了一溜。
屋内,固昌侯夫人将第二壶冷掉的茶水换掉的时候,穆太皇太后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有些暗哑,带着一丝说不出的疲惫,“你再找个机会试试那丫头,看她会不会功夫,还有。。。。。。。她既然出自岭南,你试试她会不会。。。。。那些秘术。”
固昌候夫人放下茶壶,点头记下,“娘娘放心,我会看着办的。”
穆太皇太后神色顿了顿,犹豫片刻,又加了一句,“再试探看看她除了知道母亲昨日出府外,到底知不知道母亲去了哪里?”
固昌候夫人脸色变了下,迟疑道:“她只是从脉象上看出来的,应该不会知道母亲去了哪里。”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穆太皇太后眉头皱了起来。
固昌候脸色有些不愉,忍不住道:“她若是知道了呢?阿姐打算怎么办?难道要处理她吗?”
若是处理了穆瑾,他们的母亲也活不成了。
穆太皇太后握着茶盏的手一紧,屋子里又陡然一静。
半晌,穆太皇太后放下茶盏,叹了口气,神色颓然:“你们今日说的事情,我会好好考虑的。”
第五百三十五章 保证()
本第二天一早,穆瑾就起来忙碌一来。
前天上山采的药,本来打算昨天炮制的,结果昨天一天都在忙着抢救穆老夫人,根本顾不上。
早上起来,穆瑾便和冬青两人清洗药材,晾晒起来,或者沥干水分,捣碎了配药。
她没去穆老夫人的院子,一来是因为她昨日刚替穆老夫人施完针,穆老夫人的身体太过虚弱,估计今日会昏睡一整日。
二来,她昨日已经将话说的清楚明白,如果穆太皇太后那边还让她继续给老夫人治病的话,自然会让人来找她。
她自己并没有贴上去自讨没趣的道理。
到了下午,固昌侯夫人果然来了。
大抵是因为昨日的不愉快,固昌侯夫人神色略有些尴尬。
“老夫人醒了,烦请穆娘子过去看看吧。”
穆瑾点了点头,吩咐冬青拿了自己的药箱,便和固昌侯夫人走了。
“昨日太皇太后也是心急老夫人的病情,说话………还请穆娘子不要在意。”固昌侯夫人犹豫了片刻,略带歉意的看着穆瑾。
平心而论,她觉得在给穆老夫人治病这件事上,穆瑾并没有什么错处。
相反,这个尚未及笄的小娘子很懂分寸,住在侯府,平日里除了和她的女儿穆影略聊几句外,从不到处乱转,也从不刻意试探什么。
她是一个很有分寸的小姑娘!
反而是太皇太后,因为忧心,说话有些失了分寸。
她毕竟是太皇太后,而且她若忧心,固昌侯夫人也能理解,毕竟那个秘密一道揭破,别说整个穆家,整个景昌国皇室都有可能掀起滔天波浪。
到时候他们穆家也就完了。
因为理解,所以固昌侯夫人就更不能抱怨穆太皇太后,只能向穆瑾表达歉意。
穆瑾嘴角翘了翘,“病人家属焦急,我能理解。”
能理解却不能接受,穆太皇太后昨晚几乎是用身份在向她施压了。
而且她凌厉之下急切的样子分明是想掩饰一个重大的秘密。
穆瑾觉得揭开这个秘密,或许就能揭开二十年前西南战争的秘密。
宋彦昭也同意了她暂不上山的决定,今日出门专程去调查季回的消息了。
对于这个丞相季回,她觉得他们知道的太少了。
固昌侯夫人见穆瑾神色和缓,并没有表达怒意,心里的歉疚更深了些。
同穆老夫人一样,她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也很喜欢这个和自己女儿一般大的小姑娘。
“穆娘子在府里这么些日子,说起来咱们竟然没有机会好好说话。”固昌侯夫人神色颇有些遗憾的意思。
“穆娘子小小年纪在医术上便有如此造化,是很小就开始学了吧?不知道穆娘子师承何人?”
两个人边往前走,固昌侯夫人神色自然的同穆瑾闲聊。
穆瑾下意识的看了固昌侯夫人一眼,有些纳闷。
她来固昌侯府十几日了,这还是固昌侯夫人第一次问起她的来历和医术。
是临时起意还是………?
察觉到穆瑾打量的眼神,固昌侯夫人神色自若的笑了,“怎么了?难道娘子的师门有什么神秘的规定,不允许报出名号啊?”
她打趣的语气好似真的只是闲聊,穆瑾若不说,她也不会再追问。
穆瑾收回目光,笑眯眯的摇头,“怎么会?只是我曾经和老夫人说过,有些纳闷您竟然不知道。”
她时常陪着穆老夫人闲聊,言谈之间难免要带出自己的家世及经历来。
“我从小跟我母亲学的,我们穆家村的孩子从小都是跟着父母学医,您知道,我们在山里,生病了出来求医不容易,大家就都要会一些。”穆瑾笑盈盈的说道。
事实确实如此,穆氏族人从小就跟在母亲身边学习传承穆氏的医术和秘术,所不同的每个人所擅长的不一样而已。
穆氏世代女子当家,只有族长的女儿是掌握了所有穆氏的医术和秘术。
其他的女子都是只偏重一科和一两种秘术。
这个解释没毛病!
但固昌侯夫人的眼睛却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