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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道:“后来,她最敬仰的上神就要成亲,她的身边也开始出现越来越多的趋炎附势之徒。她被伤的下不了地,一个人孤零零的扔在石屋中,我想帮她,可能做的又有多少。”
那个时候的我以为,被哥哥厌弃,在天庭之中,便不会再有任何人在意我的死活。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一个人,会为我担心。
左殇的双拳握的极紧,我却觉得暖意丛生。
“我偷了神君的药水和法器,偷偷放在她的屋前,哪怕后来被惩处责打,我也没有悔过一声。”
心头微酸,伸手去掰开他紧握的拳头,掌心的皮肉已经被陷的青紫,再晚些就会划破。
左殇回过神来,轻握住我的手,好像是懊悔,好像是亏欠。
我轻声问:“那后来呢,你去了哪里?”
如今的左殇早已不是当初的小仙童,这当中,一定发生了什么,我想。
他默然许久,再开口时,眼神显得有些闪烁:“后来我被罚入一处禁地,便再也没有见过她。”
“禁地?”
左殇点头。飞快的继续:“那是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从来都没有白天和黑夜之分。那里面关押的,都是犯了大错的人,你争我夺,自相残杀。我日日挨着,生生受着,就这样,过了很多年。”
一阵不明的抽痛,我挽紧他的手。他却忽然笑了,看着我说:“我以为这辈子就会那样过下去,可是有一天,我又见到了她。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高兴,好像被阳光照尽了四肢百骸,那种恍若新生的兴奋感,冲淡所有的生不如死的漫长黑夜。”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你的存在?”
如果我们早就相识,也许很多事情,都会不一样。
左殇的目光顿住,没有看我,解释道:“那时的她已经是神界至高无上的存在,可我,还没有找到能够与她并肩的方式。我只想再听一听她的笑声,余愿足矣。”
他转身抱住我,“可是渐渐的我发现,她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她了。她不爱笑,不爱玩闹,仿佛就是变了个人,哀伤,冷漠,心如死灰。隔着一道屏障,我听着她的诉说,那些令她千疮百孔的故事,终究是夺走了那份,简单的笑声。”
“清儿。”他唤我,我这才发现,自己竟是在颤抖。
强自辩解道:“我我没事,只是觉得天气有些凉。”
左殇将我抱得紧了紧,声音也开始有些激动:“我曾经以为,有那位上神在,就能永远保住那份笑声。可是当我再次见到她的那一天,我才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他不能,他连保护你都做不到,又怎么可能让你幸福无忧。
所以我发誓,一定要比他更强,我要亲手为你造出一方屏障,让你永远都能随心所欲,想笑时笑,不用在意任何人的眼光。他给不了你的,我给你,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再为任何人流一滴眼泪。”
头顶的声音铿锵有力,伴随着他胸膛的起伏,我突然想哭,不知道是因为开心,还是别的什么。
左殇抚着我的长发,很轻。我突然伸出手抱紧他,再也不想放手。
人间说,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原来自己最想要的一直都在身边,只是没有发现,徒添了多少泪水与错失,还好,如今,我们都在。
我将头埋在他的肩膀里,脑中不断闪现着当年的片段,那些伤痛欲绝的旧事,生不如死的过往,尽数化散为尘烟与泪水,洒落在左殇的衣上。
他紧紧的抱着我,默然听着我的哭声,我感觉自己就要被他揉进身体里,再也分不开来。
门外的鸟雀仍在吱呀,太阳走到了正空上,大地的气息腾腾升起,就连小小的若须草都在拼尽全力的绽放。
眼泪总有尽时,小脸哭得红肿。左殇耐心的给我擦拭着泪痕,温柔而笨拙。
“哧。”
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倒是一点也不在意,伸手抚过我的脸颊,眼神流恋。
“能够这样看着你,真好。”
“是吗,那你以前看到相缇的时候,肯定也是这样想的咯。”
他挂了挂我的鼻子:“乱说。她虽然有些像你,可毕竟与你是两个人,我就算再怎么瞎,这点还是能够分得清楚的。”
我故意作怪:“是吗。我怎么记得,某人还曾经为了相缇而打伤我呢。我这个人可是很记仇的。”
左殇被噎,也不再解释。盯着我的双眼仿若灌了蜜糖,宠溺道:“那你想怎么罚我?”
眼珠子转了转,下意识的搂着他的脖子,调皮道:“罚你带我去人间玩。”
他笑,毫不犹豫的答话道:“好。你开心就好。”
我开心。真的。
“对了,上次你提到龙炎金枪,你知道在哪里吗?”
那一次被景玄打断,至今都没有机会问问他。
左殇点头,我激动的差点蹦起来:“你快告诉我嘛。”
他却是摇头。
我眨巴眨巴眼,问:“为什么,你当时不是答应我了吗,说完你想说的就告诉我的。当初你想说的话,方才应该已经差不多说完了,那你自然要遵守约定,告诉我龙炎金枪的下落。”
他还是不说。
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有些懊恼的捶着他的肩膀,左殇甘之如饴,止不住的传出笑声。
哭了那么一场,身子有些乏了,散发了所有精力的我,有些萎靡的靠在他的怀里。
可还是不甘心,总得再试一试。我昂起头,仰望着左殇俊朗的脸,小嘴瘪成一条线,悬悬欲泣的表情很是委屈。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我答应你,再过几天就将金枪的下落告诉你,好吗。”
第53章 崇吾(二)()
我有些懊恼,不想和左殇说话。
这几天,他挖空了心思来讨好,就是起不了作用。祁临为了让连素吹吹边风,很是讨好了她一番,小丫头乐得心花怒放,喜滋滋的围着我上蹿下跳。
“姐姐,你就不要生左掌门的气了,闹了这么久的别扭,也该赏个笑脸了吧。”
我觑了觑她没义气的样子,转过脸:“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最近祁临为了讨好你,没少献殷勤吧。”
她嘿嘿一笑:“那您老人家都知道了,不如就顺水推舟,好让我给祁临师兄一个交代,也让左掌门有个台阶下不是?”
我朝着她灿烂的笑:“想得美。”
连素泄气,整个人趴在石桌上,复又抬起头来看着我,眼睛眯着:“姐姐,我发现吧”
什么?
“你最近变化好像很大呢。”
我环顾上下,“哪里?”
“就是”她整个人爬到桌子上,右手捏着下巴,狠狠的一点头,道:“越来越像小孩儿了哈哈”
“”
我决定气的久一点。
嗯。
花莲瑶台的布置几乎全是按照我当年的设想,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整整八万年过去,左殇竟然记得如此清楚,感动的同时带着满满的欣喜,不知道是因为被在意,还是因为确定了什么。
连素拉着我去看弟子们修炼,说是有趣的紧,我本着不见左殇的目的,答应的很爽快。
“哼哈”
一个粗壮的男人拿着沉重的阔斧,一下一下的劈着。这本是很稀松平常的画面,却因为他的动作而有些好笑。他的个头不高,肌肉却是极其的健硕,鼓鼓囊囊的,约莫有连素的小脑袋那么大。虎着一张脸,整个人显得短小而凶悍。
只可惜他的手臂不长,就像他的个头一样短,那方阔斧的长柄直直伸到腰后,挥舞起来很是不便。
“呜”
一阵清雅的竹笛声轻轻响起,寻着源头看去,那是一个身着墨绿长衣的男子,他临风站立,身姿挺拔,嘴边若有似无的气息,带动着手中竹笛发出美妙的乐声。
半空中飘散着几朵落花,紫色的瓣朵连接着嫩白的心蕊,盈盈而落,披着彩霞。接近地面的那一刻,流光旋转成圈,花瓣片片成旋,浮出一束淡紫色的倩影,半敛红妆,嫣然无方。
这就是传说中的崇吾山。草木精灵多于凡间世人,各有奇遇,皆是不凡。
只可惜,上一秒还是画卷般美妙,下一秒,这‘伪装’出来的完美就被立马撕破。
“欸,你踩着我了。”
吹竹笛的公子陡然停下,对着那紫衣姑娘出声呵斥。她的脚下踩着一断只手长的竹节,闻声更是差点摔倒。
“什么我踩着你了,明明是你绊着我了。还好本姑娘身手矫健,不然摔了你都不够赔的。”
“嘿。”
墨绿公子挽起长袖,气势汹汹的上前,“你讲不讲道理,要不是你突然出现在本公子的地盘,会被绊倒吗。”
那姑娘也仰起头:“这崇吾山又不是你家开的,凭什么你能在这里吹这破笛子,本姑娘就不能来。”
“什么破笛子,说谁破笛子呢。”
“说的就是这只破笛子。”紫姑娘抢过绿公子手中的竹笛,作势要打人一样高高举起。
“喂,你还给我。”
“就不。”
往后一扔,堪堪打在阔斧男的头上。
“哪里来的暗器。”他左右转了两圈,“谁敢暗算老子。”
又转了两圈。
远处走来一白衣男,捡起掉落在地的竹笛,问:“这是谁的东西,怎么掉在这里。”
紫衣女和绿衣男背过身,仰望天空。
“竹苑,这是你的吗?”
绿衣男周身一凛。
“当当然不是了。”
他结巴的回话。
“就是他的,郎兄,刚才就是竹苑故意扔你的。”
紫衣女高声甩锅。
绿衣男睁大了双眼刚准备反驳,那位‘郎兄’已经虎虎生风的走到的跟前,一张国字脸怒目直视。
“郎兄,别误会,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紫衣女躲在他背后,偷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