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荣耀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草清-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说服贝拉斯克斯相信他有能力说动赛里斯皇帝,这事并不难,后世的历史学家马克斯不清楚赛里斯福兴银行那几经变迁的历史背景。

    在收复北方后,控制福兴银行的福建财团因为牵涉晋商集团,遭到了严苛的政治审查,控制权由福建财团转移到新兴的江南工法阀手里,同时由皇帝联合政事堂和金融联合会设立的监管局审查所有大宗业务,所有重要事务,包括里斯本分行的业务,中廷秘监都会作常报。尽管皇帝几乎不会看,让中廷秘监收报只是向国人展现福兴银行也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以此恢复国人对福兴银行的信心,但如果事关犹太人建国这种事情,还是有可能入皇帝的眼。

    也就是说,他钟三日其实就挂着半边“观风查访使”的名头,家族的关系仅仅只是给这个本钱打基础。

    犹太人建国这事的艰巨性就跟开凿苏伊士运河一样,可不是三五年的事,钟三日只是个贝拉斯克斯提供一个可行的蓝图,但就仅是如此,这个蓝图也足以吸引贝拉斯克斯对其进行投资。出于犹太人敏锐的嗅觉,他能感觉到这个方向的味道,因为钟三日所提供的局势背景,他个人背后的关系,有铺起这项大工程的可能性。

    反正只是个可能性,只要皇帝回一句话:“如果价码合适,我们愿意考虑此事”,就是他钟三日的大成功,同时也是贝拉斯克斯的大成功。对犹太人来说,金钱多少不是问题,问题是能不能找到让金钱发挥价值的地方。

    钟三日在写给总行的信,写得正头顶冒烟,他的随从,那木讷汉子奔了进来,高呼道:“不得了啦老爷病危啦”

    钟三日一怔,手中硬笔啪嗒一下落在纸上,片刻后才咬牙道:“死了才好”

    接着他又摇头,似乎想甩开眼角的酸热:“不行不行,怎么可以我都还没整治你,老头你怎么可以死?”RQ

    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请分享

    :

第九百九十三章 钟三日的回航之旅() 
随从叫徐贵,跟钟三日比起来,徐贵更有理由恨自己的父亲,因为他从不被父亲当亲生儿子看,麻烦的是,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

    徐贵的父亲是徐福,曾任珊瑚州议院总事,现在则守着一座大农场过悠闲日子。当年珊瑚州之乱里,还只是农夫的徐福遭难,妻子被矿工强暴,之后生下来徐贵。尽管大家都说徐贵模样还是像徐福的,可心中怀着梗的徐福越看越不像,这年代大家已经清楚滴血认亲不靠谱,这个疑问就一直被这一家子揣着,一直到徐贵长大。

    徐福是个老实本分人,还是尽责把徐贵养大,供他上学,给他谋前程,可徐贵除了实诚之外,再无半点长处,连小学都是勉强念完的,就这点来说,似乎还真是徐福遗传。

    钟上位好心,把他带到南京,给三儿子作伴当,既是消除徐家内患,也借徐贵照顾儿子。

    徐贵并不恨自己父亲,不仅感激父母的养育之恩,还感激钟上位的照顾之情。这个时代已没什么主仆身契,但他还是把自己当作钟家的下人,称钟上位为老爷,钟三日为少爷。少爷对老爷的记恨,他可是很看不惯,急迫地道:“少爷,咱们得赶紧回去啊”

    钟三日稳住心神,嗤笑道:“回去?珊瑚州的消息送到里斯本要花四个月,等我回去,老头的坟头草都有三尺高了我回去干嘛?说不定这会家里正一边办后事,一边骂我不孝呢。”

    徐贵顿足道:“我弟弟说,老爷年初犯病,回承天府调养,稍稍好了一些,年中病情又转坏了。弟弟走的时候,老爷就念叨说怎么也要撑到少爷你回去,就算……”

    “好了好了反正我也要回去办件大事,就顺带看看老头吧。到时他还没死,估计会后悔得要死”

    钟三日绷着脸,脚下却不停:“徐善呢?怎么晚上才来?我得问问我娘怎么样。”

    徐善是徐福的第二个儿子,对徐福来说,这是千真万确的第一个亲生儿子。可就性格而言,聪明伶俐心气高的徐善显然不像他老子,不仅读完了中学,还考进了香港海事学院。是珊瑚州第二代里的拔尖人物。毕业后在西洋公司的商船队里供职,现在是“**”号商船的代理船长。

    徐贵追在后面,边跑边说:“码头不是还没修好吗,就几个泊位能停大船。**号停在外面,货都还没卸,徐善是转小船上岸的。”

    五年前里斯本遭遇一场大地震,人死了三四万,全城毁了大半。英华为保住这座欧洲桥头堡,不惜借贷重金,帮葡萄牙重建里斯本,同时借机扩建码头,现在都还没完工。当然。借此获得里斯本一部分码头的经营权也是正常的商业行为,葡萄牙为还贷,还不得不出让了一部分关税经营权,也使得赛里斯与不列颠的贸易协定有了漏洞可钻。

    有葡萄牙这座桥头堡在,东西方的贸易联系日渐稳固,有这个大背景撑腰,钟三日对自己的谋划信心百倍。他的目标是借犹太建国这块大饼。让福兴银行跻身成为犹太银行家的贵宾,犹太人不仅不再跟福兴银行敌对,还视福兴银行为自己的一员,可以参与整个欧洲金融事业。

    要让这块大饼有真实的说服力,不管是家族关系,还是福兴银行的官方渠道,都还不够,至少要把这事弄出个轮廓。钟三日说服贝拉斯克斯的关键还在于此事的政治微妙性。之前贝拉斯克斯听钟三日说这事时。讥笑钟三日是癞蛤蟆打哈欠,说这事至少得赛里斯外交大臣来谈才稍微靠谱,当时的口气颇有些哀怨。

    这哀怨正来自此事的政治敏感度,赛里斯不太可能自官方渠道推动此事,毕竟犹太人问题是纠缠欧洲人千年的老问题,赛里斯在此事上太过主动。就算对欧洲各国都有好处,但各国都会怀疑赛里斯的用心,后世欧洲的赛里斯阴谋论就建立在这样的心理上。

    尽管贝拉斯克斯没有明说,也没有确凿的史料佐证,但可以相信,犹太人上层找过赛里斯官方人士,做过这样的试探。结果也很明显,赛里斯还无意插手这么深,至少不想主动插手。

    如果有来自民间的力量,例如福兴银行,先完成底层的方案摸索,将商业上的利益找清晰了,这时候官方再出来运作,就有一定的基础了。而且到了那时候,恐怕不止是赛里斯会感兴趣,不列颠这种正渴盼改变欧洲旧格局的新兴霸主会更感兴趣。

    事实上,日后也是俄罗斯驱赶犹太人造出了契机,不列颠率先入局,赛里斯才遮遮掩掩跟进的。百年后欧洲人叫嚣赛里斯阴谋论,不列颠一是心虚,二是不愿承认自己跳了赛里斯挖的坑,只好沉默以对。

    整件事情看上去像是阴谋,但如果分拆为前后两段来看,其实是再正常不过的商业来往上升为政治运作,是两个阳谋组成的。

    而此时的钟三日,正扮演着以第一个阳谋推动第二个阳谋的操盘手角色,为此他必须回本土一趟。

    圣道四十二年,1760年10月20日,钟三日办妥前期事务,登上**号,踏上了迢迢万里的回航之旅。

    这趟回程可远不止万里,圣道三十年英华颁布了《皇英度量衡准新制》,以公制替代旧制单位,里程也由里变为公里。而每公里等于一千公尺,每公尺等于通过东京的子午线周长的四千万之一。这么算下来,钟三日从里斯本回航到南京的航程足有两万八千公里,等于绕了大半个地球【1】。

    作为一艘超级快速三桅横帆船,排水量两千公吨的**号集英华造船大成,是帆船时代的终极产物,类似于另一个位面的终极飞剪船,但用途却不是运输鸦片,而是从英华向欧洲运送高档丝绸、瓷器以及机械和军械,再从非洲运回黑奴。**号船籍在西洋公司,却受雇于不列颠东印度公司,既能避开不列颠与英华的贸易协定。又能避开英华的禁奴法令。

    自里斯本出发,向南一路经由拉斯帕尔马斯、佛得角,再到西非的蒙罗维罗、阿克拉、马拉伯以及中非的罗安达,**号的船舱渐渐被黑奴填满。到好望堡时,船上已装有近六百个黑奴。

    英华西洋公司参与黑奴贸易由来已久,最初没有跟欧洲黑奴贸易搭上线,而只是由东非僧砥摩加迪沙方向输入零星黑奴。后因国中反奴情绪高涨,南洋土人与华人关系盘根错节。再难随意奴役,对“昆仑奴”的需求猛增,罪恶资本推动西洋公司也跳入了全球奴隶贸易大潮中逐浪。

    南洋、南洲的种植园和农场对黑奴需求非常旺盛,马六甲也成为一个黑奴中转地。英华开往欧洲的商船。因为欧洲没有提供足够价值的回贸商,都纷纷装上了黑奴,运到马六甲,卖给黑奴中间商,再由中间商转卖。

    因为这条路线跟欧洲黑奴贸易没有冲突,甚至还因英华资本的加入,非洲黑奴“资源开发度”也不断攀升,各国都乐于与英华在此事上携手。荷兰人敢冒欧洲之冒大不韪,允许英华在好望堡设立煤站。就基于这样的背景。

    过了好望堡,再停靠马普托一站,尽管英华的航海医疗水平一流,对待黑奴也比欧洲人稍微仁慈些,但这一路下来还是病死不少,马普托就成了最后补货的地方。之后一路北上,直航到摩加迪沙。

    到达摩加迪沙已是12月。钟三日的回乡之路才走了一半多一点。在摩加迪沙待的几天里,钟三日拜会了红海都护岳胜麟。这位陆军上将会盛情款待每一位到港的英华商人,既是一展地主之谊,也是自商人口中了解欧洲的最新局势,仅仅是只言片语,就够味良久了。

    钟三日能体会到岳胜麟那种思亲之情,他的前任兼侄子岳靖忠正在欧洲大陆上作战,老一辈的两岳已经故去。现在是新一辈的两岳崛起,肩负着英华布武全球的重任。

    “犹太人建国,好啊,巴不得这事能快点上马。这事光走民间不行,得给上面吹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