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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清-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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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官不必再担负县衙杂支,甚至也不必聘请幕友,这二百两足矣花销……。”

    见堂中诸人眉来眼去,显然是有所顾忌,觉得这点银子不够开支,李朱绶如此提醒着,然后丢出了另外一块蛋糕。

    “这还只是职俸,诸官另有禄俸,本朝待士大夫将如宋时,诸位自可心中有数。”

    李朱绶这话说得众人都是心头一振,要学宋时那么这县官就只是差遣,他们还有食禄本官

    这一套正在酝酿中,英朝当然不会学宋朝,搞什么叠床架屋,但职务、级和散阶分开,未来还有封爵,这几项分立,配合监察体系的完善,加上更细致的分权,贪腐状况将会限制在一个可控的范围内。

    第二天,巴旭起等人开始上课,大致听明白了县官所主之事后,心中再度震撼难平,意识到这英华新朝,竟是要行绝古烁今之政务改革。

    以县官为载体,李肆这一套地方政务改革,让昔日浮在表面的文官感觉自己被压进了土里,沉在水下的吏员们感觉被挖出来曝光烈日。原本重点是摊丁入亩,却扩展为官府下乡,官吏一体,权税分离的大行动。

    整套措施的核心思想是三点,一是引入公局,一是引入票行,从政府层面看,这两策都是降低征税成本,提高效率的措施。第三点则是靠官府下乡和官吏一体,让政府能深入到更细的层面,来推动发展,调控社会。

    “哪里来的那么多人?”

    这是巴旭起最大的疑惑,每县官员一二百人,全省两万,哪来那么多读人当这些官?

    “每县吏员不下数百,择其善者而任,足矣。我也知根底,吏员出身微薄,世代盘踞乡里,以权榨钱,性堪忧。但此策是将吏员拉出潜地,也给他们一个做官的前途,摆在明处,总是比过去强。而且新朝初立,威慑甚重,小人也不敢太过放肆。待时势成熟,其他读人也不得不投身而入,自不必忧虑无人做官。”

    李朱绶的解答很周详,巴旭起和众人的担忧也消去了大半。

    “县下诸事之费,若是都靠公局来筹措,万一公局推诿抗税,一县之事不就荒废了吗?”

    巴旭起接着问,这个问题李朱绶心里也没底,找来了负责推动公局建设的彭先仲。

    “你等县官,就是要向一县之民的代表,也就是公局说明,如何才能让乡境安宁,农桑兴旺,民安各业。比如造桥修路,比如守望相助,都得靠你给民人解释清楚。期间种种技巧手段,最好多向商人学学,学会把你们对一县之政的构想卖出去,让民人出钱来买这理想之政。”

    彭先仲开口就是商人调调,巴旭起等人听得又是皱眉,又很有感悟。原本历代县官,也都有这一职责,可惜更重要的职责是收税,现在专心于此,还真是可大展拳脚的舞台。

    “你们是幸运的,你们是最早一批政务官,以后的政务官,那都得在事务官上磨砺一圈了,才能坐上你们的位置。

    彭先仲露了底,其他的官员都是各管一摊专业事,县府这些主官都是要用周旋各方的,用以前那种光读圣贤,没有实际从政经验的生,根本就担不起这职责。听到这话,众人都面有得色,这就是早从龙的好处。元宵将近,这帮县官依旧在广州苦读,各路人色都来讲课。苏文采是讲未来的政务运作流程,李朱授是讲如何在乡镇区组建基层官府,彭先忠是讲如何组建公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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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 要做更要说() 
元宵放了一天假,巴旭起这个已经定了署惠州知府兼理永安县事的幸运儿,就成了“知县班”的领袖,被众人怂恿着领去了广州出名的聚缘楼,要好生享受一番。

    聚缘楼的老板是青田公司出身,虽然不怎么把这帮县官放在眼里,却很尽职于生意,恭敬地引到雅间,还展布帛求众人的墨宝,凑成一幅“百县聚缘”,乐呵呵地挂到酒楼正堂。可让巴旭起撅胡子的是,他们这几十号县官的墨宝凑起来,却只能换得餐费六折优惠的待遇,真是太抠门了。老板微笑再一指,众人都没声了。正堂里挂着其他人的字,苏文采的,刘兴纯的,李朱绶的,彭先仲的,英华新朝大员的墨宝满墙都是,甚至还有李肆的。“聚缘楼味道好”,这俗到极点的题字,外加只见骨不见肉,如钢筋铁条般的字迹,让这帮知县对酒楼老板服气的同时,心中也生豪气,起码他们的文采和法,总还是强过李天王……

    琴声潇潇,雅间里,几桌县官推杯换盏,一边用酒液按摩已经发麻的脑袋,一边憧憬着未知而奇妙的未来。

    “早前清廷提什么永不加赋,如今天王这一套连环招,才是真正的永不加赋”

    程桂珏大舌头叫道,众人都下意识地点头。抛开李肆在官府之事上的作为,就赋税而言,他将所有地丁银甚至杂派全都固定下来,比起清廷将收不足的丁银固定在高额上,再摊到田银上分收的行径,这个“永不加赋”才是货真价实的。

    “百年之后,我等人人都是贤名留史”

    巴旭起心潮澎湃,直恨不得马上回到永安,开始展现身手。

    “百年……希望这英华新国,真能有百年……”

    有人似乎不那么乐观,这么低低叹着。

    “这仁政能一直推行下去,天下垂手可得别说百年,三百年都可期”

    巴旭起沉声说着,其他人点头举杯,原本他们投奔新朝,为的也就是个出路。大多是吏员出身,也不在乎什么正朔不正朔,没指望什么百年,更没想过三百年之事。可这几天被一通洗刷,眼见自己跃然而上的是一个绝大舞台,竟也生出了与新朝同进退的心思,开始盼着自己所效力的新朝真能得华夏正朔。

    “就我们知道不行,得让天下都知道不仅是我英华治下一地,就连满清之地,也最好能人人皆知,好好臊一把那康熙老儿”

    程桂珏带着三分酒气,拍着桌子嚷道,巴旭起等人没有多想,呵呵同笑,雅间的门忽然被人撞开,一个身影冲进来,酒气冲天,径直朝众人咆哮出声。

    “尔等何等悖妄竟敢出这无君无父之言来呀左右与我拿下铡刀~呀呀~伺候”

    这一声吼得巴旭起都下意识地一缩脑袋,就要跪拜了,旧朝那官威太重,压得他们这帮昔日的微吏末官都有了直觉反应。

    头一低,乌纱帽后的硬翅一晃,再见着身上的暗红常服,众人才醒悟过来,此时已非彼时,他们不再是清吏,而是英官。

    “哪里来的狂生来呀……”

    程桂珏赶紧招呼,再醒悟自己这是在广州,而不是在电白,身边可没亲兵。

    “人来人不来?本官亲自动……嗝……动手”

    这个酒气冲天,还吊着根辫子的生顺手一扯,从腰间抽出根板尺,眼见就要一板尺抽翻一桌酒菜,程桂珏跟着几个人钳臂搂腰,将这家伙拖开。

    “辫子上还没纳税执照叫来巡差,好好关这家伙几日”

    见这生的辫子光溜溜的,没绑着新朝要求的“辫子执照”,程桂珏乐了,不必他们动手,这生自有苦头吃。

    “等等……这不是……李玉鋐的儿子李方膺么?他爹不是没事了吗?怎么还在广州没走?”

    巴旭起认得这个年轻人,之前从永安转调阳江的时候,还在佛冈厅见过。李肆举旗后,李玉鋐在佛冈厅被捕。李玉鋐刚到任不久,不仅没什么恶行,反而配合青田公司一力便民,天王府还招揽过李玉鋐。可李玉鋐以忠臣自居,虽不愿为清殉死,却也不愿投效英华新朝,天王府也没为难,任其自去。

    “诸位莫为难,他是发酒疯而已,在下向诸位大人赔礼……”

    另一个年轻人奔了进来,扶住这李方膺,一个劲地朝众人赔罪,他倒是一身儒衫方巾,就是动作还不伶俐,似乎有伤在身。

    “光纯兄?”

    “万重?”

    接着这个年轻人和巴旭起都认出了对方。

    “雷襄雷万重,康熙五十二年恩科进士,翰林文魁”

    巴旭起向同僚介绍着这人,一听不仅是巴旭起旧识,还是个翰林,程桂珏等人就不再计较那耍酒疯的李方膺。

    “他爹忧愤成疾,就在英慈院养病,他是忧愤成瘾,整日就泡在酒肆里借酒浇愁,今日喝多了,听到诸位之言,径直奔了过来,我都没拦住。”

    嘱咐伙计送李方膺去静房休息后,巴旭起邀雷襄入桌,这雷襄就是之前的新会知县,在新会县城被砍了一刀,由军医临时救治后,又送到英慈院调养,由此也跟李方膺相识。

    “雷知县不与那新会人共处,决然弃暗投明,可真是义举啊。”

    众人来广州开会前,都被拉到新会去“参观”过,得知这雷翰林居然就是之前的新会知县,都纷纷过来见礼。雷襄苦笑不已,他确实弃暗了,但却并没投明,但对着这几桌英朝新贵,却又不好细说,只好把话题扯到李方膺身上。

    “我看他是矫情,若是天王府径直找他去当官,他多半就没什么愁怨了。”

    程桂珏对这种生可没什么好感,开口就刺到那李方膺的心骨里。

    “方才在下听闻,新朝也要行永不加赋之策?”

    雷襄很尴尬,以他的了解,程桂珏无心之语,却是多少点中了李方膺的心事。李方膺之父李玉鋐失土未殉节,官名已经受污。日后回到清廷治下,不仅父亲再没官做,自己也要受牵连,仕途已然无望。但要效力新朝,李方膺又很是不甘,他不过是个秀才,现在这英华一国,秀才已经不是什么珍稀动物,去投效也不过当个刀笔小吏。失了前路,自然只好借酒浇愁。

    雷襄跟李方膺有些同病相怜,但历过新会之事,还挨了一刀,有一种再世为人之感,如今娇妻就陪在身边,功业之心也淡了,就想着过一段快活日子,后事再不去想。

    这会听到这帮新朝县官在谈政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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