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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清-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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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五桂当然自信满满,他这个小队的两条海鲤舰可是年中才下水的新货。之前的三桅横帆已改为两桅纵帆,不仅充分保持了海鲤级的特色,还减少了操帆水手的数目。原本要三十多个水手,现在只要不到二十人。空出来的位置,就拿来多装炮,多装兵。

    就说他这条船,换了十二门十二斤炮,上层甲板还有八门八斤炮和四门用来测试海上作战效能的飞天炮。除另载了一队伏波军,总船员为一百六十多人。当然,他算炮时下意识地忽略了船头那门什么“两寸炮”。这炮是来南澳前才装上的,还有佛山制造局的测炮员随行。比陆军的四斤小炮大一些,比八斤炮小不少,炮膛居然坑坑洼洼,凹凸不平,当时他甚至想叫人直接塞底舱去压船了。

    可他没这个胆量,这是萧总长给关国丈特意批的人情单子,分给了新建海鲤舰每条一门,怎去也得让佛山制造局的人见着炮在船上,就当是压船头用来破浪的重物吧。

    让他鄙视这炮的另一个原因,此刻正在船头某人的手中呈现。

    两眼被金光快晃花了的炮手吞了口唾沫,对佛山制造局的测炮员道:“真要把这玩意当炮子打出去?”

    测炮员手里的炮弹跟飞天炮的炮弹很像,但带着底座,还没有尾翼。让周围炮手吸气的是,这底座居然是金灿灿的黄铜铸成。

    测炮员一脸鄙夷地道:“就知道你们这些家伙没见识,才没一早让你们看到。这是黄铜一枚上就有半斤黄铜,就是七八百文钱”

    抽气声更盛,尽管海军薪饷比陆军高,但一月薪饷不过值五六发这炮弹,委实夸张。正因如此,测炮员才不愿无事开炮,要出海后才试炮。

    现在么,能。实战的机会,测炮员一面紧张,一面也很是兴奋,这炮到底如何,马上就能见着分晓。

    “三百丈”

    “鸣炮”

    罗五桂一声令下,炮声轰鸣,这是在警告,要求对方落帆挂旗,表明身份,等待缉查。

    对方回应了一炮,炮声浑厚,比这边用四斤炮轰出的声响沉重得多。

    “至少是十二磅炮……”

    罗五桂和大副等部下心中也是一沉,他们在香港海军基地里专门接受过听炮训练,这明显是欧人火炮的声响,而不是华夏这边老式的大发贡和佛朗机。

    欧人火炮,欧人船体,硬帆,这五条大船,到底是何方神圣?

    众人心中升起浓浓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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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五章 我想回家() 
广州黄埔,无涯宫西面法司衙门,跟大理寺,商律院并称法司三衙的刑律院里,一帮绿袍红袍官员正在闲磕牙。

    “官家还真是袖手旁观,让咱们当这出头鸟?”“官家正泡在佛山制造局里,搞那个什么蒸鸡还是蒸鸭的,这半年里都没怎么细致理政,隐隐跟前朝万历爷一个德性了。”

    “贵妃诞子,皇室有继,眼见子女绕膝,官家也该是想松松气吧。”

    “按说这是好事啊,原本官家还说十年还相,现在圣道二年都还没完,听说尚省两位相爷,都是当日上本当日得印了”

    “好什么啊,官家撒手不管,这朝政之责,连名带实都压在咱们身上了……”

    “是喽,做多错多,眼见道党那帮无毛小乎跳得起劲,事情一旦没处置好,官家转眼看过来,朝堂就得有大动静”

    各色闲语,都围统着皇帝偷懒为中心展开,渐渐向着宫闱内廷延伸。

    “年中纳了德纪,据说那位淮噶尔公主,也定了新年封位,官家风华正茂,正是努力做人的好时节啊。”

    “那淮噶尔公主可得不了妃位,也就是个首嫔,听说还有……”

    上首一位紫袍官员嗯咳一声,及时驱散了这帮官员的八婆状态。

    “我看你们,比官家还沉得住气衙门外头又多了好几十号人,陈举都在找我抱怨,说连日状况不停,他手下的巡差都已经快累瘫了今日不议出细致章程,就淮备在衙门里搭地铺过吧”

    紫袍官员年纪不过三十,却颇有威严,一番训斥,众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再发杂音。

    刑律院卿屈承朔,现在是法司使史贻直的手下干将,协司史贻直整理《皇英刑律》,搭建刑律院,掌管一国刑法审裁,朝中人称他为“屈小尚”。一方面是跟他父亲,被称呼为“屈老尚”的吏部尚屈明洪对称,一方面则是他所握职权之重,不下一部尚。

    年纪轻轻,就得高位,屈承朔却无一丝骄燥之气。他深知自己所负职责之重,而近日所办的一桩大案,更印证了他的这番认识。

    吩咐这个”专案组”继续细致审查卷宗,核定细节,屈承朔换下官服,从侧门溜了出去,如往常一般,要看看聚在法司大门口那些人的动静。

    数百人堵在法司大门口,跟巡警对峙而立。他们也没杂乱鼓噪,而是举着牌子,合着节拍,整整齐齐地喊着:“还我法理”、“匡扶正义”、“律法何在”等等口号。

    没什么异常,周遭看热闹的民人也比往曰少了大半,想是已经习惯了,人群中那种捏着铅笔端着小本的报纸快笔也几乎没了踪影。

    但屈承朔却清楚,这里平静了,舆情却是不断在鼓噪升温,已汇聚威一股压迫法司的巨力。这走继年中扶南、勃沈拓荒风潮后,典情的又一次盛宴。遗憾的是,他这个刑律院卿却是摆上餐席,倍受燎烤的目标。

    “都怪那范四海,干嘛洒楞楞要投效过来,想必官家都当你是个烫手山芋……“想到此事的来由,屈承朔长叹一声。

    此事原本不是坏事,反而是大好事

    福州大海商范四海,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窥破大势,或者是遭了施世膘什么威胁,毅然带着家族和动产投奔英华。此人家业鼎盛,大海船有数十条,是吕宋和曰本海贸这个圈子里响当当的大佬级人物。

    范四海所为,是福建海商渐渐摆拖施世膘压制,改变骑墙姿态的一个重要标志,为此朝堂异常振奋。不费一丝力气,就能掘了满清和施世膘在福建的银根,同时还动摇了福建民心,为曰后接下福建奠定了一桩基础。

    但这桩大好事,落在工商总会眼里,却是桩危机。

    范四海身后联着一头巨兽:福建银团,那帮福建商人手握数百万两银子,以放贷获利,业务遍及闽浙两广,甚至西班牙人,葡萄牙人都欠着他们的钱。

    李肆前世历史里,这个时代的福建人尤善料理银钱,广州洋行行商,多来自福建。如果说广东人跟不列颠人很像,都是敢于冒险,敢于开拓,那么福建人就跟犹太人很像,当然,比浙江人还是差点。

    之前有英华隔着一层,工商总会里的不少广东湖南商人,即便银钱受着福建人的影响,却还只是外事。但范四海这么一过来,若是带动福建银团也一并涌入,工商总会的老人顿时就有陪太子读的危险。尽管福建银团的财力远不如工商总会,但这帮人抱团,加之经营银钱利害,工商总会很是畏惧。

    李肆当初决意暂时不动福建,也有希望先搅动南洋,再将福建银团和工商总会一并拉入到南洋熔炉中相融的用心。

    但这范四海却自己投过来了。工商总会甚至怀疑,他是福建银团先推过来的一杖试子。

    广东湖南商人自是想方设法地要推开此人,为此用些手段都在所不惜。偏偏这范四海身上本就糊着一层shǐ,因为他是……海商。

    从大明到满清,海商这个称呼,就是海盗的同义词。行海贸本就是违法之事,其他违法之事自然就顺带干了出来,早年王直、李旦、颜思齐、郑一官就是再典型不过的代表。

    惩治不顺眼的同行,在路人身上顺手牵羊,为的是财货,其间夹杂着多少人命,谁在乎?因此这范四海,就是个双手沾满xuè腥的海枭。

    工商总会原本有心不择手段,现在却不必了,作为良善守法的好囯民。没费什么劲,就在广东找出了一帮昔曰被范四海侵害过的苦主,投告范四海谋财害命。本以为自己是座上客的范四海,转眼就变成了阶下囚。

    法司行事果决雷利,朝堂却吵翻了天。

    贤党儒党认为,此人一心向华,投效而来,关系着朝廷的福建大jú,怎能容你法司替工商总会撑腰,随意处置?

    道党一面坚持以道行法,不偏不倚,一面强调皇帝那盘更大的旗。而从道党中分化出出来,专门为工商说话的“商党”,更是直接声讨贤党儒党的观点是大仁小仁的功利逻辑。

    偏偏这段日子,皇帝似乎因三娘诞子,对朝政没了太大兴趣,也不出面说话,这争执就始终相持不下。法司使史贻直即便位置独立,也遭了两方人马逼视,压力山大。刑庭的审裁结果不管对哪方有利,另一方都会跳出来追问他的用心,甚至可能撕咬到他之前的满清官员背景。

    史贻直只好示意具体经办此案的漳州刑庭,给出了一个不痛不痒的审裁,对范四海的处置是流遣台湾。想着这样一来,既是手下留情,堵了贤儒两党的嘴,又能让范四海心灰意冷,滚出英华,也遂了工商总会的意。

    他这两面玲珑的设想又遭遇意外,范四海犯了倔,他不服,他上告。工商总会这边也不干了,这样拍不死他B吼也唆使苦主继续上告。

    史贻直头疼欲裂,把案子丢给了屈承朔,郑重交代说:“你作任何审裁,我都全力支持”,黑锅卸得风度翩翩。

    屈承朔只好在刑律院组织专案组,要进行复裁,而根据《皇英刑律》以及手头上掌握的证据来看,即使只是单纯的以法断案,范四海都难逃一死,更不用说工商还掀起了滔滔民情。

    看着这帮多半是商人们买来的举牌客,范四海那张苍老而坚定的面孔在屈承朔脑海里浮起,屈承朔连连摇头,范四海啊范四海,你这是何苦来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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