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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清-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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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衣,慈母心。烛光夜风针针寻……”

    “囊中,严父命,识数知理仁人情……”

    ……

    “行万里,唤乡音,不分南洲与北庭……”

    沁人心肺的女声悠悠荡起,唱响一首天曲,名为《人德》。李克载的目光紧紧落在前排一位天女身上,十三四岁,娇小的个。眉目娟秀。脸颊还显着一丝婴儿肥,正一板一眼地唱着。她的歌喉带着一股跟她个很不相符的深沉力度,让她成为将和声绵延得厚重的中心。而她的手还随着韵律一张一握着,似乎随时要应歌而舞一般。这声音和这身形合在一起,看得出她全身心都投入到了歌曲中。一股纯粹到极致的气息自她小小身躯薄发而出,增天庙一份肃穆神圣。

    小天女专心地唱着,嘴角还一直勾着甜甜的笑容,李克载看得如痴如醉。一曲终了,他满足地长叹口气,没去惊扰小天女。昂首步出了殿堂。

    “那份诉状……我要递上去”

    看向四个同窗,李克载坚定地道。

    四人好奇地问为什么。李克载道:“我听到了,我看见了,我不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不管我是皇,还是海军副尉,我都是华夏民,所以……什么政争,我不关心,我先得尽到起码的职责。”

    说完他回头看看天庙,再道:“守护美与善,铲除罪与恶,行天下就这么简单。我相信,在我们英华,头顶终究是朗朗乾坤。”

    话语中蕴着滚烫的少年热血,心性经历了一番磨砺后,李克载照着他的本心作出了选择。

    来带黄埔的总帅部海军部署衙,李克载跟海军情报司完成了形式上的战报交接工作,就找到了萧胜。贵为海军总帅,枢密院知政,萧胜这两年屁股就一直黏在黄埔,自他的办公室向外眺望,黄埔船厂的情形一眼入目,他直直盯了两年,就看着一条条战列舰下水。

    此时李克载从萧胜这里得知第二次锡兰海战的终结果,听到胡汉山重伤,老将林亮以下三千多人战殁的消息,李克载默然。

    有鲁汉陕带着主力舰队杀回去,雪耻指日可待,李克载将心思转到眼下之事上,向萧胜谈了吕宋见闻和周宁的问题。他要萧胜帮着参谋,是该找大理寺卿史贻直,还是找首辅汤右曾,或者直接跟父亲谈。同时还找他要船,立马赶回东京。

    “小,当心陛下揍你屁股这可不是你能管的事。”

    萧胜的反应就是如此,还伸手要夺李克载手里的卷宗。可看到李克载横眉冷对的神色,萧胜愣住,他忽然生出一丝错觉,像是回到了二十多年前,自己还是小小外委把总,蹲在河塘边当讯守,第一眼看到他的四哥,当今的皇帝。

    一般的气势,一般的坚决,算起来年龄也差不多,萧胜欣慰而又头痛。

    不,这不是小李肆,像是小咏春……这小家伙就没传承到他父亲的“奸猾”,也没他父亲的深沉,当然,没看破人世的睿智。可就是这倔劲,似乎比他老还硬。

    萧胜敛了神色,肃容道:“你真心想管此事,就只能跟陛下谈,千万别绕过陛下去搞小动作,一旦陛下接下了此事,你就再不能过问。答应这条,我派船送你回东京,否则……别逼我清掉你的海军履历”

    李克载皱眉思忖片刻,点头道:“成交”

    谈定好细节后,李克载告辞,萧胜又如往常一样,抱着胳膊眺望窗外,可目光却没落在船厂,而是越过船厂,投向远的南方。

    嘴角升起深深的不屑,萧胜低声道:“周宁……民间戏言,皇帝怎么还不屠戮功臣,看样你是急着要牺牲了,真是你的话,我很欣慰。”

    副官敲门进来,递上一份急报,萧盛脸色骤然大变,许久之后,他瘫坐回椅,苦笑道:“原来是老天爷发了急……”

    这边李克载刚出了海军部,想找同窗们聚聚,却又被海军部的人急急叫住。

    再进萧胜的办公室,见萧胜脸色灰白,双眉紧锁,一副似乎天塌了一半的模样,李克载心弦剧震,出了什么大事?

    萧胜将一份文报递了过来,粗粗一翻,李克载身形一晃,脸色瞬间跟萧胜同步。

    “段老头……”

    李克载其实本想说“段老夫”,但开口却成了少时跟着兄弟姐妹们在背后说惯了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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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八百二十八章 三代之治() 
原创如果以追风船千里急递,消息从东京传到南京一般要三天,萧胜和李克载收到消息是九月二十日,也就是说,此事发生在十六日或十七日。 ㈤

    准确时间是十六日,地点是东京金山卫行宫。

    未央宫还未完工,皇帝拖家带口几百号人只能在金山卫行宫暂住,但即便是暂住,皇室学堂也都搬了过来,教学不停。皇公主,连带一些勋旧和英烈弟们,从四岁到十二岁,都要在学堂里学习。

    段宏时身为皇室学堂的山长,年过八旬,依旧坚持三日视事,五日开席上大课。老头接连完成《南明史》、重修《明史》和《宋史》等鸿篇巨著,本该赋闲,却主动担起了这个职事。

    这一日,段宏时拄着拐杖,在学堂开讲“三代之治”一题。对学生们来说,这题目显然太大。可段老头有段老头的教法,大一些的留个印象,太小的听个热闹就好。

    “话说盘古开天,女娲造人……”

    一通神话讲得学生们抓耳挠腮,但这只是开始。

    “上古初时,人们茹毛饮血,一大家,男女老幼,终日都得为饱腹奔波。男的射鹿,女的抓兔,老的抓鱼,小的么……就像你们这样的,摘果,掏鸟蛋,拣螃蟹,什么都干,嗯,那时这些事可不是玩,而是为饱肚。”

    “那时可没车马和钢铁,四周都是猛兽,一个人活不下去,甚至一爹一妈的小家都活不下去。只有一大家几十上百号人一起过日,能让没力气找食的妇孺老弱活下来。没你们这些小辈,一大家就要绝后,没老人就服不了众,也识不得天候水土,甚至都不知道哪些蘑菇能吃。所以啊,那时大家都是不分彼此的。”

    “孟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孔说,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其……上古时代,这都不是德,是非此不活之法。”

    “咳咳……说远了,那时先人都是寻水草丰茂,林浅害少之地求生。一旦渔猎尽了。就得另外找地方,就跟禽兽没什么两样。这么过了不知道几千年,有巢氏、燧人氏等圣人出,教会先人造屋、生火。而后神农植五谷,人们渐渐寻着适合耕种的地方定居下来,这时算是跟禽兽分出了不同。”

    “可那时没有牛马铁犁,也还不太懂耕种之法,一亩地产不了多少粮食,便是一家上阵耕种,饱腹之外,也没有多少剩余。先人们还是不得不一大家聚在一起,不分你的田还是我的田。大家一块干,收成一块分。”

    “这时人还是比渔猎时候多了,多少?唔……也许就行宫里这么多人,大家日日都能见到的。也没什么皇帝王爷,没高低贵贱,当家人一定是这些人里有威望,大家服气的。他不需要订什么法令。也不需要跟班打手,他想要办一件事,就只能招大家聚在一起商量,让大家都点头赞同了,能成事。圣贤们说先人之王贤良,就是这个原因啊。他能听到每一个人的意见,他得跟每一个人商量,他的决定要让大家都满意。所以他必须贤良。”

    “每一代人都会留下智慧,积攒出经验,造出省时省力的工具。代代人传下来,地里的庄稼越产越多,一个人可以养活两个人甚至多了,这时一个大家开始分成很多小家。有父母,有老人,有你们这样的小家伙。妇孺老弱不必再靠所有人养活,爹妈就能养活祖父母和你们。”

    “粮食够吃了,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周围能耕种的地方就不够了。所以就从一大家里分出了一部分人,去另外的地方过活。若干年下来,一大家散成了无数分支,因为时间隔得太久,很多分支都改了习俗,变了言语,相互不认识了,但大家都是同一个祖先。”

    “离得近的,相互认识的,是不是就像邻居一样,埋头过自己的日呢?不是的,你们都读过《圣经》,知道初靠着黄河水的灌溉,养活了先人。可黄河年年都要泛滥,时不时还要掀起灭顶洪水,气候也不是一直风调雨顺,有大雨,有旱灾。”

    “先人们已经有了几千年的智慧,也不是毫无应对之力,修河堤,挖沟渠,建仓储,施救济,总能活下去。但靠行宫里这么点人,可办不了这些大事,所以聚族而居的一家家先人,也都联合了起来,他们推举共主,带着大家一起解决这些大问题。”

    “当然喽,那时人也多了,陌生族群之间互有敌意,争夺水源、土地和人口的事也常常发生,大家联合起来,也可以共同抵御外敌。”

    “推选出来的王者要带着大家跟草莽斗,跟天时斗,跟外敌斗,还要平衡内部各族群的纷争,不让联合起来的力量瓦解和削弱。他依然得跟一个族群的族长一样,去倾听大家的意见,跟尽可能多的人商量,他的决议也得让大家都服气。但他却必须借助帮手,能做到这些事,而这些助手也必须是大家都赞扬的有德之人,那时就是君贤臣良啊。”

    说到这,段老头扫视着小家伙们,笑道:“这其实就是三代之治,君贤臣良,人人皆圣,读人说得玄而又玄的先人之世,就是这么简单。三代大同,并不是道德昌明,而是物寡力弱,难有人私,大家只能一心为公,这样能活下去。我们如今追忆三代之治,是饮水思源,不敢忘本,但不等于要回到三代,也不可能再回到三代。就像老夫我,也曾是你们这般年纪,老夫只能越来越老,怎么可能长回去呢?”

    这话引得小家伙们一阵笑声,纷纷想象老夫年少时是个什么样。

    接着段宏时就讲到了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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