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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清-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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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善意还是恶意,薛雪的话都份外沉重,以恶意论。薛雪是在说,如果你陈万策再跟我这一派作对下去,说不定会有人揭你老底,乃至污蔑你跟满清继续有来往。你拷问我的私德,就别怪我拷问你的出身。

    陈万策深呼吸,再哈哈一笑:“下有李汤二相,有陛下。万策又怎会惧这般人言。”

    这态度很是决绝,薛雪遗憾而又无奈地摇头。

    两派头目私下商议,依旧没能在周宁案取得一致,当然,更不必说顾杨之争,现在都还没到可以摊开来谈的地步。

    会议继续举行,争论依旧不休,首辅又告病。也没人最后拍板,最后只好议定,周宁案由次辅“请黄”。也就是次辅提写意见,交皇帝批红,次辅再依皇帝意见批黄。这是政事堂少有之举,过去政事堂相争不下,还有首辅拍板,即便首辅告病,次辅都能协调出意见,反正尽量不劳动皇帝。

    接着就谈顾杨案,周宁案都没结论,更别说顾杨案。因此讨论也只是让两方摆出意见,尽量让争论明朗化。

    两方意见相左得厉害,而根源则一直追溯到了计司。道理很简单,掌握中央税务乃至地方税制的计司若是能在税制专门为武西直道设立一套方案,以缓冲中央和地方的利争,顾杨之争也就失了利益的根基。

    执掌计司二十年。已成一国大掌柜的顾希夷摇头道:“计司若专为武西直道开独例,江南漕运怎么办?殖民公司怎么办?各行怎么办?这不是乱了套么?”

    顾希夷当然不愿插手,他只需听皇帝的,计司怎么方便怎么来,怎会为政事堂乱了已经顺畅运作二十来年的程序,这程序也涉及到计司内部的利益,乃至影响到金融体系。

    薛雪等人也很无奈,计司独立于政事堂之外,财权不在手中,这也是顾杨之争的一项关键原因。

    眼见这事也不得不“请黄”,阁臣们大眼瞪小眼,都有沉重的无奈之感。之所以不轻易请黄,一来本就是政事堂要护住相权,二来皇帝定夺之后,若是事情还没解决,那就得找替罪羊了。

    正在此时,一人急急奔入,却是政事堂东院参事,向众阁臣一个环揖,呼呼喘气道:“东、东院为河西惨案闹开了决议派人视事,汪瞎子领衔”

    大厅里响起一阵抽凉气声,东院这帮家伙,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刚议定用“满清密谍论”隔开他们,他们却要主动杀过去。

    “东院一动,必然鼓噪各家报纸,到时国中舆论怕是一片哗然,这下如何是好?”

    “顾杨之争要摆在台面,到时可就不是咱们君子之争的路数了。”

    “若让东院在此事发声,之后岂不事事都受制?难道东院还想骑在政事堂头?”

    阁臣们纷纷发言,恼怒东院恣意妄为的同时,也在寻求反制措施。

    陈万策主张赶紧推西院也去视事,东西两院素来不合,武西直道关系着几家大基建商的利益,西院也有立场跟东院打擂台。

    薛雪冷笑道:“侍中是要丢开朝堂一体的立场么?那这满清密谍论……”

    原本两派已有默契,守住满清密谍论,是不愿此事升级到民人与官府之争。现在陈万策要让西院出马,已经突破了这个界限,薛雪自然有心掀了桌子。

    陈万策沉声道:“不必政事堂说话,西院也是要动的,此时政事堂更要一体。”

    薛雪咬牙,目光一转,忽有定计:“政事堂也派员专查此案,陛下正在长沙,为方便联络,也请中廷遣人随视。”

    众人一怔,旋即都明白过来,个个苦笑,却也没反对。

    此事本就要请黄,闹得这么大,政事堂派出“巡视团”很正常,中廷秘监和通政司再派员随行也是题中之义。但薛雪刻意强调,大家都明白,针对的是目前在中廷秘监任事的某个人。

    大皇子李克载,既然东西两院要插手此事,政事堂就只能请动未来的太子。

    范晋心说,克载啊,正如我所言,你是躲不开这漩涡的了。

    这一锅水,就这么一股股加料生火,渐渐熬成沸汤,就不知到底是什么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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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七章 狮虎党争:大戏这才开场() 
“料太乱,还不出味来……”

    借着假日,李克载继续“寻访高人”,今天他找的是龙门学院山长李方膺。 李克载有心找全西行三贤,可宋既被贾昊请去了印度,任西洋大都护府长史,就只剩下李方膺。

    原本李克载对这位早年的白衣山人没抱多大希望,毕竟此人专长的只是政学理论,没什么实际经验,可李方膺一开口,就把他吸引住了。

    李方膺道:“治国各有各的味道,那也是各国独有的料配出来的,但独料之外,也有许多根底相同的共料,殿下还记得在下所著的《欧洲政制通论》么?”

    “呃……大致还记得……”

    李克载有些难为情,这本是学院进士和通事等科的基础教材,但同时又是皇室学堂的教材,四年前,李方膺就在皇宫里讲过这本,这几年来,李克载满心都扑在军学。问他欧洲海军情况,他是一清二楚,问他欧洲政体细节,他就只能干瞪眼了。

    “欧洲各国行封建,论政制完备,还数不列颠,粗观之下,竟与我英华相似。”

    “国王在五百年前就受限于《大宪章》,未经一国公意认可,不得新增赋税。议会在军国事与国王分权,更有立法之权。不列颠法司以民约为神意,自得一权。”

    “我大英开国,放眼寰宇,西学东渐,因此国人有言陛下建政,东西两院如不列颠下议院,《皇英总宪》犹如不列颠**,法政两分,正是仿不列颠之制。”

    “我大英如此建政,就如欧罗巴诸国一般,是有共料的,不列颠人洛克在《官府论》中所言已是欧人共识:法权、治权和外事权,这三权应分开。法权在民。以议会担之,治权在朝堂,以君王领官僚担之,外事权也在君王手中。”

    “分权非是外学。我华夏自古以来,都懂分权制衡。若论分权之思,我华夏是后进,但论分权之术,我华夏足以当欧人之师。只是我华夏自先人之世起,权之根本就系于帝王万世一统,也就是在本世。陛下以《皇英君宪》确立君民之权,分权才能分到根本。”

    听到这,李克载皱眉,正要说话,李方膺又来了个大转折。

    “但我华夏就必须效仿不列颠,处处求同么?当然不是,不列颠乃孤岛,小国寡民。不列颠与隔海相望的法兰西、西班牙等国。在政制都各有不同,由此可见,分权是根底。但具体怎么分,就得看各方水土各方人的不同。”

    “现今我朝是将权分作四处,除了治权和外事权,法权还另分为立法和司法两权,司法也就是法判。此外,东西两院也非欧人议院,只掌部分税权,同时有部分法权,法权更多在陛下和朝廷手里。”

    “如此建政,自是源于我华夏独有的水土。我华夏幅员万里。风貌相异,人丁亿万,族类庞杂。本朝建政虽要去掉儒法之一,但还必须维系国家之一,因此化异为同之力,远远大于外争之力。分权就不能是几足鼎立。而必须以一为砥。”

    李方膺说到这,李克载终于找着了插嘴的机会,问:“那就是说,我们英华还得以官僚治政,容官僚党争么?”

    李方膺摇头:“官僚治政或许,官僚党争则不然,为何?因为陛下建政还未功成圆满啊。”

    想到范晋所言,李克载有些明白了。段老夫子说本朝为今人之世,算算也才二十来年,新旧还未交替完,国家政制还远远没有成熟,所以才会出现诸多乱相。

    而说到官僚党争并非一国主旋律,李克载又想起了之前唐孙镐的话,心道原来这只是开始,接下来还不知会引出哪些力量继续争下去。

    只有政制完备后,党争才会消散,不,不会消散,父皇说过,不争则不动,不动就是一潭死水,要的是流水不腐,因此相争就必须循道而行。

    于是李克载问,本朝完善的政制又该是什么样子。

    李方膺摊手:“只有以大智慧抱定仁心,步步为营,依影绘形,才能凝出新制,历来鼎革都是如此,岂能将黎民社稷当作白纸,任意涂抹。”

    大智慧?仁心?那帮党争的家伙就跟猪仔在烂泥里打滚一样,一点也不顾及形象,还指望他们有这两样东西?

    李克载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表达了自己对高居庙堂那帮官僚德行操守的不信任。

    李方膺叹道:“殿下啊,你怕是对薛陈等公,乃至对治政和党争有所误解……”

    “殿下也知,薛公少时以行医为志,得遇段国师后,潜心向学,深得天道之学的精髓,不仅助段国事完成天道诸论,还曾著《分合论》,本朝地方分权诸策,多出自薛公之论。而后薛公更涉深林,越荒原,将明清时游离于华夏内外的苗瑶僮侗土司以及藏蒙等族汇入英华,其功酬以首辅,一点也不为过。”

    “正因此事功,薛公才坚持要以官领商,汇异为同,凝成华夏。我英华未来是人人皆士,以科举选官,又非往日脱于民籍之士,薛公才认为,此举非为伸张官权,为官谋利。”

    “再说陈公,此公虽出身旧清,还是恂亲王心腹幕僚,但那关系在二十年前也已断了。论天道之学,陈公还在薛公之。他借工商之力,破开旧势,为我朝舒筋活络,也是居功至伟。若不是这出身,他还有与薛公争首辅的资格。”

    “也因陈公所为,对工商之力和资本之利认识得更深,因此更强调工商一面。而他聚商部和中等部官员,自成一派,也非为权位,而是坚持他的治政理念。”

    说了这么多,简略而言,就是两人不是单纯为利益而争,两人都是好人。

    回忆跟两人的接触,李克载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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