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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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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冠奇笑了,说道:“你放心,我是最讲政治的商人了,领导的女人我哪敢有非分之想啊”

    彭长宜没想到他在这里等着自己,就说道:“我告诉你,羿楠不是领导的女人,她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一会说话没逮着什么说什么,要注意影响。”

    “你别急于撇清自己,我又没说领导就是你,我是申明自己的观点,是为了回答你刚才的提问。你刚才不是说,要让我讲政治吗?我再次负责地告诉你,我是个非常讲政治的商人,如果不讲政治,我也早就成了胡雪岩了。我刚才给你说了什么人最有可能走不到一起,其实也是从另一个侧面回答了你。”

    “我也再次重申,我和羿楠没有任何关系,别以为是男人就都跟你们商人一样。”彭长宜加重了语气说道。

    “哈哈,做贼心虚。不过,这话我也可以说,别以为是男人就都跟你们官员一样。你想想,你们三源这次折进去的男人是不是都有这个问题?”吴冠奇说道。

    彭长宜没有回答,而是问道:“对了,你后来再也没有见到你的夜小姐吗?”

    吴冠奇显得不自然了,说道:“我说你别总是抓住人家小辫子不放好不好,我早就跟你是说了,我们是交易。”吴冠奇当然不能说出夜玫的过去。

    “跟那边的那个也是交易吗?”彭长宜向锦安放心努了一下嘴。

    吴冠奇说道:“我说,你可别吓唬我,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们同是商人,是追求利益最大化的商人,再说刚才都说了那么多了,我是讲政治的商人,你听不懂还是装糊涂,还是心理阴暗?真是龌龊。”

    “呵呵,都不是,就是想听你明白无误的解释。”其实,一直以来,彭长宜都很关心吴冠奇和玉琼的关系,他倒不是担心吴冠奇的不讲政治,他是担心玉琼和翟炳德,玉琼第一次来三源那次,塞给他一张银行卡,他给戴秘长打电话那次,戴秘长好像对玉琼的评价不高,听她的意思好像翟炳德也不怎么去玉琼那里了,如果翟炳德因为某种原因疏远了玉琼,玉琼和吴冠奇又联系密切,而自己和吴冠奇又打的火热,那么翟炳德会怎么看自己呢?这些相关风险他不得不考虑,当然,这些是万万不能跟吴冠奇说明的。

    “你一直关心这个问题,是不是有什么居心?”吴冠奇果然问道。

    彭长宜早就意料到吴冠奇会想到这一层,他也早就有应对的理由,就说道:“我当然有居心了,这还用说吗?”他当然不能点破他的“居心”。

    吴冠奇一笑,不再询问,智者间永远都是这样,从不点破,你也可以把彭长宜的话理解为市侩想巴结权贵的意思,也可以把他的话理解为明哲保身的意思,但无论如何,不点破你就不能最终确定他真正的“居心”。

    彭长宜老远就看见羿楠站在单位门口,她穿了一件淡紫色的风衣,下身是一条裁剪合体的浅灰色的长裤,一双棕色的鞋子,颈间围着一条乳白色的丝巾,长发飘飘,既妩媚又帅气,而且亭亭玉立。

    不知道是吴冠奇是故意在羿楠面前玩弄车技显示自己,还是要以这种方式引起羿楠的注意,他根本就没有减速,快到羿楠面前才戛然踩下刹车,以至于轮胎过分和地面摩擦,发出尖利刺耳的声音。

    羿楠惊得连连后退,彭长宜降下车窗,示意羿楠上车。

    羿楠没有选择,彭长宜坐在吴冠奇的旁边,她拉开了后面的车门,上了车后,吴冠奇潇洒地一打方向,奥迪100急速转弯掉头,整个过程做得漂亮、干净。

    羿楠上车后,彭长宜发现,吴冠奇的眼睛就盯在了后视镜上,打量着后面的羿楠。

    彭长宜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说道:“吴总,开车。”

    吴冠奇可能意识到了彭长宜目光的含义,他没有看他,而是依然看着后面的羿楠,笑着说道:“羿记者,鉴于你们县长不给我们介绍,我就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姓吴,吴承恩的吴,名冠奇,冠军的冠,奇迹的奇,目前在三源从事交通建设方面的工作……”

    羿楠不等他说完,就轻描淡写地说道:“我知道,云中公路的承包商。”

    吴冠奇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来就被羿楠堵了回去,彭长宜在前面就有些忍不住想笑,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故意说道:“羿楠,他不是承包商,是建设者,是吴总。”

    羿楠挪了一下位置,从吴冠奇的后面,挪到了彭长宜的后面,然后把头扭向窗外,躲过了后视镜里那对时不时看她的目光,冷冷地说道:“一样,本来就是承包商,按三源最通俗的话说就是包工头,为什么非要把自己打扮成某项事业的建设者,还避讳‘商’非得叫‘总’,难道这个‘总’就能抬高身份,就比‘商’高档吗?”

    本来彭长宜就够不给吴冠奇的面子了,没想到羿楠比他更甚,他笑了出来,说道:“羿楠,怎么说吴总呢?吴总已经相当谦虚了,他就差一点没说他从事的是祖国基本建设事业,拉动内需方面的工作了。”

    “呵呵。”吴冠奇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彭长宜忽然发现,吴冠奇笑得很矜持,还有些以往看不到的羞涩,这可是和吴冠奇一贯的作风不相符,于是,彭长宜决定刺激一下吴冠奇,说道:

    “吴总,怎么不说话光笑?该不会遭到女孩子的奚落而自尊心受到伤害了吧?”

    吴冠奇依然轻声笑了一下,说道:“非也,我不认为这是奚落,我反而认为羿楠小姐说得很真诚、很实在、很到位,比起那些肉麻的逢迎要好听百倍。我现在正式向羿楠小姐发出邀请,邀请你到我们公司采访,帮我吹嘘吹嘘,给我做做免费广告,最好在报纸上弄它一版,只有你深入采访我了,才能改变你对我的印象,尽管我有时候也说自己是奸商,其实,有很多时候我只商不奸,我是很守法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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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7。第65章他乡明月() 
电话那头传来很浓重的地方口音,说道:“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这么一个人。 ”

    彭长宜一听,反问道:“没有?不可能呀?我这个号码是我们省委组织部给我的,不会错呀?”

    “对不起,您还有事吗?”对方闷声闷气地说道。

    彭长宜急了,说道:“同志,我找他都找了好长时间了,自从他去了你们那里以后,我就一直在找他,麻烦您帮我打听一下,看看你们周边的县有没有这么一个支边的人,我过几天再给您打好吗?”

    “这个……”对方犹豫了一下,说道:“你知道,我们这里不比你们内地,县城和县城之间距离很远,而且平时来往也不太多,打听起来的确有难度。”

    彭长宜恳切地说道:“同志,求您了,一定帮忙打听一下,他的确是去了内蒙古支边,这个不会有错。请问,我怎么称呼您。”

    “我叫巴根。”那个人操着浓重的地方口音说道。

    彭长宜赶紧说:“好,巴根同志,拜托您了,麻烦您一定要帮我打听出来,我想他啊我们都非常想他啊——”彭长宜说到这里,感觉自己鼻子都酸了,是啊,他的确想江帆了,更要命的是,还有人比他更想江帆。

    那个叫巴根的人显然为难了,他想了想说道:“好吧,我尽力。”说完,就挂了电话。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内蒙古一个靠近边境的一个区委办公楼里,那个叫巴根的人放下电话,刚要回头跟他服务的领导汇报通话内容,就见屋里除了他,已经没有别人了,他连忙走到窗前,就看见一个人将一顶毛面真皮的遮阳帽戴在头上,然后翻上马背,扬起鞭子,那匹漂亮的枣红马就仰头甩鬃嘶鸣了一声,向远处的牧场驶去……

    巴根急了,冲着外面大声喊道:“江市长,小心——”

    但是那个人骑着马,早已经跑远了。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学会骑马不久的来自内地的支边干部、内蒙古自治区某盟委挂职的副记江帆。

    江帆一路策马扬鞭奔跑着,这匹经过挑选出来的枣红马驮着他快速地向草原深处跑去,耳边响起呼呼的风声,他一手勒着缰绳,一手压低帽子,向前微微地弯着身子,双腿紧紧地夹着马肚。

    他不知道自己跑出了多远,也不知道自己跑出了多长时间,直到这匹马跑累了,速度渐渐地慢了下来……

    远方的太阳慢慢西沉,逐渐接近了遥远的地平线,寥寥长空,荒荒游云,莽莽草原,他的马不再跑了,而是喘着粗气,驮着他,慢悠悠地走着。

    他下了马,自从学会骑马以来,这次是独自一个人跑得最远的一次了,每次,都是巴根陪着。他的马有些累了,脖子有汗水流出,他也有些累了。松开缰绳,他躺在这广袤无际的草原上,将帽子盖在脸上,耳边响着刚才彭长宜在电话里说的那句话,“我想他啊,我们都非常想他”,泪水,就从眼角边流出……

    他在心里自言自语道:长宜,好兄弟,我何尝不想你们啊……

    自从踏上这片土地的那天起,他才知道,自己把心丢在了亢州,那无边无涯的思念和无边无涯的寂寞是那么强烈地撕扯着他,使他夜不能眠。

    他知道,彭长宜肯定会要找他的,而且会通过各种途径找他的,所以,凡是他打到办公室的电话,他采取的措施只有不接。今天,他的确是刚从牧区回来,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他才让秘巴根接了电话。尽管巴根不理解他这样做的理由,但是,从他那痛苦的神态中,小伙子看得出,江记肯定有迫不得已的原因,所以,按照记的旨意,他接了那个电话……

    太阳,渐渐沉了下去,天地间悬起一帘肃穆,凝重、庄严的气象,草原,也失去了醉酒后的浪漫,红颜渐褪,脸色变得灰黯。江帆坐了起来,看着太阳蹒跚的脚步,像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一步步走向圆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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