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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着巷道走了好半晌,我跟老大在一处小区停了下来。挺破旧的一处小区,但人气儿挺足,临近中午还有不少老头儿老太太在当院儿坐着。
我目光在人群中转了一转,找了个闲坐的大妈开始打听梁佳的消息。
“佳佳?”那个有些矮胖的大妈将手中正在剥的大葱向着一栋小楼一指,“二单元302,不过这几天没怎么见她了!她妈住院她陪着去照顾了!”
我们多少有些失望,可就是这个当口,那大妈忽然手中的葱白转了个圈儿,葱须部分一指我们身后:“这不来了?”
我心里一紧,说实话事情转的有些太快,让我有点应接不暇。但那大妈早已将我们打听梁佳的事儿高叫着传达给了她本人。
回过身的时候,看见一个女人站在我的身后,手里挎着一个小包儿,正外头审视着我们。我尴尬一笑,忙上前伸了伸手。
“梁老师您好!”
“你们?”梁佳有些奇怪,看我们说道。“找我有事?”
我的思维快速运转,思索着应对的语言。
“我们是孙甜的亲戚,想跟您打听一下她的情况!”我干笑,眼睛却时时留意着他的反应。
对面女人微微皱了一下眉,喃喃重复一下孙甜的名字,然后抬头看看我:“师大的学生?”
“记性真好!”我笑道,“小妮子性子疯得很,平时没少给您添乱吧?”
梁佳笑了一声,道:“你要问她情况找学校老师不是更好?我能知道点什么?”
我想了想,努力措辞:“听学校那边说,她昨天晚上没回寝室,您不是她们那层的宿管,想问问您是否有她的消息!”
梁佳摇头:“没有!”
我紧盯着她的脸,半晌过后终于笑了笑,在随身口袋掏了张名片递过去。
“那有什么消息,请给我们打电话!”
梁佳看了看我伸手递过去的名片,犹豫着接了过去。就在那一刹那,我发现她的嘴角微微向上曲起一个弧度,这个表情转瞬即逝。
我没有过多地逗留,伸手拉了老大快速消失在梁佳的视野。
转过一个拐角儿,老大叹气:“白跑一趟!可怜我一条中华!”
我回头冲他笑:“你怎么知道白跑?”
老大冲我一瞪眼:“当我是聋子?人家否认地多干脆,不过也是,这事儿搁谁能主动承认?也活该你问得这么直,能有收获才怪!”
我苦笑着摇头,不是我不信任老大,但有些事情跟他解释清楚恐怕要花上挺长一段时间,而现在肯定不是合适时机。
“那个梁佳,有问题!”我只能跟他说结论了,“还有,你的手机借我!”
“打电话?”老大从兜里掏出手机递过来。
“等电话!”我说道,“刚才我给她的是你的名片!”
“你神经了?”老大作势要抢,我抬手拦着,两人就这样你推我搡地往前走。当再次路过巷口那处灵棚的时候,我不经意间向着灵棚内部一看,身体不禁停住,随机闭眼散开神识,却见那原本在棺材上的那一道白色电弧已经没有了踪影。
我的脸色渐沉,回身看了看刚才我们与梁佳会面的位置,然后眉头凝成深结。
梁佳,是刚刚从这里路过的吧?
第19章 解救()
回到车上,老大一把掐上我的脖子询问我真像,我见他真的急了。只得说出一些能够解释地清楚的理由。
在我们刚刚见到她的时候,她脸上有着极强的警戒神色,似乎知道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提及孙甜失踪,梁佳表现过于镇静,回答问题时非常迅速,甚至没有应当出现的迟疑或者思考。
梁佳的衣服很整齐,但脚上鞋子陈旧且有灰尘,有几处拖行的痕迹,手臂上有一些轻微的淤痕,看程度不会超过一天,可能在一天内搬运过重物的经历,而且很忙乱。
老大听了解释,将信将疑把手放开,但又奇怪问道:“照你说这个人很可疑,但你把我电话给他是什么意思?她还有可能给咱打电话自首不成?”
我没有再看他,只疲倦地将眼睛闭上休息,口中看了口气:“但愿吧!”
在跟梁佳对面的时候,我曾打开过神识。脑海中梁佳与普通人一样,白色的电弧组成人形的轮廓。但有那么几个瞬间,我清晰地感觉到在这种白色电弧的表面下,有一丝深藏在大脑深处的一道发蓝的惨白色电弧静静地蛰伏着,像一头觅食的凶兽,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这种情形,古人叫阴煞附体,医生可能会叫精神分裂或者多重人格。而在我看,那道惨白色电弧根本就是一个新亡之人的精神力或者脑电波。跟普通人死亡后精神力会在短时间内消亡不同的是,这个人在死的时候情绪必然非常激动,而且在他死后的很短时间内便找到了她用于寄宿的对象梁佳!甚至很可能他就是死在梁佳面前的,故精神力在第一时间便附在了梁佳脑中。
想到这里,不禁感慨。自第一眼看到,我就发现梁佳的体质就是那种极易被所谓“阴煞”附体的那种。恐怕自小而大,梁佳没少在这方面吃过苦头吧?
想到附在梁佳身上的那个所谓阴煞,我的心情不由又沉重了几分。从那灵棚前一来一回,原本围绕在死者身边的那道精神力不翼而飞,前后不过一个小时,普通的消散绝对不会那么快。那么久很可能被刚好经过的梁佳体内的那道精神力给吞噬了。如果这个猜想正确,那从“阴煞附体”与“吞噬死魂”两件事情结合看来,这个“阴煞”绝对有进阶为“恶鬼”的可能。一旦成功,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心中一度紧张。我该怎么做?前面一番判断,别说是告诉警察,就是一年前的我自己,都觉得是那种蹩脚灵异小说中的烂俗情节。所以现在寻找帮手,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也就是现在能根据表面的一些推理忽悠老大跟我一起干。
想到这里,不由转头看向老大。这厮这时候正拿着电话轻声细语地煲电话粥。不用说对边肯定是李雯雯。
我看着微微皱眉,随即说道:“老大,少说点儿!我真的在等电话。”
趁刚才递交名片的空档,我悄悄将一道信息传递给了真正的梁佳,看样子是躲过了那阴煞的监控。而那道信息那正是老大的手机号。这样即使她随后将名片随意扔了,那手机号码也深深印入了他的脑子。如果梁佳在这种状况下想要自救,那这步棋就非常重要。她一定知道这阴煞的来历,也很可能知道孙甜在哪里。从现在情形看,阴煞还没有完全控制她,如果她能将讯息传出,那对我们可谓大有裨益。
老大见我表情严肃,倒也没有跟我犟。怏怏然挂了电话扔给我,嘴里嘟囔一句:“赶明儿你也配一个,这不耽误事儿嘛!”
我一笑:“好几千呐!我在你那才刚拿了一个月工资,怎么买?”
“又哭穷!”老大道,“算公司配给你的!”
正说着,那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们赶忙去看,见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车里的空气瞬间凝结了起来,我跟老大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后我拿起按下接听键。
刚开始,电话那头一片死一样的宁静。
我清清嗓子,干涩地开口:“喂?”
那边依然没有说话。
就在我刚要放弃,准备挂掉的时候。忽然一个幽幽的女声传过来:“孙甜在学校女寝后的地下室里,九点之前,救出她!”
电话就这样挂断了,我跟老大看了看表,然后几乎同时动了起来。车子嗡一声轰鸣,箭一般射了出去。
“为什么。。。。。。要在九点前?”老大有点不明白。
我抿着嘴没有说话。然后忽然将头扭向老大,说道:“老大,我有个请求,你帮我办!”
。。。。。。
师范大学的历史比新中国恐怕还早,是建国后首批重点建设单位。六七十年代时候,学校里的防空洞把个校园的地下几乎掏空了。后来校园的新建筑在建设的过程中这些防空洞被新地基割了个支离破碎,最后只留下小片小片的地下空间。有些就被改造成了地下室。
李雯雯寝室楼后头就有这样的地下室,这地方阴森恐怖的,平时绝对人烟不见,被当做堆放杂物的场所,钥匙就在寝室宿管的手里。
总而言之,倒是个隐藏人质的好地方。
一个小时后,我们一众人正未在那地下室的门口。
李雯雯看看门上挂着的一把大锁,看着老大问道:“真不用先跟学校那边沟通一下?”
老大摇头:“救人要紧!不管那么多了!”
说着拿出在车上取下的工具钳,咔嘣一下那锁应声而断。门后黑洞洞的,当几道手电筒光照向那空间的时候,每个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几个女孩子更是惊讶地捂住了嘴巴。
一个人被绳子和胶带绑成了一个粽子,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下室的一个角落处。
“四妹!”李雯雯寝室大姐第一个反应过来,冲过去扑在那被绑人的身上。
大伙儿七手八脚将人拉上来的时候,她还是处于昏迷状态。我大略打量一下,样子倒还清秀,只是一张脸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是不是要做人工呼吸?”老大嚷嚷道,下意识一看李雯雯,然后对我说道,“我不方便,老三你来!”
人工呼吸?我脑子里下意识闪过一系列香艳场面。
“闭嘴!”我说道,“又不是溺水,做哪门子人工呼吸?”
虽然这么说,我的脸上又是火辣辣一阵灼热。强自镇定下来思忖一下,取出几根极细银针,在其身上几处易于辨识的大穴处扎下。随后用双手在其胸腹处仔细推拿了起来。
如有中医大家在场,定会识出我下针及推拿的手法是极拙劣的。但施针与推拿的穴道却正是一个久困神滞,气血不畅之人此时最当紧的几个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