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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飞雪心里面有点担心，她不希望水明辉死去，可是司徒飞雪看长空毫无兴趣的样子，就收起了许多话。
长空摇摇头反问司徒飞雪道：“有什么好看的？你看我就够了。”
“咦……”司徒飞雪看了一眼长空，有点不懂他为什么这样。
长空自顾自道：“我们休息一下就去见水明霞，然后离开魔界。”他微微皱眉，似乎有点烦躁。
司徒飞雪闻言，点点头道：“嗯。”
长空为什么不愿意去看呢？司徒飞雪心中暗暗的想，莫非长空起身很在乎……正是因为太在乎，所以怕深陷其中，然后辜负对她的承诺？……那么，她自私的爱着长空，要长空陪她归隐，是不是太坏了呢？
司徒飞雪低头吃着饭，轻声问长空道：“长空，你是不是不开心……要不，我们……”她犹豫着，不知道如何说。
长空喝一口茶道：“一切都是命数缘法，我没什么不开心的。”
的确没有不开心，只是长空的魔性在作怪，他心中的自私和欲望，说着应该去参加七星舞剑会，证明自己的强大，成为至高无上的魔王，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要成王……这样的想法叫长空很头疼，他不想和司徒飞雪不开心，所以想马上离开魔界。
第818章 淡漠冷颜（）
司徒飞雪看了一眼长空道：“今天就去找水明霞吗？”
怎么突然急着离开魔界了？因为长空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吗？那……水灵云怎么办？去人间寻找救治她的办法吗？……司徒飞雪开始不明白长空的心思了，或许不是不明白，只是她无法确定了。
水明辉死了，云之王者的力量消失了，长空一点也不悲伤，那淡漠的态度，叫司徒飞雪有点不解，她明白长空这样冷静理智是对的，可是总觉得他……陌生了一些，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长空点点头道：“嗯，今天就离开魔界。”他说话冷冰冰的，眼里面也是淡漠的很。
因为长空觉得，只要离开了魔界，他心底的挣扎就会消失，自私也好，错误也罢，他都不在乎，长空只想和司徒飞雪好好的在一起，别人的事，他已经没兴趣了。
司徒飞雪看了看眼前精致的食物，心中默默祝福水明辉，然后开始吃饭，可是对面的长空，都不吃饭，只是喝茶，要不就是喝酒……对于美食，长空也没兴趣了。
就是那种淡漠的感觉，对一切都漠不关心，魔性的影响下，长空变了。
以前的大仁大义，以前的义无反顾，牺牲自我……以前的长空是外冷内热，不管怎么样冷若冰霜，还是一个热心肠的人，一路降妖除魔，帮助好人……而现在的长空则是内外都冷了。
或许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就是魔族，还杀了那么魔族，或许是因为长空觉得自己被蜀山剑派欺骗，也或许是魔性已经多多少少的取代了真实的长空……已经不重要了，现在的他就是他，看着司徒飞雪的时候，还是会目光柔和，考虑问题的时候，还是会先想得到司徒飞雪。
可是，终究是不同了，这或许就是成熟，而痛苦或许就是成长，从天真单纯，从自以为是，到经历世态炎凉，见惯阴谋诡计，尝遍酸甜苦辣，却发现自己什么也不是，渺小而且可笑，充满了谎言的身世，充满欲望和野心的魔性，突然觉醒的强大力量——一般人的话，会露出人性怎样的丑态呢？
就和那些所谓的“成年人”一样，内心又会变的多么自私冷漠？但是这有不对劲的地方吗？这个世界，千千万万的世界，都是弱肉强食，都是万类霜天竞自由，充满了优胜劣汰的规则，不需要什么仁慈，要的是强大和胜利。
长空就算变了，又如何呢？
他又不是长不大的顽石，经历这么多，自然会变，只是，只是……这些道理，这种现实的残酷，大家都明白，司徒飞雪更加的明白，但是情绪上面，依然有一种隐隐作痛的难受，好像是灵魂受了伤，时不时的疼痛起来，那种感觉模糊而哀伤。
——这世上没有如果，我们都回不到从前，只能走下去，咬牙走下去，哪怕是无间地狱，也要走出一条康庄大道来！
这些想法，心思，在人的心底深处，很难自我察觉，和现在的长空一样，他想逃避自己的内心，逃避那纠结的感情，因为长空有一种冲动，去成为魔王的冲动……他想水灵云，也想站在那巅峰，可是看见司徒飞雪，这一切雄心壮志就烟消云散了。
不想她不开心……
第819章 肃穆葬礼（）
司徒飞雪吃饭的时候，时不时的看着长空，心里面似乎有点想法……长空，变得比以前更加冷漠了呢，司徒飞雪的眼中偶尔有点茫然，两个人的感情走到了今天这一步，真的很难说什么，想的只是绝对不能放开手。
她只是不安于长空的日渐改变。
其实，长空心里面觉得，为了已经死去的人，执着于复活亲情，羁绊金钱权势，岂不是辜负了司徒飞雪的情谊？
在他长空最为痛苦无助的时候，是司徒飞雪陪着他的……
这个世界上，只有司徒飞雪一个人会心疼他的落寞，会感受他的伤。
所以，自私一点，也是正常的，人情冷暖，很多事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
今天早上，长空对司徒飞雪曾道：“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吧，飞雪？”
司徒飞雪当时笑眯眯点点头，“嗯”了一声。
然后，他们就听到了水明辉的死讯，很快，水云璇的消息也传遍了皇城，这个小旅店里面的人也是议论纷纷。
长空没有表达，只是和司徒飞雪说吃完饭以后去见水明霞，他们两个要离开魔界。
司徒飞雪不想长空不开心，也就压下了对水明辉的担心，皇城之中谣言四起，各种议论纷纷，很多人都说，云之王者这一脉已经完蛋了，也有人说水明霞大人回来了，一定会为弟弟水明辉报仇的，这下子有好戏看了什么的……不过，更多的人还是在期待七星舞剑会。
长空和司徒飞雪吃完饭后，就去寻找拜访水明霞了。
他们到了长公主宫殿的外面，看见了许多白色的大花，似乎是一种肃穆的葬礼装束，这儿的侍卫也更多了，长空拿出水天野送的令牌，才进入了第一层外围的宫殿，原来……很多人在来吊唁水明辉。
水明辉是总书记官，更是水凝云的孩子，皇族里面的精英，他的正式葬礼在三日后，现在只是布置之中，不过还是有很多人来了，有人缅怀，有人安慰水明霞，有人来打探消息……总而言之，这儿穿着白色，和黑色衣服的人很多，都是一脸的悲伤肃穆。
而宫殿内部，全部的奇花异草也被搬走了，换成了素白的花朵，隐隐约约还有香火的味道和家仆的哭声，走进里面的话，就可以看见厚重的石棺……那庄严肃穆的灵堂。
一路之上，也有人好奇的看着长空，因为他和水明霞太像了，不过在这个特殊的样子，也没有人上来多事……
毕竟，大家都知道，水明霞在主持葬礼，这半个月都是一身缟素，那么，这个酷似水明霞的高手又是谁？有人开始暗暗猜测长空和司徒飞雪的身份。
面对重重宫门，听着隐约的哀乐，司徒飞雪想去看看，长空却是拉住她道：“不要进去了，魔界的葬礼和人间不同，你未必会喜欢，我已经发出了信号，在这儿等水明霞即可。”
长空是知道的，魔界的葬礼有些地方并不人道……而且去了也没有什么意义，他不喜欢司徒飞雪为了皇权贵族的事上心了，搞不好会被卷入更多的麻烦事。
现在情况复杂，赶紧抽身而退才是正理，长空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对着悲伤的葬礼，感觉很是漠然，他在乎的只有司徒飞雪。
第820章 高塔之约（）
“呃……”司徒飞雪回头看了一眼长空。
长空神色淡然，面对这肃穆的一切，似乎也是毫无触动，司徒飞雪轻轻的握住了长空的手道：“好，我在这儿和你等他。”还是陪着长空比较好吧……
这话说完不久，就看见了一身白衣的水明霞走了出来，他和长空极为相似，不过此刻却是神色憔悴了许多，穿着雪白的袍子，整个人更是单薄，带着忧伤的气质。
长空微微的皱眉。
水明霞走过来道：“你们也来了啊，进去看看吗？”他似乎很忧郁。
司徒飞雪小心翼翼的问：“嗯，那个，昨夜，发生了什么……水明辉他？”
长空则是摇摇头道：“不必，我们想离开魔界。”
水明霞先回到司徒飞雪道：“昨夜，有人给水明辉下了断魂散，害了他的性命……我怀疑是水天野安排的内应，这件事，长公主会调查清楚的，飞雪不必担心。”说完，水明霞看向了长空，眼中认真起来道：“真的不去看看吗？走的这么急？”
长空点点头，眼中波澜不惊。
水明霞暗暗咂舌，他和长空是双胞胎兄弟，彼此之间有着奇妙的感应，如今他只感觉到长空的冷漠和拒绝，已经完全感觉不到长空昨夜的纠结了……
司徒飞雪看了看长空道：“或许离开，是我们最好的选择，这个世界，本就不应该有我们出现的。”
水明霞苦笑道：“我明白了，想走就走吧，人各有志……哥哥开心就好。”他看了一眼四周道：“现在不方便送你们回去，这样吧，今夜我们在高塔相见，那儿的地形特殊，可以助我顺利施法，而且母亲大人……长公主水凝云也在，走之前见一面终是好的。”
长空点点头，表示同意，司徒飞雪看向水明霞道：“多谢你的帮忙……”
水明霞摇摇头道：“不必言谢，只是，你们真的不去看看吗？这么急着离开，就会错过七星舞剑会，还有一天后，云之王者水云璇的大葬礼……”
长空打断水明霞的话道：“与我无关。”
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