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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所以称为人，那是因为人懂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做了什么，对别人会有什么影响，这都是人会考虑的事情，而动物则不会，他们的一切行为都只会尊崇一个感觉活下去，那就是本能。
莫凡很显然不能靠着自己的本能一直生存下去，比如他现在就感觉曹文诏对自己是威胁，他或着就有太多的事情，自己无法确定了，但是，莫凡却又不能杀他，因为他不得不考虑黑老六的感受，如果莫凡轻易的把一个战功赫赫的忠诚良将杀了，黑老六会怎么想？
纵使自己一直觉得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但是，在潜移默化下，也是开始慢慢认同了这个世界，毕竟这里有他新认识的，为数不多的朋友。
黑老六已经睡下了，莫凡却是一个人坐在书房，看着头顶房梁发呆，自己从开始穿越到这个世界来的第一时间开始算起，乱民和官军的战斗，虽然血腥恐怖，但是他却总是用一种旁观者的角度去审视，所以不觉得有什么痛彻心扉的感觉，他们不管是谁被谁砍死，在莫凡看来都是差不多的，就算救小丁当的时候，也只是觉得一个孩子不应该遭受到这样的那么早就平白无故的被杀。
人是群居动物，靠着自己一个人是很难和自然做抗争，独自生存下去的，所以必须寻找到人类的居所来生存下去，实际上不管把莫凡放在大明，或者后金，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如果在后金的话，他或许现在就已经是个小鞑子了。
但是，世界上没有如果，自己被奇怪的河水带到哪个地方，哪个地方就应该是属于自己的家乡。慕的，莫凡忽然很想回家，他想念自己母亲熬的排骨汤，也想念父亲总是不经意的给他需要的帮助，甚至他还有点想念妹妹的调皮捣蛋，真的如果能回去，妹妹别说把他存了几个月钱买的衬衫弄湿了，就算是把衬衫当成画纸，都没关系。
脑海里的记忆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清晰了，每每想起一个个似曾相识的朋友的时候，脑海中却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具体到仔细模样的时候，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就算发狠的去想，有时候想着想着就变成对了黑老六，或者是李有才的样子，看来自己是真的回不去了。
历史已经出现了偏差，不知道后金还会不会打回来，但是又一点，莫凡可以确定，如果后金真的打进了大明，那么当前发展形式如此良好的局面，便不在属于汉人，迎接着的将是不停的倒退。
徐光启翻译的几何原本和农政要书，在这个时间点，乃是当前世界上最先进的数学理论，就算是钦天监，也是在徐光启的指导下通过中西文明而修订了更为精准的历法，当时还算先进的外国军队，也和大明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不然，叛逃候的孔有德也不会让后金在几年之内就又有了攻城掠地的资本，要知道当时的后金，算上老人孩子也才几十万人而已，而这一切的一切却都因为孙元化的死而终结，西方的军事交流，也从此断绝。
利玛窦是帮助徐光启最多的人，他第一次让明人心里有了几何这个概念，数学也产生了进步。世界上能带来改变最大的学问是什么，在莫凡看来，那就是数学，人一切的行为，都用数学模式来概括，便能很容易分析出他这个人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武器的威力，发射的角度，有效的射程，几乎全在这门学问里，就算是后世科技腾飞的时代，也是被称呼为数字信息化时代。
因为，于教育如何做人的孔孟学说来，莫凡觉得数学才是目前能拯救大明的最好的学问，因为你知礼义廉耻，那么你就能成为一个很高尚的人，耳濡目染的，也能影响到你所亲近的人，如果整个大明都是这样品德高洁的人，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是，如果当又人向你举起了屠刀的时候，那我就应该让对方知道举起屠刀的代价，只有对方知道错了，才会听你说，应该怎样做人。
既然改变不了自己是个明人的事实，那就只能站在明人的角度去思考问题了。既然已经不能当看客了，不管将来发生了什么变故，决定了，也就不再后悔。
农名起义不是什么好的故事，更多的是一个个悲惨的故事，没又饭吃，没有地方住，甚至天气稍微冷一点就能冻死人，闹灾的时候因为吃不上饭，吃人肉的事情几乎经常发生，这不是，而是事实，小鼠母亲为什么带着弟弟和她，即使没有了食物也要往北走，去京师，不是她认为到了京师就又吃的，而是宁愿死在路上，也不愿意回去。
因为没东西吃的人，饿极了，边不再能称为人了，因为她们不在回去思考，而是靠着自己的本能行事了。没粮食吃的时候，很多的人都是一家老小在家里活活饿死，也不愿意出门一步，因为如果出去了，很可能转眼就没了，失踪了，是指被拐卖了，而没了的意思就是指被别人吃了。小鼠目前不想成为别人的腹中之物，因此宁愿饿死在路上也要往前走。
第181章 思考（）
比之更加悲惨的也是大有人在，甚至罄竹难书，但是真的是因为天灾人祸让粮食减产，让这些人活不下去了吗？难道他们都很懒不知道在有粮食的时候吗，节约一点吃食吗？碰到点天灾人祸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是的，真没有，是真的没有，但是这个社会上的资源却是兵不匮乏，匮乏的不是食物，或者其他物资，匮乏的是白银。
匮乏的是可作为交易的凭证，你能想象因为面值一百元的货币，因为存量少，就要求用一百元面值的货币，换实际一元一张的货币，要换一千张吗？这就是那些有能力的商人，向百姓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榨取，相似的手法有很多，但是却没有大明律的条纹有管束，而一些自以为聪明的人，却始终用这样，损人的手段来丰厚自己的身家，在加上大多数农名都是帮着别人种地，哪个时代产量地下的粮食，地主能给你留下，后一年的存粮就不错了，想要有余粮，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错能怪百姓吗？不能，因为他们真的已经非常勤劳，非常简朴了，一天只耻两顿，还是一稀，一干。早上鸡鸣就出去侍弄田地，晚上才回来休息。每天都几乎出在半包的状态，所以大多数人的模样看起来都像是皮包骨，那些胖一些得人，都被当做是有福分的象征，大多数人，一年到头可能都吃不上几两肉。
怪商贾吗？想尽一切办法创造利润才是他们的生存法则，破产的商贾，没几个有好下场，也没几个给同情的。因此并不能怪他们无所不用其极，因为你不用，别人就用了，接下来，很可能就是自己被整倒，他们一身其实也睡不了几个安稳觉。
能怪皇帝吗？大明户部根本没钱，为了想办法让国内的局势安定一点，从十几岁开始，每天都只睡两三个小时，衣服也是舍不得换新的，坏了就加快补丁，经常吃饭都还要吃两天荤菜，吃一天素菜。以此作为表率，希望大家节俭一点，共渡难关。
怪贪官吗？他们十年如一日的刻苦读书，头悬梁，锥刺股，在千军万马中才博出了一个功名，而更多的人却一辈子都还在奋斗的路上，他们成功之后难道不应该给以前提携自己的地方一点福利吗？不应该把那些应该交税的田划到自己名下免税吗？不如此，那千辛万苦要这个功名干嘛？
难道就没有不对的吗？当然有，那就是这个该死的制度，和那些过于聪明喜欢钻漏洞的人，没有法律的条框越苏住他们，那么直有一个方法，用经济的力量让他们屈服，不在去干那些投机倒把的事情。
莫凡也正是从今天起，融入了明人的世界，包括他的灵魂，未来已经不在原来历史的轨迹上发展了，那么让它向着更好的发展方向而去，便是他今后为之奋斗的目标。
任何地方想要告诉发展，那么它就离不开一个词，而这个词的名字就叫做稳定，只有稳定的环境，才能催生出奇迹似的产能。
而需要稳定，那么一只能保卫自己地区不收到外敌侵扰的队伍，那才是建设的核心。
以前，莫凡只想让这只队伍有战斗力就可以了，而现在，莫凡需要的确实一直无敌于当前世界的部队。
莫凡坐在椅子上，看着屋外的天空，变得更加的黑暗了，仿佛自己是身处于一只饕餮巨兽口中，但是越是在这样浓密的黑暗中，莫凡就越是明白，光明离自己已经不远了。
即使时江南地区，七八月份的黎明刮起风来，还是有些凉意，忍不住就打了一个喷嚏，正在这时，一双小手就已经升到为了莫凡的肩膀上，为他盖上了一层单衣。
抓住对方的小手，莫凡亲切问道：“你来了？”
显然，对方被莫凡这样一问，明显觉得有些手足无措，道：“公子，天都快亮了，你怎么还不去睡。”
“睡不着，在想一些东西，只是不知不觉间天就亮了？”
“公子是在想小鼠犯的错吗？”
“没有，我们家小鼠，哪里有错啊？就算是有错，那也是我的错。”
“只是，那些粮食，其实，其实”
“其实啊，我一直都没告诉你，你拿粮食的事情，我一开始就是知道的，不然，你怎么可能在马澈那个人手底下，那么轻易的得到那些东西。”
“啊？”
“希望你也不要生气，之所以告诉你，是想让你明白，这次错的是我，而我不想骗你。”
“少爷。”小鼠话都还没说完，就被莫凡直接搂紧了怀里，告诉一个女人你爱他，最好的方法不是用嘴去说，而是用自己行动去证明，这比说一百句我爱你还要管用。
黑老六整整睡了两天才醒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掐了掐自己，用疼不疼来判断，他现在是在做梦，还是在清醒状态，因为他隐约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