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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那个，那个，哦，对了，虫儿飞，我还会唱勒，都是我家二少爷教我的。”
“什么，你家二少爷还会唱曲？”萍儿插话道。
“会唱曲咋的，反正我就没见过有我家二少爷不会的。不光会唱，还会画勒，画出的那个东西，哪叫一个传神，简直就像是把自己印在了纸上，脸上有几条皱纹都能看见。”黑老六明显对萍儿小看自家少爷的语气很不满。
“不就只是唱个曲，画个画吗？瞧把你嘚瑟的。”
“本来就是。”
莫凡倒是并没有去打算两人的争吵，他现在就一个想法，只要对方觉得词可用就行，那样的话，自己的广告计划就成功一半了。
绿珠只好道：“行了，萍儿不得无礼。”
转而又对莫凡道：“方才公子赠词已经是让亲身感到惊艳了，想不到公子竟然还会谱曲。”
莫凡则是摇摇头有些尴尬道：“你不要听黑老六胡说，我哪懂什么作曲啊，只是会几首家乡歌曲而已。”
“乡曲？”
“正是。”
莫凡一说到只是乡曲，绿珠的眼神果然也没有方才那么狂热了，但是却也并不小看，在她心里，觉得一个随手都能做出此等惊艳之词的人，乡曲会差到那种地步。
“公子可否唱给给我等听一下，妾也想听听公子的乡曲又是如何的迷人。”
虽然，绿珠的要求越来越多，但是莫凡却并没有感到烦躁，或者不耐烦，相反他还感到有些高兴，毕竟只要是对自己的东西感兴趣，那就代表已经在重视自己了。
“既如此，那在下就献丑了。”虽然不是正紧的唱歌专业毕业，可毕竟是艺术专业，声乐的专业虽然没有科班的强悍，但是对于唱通俗歌曲还是很能拿捏到位的。
“不知道姑娘喜欢听哪种类型的？”
“最好是关于感情的。”说完后，好像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又道：“公子也可自行选择唱什么的。”
看着小脸微微发红的绿珠，莫凡的嘴巴笑的越发的明媚起来。
其实绿珠现在的年纪大概也只在二十岁左右，在莫凡眼中，正是女孩子最美好的时光，但是按照这个时代的审美标准来说，还有那些从小就培养起来的扬州瘦马来说，最好的年纪却只是十五六岁而已，绿珠此时就已经算得上是老姑娘了，要不是对音律把握的十分准确，本来就连参加花魁大赛的资格都没有，因此绿珠才对选花魁其他的加分项尽可能的提高，因为她自己也知道，现在的年纪可能已经是他最后一次参加花魁大赛了。
当时的娱乐行业十分发达，但是收入却是呈两极分化。一两银子约等于后世的人命币六百元左右，为了细分这些银子，在两的单位后面有钱，和分。十分等于一钱，十钱才等于一两，起初是一千文铜钱兑换一两银子，但是到了崇祯年间，因为缴税或者大批商品交易都需要使用白银交易，进而又进一步，提高了白银兑换铜钱的价格，官方制造的铜钱，已经达到一两银换一千五百文铜钱了，至于那些明见自己私造的质量参差不齐的铜钱则更恐怖，甚至要四千文或者七千文铜钱才能兑换一两银子。
就像黑老六说的那个，下处，最低的娼妓接客，七文钱就够了，而向环翠阁这样卖艺不卖身的高档会所，随意给的赏赐都是三五两起步了，约合人命币二千元到三千元之间了，而莫凡因为被人用二两银子打发，孤儿生气扔二百两回去，就相当于扔回了十二，三万人民币回去，可想而知，绿珠虽然不觉有什么出彩之处，但是却也存着不想得罪潜在客户而已的心思在里面。
故而才有了莫凡，明明穿着就似乞丐，却也让绿珠这等京师名援不敢小瞧，处处以礼节相待，要是换个真正的臭乞丐，别说教书了，就是揍一顿，也就揍了，根本就不用多费唇舌，从这可以看出，不管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有钱到哪都能任性。
“真的随便唱都可以？”莫凡有些戏谑的问道。
“当然可以。”
“那好吧，不知道姑娘心中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
绿珠微微犹豫了一下，然后左看看，又看看，最后还是把目光停留了自己桌案上的古琴上，道：“妾身自七岁入楼开始，一直陪伴妾身的便是我手中之琴了，有因为学不好被先生抽板子的回忆，也有学成之时，第一次表演震惊四座的惊艳。孤儿可以说妾身现在拥有的一切，大半都是手中琴所赐，不只公子是否想要咏琴。”
“琴同情，姑娘到底是想听咏琴还是情？”
莫凡这话就属于是赤裸裸的调侃了，绿珠的本来平静无波白皙的脸庞上，却渐渐变得有些滚烫和火热起来的，没一会就变成了一个熟透的大苹果，观之，真有咬一口的冲动。
但是萍儿毫无顾忌道：“好你个登徒，不，好你个浪荡子，真的是三句话不离本性，信不信我现在就赶你们出去。”
虽然绿珠有些害羞，但还是责备道：“绿珠不得无礼。”
“小姐，可是她”
“嗯？”
萍儿有些不甘心，最后还是不得不说了句：“是小姐。”
既然已经调戏过了，莫凡也就不打算再捉弄绿珠了，毕竟就是调情也需要适可而止，多一分，少一分都不会得到很好的效果。
“不知道姑娘此琴的来历？”
“此琴乃是我学艺时，妈妈所赐，倒是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有些陈旧而已。我听闻年份越好的琴，声音也就越加圆润饱满。”
“那姑娘知道此琴是使用的年份？”
“以前闲暇的时候倒是有数过，看着上面的年轮，怕上至少也是二百多年以上历史的老树制成的。”
第84章 艳遇（）
“那姑娘也知道树有年轮了，那们我就以年轮为歌名，给姑娘演唱一曲如何？”
“既是乡曲，不知道公子可会弹奏？”
莫凡看了看桌上的古琴，摇头道：“在我们家乡，乐器演奏是需要音色纯正洪亮的，这样才可以广而传播，古琴虽好，但是比起古筝来，音色却不够洪亮，而且操作比起秦筝也要难上一些。虽然古琴虽只有七根弦，但一弦多音，其音域宽达，需要两手控音，而秦筝虽然琴弦更多，但是却比较容易识谱。再说了秦筝的烈烈之音，才适合我辈戎马一身啊。”
“原来公子喜欢秦筝啊，只是妾身这里的秦筝都只有十六弦，想不到你公子家乡的秦筝就已经有二十一弦之多，这让妾身是越发的期待了。”
“只是在下来此，虽然没有适用的秦筝，想来是不能为姑娘演奏一曲了，但是，在下倒是可以把这首歌先唱出来。至于秦筝，以后制作好了便把曲子也一并赠予姑娘。”
“不只公子，您这年轮是如何歌唱的。”
莫凡用右手食指贴在嘴唇上，示意让大家不要说话，然后，就听莫凡缓缓开口唱道：“圆圈勾勒成指纹，印在我的嘴唇，回忆苦涩的吻痕，是树根，春去秋来的茂盛，却遮住了黄昏，寒夜剩我一个人，等清晨。”
“世间最毒的仇恨，是有缘却无分，可惜你从未心疼，我的笨。荒草丛生的青春，倒也过的安稳，代替你陪着我的，是年轮。数着一圈圈年轮，我认真，将心事都封存，密密麻麻是我的自尊，修改一次次离分，我承认，曾幻想过永恒，可惜从没人陪我演这剧本”
一曲唱罢，绿珠直接就呆住了，倒不是莫凡唱的有多好听，只是莫凡这个唱法，和自己以前学的那些声乐唱法，好像完全的不一样，莫凡演奏的歌曲，给他的感觉就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除了深深的震撼，还是震撼，心里同时在怀疑，京师乃是当今天下最繁华的都市，有这个世界上各个地方上的人，在京师都可以看见，但是却内有听过这么风格诡异的音乐，这歌曲难道是天上的歌曲，不属于人间？
萍儿到时没有绿珠考虑的的那么多，听莫凡这首个唱完，双眼就立刻流露出了小星星，道：“算你这个家伙唱的还不错，至少我都能听到你唱的是什么意思，而且，语气中所带的那种哀怨的感觉，真的很容易吧它放进心里，那个，你能不能也教教我唱啊？”
哈哈，果然音乐这东西是无国界的，也没有朝代的代沟。
“如果你想学的话”
莫凡话还没有说完，绿珠却抢先开口道：“公子，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公子确定这些歌曲可以虽然传授给我们。”
莫凡则是不以为意的道：“音乐本来就是用来分享的，不分享何来的快乐啊。如果你们喜欢，我就一句，一句教你们唱。”
萍儿此刻已经跳了起来，大声倒：“好啊，好啊。”
黑老六此刻又开口道：“二少爷，你刚才这个歌曲好像比较适合女孩常啊，还是那个虫儿飞，俺老黑喜欢。”
“还有那什么虫儿飞，我也想学。”平儿开口道。
“可是那首歌你都没听过。”
“那有什么关系，虽然你这个人，人品是有些问题，但是歌唱的还算是不错的。”
莫凡：“人品，”
于是没多久，在环翠阁的三楼，绿珠儿的闺房之中，就传出了来自几百年后的两首歌曲。莫凡此刻只是把眼睛轻轻闭上，什么都不去想，就感觉好像回到了几百年后的自己家里，一个人躺在床上，父母正在给他做最爱吃的东西，而调皮的妹妹，正用她那五颜六色的彩笔，在自己的数学作业上作画。
虽然绿珠所居住的这幢阁楼也属于环翠阁，但是环翠阁的营业场所却是在前面街道上，绿珠这属于是环翠阁的后院，一般人是进不去的，除非这里面的姑娘相邀。所以即使唱的再大声一点，也不会让其他的人听了去。
有时候相遇相知这就是这么简单，任谁也不能相信，大名鼎鼎的两届花魁行首绿珠印和莫凡的第一次见面认识尽然就是源于一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