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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职位都是有数的，即使是低贱的行业，或者吃不饱的行业人数也只会多，不会少，有些人宁愿饿着肚子，也要想办法挣到糊口的粮食，而有些人，却宁愿饿着肚子在街上无所事事。
刘涵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之所以认识这个人，主要是因为蕙兰，他也是从小和蕙兰一起长大的，不过属于小聪明不却，大事却糊涂的人，奔向骗几个外乡人，结果被人外乡人给识破了，被狠揍了一顿，要不是莫凡当时和蕙兰背着大包小包正往环翠阁而去，喊了蕙兰的名字，这家伙可能被人活活打死，最后还是莫凡破财消灾。
不过莫凡并没给这个家伙好脸色看，倒不是舍不得那几个钱，而是他那孤傲的性子，明明什么本事都没有，却有着一股自大的毛病，在被救后，也没到个些，就那样施施然走了，不知道，还以为莫凡是他家管家勒。
“蕙兰，刚那骗子是谁啊，好像认识你，咱们救了他，咱们就没听他跟我们说个谢字啊？”
蕙兰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实，他这个人心肠不坏的，村子里还有很多孤儿和孤寡都还靠他的接济，之所以不道谢，可能是觉得难堪吧，或者是不想见我。”
这就有意思了，这里面一定有故事，“能不能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蕙兰一听到莫凡问这个，顿时心里就有些紧张起来，道：“其实，在我还没有嫁给李常之前，他曾今上门跟我爹求过亲，只是我爹爹说我已经定了娃娃亲，便拒绝了这门婚事，后来他又来找我，想要带我私奔，结果我没同意。”
“就这德行，就是我，我也不会同意的。”
蕙兰急道：“其实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还是我们村里最有希望考到功名的读书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原因，自从我拒绝了他之后，他才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净跟村里的浪荡子混在一起了，书也不读了，把他爹气的半死，他还有个妹妹，后来他爹死后，这才开始重新赚钱养家的，我只是想不到，他居然是这样赚钱的。”
听了事情的原委，莫凡这才也算理解，“读了一肚子书，没考上功名，又无一技傍身，能有这个活法就不错了，听没听过，有句话叫做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他其实还有个秀才功名的。”
莫凡并不打算就这个话题和蕙兰一直纠缠下去，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自从那晚过后，莫凡再去环翠阁的时候，就像是回家一样，不管他什么时候去，那些护院，打手也没一个拦他的，唯一有点不爽的是，不知道是不是有收到绿珠的告诫。
阁里那些风情万种的姐儿就是宁愿对着外面杀猪的闲汗摇手帕，也没有对着自己这么一玉树临风的小帅哥摇手帕，这算个什么世道啊。
绿珠似乎这段时间并没有接客，因为莫凡不管什么时候来，她好像都有时间。
“怎么，珠姐了今天又有闲暇。”莫凡这段时间已经和绿珠混的很熟了，称呼也变成了姐弟。
”是啊，不知道小凡你今天又带了什么好东西？“
今天啊，有两件事，还有七天，就是登花船的时候了，今天一个是吧杀手锏拿过来，第二嘛，就是问一下姐姐，其他那几位参与竞选的花魁，大概是什么模样，还有各自的故事和风评，以及拿手曲目。“
“怎么，你还关系这个啊？”
“那当然，外面都开下盘口了，不炒作一下，太可惜了，最少得先上个热度。”
“炒作，热度？什么意思？”
“算了，就算解释你也听不懂，我就讲的简单一点。我问你，姐姐这一行，是靠什么出名啊？”
绿珠不假思索道：“当然是靠那些才子的诗词歌赋啊，所以才会有些楼里面，还专门有钱来资助那些看起来，很有可能考上功名的读书人。”
“错，首先，你需要有自身的魅力，才会有人趋之若鹜，若想扬名，那还是得靠那些酒楼茶肆的说书人，还有一些所谓的小道消息，才能让整成百上千的人知道你的名字，但是你也知道，这靠口口相传的东西，大多都会有些走样，有些人可能是慕名而来，看你们，捧场，但是如果觉得你们言不符实，或者和自己的想像差距甚远，即使不表示不悦，也不会成为你的粉丝，大抵最多也只能算是个顾客，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人只要闲来无事，就像看看你那是最好的，即使没钱上你的阁楼一睹芳容，能有个念想就成。“
绿珠先是眼睛一亮，然后道：“公子说的是好，可是女子一身又只能有几个最好年华，或许今年我还在，明年就失去资格，后年便就相逢无人识了。”
莫凡则是哈哈一笑道：“所以，最好每年都能保持个热度啊，这样，你就很难让人忘记了。”
绿珠则是一脸思索的问道：“那这热度怎么保持啊？“
莫凡拍了拍桌上的白纸道：“靠它啊？”
”纸？“
“不是，是报纸。算了，反真我就是说了，你也听不懂，不过没关系，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就好了。”
说着莫凡就打开了包袱，开始让里面的一件件制成的衣服，都平放在桌面上。
“你等下就一件件的换穿这些衣服，然后我会画下来装订成册，还有你们楼里的姑娘，我相信当成未来花魁培养的人不在少数，我需要都一一画在纸上。”
虽然绿珠不知道莫凡到底要干什么，但是她的直觉却是让自己相信莫凡，因为莫凡没有害她的理由，绿珠对着萍儿耳语了几句，萍儿便走出了房间。
没一会阁楼里就站满了小姑娘，当然也有一些有名气正红的姑娘，甚至老鸨子居然都进了房间凑数，莫凡脑袋一阵狂汗，也不知道萍儿到底是怎么通知的。
第92章 裹脚（）
看着一屋子的莺莺燕燕，莫凡终于体会为了后世著名摄影师的生活，一个个风姿绰约的妙龄女子，一个劲的向你是好，问好，有些胆大甚至还把一些比较敏感的部位偷偷露给莫凡看，要不是绿珠的一身冷哼，估莫凡此刻已经沉进了温柔乡里。
不过，绿珠的这一冷哼，倒是让莫凡见识了作为头牌的霸气，底下竟然在这一声冷哼之后，马上就安静了下来。
莫凡这次又时间，看是依次打量那些女人，虽然长得不错的大有人在，但是中下姿色的人却更多，莫凡只好让那些估计没什么机会去竞争花魁的人先离开，当然那幽怨的眼神也不是那么好受的，莫凡只好保证，每人都会有一张肖像画，不过要等到自己有空的时候，那些姑娘们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当莫凡把目光落向那些小女孩的时候，脸色当即就变的凝重起来，也不管什么利益了，直接就让那些孩子们坐下，然后把他们的鞋子脱掉，去掉裹脚的缠布，发现很多女孩的脚都有些变形，甚至有些溃烂，伴随还有浓浓的恶臭味道。
“她们为什么要裹脚？”莫凡愤怒的问道。
绿珠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惹得莫凡不高兴，当下也不敢以小凡称呼，忙问道：“公子，我门楼里一直都是这个规矩，脚都是从小裹起的。这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哼，问题大了。你裹脚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这些女孩也裹脚啊，不知道，那样对身体伤害很大吗？你们到底还是不是人。”
绿珠并没有说话，听到莫凡的指责，竟然掩住脸颊哭泣了起来。萍儿一听到自家小姐哭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跟着哭起来来，道：”好你个小流氓，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人，为什么要气哭我家小姐。“
“至于裹脚，那也是为她们好，好不好，现在要是不裹脚，以后孤身一个女子，如何让那些臭男人对她们趋之若鹜，难道姐姐以前裹脚就没受过相同的苦吗？”
莫凡被萍儿这么一骂，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对了，这可不是后世，这个时代女子还是以小脚为美的。
想明白之后，莫凡也就痛快的道歉了，他可不是什么死皮赖脸一定要证明自己是对的混蛋，爷们就应该敢做敢当。
“好了，刚才是我失态，我错了，在这里向绿珠姐姐陪个不是。”
也不知道绿珠什么时候成了一个小女儿心态，莫凡这只是一道歉，对方居然就不哭了。
不过声音还是带着哽咽道：“裹脚，还不是你们男人喜欢，说什么便松罗袜解行缠，有客参拜玉笋禅。剥到莹然新角黍，柔肌一捻一堪怜。”
“放他妈的狗屁，一切把自己的喜好建立在伤害别人的基础上的人，都不配称作为人，他们都是畜生，听我的，三寸弓鞋自古无，观音大士赤双趺。不知裹足从何起？起自人间贱丈夫！”
莫凡一诗念完，满座皆惊，都呆呆的看着莫凡，似乎无法相信这样叛逆的审美观竟然出自一玉面小郎君之口。
“都看着我做什么，别的我不管，从今天起，环翠阁的女人，一律不准裹脚。”
老鸨这一听可就急了，道：“哎呦我的大官人勒，使不得，使不得啊，要没那三寸金莲，谁还来我们环翠阁光顾啊。“
“既然我说不让你们裹足，你们就不要裹足，他日如果没有客人登门，我莫凡养你们，包括楼里所有人。”
如此霸气的一句话，让绿珠隐隐有些收山的冲动，还真有点希望环翠阁不要来客人光顾才好，尤其是当听到莫凡说的那句我养你之后。
女人，尤其是青楼里面的女人，其实他们的梦想很简单，就是如果自己青春不再，还有男子肯养活自己，陪自己到老便是，至于名分，从来都不是她们奢望的东西，能当个小妾就行了。而实际上，妾与奴的区别并不大，更为让人难过的就是，就算是那些有钱纳妾的人，他们也是纳妾纳色，娶妻才取德。如果你人老珠黄，地位基本和奴仆的也差不多。
不过，早就听过或者经历过很太多现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