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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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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滢沉吟片刻说道:“我知道了。以后你的人不要再监视太密,大概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就行,被人发现了不太好万一以后东宫莫名多出一个对家来,岂不是无事找事?”

    “是。”

    胡滢站了起来随口道:“上次从杨士奇那里听他提起张宁这个人,我只是按常例稍微查一下,其实永乐十年之后混进来的人已经不多了。不过也怪那张宁生得巧,刚好二十一岁,又是南京人,未免让我多一点心。”

    过了两天,在锦衣卫府院里腾了一处楼阁出来,胡滢选的几个官和一批书吏就进驻了,弄出来的阵仗有点像现代的专案组,有胡滢的助手,还有三司法的人。地点选在锦衣卫衙门,不仅为了提审犯人方便,用起人来也好办、当场就可以让锦衣卫指挥使派校尉办事。

    这锦衣卫的差事,什么缉拿盗匪暗查敌情民情都是副职,他们最主要的对象是当官的,朱元璋设立之初就是为了清理自家门户通常时厂卫是什么玩意根本和普通老百姓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基本不会去管民事案件也不过问百姓过ri子。当然他们也不是全部和官员对着干,除了镇抚司锦衣卫校尉有时候也会作为保镖去保护皇帝的亲信大臣。锦衣卫作恶应该不假,不过名声能那么臭多半是掌握舆情的文官太恨他们了有夸大的嫌疑,比如后来的士大夫一篇五人墓碑记影响非同小可,几百年后的教科书上都有。

    胡滢把办事处的人员安排妥当,这才传人把于谦叫到自己的书房来。作为尚书他有自己单独的房间处理案牍和会客,甚至里面还有一张床可以睡午觉,真遇到急事的时候,楼上还有一个套房吃穿住设施一应俱全,可以不回家直接蹲在衙门里专心办事。

    书吏听胡滢咳嗽得有点不自然,便知趣地拿起茶杯出去了。

    “下官参见胡大人。”于谦抱拳行礼,在上峰大员面前也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

    品级相差太大,胡滢便坐在椅子上点点头回应,说道:“于主事是仪制清吏司的?”

    于谦道:“回胡大人,下官正是仪制清吏司主事。”

    “仪制清吏司有两个人。”胡滢不想在这里和于谦谈得太久,便尽快切入主题,“皇上下旨会审钦案,各衙门都有人,老夫越厨代庖主持会审缺一个副手,于主事暂时将礼部公务放下,过来办这事。”

    于谦听罢神se微变,拜道:“胡大人下令,下官敢有不从?”

    胡滢微笑道:“你自己意下如何?”

    于谦沉默了一会,他当然不愿意。胡滢刚说完事,于谦马上就清楚他的算盘了,他不过是为了自己不得罪太子这边的人;为公于谦不觉得这事儿对朝廷或者东宫有多少帮助,为私他还真犯不着去靠胡滢来提携仕途,所以这件事对他来说实在意义不大,而且容易老鼠进风箱,何苦白白承担风险?

    沉默让胡滢的神情有点尴尬了,目前为止他怎么也是尚书级别的人。

    这时于谦不动声se地说道:“胡大人,礼部司务厅也是两个人。”

    言罢,于谦感觉这事不是什么好差事,便在心里说服自己:我绝无害人之心,张宁在礼部司务的位置上也干不成什么政绩,也许胡滢能提拔一下,既可以避嫌又多给他一个上进的机会;再说案子有个人瞧着也不是全无善处。

第二十六章 左眼大右眼小() 
胡滢派副手王启年去司务厅交代事情的时候,张宁如常正在办公。

    收发室的工作能有多难,况且同僚黄世仁和那些书吏也没有为难他;只是长时间坐着看东西没活动,感觉冷飕飕的僵手僵脚,冬月的天气已经比较冷了,yin天更甚。很多人家里已经开始睡炕,衙门里的木炭也分外到位,只是上头说为了节省物资要腊月才开始烧炭。

    黄世仁是认识王启年的,知道这个添注官经常在尚书身边,见他进来,忙起身见礼:“王大人大驾光临有何吩咐?”张宁却不认识,不过见他打着白鹇图案大补丁的青袍官服知道大概是个正五品的官,官比自己大,自然不能坐着招呼了事,其实在礼部但凡是个官几乎都比张宁大。

    目测这个王大人不到四十岁的年纪,白白胖胖双下巴、胡须稀疏,很和气的样子,看着面善压力不大。王大人道:“胡部堂要办一件公务需人辅助,平安明天就暂时放下司务厅的事,司务厅只得让黄司务一个人cao持着。”

    黄世仁没反应过来要答话,他看起来有些惊讶,估摸着在想:张宁这么快就要高升了?

    张宁问道:“不知下官能否胜任,唯恐误了部堂的公务。”

    王启年看了一眼厅堂后面的门:“借用司务厅的文案房,咱们里面说。”

    张宁遂向黄世仁微微一拱手,便和王启年一道进了文案房,里面没人的,全是一些架子、分门别类地搁放着文件案牍。

    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俩人便站着说话。王启年道:“皇上把一桩钦案交给了胡部堂,办事的地方就在锦衣卫衙门。锦衣卫衙门你知道,咱们礼部西南那边、正对通政司南门。有三司法的人,礼部去的官除了胡部堂就你我俩人。”他说着从袖带里摸出一份文件递过来,“你明天就不用到礼部上值了,直接去锦衣卫。先看看钦案卷宗,审案过程的记录以后也存放在内;但是有的东西要带回礼部、放到密档室,不必知会三司法,胡部堂会直接奏陈皇上。”

    “是”张宁有些疑惑地点点头,不知是什么事搞得神神秘秘的,但既然是尚书的命令,也只能应了。

    王启年道:“就这个事,到时候有什么问题咱们再说。”

    出来后,王启年也没在司务厅多留很快就走了。黄世仁见人刚出门,就满面羡慕的笑容抱拳道:“恭喜平安啊,你怕是高升了!”书吏们也纷纷附和,花花轿子抬人反正动动嘴皮子。

    “误会误会,王大人那边办事缺人,只是叫我临时办差,哪里谈得上高升?”张宁忙摇头道。他无意间想起那个在乡试前夸口必中解元的张宁自己当然不是喜欢当众炫耀一定要高升的人。

    黄世仁好奇地问他办什么差,张宁只说大概管文案之类的事,暂时还不清楚。众人见他兴致不高的样子,说了几句也就罢了。接着办公,闲时聊几句,混到酉时大家便相互告礼,散伙各回各家,小官的生活大抵就是如此枯燥。

    张宁和往常一样骑着毛驴回黄华坊竹桃巷的宅子,刚走到驴市胡同口,就碰见了罗幺娘。除了她还有一个“老乡”,左眼大右眼小、眉毛成八字的家伙,不是张宁老家的邻居王振是谁?王振同是上元县生员,但张宁和他交往不多,对他的印象也就是上回在自家巷口碰见,他拿根糖萝卜逗一个小孩让人家叫爹。

    王振才三十余岁的年纪,抬头纹很多,面相猥|琐,风尘仆仆的样子让他看起来脏兮兮的;再看他旁边的罗幺娘,白生生的脸干净秀丽,眉毛细长、红唇皓齿,虽然只是淡妆也是十分jing致,红披翠袖装饰端庄得体。这么两个人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别扭。

    “罗姑娘王茂才是如何与罗姑娘在一起的?”张宁并不掩盖自己的诧异。

    王振的表情看起来很沮丧,看着张宁身上的官服幽幽说道:“而今我是戴罪之身,张大人就别叫我茂才了,直接叫王振。”

    罗幺娘撇了撇嘴道:“张平安,你好意思接受人家于谦的人情!我是不想再理你的,不过王茂才是你的同乡,与我并无过节,我才好心带他来找你。”

    这边王振说他戴罪之身,戴什么罪?那边罗幺娘说她带人过来找自己。张宁有点糊涂,问道:“王茂才是如何找到罗姑娘的?”

    罗幺娘道:“上次不是替你写了封家书回去么,送信的人把咱们家的地址告诉你家的人了。王茂才要上京来,问了地址。他不知道你住哪里,只有来找我问。”

    “原来如此。”张宁看了一眼王振,心说我和你小子以前话也没说几句,现在你倒是很熟的样子不过呢在外地遇到了老家邻居,按照传统的处事观念也不好完全不管,毕竟周围的人会通过言行来评价一个人的人品。他便问王振:“王茂才是如何戴罪了?”

    王振恨恨地说道:“李大婶家不是遭了火灾么,硬是栽赃到我的头上,说是我放的火。我要不是跑得快,早被拿到县衙牢里去了。”

    张宁顿时愕然:敢情那天晚上的大火,是你放的?!

    要说栽赃,李大婶家在官府一点关系都没有;反倒王振是个生员,在官府有话语权的人物,普通百姓扯官司根本不是生员的对手。上元县知县平白无故为何要栽赃一个生员?知县嫌自己当官当得太顺利不成。一个生员在白丁面前输官司,无非就是证据确凿有口难辩。所以张宁判断那场大火肯定是王振干的。

    他为什么要放火烧李大婶家?张宁忽然想起当天旁晚的那件小事,王振逗人家孩子喊爹,被李大婶撞见,恶毒地骂他是天阉王振成婚十几年无儿无女,本身在街坊就有流言,骂得确实过分了点。他放火就是因为这事儿?

    想到这里,张宁不得不对王振刮目相看了,他还真干得出来。胸襟狭窄、心理yin狠,张宁的脑子里出现这样的印象和这样的人打交道,除非能把他一次弄趴下再也翻不了身,不然最好别得罪;世道有言说得好,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骂一句就能烧房子,要是别的事,他会怎么样?

    张宁便不动声se地附和道:“怕是冤枉了王茂才,乡里乡亲的,我也不信火是你放的。”

    王振道:“可不是!那李大婶就是个刁民,自家烧起来惊动了官府,自己怕被问罪就把脏水往别人身上倒。”

    张宁道:“那您现在有什么打算,要不想办法让知县重新审问?”

    “算了,我到京师来之前就考虑过,不必理会此事,另有计较”他看了一眼罗幺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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