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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全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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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说!”罗成说:“我就问你,你是帮着我表哥给我舅妈办寿,尽其朋友之道哇?还是借着我舅妈这寿日,你为在这儿问皇杠的事,想发财来了呢?”“哇呀呀!姓罗的,你管不着!”“你回答不上来,我就要管!”“你管就不成!”气得罗成把这海碗的樱桃肉,就端起来了,说:“什么叫不成!”就把一碗肉,悠的一下子,朝着单雄信砍来了。单雄信一闪身,没砍着

    。跟着单雄信也抄起一大海碗肘子来,说:“小罗成,招家伙吧!”一撒手也朝着罗成砍了来,罗成一闪,叭的一声,就砍到墙上了。单雄信绕到桌子前头,说:“你过来!”罗成也绕过桌子,说:“好啦,你说怎么着?”单雄信用左手披胸一把,就把罗成的前胸抓住啦。罗成也用左手把单雄信的前胸抓住了。单雄信抡起右手来朝罗成说:“着打!”罗成也抡起右手来,说:“着打!”就听叭的一声,两个掌合在一处,就拧住了。两个人腿底下,是左脚尖对左脚尖,后腿儿戗住了,是前腿儿弓,后腿儿绷,彼此一叫气功。拧这个掌,都想着谁把谁的掌给拧下去。大伙儿一瞧,轰的一下,都站起来啦,楼上可就乱了。秦琼过来说:“诸位,他们不是全完不了吗,你们都躲开,一个是我的近亲,一个是我的至友,万没想到这哥儿俩今儿算捧了我啦。他们不是不撒开吗,成了!你们哥儿俩全对,就是我一个人不对,来,你们打我吧!”说完了就在两个人的掌下,把头儿一低,说:“你们二位打我吧!”这两个人一听秦琼这片话,彼此全后悔了,心说:唉,我们要是真打起来,岂不是对不起秦二哥吗。两个人这才撒了手。秦琼说:“你们哥儿俩完不完?再要不完,我给你们磕一个!”单雄信说:“我完了,决不说什么了。”这边儿罗成说:“表哥,我的错,我完了。”两头儿了事的说:“秦二哥,您放心吧,两头儿都完了。”秦琼说:“唉,这就对了!你们哥儿俩应当多亲近才对呢。”大家各归了原座,二次里重整杯盘,上菜饮酒。虽说是两个人完了,罗成仍然是冲他撇嘴,心说:反正你不能再问皇杠的事了。齐彪跟李豹两个桌儿挨着,一瞧罗成在这儿撇嘴,这俩人生气,李豹跟齐彪小声儿说:“哥哥!我有主意,你要这么这么气他一下子,给咱们瓢把子找个面儿,这下子非把这小子气迷糊了不可。咱们瞧他这个嘴,还撇不撇了!”齐彪说:“对,就这么办。”喝着好好的酒,齐彪说:“秦二哥!”“唉,齐贤弟什么事?”“这个灯不亮啊!不留神再把筷子捅到鼻子眼里头去怎么办?”秦琼一听,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说:“兄弟你要嫌不亮啊,这么办,叫茶房再给挂上两盏灯。”秦琼一说,有人又给挂上两盏灯来。秦琼说:“兄弟,这成了吧?”齐彪说:“挂多少也不亮啊!”“啊?”“哈、哈、哈,二哥呀!咱们甭绕弯啦。我跟李豹我们哥儿俩,给老太太带了寿礼来啦。”“哎呀,二位兄弟,给我母亲带什么寿礼来了?”齐彪说:“李豹,拿出来,叫大家伙儿也开一开眼!茶房,您给来两支通宵烛的大蜡,给点着了。”李豹由身上解下一个包袱来,打开了,由里头往上一提这个环儿,大家一瞧是一尺多高的一座玲珑宝塔形式的珍珠灯,金丝软缠,上面镶衬着各种的翡翠宝石,把这通宵烛的大蜡往里一插,说:“茶房,您把它挂在我的桌儿头里。”又由包袱里提出一盏来,敢情是一对儿,插上了蜡,说:“您把这一盏挂在对过儿那个桌儿前头。”大伙一瞧,嘿,五光十色,这两盏灯上的珠子宝石,往四下里放射光芒,照得满堂生辉。凡是绿林的英雄都想:齐彪、李豹怎么会有这样儿的好东西呢?众人一瞧,无不称赞,这真是个奇珍异宝,都估不出价值来啦。柴绍一瞧,心说:啊!这两盏灯是想当初我们在长安逛花灯。搭救王婉娘、大闹丞相府,临走的时候,在大厅上他们两个捎走的那一对灯啊。就听齐彪说:“二哥呀,这是我们哥儿俩给老太太带来的寿礼,大家伙儿沾老太太点儿光,挂在这儿,就算是开一开眼吧!”秦琼说:“兄弟,我谢谢你们哥儿俩啦。”李豹说:“二哥,甭道谢,这是咱们应有的孝心。比如说,老太太要看个书啦,或是想做两针儿活计啦,有这两盏灯,老太太能把针扎到手上吗?”秦琼说:“哪儿能啊,太亮了。”李豹说:“这是我们哥儿俩给老太太想到啦。诸位,可别生气,也不用撇嘴,谁要不服的话,照这个样儿,也来一对,跟我们哥儿们比一比!哥哥,这话是这么说吧?”齐彪说:“对,是这么说!”单雄信这个时候挺腰板,拔脯儿,心说:对!就是这么骂。罗成一想,小声儿对柴绍说:“柴大哥,这俩小子骂我呢!”柴绍说:“兄弟,忍着,忍着!”“我可要忍不住了!”“人家说得明白,不服,在这儿再挂出一对来,你挂得出来吗?”“哟,挂不出来。”“那你就忍着点儿吧!”罗成一想,我先忍着,容我舅妈寿日过去,离开了济南城,大道边上一等,那时侯再说。这时怒恼了侯君集,他不知道骂的是罗成,还当齐彪他俩卖乖呢!就跟尚怀忠小声儿说:“兄弟,就凭这两个小子,要说在咱们绿林里,可称得起是两个大草包,他竟这么吹气冒泡地卖狂,实在可气

    !”尚怀忠说:“咱们跟这俩小子玩笑一回,教训教训他,把这对灯给他摸索过来!”侯君集说:“我也是想这么办。”说完了,一捂肚子,好象要解手儿似的,蔫溜儿地可就下了楼啦。这时候天已然就大黑了,大伙儿正喝酒呢,就听楼底下一阵乱,有人喊:“了不得啦,西院着火啦!”有人上楼对贾润甫、柳周臣说:“二位掌柜的,您快瞧瞧去吧,西院儿火起来啦!”两个掌柜的慌啦,大家伙儿也着了忙啦。秦琼说:“咱们去瞧一瞧吧!”大家伙儿连茶房唏里呼噜都看火去了,这楼上可就空了,一个人都没有啦。原来这个火,就是侯君集放的。他捂着肚子下楼,前后到处绕,到了马棚一看,旁边堆着个干草垛,他伸手打火就给点着了。他点着了火,在楼旁等着,一看大伙都出来看火去了,支开楼窗进来,提气长腰蹬桌子边,把那两盏灯摘下来,吹灭了,把蜡拔下来,把两支灯照旧的按成折子形儿,解十字袢,就把灯揣到怀里,蜡由窗户里扔出来,不要了。他也随着出来,又把窗户原封撂好,系好了十字袢,由别处跳下来,也奔了西院,瞧救火的。再说大家伙到了西院里火场一看,原来是挨着马棚,一个干草垛烧着了。这店里的伙计很多,七手八脚的,连扑带水浇,人多好做活儿,一会儿的工夫给扑灭了。贾润甫责备伙计,说:“这是闹着玩的吗?灯啦,火啦,可得留神!”秦琼说:“诸位,既然火灭了,咱们还回楼上去喝酒吧。”大家议议论论,又往回走,到了楼上一看,大伙儿啊了一声,再找珍珠灯是踪迹皆无。秦琼心说:哎呀!我明白啦,这叫唤虎出洞呀。齐彪、李豹一瞧灯没有啦,哇呀呀地乱叫。罗成暗笑,心说:再叫你夸口,灯没有啦!齐彪说:“这是哪一位?还跑得出咱们楼上的这些人去吗,要是不说,我可要骂街了!”秦琼怕又闹出事儿来,就把齐彪拦住啦,说:“兄弟,可不许你骂,这对灯你挂到这儿,大伙儿瞧见没有哇?”“啊,瞧见啦。”“这就如同二哥我收下了,我谢谢你们哥儿俩啦,这还不成吗?”“我们本来想着,明儿在寿棚里头,当着您本地的亲友面前献灯,没想到今天丢啦,怪窝心的!”“这么办,明儿个当着众亲友,我必把这回事给你们哥儿俩说明。咱们喝酒吧。”这俩人酒也喝不下去了,闹一个大窝心,是垂头丧气。大伙正在喝酒,就见柴绍站起身来,说:“诸位,请你们压住声音,我有几句话跟秦二哥说。”秦琼说:“兄弟,有话请说吧!”柴绍说:“这一次我岳父接到了您的请帖,因为自己的责任重大,不能够擅离职守,叫我来把话跟您带到了,还叫我带了一份寿礼来,乃是祖上遗留家传的一顶宝冠。命我送来给老太太祝寿。今天借这个场面,当着诸位,我把这个宝冠献出来,让大家瞧一瞧。”大伙儿说:“这个我们可得看一看。”叫茶房搬过一张桌儿,柴绍由身旁把那个包袱拿到桌儿上头打开,把盔盒的盖儿放在一边,由盔盒里把这顶冠拿出来,放在盖儿上。大家注目一看,个个双伸大指,无不称赞。就见冠上有一条独龙,周围相衬的全是珠子、宝石、翡翠等等,宝光四射,可称是无价之宝。侯君集跟尚怀忠俩人一看,噗哧一笑,侯君集小声儿地说:“兄弟,这叫斗气儿。”尚怀忠说:“也别管他们是谁献宝,咱们哥儿俩跟他们开一个玩笑,今儿是全摸索他们。摸索过来,明儿在寿棚里咱们献宝了,也叫他们知道知道咱们是干什么的!”侯君集说:“兄弟,待会儿这个瞧你的啦。”就听柴绍说:“诸位,看明白了没有?”大伙儿说:“看明白了。”“看清楚了?”“看清楚啦。”柴绍把宝冠照样儿收在盔盒儿里,说:“二哥,您给带了走!”“兄弟,这么办,侯爷这份心不能埋没了。明天在寿棚里,当着诸位亲友,兄弟你再献,咱们双方面全好看。”“不,不必明天献了。您拿了走,我就省心啦。”秦琼说:“兄弟,你非叫我拿了走,是什么意思呢?”“咳,二哥,跟您这么说吧,我奉了我岳父之托,叫我一路小心,千万可别丢了,我由山西来到您山东济南,一路上吃饭看着它,晚上睡觉枕着它,是身不离冠,冠不离身,恐怕出了差错。这咱们哥儿俩见着啦,您拿了走,我的责任就卸了。一路上都没出错,比如说,万一今儿一宵的工夫,要是再丢了的话,这个急,我可着不了。您拿了走,要是再丢了,我就管不着啦。”秦琼听完了,眼珠儿一转,说:“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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