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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的意思是。。。。。我能否换个东西。。。。。这个实在。。。。。。”李大人将扇子握的更紧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莫非兄台这是想背信弃义?若是连这小小的扇子也不愿给在下,那以后若是做大事,恐这信义二字也与兄台不搭边吧?”
李大人看着周边的同僚也跟着红衣男子一起点头称是,一时语塞。的确是自己有约在先,还有这么多同僚作的见证,如今不答应恐怕都不行了。
他最后再打开了手中的扇子,哎,这花纹怎的如此精美,上面的字是如此飘逸潇洒,仙风道骨。
“啪。”李大人重重地将手中的扇子拍到红衣男子面前。
“现在是你的了,以后出去别说我李某不讲信义。“李大人虽然对着红衣男子说着此话,眼睛却看着周围的同僚。
红衣男子一拱手,“李兄做人诚信,以后必成大器。此扇在下就收下了。”
李大人偏头不再看扇子,他真怕自己再看一眼会忍不住去把扇子抢回来。
“各位不早了,我们先回?”
“是是是,贤弟说的是,我也乏了。”
很快,李大人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走出飞花阁。
红衣男子仍然坐在之前的位置上,看着气呼呼的李大人很不人道的笑了起来。
他拿出扇子,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字画。
“真有意思。”
男子将扇子收到怀中打算离开。
“砰!”一声巨响从台上响起。周围的人们传来阵阵惊呼。
他停下脚步,望向舞台。
台上,玫娘已经惊得捂住了嘴,夏卿则瘫坐在了地上,眼睛几乎是呆滞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洁白无暇的汉白石台基上,红色液体将汉白石染得一片鲜红,腥味充斥了整个飞花阁。
白的刺眼,红的刺眼。
鲜红的正中间,
夏荷静静地躺在那里。
她睁着那双清澈的大眼,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
这一刻,夏卿周围吵闹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她只觉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第二十八章 美人殁()
夏荷死了。
在那个她最爱的舞台上,她纵身一跃,在所有人的面前结束了短暂的一生。
与她平时的低调不同的,如此张扬的走向死亡。
夏卿无法忘记那鲜红滚烫的血液将冰冷的汉白石一寸寸染红,一寸寸浸暖,以及夏荷嘴边那抹满足的微笑眼里那道遥远的柔光。
因夏荷在众人面前自尽之事,一大批客人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再来醉仙楼,飞花阁也被迫关闭了。生意差了许多的玫娘心里郁结,但又因夏荷打小便在自己身边长大,给自己也赚了不少钱,如今这样死了也十分可怜,破例在众人面前撕了卖身契死后还她自由之身,还将遗体厚葬在京城郊外的一处山头。
夏卿那日晕了过去,但她只知道自己被人堪堪扶住,再然后她就没有什么记忆了。就连扶她那人是谁她也完全不知。
她一醒来便在夏荷的灵堂跪了一夜,夏荷躺在木棺里,眼睛已被人合上,嘴边的微笑却仍然未变,她安详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做着只有她自己知道的梦。
她死的一点也不痛苦,从她的表情里可以看出死亡对她来说不可怕,更像是解脱。
她还是那么孤傲,不给旁人一点劝她的机会,跟随自己的想法做自己。
夏卿拿着夏荷留给她的一封信,迟迟不敢打开。
玫娘拍了拍夏卿因隐忍而瑟瑟发抖的身体,不禁叹了口气。
“看看吧,或许她最后有什么想告诉你。”
夏卿紧紧捏住信的一头,手指尖都被捏的泛白,信纸也因为过分用力而皱了起来。
她看着木棺中的夏荷,悲从心来。
为什么,为什么每一个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人都会一个个离开自己?
“师傅,你真自私啊。”
夏卿松开双手,将皱巴巴的信纸铺平,读了起来。
“木槿,
你一定在怪我吧,就这样选择了赴死,但我不能再活下去了,不能再这样肮脏的苟活在这个世上。
木槿有时候我在想若是一切都能重来,那该有多好。我可以不用这么累的生活,我可以有一个简单的家庭,有一个相敬如宾的夫君,一个乖巧听话的孩子。若有来世,我一定要过这样的生活。
我造孽太多,阎王爷想必不会放过我,只望每年清明你可以为我采几支桃花放在我的坟头,跟我说说醉仙楼的事情。
我一点也不难过,离开这个世界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你不要自责,即使当时你来拦我,我也不会改变主意。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去留恋了。
最后望你能帮我告诉他,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夏荷书”
“哭出来吧,哭出来才会好。”玫娘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夏卿很是担心。从夏荷去世到现在夏卿还没掉过一滴眼泪,像是没事人一般的守着灵堂,处理着夏荷的后事。
“玫娘,他是谁?”夏卿将手中的信纸递给玫娘。
玫娘认真的看完信,一句话也没说。她心里已经知道夏荷信中的他是谁了,但她不能告诉夏卿。不管出于哪方面的考虑她都不能说。
“我也不。。。。。。。”
“是钰峥公子吧。”夏卿将玫娘心里的名字说了出来。她平静的看着玫娘,“这是师傅最后交代的事情,我一定要做好。”
“可是。。。。。”
“师傅一定很爱他,可是我却。。。。。。。”像是想到了什么,夏卿猛地开始捶打自己的胸口,下手的每一记都是无比的重,胸口也随着发出了记记闷响。
“别这样!木槿!”玫娘着急地拉住夏卿还在捶打着自己的双手,“人死不能复生,不管如何,就算是为了夏荷你也要好好地活下去啊!”
夏卿呆滞地看着前方,浑身的力气也在这一刻被尽数抽离。
“玫娘,外面有人送来了这个!说是给夏荷姑娘的。”赵文走到灵堂看见跪坐在棺前的两个女子。
“是谁送来的。”玫娘伸手将赵文手中的东西拿了过来。
“不知道。我刚刚出门发现在门上用刀子插着。”
“知道了,你出去吧。“
赵文送来的是一张薄薄的信纸,玫娘拆开信纸,看见了里面的内容。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光凭上面的字迹玫娘已经认出八分,这样的字,这世上恐怕也只有钰峥公子陌尘能写的出来了。她将信纸折好,走到夏荷棺旁,把信纸塞进夏荷早已冰冷僵硬的手中。
这一辈子,就为这一人。
玫娘在心里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棺里的夏荷,还是这么笑着,棺外的玫娘却是五味杂陈。
“那是什么。”
“钰峥送来的唁词。”玫娘转身扶起跪在地上的夏卿,“去歇会吧,我叫别人来守会。”
“我要见他,玫娘,帮帮我,我得见他才能告诉他!”夏卿突然跪在玫娘跟前,眼里竟然有了泪光,“师傅她,有多爱他,我要告诉他。”
玫娘看着跪在地上的夏卿,现在的她估计什么也听不进去了,“先去休息,我会安排你见他。”
“真的吗?”
“真的。”
玫娘望着被姿姿扶着回房休息去的夏卿,一时之间心里竟多出了几分酸楚。
“夏荷,安心去吧,木槿她,会好好的。”
夏卿躺在床上,眼睛一刻都未闭过。
每当她闭上眼睛就会看见师傅在台基上死去的模样,那些血,好多好多,多到让她害怕。
她支起身子,紧紧抱住膝盖,只有疼痛才能让她清醒,才能暂时忘记那个梦魇一般的场景。
“师傅,是我害死你的对不对。”
“师傅,对不起。。。。。。。。。“
“师傅,原谅我。。。。。。”
夏卿将整张脸都埋在膝头,记得上一次她这样时,师傅还曾来安慰自己,现在却是。。。。。。。
“不是你的错。”
突然一个魅惑的男声在头顶响起。
夏卿缓缓抬头,没有烛光,昏暗的房间里,眼前的男子却是那么清晰。
那身红色的衣袍在月色的照耀下,此时发出了柔和的光。
“这才多久不见,你就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第二十九章 吻()
曲子琰站在床前,表情淡淡的,红衣似火,琥珀色的眸子倒影着夏卿的影子。
“说了不是你的错,哭什么。”
他看似十分厌恶的拿出一块手帕,伸手想帮夏卿擦眼泪。
又突然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擦吧。”
他草草的将手中的手帕塞进夏卿手中。眼睛却一直没离开夏卿那张哭花了的小脸。
“就。。。。就是。。。。我的错啊。。。。。是我与陌尘交好。。。。。师傅才。。。。。”
此时夏卿正哭的一抽一抽的,又要顾着说话,样子别提多滑稽。
曲子琰很不厚道的哈哈大笑,他本就生的妖孽,现在这样盯着夏卿笑的样子更是风情十足。夏卿看的忘记了哭,张着小嘴看着眼前笑的快岔气的曲子琰。
为什么同样是笑,这样的笑法在曲子琰这竟别有风情?
“所以当时你就不应该犹豫,早点把那药撒给陌尘。”
曲子琰突然像变魔术般的从手中拿出了那个翠绿色的瓷瓶。
“瓶子。。。。瓶子怎么在你那里。”
夏卿在怀中左摸摸右摸摸硬是没找到本应该在怀中的瓷瓶。
“我自然是有我的办法,好了你说说吧,该怎么办?”
“我师傅都走了,我现在没有心情管。。。。。。等等!思墨呢!他去哪了,为什么从上次就不见他的身影了?”
夏卿抬头正好看见曲子琰的手要伸向自己的额角,她下意识的偏了偏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