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太太可没她儿子这么蠢,她一听就明白了里面的弯弯绕绕,不就是陈息远搞大了别人的肚子,还被人发现了吗?
不过,厚脸皮的陈太太可不会承认,她硬声道:“刘太太,你可不能口说无凭,谁知道是那家的野女人想要攀上我们家息远,你们知道息远向来优秀。”
那个太太可没想这么放过陈太太,她拿起帕子,捂嘴笑了笑。
“哎呦,陈太太可别急着否认,在场的人可都清楚,那李思文怀里的孩子必定是你家息远的,我儿子刘城可是听陈息远亲口承认的。”
陈太太呆住了,原本以为只有刘太太晓得的事,大家居然已经都知道了,怪不得她们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带着嘲弄。
她此刻的感觉就像明明以为自己穿了一件漂亮衣服出门,但是被大家指出什么也没穿。
陈太太被众人窥探到了秘密,她恨不得有什么缝隙能让她钻进去。她和陈息远一样,最好面子,现在她只想马上回家,好好质问一下陈息远。
陈太太的脸红透了,连耳根子都红得彻底。但是陈太太依旧死鸭子嘴硬,要给自己找回场子。
“你们偏听偏信,我的儿子我最清楚,你们以后嘴巴放干净点,再造谣我就找警察抓你们。”
放完狠话后,陈太太脚步急匆匆地离开了现场。
闹剧的最后,李思文终于得到她最想要的东西,陈息远正房太太的位置。
虽说陈息远心不在她的身上,但是那又如何,她想要的本来就不是这些。再说了,现在全上海知道这件事的人可不少。陈息远还能勾搭上谁?
而且李思文已经尝到了这么做的甜头,只要陈息远做得过分些,她就如法制炮地让他再丢脸一次。
反正陈息远的名声早已臭了,李思文不介意再往上踩一脚。
陈家宅子,李思文满足地摸着肚子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
“宝宝乖,今天你父亲回的有些迟了,过几天我们再去他单位看看他,你说好不好?”
上辈子,李思文也通过自己的努力嫁给了陈息远。这一世,这朵段位极高的小白花,更快地拿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
几日里来,督军府的氛围异常紧张。
陆淮虽已经得到了叶楚的讯息,他不清楚那件事到底是真的提醒,还只是调虎离山。
所以,陆淮同警察署长商量好,本周内,提高整个上海的戒备。
五日后,叶楚所讲的那件事果然发生了。陆淮早有准备,他们的人员几乎没有伤亡。
纸条上的内容完全没有错漏,的确有一辆车想借着送货的名义离开上海,实则是为了私运军火。
警察署长极为高兴,这次行动中,他们的损失约等于零。
陆淮神色不明,独自一人回了督军府。他现在能暂时确定这个好心人没有敌意,但心中仍有困惑。
陆淮正坐在书房中,看着那张叶楚给他的纸条。
他的手指轻轻掠过素白色的纸张,上头那三个字明明白白地在他的眼前出现。
上辈子,叶楚救了陆淮后,她唯一的条件就是要他教会自己自保的手段。所以,他们假结婚的五年里,陆淮教会了她许多本事。
叶楚刚开始学改变字体的时候,她一直带着先前的习惯,却不好写出别的字迹来。
叶楚苦练了很久,仍是写不好。陆淮在旁一直看着,他有些探出手去,却又停了下来。
陆淮唤了一声:“叶楚。”
叶楚抬起头来看着他,她的手中还拿着钢笔。书房里摊着纸张,当然那都是上头已经写了好多字的废纸。
“按照这样的速度,或许到了明年你也学不会了。”
叶楚看了看桌上的废纸,心里觉得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先前学别的都还可以,但这种是要根除一些习惯。
着实难得很。
“若是你想快点学会,只能听我的了。”
叶楚点了点头,陆淮走了过来。他的手轻轻搁在了书桌上,离着她的手很近。
陆淮问了一句:“可以么?”
叶楚点了点头。
那是他们结婚后,他第一次在私下相处的时候碰到她的手。
在外面,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着,即便有肢体接触,那也是演戏。
而督军府的书房里没有旁人,只有叶楚和陆淮两人。
陆淮当时对叶楚也没有别的感情,他从前不喜别人的触碰,但是同叶楚演戏久了,他并不抗拒她。
陆淮教她写字的那天,也是晴好的天气。督军府外头的阳光映亮了整个院子,而书房里寂静极了。
这里,只有他和她,还有明亮清澈的阳光。
叶楚的手指纤细。
陆淮的手指修长。
他的手完全包裹住她的手。
两个人均是有些紧张。许是在旁人面前做戏久了,他们很快便适应了。不过是一次学习罢了呢。
叶楚坐在桌旁,陆淮轻轻倚靠着书桌,他握着她的手,认认真真地开始教她如何改变自己的字迹。
他教她先写下了第一个词。
那张素白的纸张上写着两个字,是陆淮特有的字迹。
叶楚。
第39章()
这一世;叶楚的字迹同陆淮极为相似;不;更具体的来说;她的一举一动中都刻着他的影子。
但现在;陆淮并不知道上辈子的事情;他现在只晓得;有个人化名成好心人来给他送信。
因此,陆淮才会对叶楚的字迹生疑。
那人为何偏偏要用自己的字迹去写这张纸条?
可陆淮并未使用过这种字体,那人若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为什么要用这种字体呢?
不知怎的,陆淮总觉得有莫名的熟悉感。
他心里竟升起了一种感觉,他认识这个人。并且;这个人会是他意想不到的人
这时;督军府来了一位贵客,他令督军府的氛围忽的变得活跃了起来。
最近;沈九迷上了看戏;要不是找不到沈九;去国泰大戏院准能找到他。
这天;沈九咿咿呀呀地哼着小曲;准备去找陆淮一起看戏;让这个呆子不至于成天待在房里。
沈九门也不敲,直接推了门进去,他自认为他和陆淮才没这么讲究。
“陆淮;你能别有事没事就老把自己关在书房;你不烦,我还替你闲的发慌。”
沈九就跟待在自己家一样,走到陆淮前面的椅子前坐下,翘起来了二郎腿。
门被推开的时候,陆淮下意识皱了皱眉,他很快就将方才那张纸条用一本书盖住,并拿起了桌上的一份文件。
仿佛他并没有做什么,而是在看这份文件。
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瞥了过去,陆淮的眼珠极黑,看不清情绪。
沈九一点没觉得打扰到了陆淮,他从椅子上直起身,一边抖着二郎腿,一边提出要求:“陆淮,我知道个好地方,带你去瞧瞧。”
被沈九打断的陆淮也向后靠着,将手上的东西放到桌上,他静默了一阵,才问起来。
陆淮挑了下眉毛:“你成日上蹿下跳,又整出什么事来。”
沈九暗自撇了撇嘴,他在做的事哪有陆淮来的刺激,想想陆淮将要和一个女学生谈恋爱,他就觉得兴奋。
“国泰大戏院过几日有个歌舞剧,内容不错,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呗。”沈九自认为陆淮一定会答应他的要求。
陆淮想也没想:“不去。”
无视掉一脸呆滞的沈九,陆淮伸手拿向桌上的文件。
从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的沈九皮笑肉不笑地咧了咧嘴,看着陆淮不再听他讲话,立即拿起旁边桌上的茶杯朝陆淮的桌上砸去。
很少被人反驳的沈九近日心里难受,他最近先是被陆淮的女人拒绝,又被陆淮拒绝。
这两个人这么不给他面子,沈九也要把气好好撒在陆淮身上。
在沈九的心里,他已经将叶楚定位成陆淮的女人,反正是迟早的事,早一点晚一点也没差。
沈九正幸灾乐祸地想着让陆淮的桌子遭殃,没想到陆淮头也没抬,就把杯子接了下来,放在一旁。
最后,陆淮还面不改色地喝了口茶,评价了一句:“茶冷了,太苦。”
得了,他沈九在陆淮面前就没讨到好过。
沈九不依不饶,甚至还抬出了叶楚:“听说小姑娘都最喜欢看戏,你说叶二小姐那天会不会也去那里?”
听到叶楚的名字,陆淮抬了抬眼,看了沈九一眼:“她不会去。”
“呵,你是小丫头肚子里的蛔虫吗?还没发生的事情你就这么清楚。”沈九朝陆淮挤了挤眼睛,调侃的意味颇浓。
沈九啧啧了两句:“陆淮看来你真栽在女人身上了,是不是你先对她动的心?”
沈九那一副暗自搓掌,等待陆淮回答的样子,真是欠揍。
陆淮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恼意:“多管闲事。”
他没有拒绝,也没有否认。
沈九就当陆淮是默认了,他得了满意的回答后,便回了自己的家。
沈九开车回去的路上,上海下了雨。
雨水落在地面上,空气变得潮湿起来。
沈九没带伞,淋着雨进了大都会。方才还不错的心情,有些变了。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落个没完,一整天都没有停歇。细密的雨滴敲打在叶子上,响起滴答的声音。
凉风从窗子里溜进来,轻轻拂过沈九的脸。
沈九抬眼,又下雨了。
沈九思绪沉沉,想起了他以前的事。
沈九的父亲在沈九刚出生的时候,就离世了,只留下沈九与他母亲相依为命。
那一年,沈九的母亲一直缠绵病榻,本就不好的身体愈发差了。年末,沈母离世,沈九变成了一个孤儿。
那时沈九年岁还小,失去了父母,本该受到亲人的庇护。哪料到那些所谓的亲人,瓜分了沈家的家产,夺走了沈九的一切。
沈九还被他们赶出家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