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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话-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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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

    只见齐文然气得浑身发抖,抄起手边的『药』碗就狠狠往天鹜的头上砸去,只听得“啪——!”地一声巨响,碗反弹到墙角碎成四分五裂,而黑『色』的『药』汁混着红『色』鲜血从天鹜的头上流下来,看上去鲜艳刺目。

    “你也知道你对我做了很多过分的事吗?!你也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

    先是『逼』迫我家里人把我赶出来,『逼』迫我背叛了生我育我的家族,背叛了一手教导我长大的父亲,圈养宠物一样把我圈养在这个深山老林里,然后又偷跑到魔界去摘那个魔花骗我喝下去,看我像个女人一样为你怀孕生孩子,你觉得这样很好玩是不是?!

    如果你一开始就不想要这个孩子,你又何必一手策划这场骗局让我怀孕?如果你没有盼望过他的出生,为何不在他还没成型的时候就把他打掉?现在他都已经在我肚子里待了六个月了,我起先一直催眠自己不要去想到他,不要对他产生一丝眷恋,可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每天都要数着他的心跳才能睡得着,我告诉自己我不喜欢小孩,可我每天做的梦里却全部都是小孩的身影!……

    现在你随随便便说一句要放我自由,要我把他打掉,你说得可真轻易啊!你认为现在的我来说还有自由可言吗?天鹜,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就不该……不该……”

    骂到这里,齐文然情绪过于激动动了胎气,腹部一阵绞痛,面『色』煞白,额上冷汗直冒,捂住腹部表情痛苦地倒在了床上。

    而天鹜见惯了他内敛隐忍的模样,今天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锋芒毕现、暴怒失态的样子,顶着一头的『药』汁和鲜血目瞪口呆地挨了他一通疾风暴雨似的责骂,直到见他捂着肚子□□出声,这才像当头一棒似地回过神来,赶忙上前搂住床上痛苦翻滚的人,口中焦急问道:

    “然,你怎么样了?”

    齐文然纵然腹部痛得翻江倒海,却仍倔强地不愿接受天鹜的关心,冷冰冰地甩开他的手,忍着痛楚断断续续地说着:

    “你……你干脆拿碗□□来……连我一块儿毒死算了!……”

    听着他的话,天鹜的心里也不是滋味,他原不过是想利用孩子将然拴在自己的身边,他一直以为孩子在然的心中是负担,却不知然对孩子的感情已经那么深厚,他一向将自己的情绪深埋心底,宁愿烂掉也不愿向自己吐『露』一句的,如今倾听到了他难得流『露』的心声,天鹜又是欣喜,又是忧心,喜的是然对这个孩子的在乎超出他想象中的百倍,忧的是这个孩子如果不打掉,迟早会对然的生命造成威胁。

    将手掌贴在然的腹部慢慢顺着替他缓解痛苦,六个月的身孕腹部已经浑圆如同满月,胎儿已经大致成型,或许是对亲生父亲试图扼杀自己的行为十分不满,不停地用脚踹着齐文然的肚子,清楚地感应到手掌下的肚皮有规律地一颤一颤,天鹜的心底掠过一缕微妙的触动——

    手底下这个是他和然的亲生孩儿,是一条鲜活且脆弱的生命啊……

    ……

第89章 番外 章 2() 
打胎的计划终究没有实施成功,经过这次风波,反而让齐文然对天鹜的戒备与排斥达到了顶峰,不与他说话就算了,他送来的东西除了必须的补品和食物其他一概不碰,尤其是『药』,更是一口也不喝。这可真是急坏了天鹜,想着法儿的让他喝『药』,又是劝,又是哄,有时甚至为了让他相信这不是堕胎『药』还当着他的面自己先尝几口,被苦得鼻子眼睛都皱在了一起,这才换得了齐文然的信任,赏脸喝了几口之后扔给他一块解苦用的山楂便背过身沉沉睡去,留下天鹜在那儿『露』着一口牙傻笑许久。

    随着肚子越变越大,胎儿需要的养分也越来越多,供不应求时就开始霸道地吸取母体的养分,让齐文然的精神一日差似一日,整日整夜地昏睡不醒,意识清醒的时间很少,每次醒来都会见到天鹜紧紧握着他的手守在床前,脸上有着疲倦但始终如一的笑容。每当看见他的笑,齐文然的心绪变会便得更加复杂,张开口想说话,可每次话到嘴边都生生地咽回去,和以前无数次一样选择沉默。

    偶尔几次意识难得清醒,天鹜看到齐文然虚弱地坐在窗前,抚『摸』着肚子嘴里念念有词,天鹜感到好奇,便微笑着开口问他:

    “在对我们家的小天然说什么?”

    齐文然这时候便会停下动作,目光留连在他的脸上,表情也会变得沉静起来。

    正是这欲说还休的眼神,会让天鹜感到无比心疼,每次都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不让自己将那眼神想象成是在做无声的告别。

    天气开始渐渐转凉,在齐文然病势加重,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的第三天,天鹜在外面猎到一只灰兔。

    很大一只灰兔,特肥特壮,被他揪着耳朵还在狂瞪腿,天鹜原想回到家就宰了给齐文然炖兔肉汤喝,但是刚一伸手『摸』了『摸』『毛』,竟在它头颈那里『摸』到了一个愈合的齿印伤疤,幡然想起这不正是去年冬天大雪封山的时候从自己手上逃脱的那只瘦伶伶的兔子吗?不过是大半年的时候,没想到竟已长得那么肥了。

    心念一动,天鹜于是就没当场杀了那只可怜的兔子,想着或许能给病重的齐文然带来点安慰,谁知刚把它抱到齐文然的床头,齐文然有气无力地『摸』了『摸』兔子鼓胀胀的腹部,便轻叹道:

    “放了吧……它有崽了……”

    天鹜一愣,不置信地用手探了探它的肚子,果不其然『摸』到了一块块硬硬的,再看看那只灰兔的脸,大概是料到了自己此次在劫难逃,也不挣扎了,红红的眼睛里泛起了水光,把前肢护在肚子上,鼻子一吸一吸,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万物皆有灵『性』,就算是灵识未开的畜生尚且懂得在生死关头护住腹中子嗣的周全,更何况是人呢?

    天鹜摇了摇头,拎着兔子的耳朵把它从窗子里放出去了,两人并肩坐在床上看着那只身怀六甲的灰兔蹦蹦跳跳地远离视线,心里各有所思……

    虽然在之前做过万全的准备,但是真正到了临盆的那一天,还是手忙脚『乱』。

    那是一个秋天的晚上,天鹜怕齐文然睡到半夜会胸闷,便起床帮他翻身,却发现齐文然在床上蜷成了一团,用手指死死揪着被单,身下是一滩粘稠的『液』体混着滚烫的鲜血,天鹜心跳如擂鼓,时间比推算的早了十几天,但看这样子定是临盆无疑了。

    赶紧点上蜡烛,找了条干净的布巾塞在齐文然的嘴里怕他咬到自己的舌头,又去柴房生上火打了热水在炉子上烧,准备好脸盆和剪刀,衣服都没来得及披就要急匆匆出门,被巨痛中的齐文然一把抓住了袖子,用轻如蚊蚋的声音□□着:

    “把……把柴刀放……放到我身边……我……我怕山里会有……豺狼……”

    天鹜当时没有时间多想,匆匆找来一把锋利的刀子放在他的枕边,临走前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安慰道:

    “别怕,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就飞奔出了门。

    在山路上狂奔的时候天鹜无比懊悔当初为何不干脆把稳婆一起抓到山上来,当初他有这个计划的时候因为齐文然一句“不要惊去扰山下凡人的生活。”打消了,他只得偷偷跑到山下到处逮人问稳婆的住处,镇上全部的稳婆都被他『骚』扰个遍,一个个叮嘱过去这一个月里必须时刻做好接生的准备,后来找了个据说是技术最好的,在他的威『逼』利诱之下点头如捣蒜答应了他夜不闭户随时等他来找的要求。

    等他铆足全力赶到镇上的时候意外感到这夜的镇上格外寂静,连声狗吠都听不到,无暇细思,急忙一路跑到那个稳婆的住所,只见大门紧闭,门前还贴了一道黄符,天鹜顿时一阵冒火,三两下将那黄符撕个稀巴烂,一脚踹开房门,忽然听到一声:“大胆妖孽!看我不速速除了你!”天罗地网闷头罩来,随后就是一阵喧闹的敲锣打鼓声,一下从四面八方涌出许多早等着伏击他的民众,不停地朝他身上泼黑狗血,撒糯米,一边嚷嚷着:“杀了这妖孽!杀了他!”,一边一拥而上抄起手里的棍子对着他猛打一通。

    天鹜心里着急,哪还禁得起一分一秒的耽误?顾不得被打得头破血流,用锋利的爪子几下撕破了缠在自己身上的网,对着周围的民众凶狠地亮出自己的獠牙,那些前一刻还在喊打喊杀的人一下就退却了,手里拿着棍子心惊胆战不敢上前,天鹜一边『逼』退着他们一边在人群中寻找着那稳婆的踪影,忽然感到后颈一痛,人就软软地伏倒在了地上,霎时就冲上来还几个身子强健的汉子过来死死地按住他不让他动弹,天鹜眼睛往后一瞪,只瞪地那手持血淋淋菜刀的稳婆浑身筛糠,扔下刀子就奔向人群中央一个身穿黄『色』道袍的人,向他哭哭啼啼道:

    “道长,你要救救老身啊!正是这妖孽口口声声威胁老身说要咬断我的脖子,前几个月就把镇上的郎中全抓到山上去医一个大肚子男人,我看也是个妖孽,求道长快快将他收服,莫要再让他横行乡里啊!”

    “是啊是啊,道长快除掉他!”

    “道长救救我们啊,再这样下去我们镇上没一天安宁日子啦!”

    那道士原本见他凶悍无比,心生退却,但是现在被人恭维到了这地步,再退却就说不过去了,于是只得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说道:

    “大家放心,这只是西域来的蝙蝠精,看我这就施法,叫他显出原型。”

    说完,在天鹜杀气腾腾的眼神之中硬着头皮走到他前面,嘴里咪乌咪乌念念有词,象征『性』地往他额头上撒了几滴水,大喊一声:“现身!”,半饷没有动静,顿时大感尴尬,在众人的目光直视中清了清嗓子,又大喊一声:“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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