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耳朵里就剩下雨打绿叶的声音,两个人的气息绵长几乎听不到。王翦跟随吕子的时日也不短了,他还是第一次注意到吕子的呼吸节奏。随着他的留意观察,突然意识到按照这个呼吸节奏,吕子显然也是位内功修为极其了得的人物。以前只不过一直没机会在意,此次终于发现个大秘密。
“江湖上一直有个传说,不知当讲不当讲。”
吕子此时注视门口注视的也有些疲倦,随口应道:“咱们师兄弟之间没有这句话的,师兄但说无妨。”
王翦点点头,违规道:“但凡师父传授弟子武艺时,都会留下最厉害的招式。以此也好在有不肖弟子出现以后,用以清理门户之用。”
吕子当然知道这句话的意思,王翦其实想问自己是否得到师父的真传。到底什么才是真传?恐怕更多的是传说吧!笑着点点头,解释道:“招式分为内功和外功,两者之间其实没有太大区别的。真正能不能修为至巅峰,是因人而异的。所谓留下最厉害的招式不传,其实是没有的。它只是薄薄的一层锦帛,事实就是这么简单。”
“它再薄也是隔阂,也许就是天下地下的区别。”
听到这话,吕子点点头。“所谓的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个门便是那层锦帛,剩下的就是领悟其中的奥义。还是那句话,因人而异。”
王翦感觉这种说辞太过飘渺,于是诚心求教道:“如何才能领悟?”
吕子抬手指指自己的心。“唯此尔!”
心!?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是作为武者的基本条件之一。而所有的这一切,都不外乎内心的感觉。这种被刻意修习放大的意识被逐步提炼出来,便可轻松感觉到身边一定范围内的异动。王翦对此的修习也是不差的,刚想再问问就感觉门外传来一阵异样。
随着一阵冷风传进来,好象还伴有一层雨雾。也许是刚刚离开的五名黑衣人已经返回,就这么突然地出现在两个人的面前。他们中间押解着一个被罩住头的身穿锦服之人,捆绑的结实犹自在那挣扎。
吕子朝王翦递个眼色,让他先回避。毕竟王翦的任务已经完成,随后便不必再显露身份了。事后的完结处理还是要做全的,这是做事有始有终的必然。一个原因是为了让外界不再关注这个行动人员是否与此事有关,另一个原因则是为了保护那些出面掩护此行动人员的辅助人员的人身安全。这里面有其固定的一套收尾模式,在此就不再多做阐述了。
等王翦藏身于木柱之后,吕子这才示意揭去被俘人员的头罩。随着黑色的头罩揭去,留有胡须的冯亭终于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经过王翦的确认,吕子的心里便有了计较。“华阳君!别来无恙啊!?”
冯亭也就是冯致远眯着眼睛适应下屋内的明亮光线,循着声音这才看清楚对面坐着的一个年轻人。
第149章 水落石出()
确认冯亭身份的王翦躲在木头柱子后面忍不住摸摸眼泪,多少个日日夜夜终于还是有了结果。通过此次任务的告一段落,这也就证明兄弟们所有的努力和辛苦都没有白费。这是喜悦的泪水,胜利的泪水。至于男儿有泪不轻弹的说辞,还是全都滚蛋去吧!说这种话的那些人,压根就不懂这里面所包含的深意。
焦急等待,无助地看着每天的日出日落。兄弟们的信任和努力,让所有的执行者都深刻体会到肩头上的不是压力而是所有人的希冀。就在成功的那一瞬间,所有的一切在突然之间都变成了值得与骄傲。
冯亭看看身边左右,低头看看身上绑缚的绳索结实异常,笑道:“听说吕子也是知书达理之人,这就是他的待客之道吗?”
吕子哼了一声,无所谓地看看这位。“据在下所知,冯先生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如何能做这种无君无父之事?太子待尔向来不薄,多少年的信任与爱戴还是换来杀身之祸。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相伴,就算你的心是块铁!想来也能该捂热了吧!”
冯亭闻听此言,不由地哈哈大笑。他倒也仗义,好不掩饰道:“我们本来就是不是一个国家的人,何来此说!?你们屠杀无辜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些百姓也是有父有母之人?既然都有虎狼之心,也就不必分出彼此了吧!”
自古就有道不同不相为谋一说,各说各有理便有了百家争鸣之说。那这一切的一切话题,都是需要在和平共处的原则下展开的才有效。若是失去这个理论基础,剩下的全都扯淡!吕子笑着摇摇头。“冯先生果然是个英雄人物!在下原本以为你会抵赖,现在看来倒是有点度君子之腹之嫌了。”
冯亭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左右看看周围的人数。突然说道:“没想到秦国的人才辈出,真是后生可畏吾衰矣。唉!其实老夫并没有担心被你们找到,而是。。。”
吕子听到没有下文,于是问道:“而是躲避你们自己人的追杀吧?”
冯亭显然没打算隐瞒,因为明白人之间那么做就显得太矫情了。点头承认道:“吕子!现在不光是我有危险,你们也都出不了城去!”
听到威胁之言,其中一名黑衣人就打算拔剑。吕子抬手示意停手,然后说道:“冯先生有何良策?”
冯亭深深地吸口气,不再隐瞒道:“此时的城里遍布组织上的眼线,你可以问问你的这几个兄弟便知。他们沿途解决掉两拨人员,不过也是凶险至极。你们能找到我,并不是他们找不到。只要我的身份不暴露,你们便可安全!此地并不是在你们秦地,好自为之吧!”
听完这话,吕子随即明白过来。隐于城中的双方其实都在角逐,一方只为寻访冯致远的下落,而另一方也在寻访此人的踪迹。但里面有个前提,那就是冯致远绝不能出现!一旦这个人站在明处,随后就是最后的搏杀。
对方的目的其实很简单,不外乎有两个。第一个目的,就是全力阻止冯致远离开上党地区返回秦国;第二个目的是借此揪出秦国隐于当地的暗夜力量,然后一网打尽。
现在也可以这么认为,冯致远本身就是一根火线。只要引燃这根火绳,随后就会是爆竹的烟花四射。在无比绚丽的花火中,那是一个个燃尽的生命。
冯致远的意思很明白,趁现在还没有被点燃以前马上释放他。只有这样,大伙儿全都可以借此活下来。至于以后如何全身而退,简单!秦国渗透进来的这股力量无功撤离,便会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吕子想到这,差点没笑出声来。“这位冯先生,你们组织是怎么培训的你?人不过一死,为大义而死便是值得!按照年龄推算,在下也该尊称你为一声长辈。不过现在看来,这个还真有点说不出口来。”
冯亭听罢,不由地长叹一声。“老夫已经把话摆在这,至于你们何去何从随便吧!还是那句话!这个绝杀的机关枢纽一旦被发动,你们当中一个人也走不出去!”
吕子也懒得再去理论这些糟事,干脆不再废话摆手示意把人先押下去。怕!?怕的话,我就不来了!
王翦是从头到尾听完这些对话的,等冯亭被押下去以后这才走出来。“将军!那个老匹夫的话不无道理,看来咱们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深夜无法出城,要等到明天才行。如果不考虑周全,他们是会在咱们返回的路上实施堵截的。”
吕子在王翦说话期间没有提出个人的意见,而是一直在打量着对方。等王翦说完,这才问道:“谁说咱们明天要出城的?明天不走!咱们三日后正式离开!”
人家明天若是看不到华阳君冯亭,便知出大事了!若不是考虑到还要骑马,今天夜里就应该出城。能跑多远跑多远,能跑多快就跑多快才对!只要能在最短时间内逃进秦军大营,这件事才算暂时安全。到时候让王龁老将军派出畴骑部队的精英帮忙押解重犯回国,相信期间没人敢打军队的主意。再说从高平返回的沿途之中会有许多留守的军队接应,就算半路上遇到敌人截杀也不足畏惧。
“人都抓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刚才冯老夫子已经说了咱们出不了城,如果再滞留只会玉石俱焚!”王翦说这些话的时候显得底气都不足,强龙难压地头蛇不是没有出处。
吕子显然并不着急,而是又在悠闲地观察着暴跳如雷的王翦。听他说完,轻声问道:“照王将军的推断,滞留三日还有什么不利之处?”
王翦伸手摸起桌上的茶碗,喝口水润润嗓子。“大人!将军!吕子!这都火烧眉毛了!咱还能说点正事不?您的一句话直接关系到咱们几十名兄弟的生死,就算不怕死又能如何?关键是兄弟们都拼光,咱们的任务也就会随之失败。果真到那时,我们还有何颜面回去见列祖列宗!?当断不断,反受。。。”
王翦正唾沫星子乱冒着,突然发现吕子好象一直都没注视别的地方。低头看看自己的前襟并没有异样,忙问道:“末将身上有什么?”
第150章 出人意料()
吕子并没有回答王翦的提问,而是递过一杯茶。“还是喝点水将火浇灭吧,凡事有我呢!我现在倒要看看,这个天下有多少英雄还隐于在江湖之中。”
王翦实在不敢肯定这句话的意思,接过茶碗一口喝上。难道说,吕子已经有自己的一整套计划吗?可是他今天才刚刚到达这里的啊!就算是当前的不利形势,也是刚才从冯亭嘴里得到的。
吕子见王翦还在那犹豫不定,于是笑着点点头,然后指指自己的心。“王将军!这里面的容量看似很小,却能够直接决定你的天地有多宽。看似很小,可要深入进去就会发现它是无尽头的!”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方方正正地沉香木盒子。
这个盒子是楚楚的!
王翦自然认识此物,因为他曾经见过楚楚随身携带着。“将军!这里面装得是胭脂水粉吗?”
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