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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情三百年-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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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俯下身子,慈爱地替忻圆拂过两边为泪水打湿的发绺,好脾气的笑道:“忻圆,我们让额娘好好休息,等额娘病好了,就可以和我们一块去了。”

  忻圆懵懂的瞧瞧阿玛又看看额娘,一头扑进艾薇怀里,犹豫了一下嗫嚅道:“额娘你好好休息,额娘你不要生我的气了,你不是说生气老得快。”

  艾薇蹲下身子,心中虽万千刺痛亦强做欢颜道:“额娘不生欣圆的气,忻圆也不要生额娘的气,要是忻圆不高兴了,也老得快。”

  忻圆见额娘似高兴了,笑颜逐开道:“不对,你们大人生气才会老,,我是小人, 我越生气就越小。”转念便又忧心道:“额娘你要乖乖吃药。”艾薇忍不住埋首在忻圆胸口,片刻,她站起身来,死死盯住胤禵,眉眼眯成一丝月牙般的细缝,冷冷道:“胤禵,算你狠。”艾薇放开了忻圆的手,似听见心底滴嗒有声,原来心在哭泣时亦能听见,却不知它滴的是泪还是血。

  胤禵凝视着她肝肠寸断的样子,心下揪恸,欲伸手去扶,终咬牙牵起忻圆的手齐步走了出去。他倦寂的眼中哀伤渐涌,身子忽冷忽热般,她终是不能明白他,她甚至用那样冰冷的视线和言语刺杀他,如一道符咒,压镇得他口不能言。

  胤禵抬眼望了望透亮的天空,白云朵朵相依,似在嘲笑着他的孤单,胤禵只觉周身的气力似都随着那阳光一点一滴地蒸发了,忽地他手心一紧,垂首看去,是忻圆扬首期盼的小脸:“阿玛,额娘的病会好吗?会和我们一起去吗?”    

  胤禵伸手轻柔的抚上忻圆的眉眼,笑了笑,不容质疑的肯定道:“会,一定会。因为我们三个人是一体的,永远不会分离。”

  “嗯。”忻圆握紧了阿玛的手,放心的笑了,雪白的幼齿迎光闪耀。

  脚步声渐走渐远,艾薇伫立原地,手尤伸在半空,似欲抓住些什么,只有冷冷的空气在指间流走,她什么也握不住,握不住,握拳塞入嘴里紧咬着,泪水无声地顺着眼角浸湿容颜。

  紫禁城,乾清宫。

  “朕亦大意了,他策旺阿拉布坦确是狼子野心意在扩张啊,自二十九年噶尔丹进迫乌兰布通以来本朝局势还从未如此严峻,那些肱股之臣畏难惧敌,皆劝朕息怒休兵,均认为与之‘分清边界,便可毕事’。可他准噶尔实是当今边境最大之隐患,再不进兵安藏,贼寇无所忌惮,至煽惑沿边诸番部,将做何处置?绝不能再姑息养奸了。”皇帝字字铿锵道,“可胤禵,何为武?止戈为武,归根仁治,最后能否得天下,人心最为重要,你须日夜将此放在心上。此去西宁之后,你应立即着力处理西路阵亡官兵额伦特等的善后事宜。亲往探视将军遗体,至于阵亡官兵,亦应大建道场,亲自前去,当众人面奠酒。”

  胤禵起身应是,皇帝追补一句,“行此事时你无须说是朕旨,就说是你自己的意思好了,还有那些土司、回子的力量也需多多借助才好。”

  “胤禵,朕虽封了你为大将军,可军中从来都讲的是资历,是威望,这些都需自百战中一刀一箭的拼出来,你若是不争气,朕就算将天下的兵马都交到你手里,你拿得稳吗?”皇帝靠着寿意花楠坑桌,缓缓道来,“自古只有战场才能让一个人成为真正的名将,他必须亲手持刀去追击敌人,见识战场的惨烈,以命相博,才能知道那是一条孤独、血腥、痛苦之路,这一路上他所能依靠和信任的人只有他自己,他必须心如铁石,冷酷无情,可冷酷不是残忍,不是去杀戮无辜的百姓,而是坚忍,是即使屡战屡败,也需有屡败屡战的决心和勇气,可只要他能排除万难走至终点,胜利和荣誉便等在那。”

  胤禵面容肃严,缄言倾听。

  “用兵打仗,诡诈之术。恃强骄纵之敌要示弱,使其麻痹轻狂丧失理智;贪小之敌,用利引诱;敌混乱需乘机攻取;敌力量雄厚,注意防备,伺机而动;敌焰嚣张,暂避锋芒;敌易怒暴燥,损其锐气。敌和睦一团,需设法离间,敌有勇无谋,可佯动欺惑;兵法之所以奇妙便在于一个变字,战场瞬息万变,决断却只在一瞬之,当你在极度紧张的环境中与敌僵持数久,突地敌退了,你能遏制住心中的激动,先准确判断形势再去追击吗?当你抵挡不住敌人的进攻,全军即将崩溃时,你能及时冷静下来,后发现他的弱点吗?这都需你自己拿注意,你身边也许会有众多参将,但他们说的并不一定正确,唯一能做出决断的人是你自己,因为只有你才是大将军王!”

  “儿臣谨记皇上教诲,定舍身效力,纵千难万险,亦绝不负圣恩。”胤禵折身誓言。

  皇帝轻轻颔首,面露欣慰,端起茶盏,浅呷一口,似漫不经心的随口道:“十四啊,你四哥说你虽未曾经战,却有大志,君子用人如器,各取所长,众兄弟中惟你有将才,你亦莫负他这番言辞。”

  胤禵稍稍一怔,眼中一黯闪过复杂神色,旋即隐去,颔首应是。

  康熙五十七年十月庚午,帝上谕议政大臣等:十四阿哥既经为大将军,领兵前去,其纛用正黄旗之纛,照依王纛式样。简亲王之子永谦,今其带伊父之纛前往。。。。。。。十二月,抚远大将军自京启程,奉旨驻扎西宁。己巳,云南撒甸苗人归顺,入朝进贡。。。。。。。康熙五十八年正月,诏立功之臣退闲,世职准子弟承袭,若无承袭之人,给俸终其身。

                        《清史列传。圣祖本纪。百五十三卷。满文版》

  康熙五十八年,西宁。

  夕阳如血,离离草原重重高山峻峦叠叠起伏……目光所到之处俱是清国大好山河。飞雪飘扬,从东至西,从南至北,在这洁白纯净的世界里,掩盖了一切悲哀伤愁疼痛,冰冻了孤寡的眼泪和将士的热血。

  胤禵任凛冽的寒风如刀般刮在脸上,余辉将他俊秀的脸孔染上金红,猛一挥鞭,青海骢冲风踏雪而奔,四周景物呼啸掠过,他声声长啸,回音不绝,似吐尽心中垒石,这才调转马头,一路小跑回营。待见到风卷旌旗呼啦做响,成排的铠甲和兵器闪耀出的光芒比夕阳更刺眼夺目,胤禵拉住缰绳,缓缓停下,长长地舒了口气,似乎这才是真正属于他的地方。

  一骑自东向西扬尘而至,马上人一跃而下,早有亲兵上前接过驿报,转身呈递于胤禵。

  胤禵急急打开,倏然蹙眉,默立片刻,撩帘入帐,微睨一眼,见艾薇始不曾抬眼,仍径自端坐于下方书案前,手捻狼毫,舔墨提笔,在宣纸上一笔一划的临摹着。

  胤禵亦不与她搭言,快步走至正面案几后,随手将折一掷,唤人送上酒来,一杯一杯独自斟饮着,那酒带着冰雪的芬芳,入口虽微有些寒意,入肚便生出融融暖意,叫人说不出的温暖舒适。胤禵微眯双目,瞥见案上折子,来前已近一年紧张准备,进藏条件早已成熟,然朝廷上下臣工仍畏难惧敌,他至西宁后该抚的抚,该奠的奠,俱已办妥。他屡次上奏请战,皆遭皇帝否决,抑郁之气纠结于胸,他突将案几上物横扫至地,帐外亲兵虽听见内里一阵“喤啷”声响,因大将军有令在先,俱无人敢入内。

  艾薇置若罔闻般,毫无惊容,笔下不停。

  胤禵渐渐安静下来,头依着手肘,沉沉睡去。

  帐内静悄悄,烛焰忽长忽短,只听见毛笔“刷刷”轻响。

  久久,艾薇搁下笔,抬眼瞅瞅散乱一地的奏折,微微颦眉,她悄然起身,拾起折子,展开,红红朱批:进兵之事需缓。另凡有具奏之文,应乘事之便遣送。频繁具奏,有劳驿站,且京城之人不知何事,不能停止其胡乱猜疑。

  艾薇微微咬唇,静思片刻,一一捡起奏折,搁至胤禵案前,抬睫望去,他似已睡熟,浓浓的酒气在周围缭绕。烛光下,他紧闭双目暴戾全消,脸庞清俊微愁,艾薇神色苍茫,似陷入了深思中。

  一阵烛花微爆,艾薇猛然惊醒,不知为何,心头突然有了小小的不忍,她转身欲走,斜里忽伸出一手,猛拉住她,艾薇如被烧灼到般缩回手,谨慎地看着已端身凝视住她的他。

  胤禵略扫案几,冷冷道:“怎么你也以为我和他们一样都怕了贼寇?”

  艾薇皱起秀眉,“面对强敌时,常有人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可他们却忘了,初生牛犊并非不怕虎,只是因为它根本不知道虎的可怕。”艾薇冷冷回道,见他目光闪烁不定,手上青筋突兀,心中又有些懊悔,事关重大,自己实不该意气用事激怒他。

  艾薇暗吸口气,缓下神来,静静道:“胤禵,战时五要,天时地利我军皆不如敌熟,况他们虽然人少,但兵贵精而不在多,人少指挥起来更可机动灵活,亦少自己人添乱。皇上让你按兵不动,是想给你充分时间部署一切,可知己知彼。老虎攻击前,总是要先俯下身子,收起爪子,放轻脚步,可要是对手真迷惑了,以为它是只猫时,它便会闪电出击,一喉致命!所以,如果现在对他们某一部势力动手,非但不能给他们已震慑,反而会因先伸出了拳头,而露出了空档。有时最可怕的不是已射出之箭,而是箭在弦上,引弓不发时,那才是对所有敌对势力的一种无形威慑,所以最近他们才要频频派人叫嚷,要鼓噪宣战,便是要你不耐露出空隙。”

  她已数月不曾与他说过这许多话,胤禵听出她这番话中的殷殷关切,只觉得心扉通畅,暴躁也被渐渐压抑下来。才几月工夫她肌肤已晒成了蜜金颜色,他瞧着倒越发精神。

  其实道理他都知,只是心烦罢了,胤禵心中欢喜,却故做悻悻道:“你总是有理。”

  半响胤禵又忍不住说出,“薇薇,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吧?从前是我错了,你原谅了我好不好?”

  艾薇神情倏然一变,冷漠道:“你把忻圆还给我。”

  胤禵一怔,苦涩道:“一路上你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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