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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小瞿警花在电话里直言，自己已经订婚，it男仍然坚持要她换便装，穿裙子，打扮以后再出来吃饭，理由居然是“冒充一下我的女友，免得我父母逼我回老家相亲”。被他这无赖嘴脸气得不行的小瞿警花，咬牙切齿地按要求办了。
两人这顿饭吃了两小时，牛人师兄各种东扯西拉，耗着小瞿警花不让她马上就走。中间居然还真有他的朋友“恰巧路过”，牛人师兄就要求假戏真做，搂了一下小瞿警花的香肩，以示两人真是热恋中的一对。第一次碰上这种无赖事情的小瞿警花，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还得忍气吞声按他要求来配合表演。在这家伙把手搭上自己肩头的时候，小瞿警花低声警告了他一句，不要太得寸进尺了。
见小瞿警花的表情不善，it男的朋友赶紧消失了。一把甩开了牛人师兄那只脏手，小瞿警花就真有点怒了：“这事是不是你事先设计好的，为了趁机占我便宜？”
it男猥琐地笑了，“对不起，我可没有什么事先设计，不信你可以把他们抓回去审问。他们今天来这里百分百与我无关。”
小瞿警花紧盯着他的眼睛，沉下了脸：“你到底有什么情况要反映，你要再不说，我就马上走了！”
“别生气，就是想和你多聊聊天嘛。对了，你们是不是在查那个江城明达科技有限公司？”
“你从哪知道的这事？！”不顾边上还有人，小瞿警花的调门一下子提高了几度。
“我提供的线索，我还不知道你们会去查谁？那个私人老板根本就不懂技术，他花钱来买我的东西，肯定是背后有人。他的小舅子有个女婿，也是我们江大毕业的博士，开了家公司，主要接通信方面的政府项目，包括你们公安局的项目。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很多事情低头不见抬头见。”
“那上次你为什么不说？你，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小瞿警花真的动气了，这个臭男人，居然设计来钓自己。
“哟，别生气，生气对面部皮肤不好，会加速皱纹成型的。你也别把我想得那么龌龊，我也是没凭没据，自己瞎琢磨的。万一要是弄错了，那不成了误导你们办案了，这个责任我可担不起。再说了，这家公司老总前不久出了车祸，他是那种把公司技术全捏在自己手上的人，你们去查他公司，估计下头的人都不清楚，十有八九是查不出什么来。”
“你怎么知道我们查不出什么来？”小瞿警花感到自己真是轻视了这个家伙，上次摆明就是他已经动了花花肠子，故意留下后手。
“这事我们搞技术的都明白，技术有时候就是一张纸，没捅破时看起来很高大上，捅破了对内行来说就一钱不值。你们去查他公司，多半是查不到什么的，他要真用这个东西去挣小钱，肯定不会蠢到自己公司开发产品，而且以他那个抠门样，公司里也留不住真正能干的人。要是我猜的不错，他肯定是回江大去找两个电信的博士给他打零工，然后在外面找个厂按单生产出货。那个厂家多半也是搞不清楚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反正按合同生产就行，合同上写的肯定是一种谁也不懂的电子元件。”
“你慢点，重新再说一遍。”小瞿警花动容了，掏出了手机，打开了录音。
“你还是关掉吧，我可不会给你们作证的。这事，就当是我见到大美女，大脑短路，犯了一回傻。我估摸着，你们其实是想查他出货的下家。所以呢，我就帮你们搅了一下水，在网上放了一下风声，说江城明达科技有限公司可能惹上大事了，正在被国安查。我猜他的下家看到这条消息，会马上有反应，自己跳出来。昨天网上说，他们公司那栋楼被人盗了，呵呵，这就是跳出来了呀。”
被他这话惊呆了的小瞿，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原来是你在放消息？”
“把你微信号给我，我把发的贴子链接给你。放心，我写的是从我一个江大师弟那听说的风声，他亲戚的亲戚在江城国安局。我就一道听途说，你们不会抓我网上造谣吧，那个网站都是我们行业内的人，传起来很快。”
“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干这种卖弄小聪明的事了。这个案子很复杂，你别胡乱掺合，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有什么想法可以先和我们联系，必须要征得我们的同意。”小瞿警花恢复了镇定。
“那我可只和你联系，你不会又嫌我骚扰吧，呵呵。说到安全，我说句不该说的话。我知道你和谁订了婚，也知道他家里的背景。不过呢，作为一个男人，总得有点自己的本钱，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个在起家的时候还行，但是真正能把事业做大，最后还是要凭真本事的。现在看上去也许很风光，很显赫，但你也知道，习老大最近在抓反腐，这将来的事情很不好说。得自己看准了，毕竟是一辈子的事。言尽于此，要是觉得听不进去，就当我是放了个屁，出门风一吹，就没这回事了。”
小瞿警花猛地站了起来，怒视着对方，最后，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去。
身后，传来牛人师兄的告别：“再会，美女，今天你真的很漂亮。”
第67章 浮出水面（）
江城的夜空下，一场风暴正在酝酿。全市公安干警和武警大举出动，全面开始抓捕打击黑社会势力，特别是针对人民群众反映强烈的入室盗窃、小偷团伙、拦路抢劫和吸毒贩毒等犯罪团伙，进行了无情的扫荡。
专案组里，余永在等待消息。这次全市公安武警部门的大行动，实际上就是为了掩护专案组针对江城明达科技有限公司案采取的大抓捕。对手再强大，再狡猾，作案的始终是人，而且从江城明达科技有限公司发生的一系列盗窃抢劫案来看，作案的都是熟门熟路的本地犯罪份子，甚至还有周边监控摄像头捕捉到了好几张派出所民警熟悉的面孔。查起来也简单，先从外围的小鱼小虾开始抓起，一问之下，得知这些案子的背后，都是一位“黄老板”下的单，接单的是几个不知死活的团伙。为防止对方又玩杀人灭口，掐断公安部门追查的线索，专案组上报市局和省厅，要求来一次大抓捕，趁着对手还没时间完成布局，就把那几个团伙一网打尽，从中寻找突破口。
警车呼啸，警笛高鸣。这将是一个不眠之夜。余永一个人站在窗前，默默地吸着烟，把身体自然产生的倦意从大脑中排出，慢慢地从头梳理起案情，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慢慢翻开他记忆中一页页案情。这是他多年养成的老习惯，在案情压力过大时，就回过头重新对所有细节进行梳理，寻找被自己疏忽、遗漏和错过的环节，防止出现一头钻进死胡同，甚至被自己的想当然所误导——这是各种冤假错案的一个主要根源。
“余处，喝口茶吧。”小瞿警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的手上是一杯热气腾腾的浓茶，她已经得知了余永提升处级的消息。
这丫头上次带回的消息，让专案组大跌眼镜，刚刚送走那位身份神秘、本事惊人的小姑奶奶后，居然又碰上了一个妖孽的it男。而且，余永还注意到，小瞿最近发生了一点变化，这个相当爱惜脸蛋的丫头，以前是能不熬夜就绝不主动留下来值夜班的，现在却是一声不吭就自觉参加了守夜加班。另外，这丫头自从咬牙去和那个it男“约会”回来后，似乎变得有点心事重重。
本来，按专案组几位老同志的想法，就该把那个自作聪明的it男拘起来，给他一点教训，没准这小子还藏着一些情况不肯倒出来。知道这个it男对小瞿有点花花心思后，余永当场就拒绝了，他担心的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高智商低情商的it男，要是到局来一个口无遮拦，那会让小瞿很尴尬，特别是她的未婚夫听到后有了什么想法，那就是没事给自己惹事了。当然，余勇也确信，要是那个it男真的不知死活想打小瞿的主意，那也轮不到自己出面，会有人直接摆平。另一方面，余永也不希望又让一个自作聪明的家伙干扰了自己的破案思路，他以前不是没有见过这类人，这类人惹的麻烦远比他们的智商要高。
“余处，”小瞿有点惴惴，“刚才那个小文又给我打来电话了，还问我案子进展得如何了。我就和她说，原来的案子已经移交国安局了，我们现在负责一个新案子。但是，她知道我们在查的新案子，让我提醒你，这两个案子肯定有点联系。”
“她还说了什么？”余永慢慢地喝下一口浓茶，他的表情没动，但“小文”这两个字让他的瞳孔放大了一下。
“她说，上次ktv吸毒死掉的那六个人，身份一定要查实，也许能找到一个突破口。”小瞿的声音很低，其实她很犹豫，这个建议听上去没什么意义。当初死掉的六个人，因为全用的高级假身份证，涉及前4v情报人员的假证业务，专案组在查无线索后，已经全部移交给国安局了。
余永端着茶杯的手停了下来，不是因为这个无营养的提醒本身，而是他突然意识到，国安局对林诗芸案的态度很反常。到目前为此，基本上都是专案组在给国安局提供他们所需的线索，而专案组请国安局帮忙查的事情，每一件都没有下文。比如那个改名黄格笙的副镇长儿子，专案组请国安帮忙查此人出国后的情况，本应不是什么难事，国安局居然也是毫无下文。甚至黄副校长公子自杀这么大的事，国安局的表现也未免太淡定了。这背后有文章啊。
似乎是为了映证余永的想法，他的手机恰到其时地响了起来。
前方的消息回来了，第一个团伙已经全部落网，江城明达科技有限公司所在写字楼被盗一案，就是这个团伙的主谋。现场甚至还发现了这帮人没来及销赃的一批被盗电脑和笔记本。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相当顺利，唯一让抓捕人员意外的是，这几个团伙的头目嘴风很紧，他们声称自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