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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大全集-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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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一样。”媚娘耐着性子解释,“弹劾只是前几年的事,而您丈夫之案涉及高祖皇帝。还说褚遂良吧,昔日诬告刘洎谋反,致使其被先帝赐死,谁都知道是冤案。可前不久刘洎之子刘弘业要翻案,万岁还是拒绝了。为什么?因为当初错判的是先帝,万岁不忍彰父皇之过啊!先帝之过尚需遮掩,何况高祖皇帝?”

    卢夫人为此事奔波已久,听这话有点儿挂火:“彰先帝之过的事还少吗?连礼书、祭祀都改了!娘娘您亲蚕的礼仪不也超过文德皇后么?为何单单为难老身?”

    “不是为难您……”

    “老奴不敢表功,但我自万岁一落生就照顾他,就不能看在旧日情面?”卢氏一来觉得委屈,二来也有些倚老卖老,“即便万岁一时照应不周,也请娘娘为老奴做主,谁不知您能当这宫廷半个家?老奴一把年纪别无所求,此愿不圆我冤屈得慌!”

    媚娘方才听她与王伏胜嚼舌便有些不快,此时又见她絮絮叨叨已大为不悦,默默听完这通牢骚,不冷不热道:“您老一把年纪,经得多见得多,原无需本宫说什么。但我瞧您来这么多趟,急急渴渴,不得不提个醒。子曰‘事君数,斯辱矣’,您难道不知慈训夫人之事?”

    提到“慈训夫人”四字,卢夫人打个寒颤——此人乃巢王李元吉的乳母陈氏。高祖诸子中李元吉最为凶悍,不仅打仗时勇武敢拼,待人也一贯残暴跋扈。他平时将干戈械斗当游戏,常与部下分作两队打打杀杀,还受过几处伤,因此其乳母陈氏常常规劝。有一次他又和部下厮斗,陈氏在旁好言规劝,哪知元吉那会儿正在兴头上,听乳母絮絮叨叨甚不耐烦,一时恼怒把竟陈夫人杀了。事后他想起乳母多年哺育之恩悔恨不已,追谥陈氏为慈训夫人。

    媚娘阴笑道:“万岁旰衣宵食日理万机,似您家这等事多的是,岂能一一照顾?您伺候万岁至今,不辞劳苦忠心耿耿,若因此事纠缠不休惹怒万岁,几十年的情分就难保了。”

    卢夫人黯然低头——完了!这辈子注定要抱恨啦!可叹我侍奉皇家三十余年,好不容易奶大个皇帝,终是竹篮打水。常言道“娶媳妇忘娘”,何况雉奴是皇帝,我又只是个奶娘,有什么法子?话说到这份上,还能不顾老脸?算了吧,莫说雉奴那关不好过,就凭这位皇后娘娘横遮竖拦,我也休想如愿!

    想至此卢氏眼泪汪汪:“也罢,怪我天生命苦……”

    媚娘见状又好言安慰:“您老也别难过,先朝之案不能翻,现今之事本宫还做不了主?明天我就跟万岁说,将您的封诰提一提。生恩不及养恩大,莫说三品,封个一品也不为过。”

    我一个无儿无女的孤老太太,你给再高的封爵又有何用?卢氏虽这般想,却再不敢说出口,感谢几句便辞驾而去;离开甘露殿却未出皇宫,折而向北——去隆国寺找老姐妹宝乘大师诉委屈!

    打发走燕国夫人,媚娘总算耳根清静了,却不免有一丝阴郁——看来背后议论我的人不少,不能掉以轻心。又见日头早过中天,李治仍未归来,媚娘预感到一定有什么事,一来好奇,二来也是无聊,又往两仪殿偷窥。

    两仪殿后门也有宦官把守,但这些人都是范云仙属下,何况来者是皇后,莫说阻拦,见面赶紧下拜:“参……”媚娘连忙摆手,示意他们别作声,轻轻踅进去;绕过侧殿屏风,又见李君信等几个有头脸的宦官正捧着手炉、裘衣等物候命——这几人比外面小宦官“懂事”得多,默默施礼主动让路。

    媚娘蹑手蹑脚凑近珠帘,见御座上的李治面沉似水,王伏胜侍立在侧,却不见范云仙的踪影。群臣已散去,只剩一位紫袍白须的官员立于殿中,正陈述着什么,神情激愤口气严厉——正是宰相杜正伦。

    “私发敕书仅是一条罪,他还受贿卖官。”杜正伦兀自滔滔不绝,“如今六部各司冗官甚多,便是他干的好事!以公谋私、滥用职权,辜负陛下圣恩……”

    李治之所以散朝后迟迟不归,皆因杜正伦单独进言。不听则已,一听之下难压怒火,原来李义府在他东巡之时又干下许多不法之事。正在此时范云仙回来了,还领着位绯袍官员。媚娘隔帘偷窥,见此人面相生疏,想了好一会儿才忆起,是中书侍郎李友益。

    不待李友益施礼,李治劈头喝问:“你是李义府属下,平日与他共事最多。朕问你,他近来可有受贿卖官之事?”

    李友益甚是紧张,嘴唇哆嗦着,竟无法作答。杜正伦回头叮咛:“放胆直言,圣上自会明断!”

    李友益依旧怵怵忐忐,也不知是惧怕李义府还是另有心事,但面对皇帝质问无法推脱,只好如实回答:“确、确有此事……”

    “可恶!”李治也知李杜不合,还存了几分疑心,既有李友益作证,还会有假?气哼哼往龙床扶手上一倚,“朕不是把铨选之事交与刘祥道了么?他怎会又插手?你既知情为何不早报?”

    李友益愈加惶恐,立刻跪倒在地:“李公身居宰相,位高权重,臣若与他硬顶,只怕早就……”有些话他不敢直说,根子出在您皇帝身上——您既然允许李义府贬斥异己、拔擢新人,那刘祥道一介吏部侍郎又岂能抗拒?您既然让李义府检校御史大夫,有权监督百官,谁还制约得了?想告李义府,只怕弹劾不倒人家自己反而倒霉,王义方不就是前车之鉴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李治不再听下去,“速将李义府找来,朕要新账老账一起算!”

    “遵命。”范云仙皱着眉头又去了。

    杜正伦终于露出一丝畅然,手捻胡须微微冷笑。李友益却越发惶恐,踌躇片刻斗胆请示:“陛下,臣还有公务在身,是否……”

    “什么公务?”李治悻悻道,“宰相恣意乱法、有负朕托,还有比这更大的事吗?”

    李友益吓一跳,不敢再说什么,哆哆嗦嗦直往后退,似想远离这场是非。珠帘之后的媚娘初始觉得好笑,但稍加思忖忽觉忧虑——李义府承诺过要重修《氏族志》,我还指望借此抬高身价呢!若他犯法贬官,谁来做这事?再者杜正伦毕竟是三朝老臣,且出身于秦王府,会不会顾念老交情放长孙无忌一马?

    不多时李义府便被领来,按理说他是精明之人,早该料到今日杜正伦单独谒见要做什么,却不慌不忙,还是笑盈盈的样子:“臣参见陛下。”

    “你……”

    哪知李治话未出口,李义府硬生生跪倒在地:“恳请陛下做主,有人图谋不轨欲谋害臣、谋害社稷!臣要告状!”

    这倒把李治闹一愣:“你要告谁。”

    “便是他杜正伦。”

    “哼!”杜正伦一阵冷笑,“这厮果然奸诈,祸到临头反咬一口。好啊,既然如此老夫倒要听听,你是告我贪赃还是枉法?”

    李治暗自拿定主意,索性坐山观虎斗,倒要看看他俩孰是孰非,因而不发一语,只是默默注视他俩。

    李义府微然一笑:“杜公确实不曾贪赃枉法,但您勾结刁徒,对圣上不忠。”他赫然起身,对李治诉说道,“杜某本先朝获罪之人,蒙陛下宽宥,拔擢于荒蛮。岂料此人阳奉阴违,任相以来与权臣朝党互为表里,私下讪谤狂悖无礼,若不严加处置何以明皇纲、正视听?”

    杜正伦气得咬牙切齿:“颠倒黑白,一派胡言!”

    “胡言?哈哈……”李义府越发大笑,“你没说过陛下有失公道这类话?你没与韩瑗、来济一同议论过是非?还有……”他突然提高声音,“当初你与刘仁轨串通,故意挑起淳于氏一案,要扳倒我!”

    李治不免惊诧,质问杜正伦:“可有此事?”

    杜正伦方才的底气全不见了:“绝、绝无此……”

    “绝无此事?您老嘴倒硬,惜乎我有人证。”李义府猛然回头,朝殿角处嚷道,“你回来!”

    李友益早感觉不妙,此刻已缓缓蹭到殿门,正要迈腿溜出,闻听这声叫嚷顿时定在那里。李义府大步上前,一把将他拉回,冲杜正伦笑道:“李侍郎便是人证。当初你如何探知我隐私,如何指示段宝玄上奏,又如何怂恿刘仁轨不遵圣命,他早就告诉我了!”

    杜正伦万没料到李友益出卖自己,顿时面若死灰。

    李义府越发咄咄逼人:“毕正义自杀还不罢休,你又与关陇一党勾手,煽动王义方当殿弹劾。哼!弹劾我事小,你矛头分明是对着圣上,欲坏朝廷大事。似你这等阴险狡诈之辈,岂可姑息?”

    李治变颜变色——王义方之事令他蒙羞,几落昏君之名,没想到罪魁祸首竟是自己提拔的宰相。岂能不怒?

    杜正伦情知隐瞒不过,索性坦然拱手:“此事确系臣所为。但臣并非针对陛下,而是出自一片忠心,要为国锄奸!”说着他转身指着李义府的鼻子斥责道,“令陛下蒙羞、朝臣非议之人岂是老夫?分明是你这贪贿无状、欺上压下的小人!”

    李义府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笑道:“不错,我是贪点儿小财,但所任用之人哪个又没点儿真才学?他们不过上进无门而已。况先前我所作所为圣上尽知,岂容你多事?”

    “圣上尽知?我倒要问问你,毕正义到底是不是你逼死的?”

    李义府也是一怔,矢口否认:“不是!”

    “你自然不认。”杜正伦冷冷道,“那你为何帮毕家三名子侄伪造户籍履历,选入诸司,迅速加以提拔?难道不是投桃报李塞人之口?要不要老夫把那三人揪出来,当殿说个明白?”

    李义府那张撕不破的笑脸终于变了,立时露出惶恐,继而回头恶狠狠地瞪了李友益一眼。

    李友益面色煞白,仿佛浑身的血都被抽干了,颓然瘫倒在地——两姑之间难为妇,杜拉他对付李,李也拉他排挤杜,这位中书侍郎夹在中间甚是为难,因而想要脚踏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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