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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大全集-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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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每天都在进行,他早已习惯。

    刘仁轨、薛元超等老臣目睹这一幕,心下不禁感慨——这对母子太爱玩,也实在是会玩。可我大唐江山禁不起她们这么玩啊!

    三、好事成双

    太平公主不仅相貌、性格酷似其母,心机也不简单。她在宴会上的举动乃是筹谋已久,其实她早有芳心暗许之人,哪用得着费劲巴力选驸马?酒宴结束太平便向二圣挑明——女儿非薛绍不嫁。

    李治本来病怏怏的,闻听女儿之言竟顿时来了精神,笑得合不拢嘴:“妙!甚合朕心!真乃天作之合。”

    薛绍不是外人,乃李治胞妹城阳公主与驸马薛瓘之子,论起来是太平公主的姑表兄。昔日城阳公主魇胜获罪,薛瓘代妻受过贬为房州刺史,城阳心系丈夫相随而去,不料房州爆发瘟疫,夫妻双双故亡。公主膝下共有三子,长子薛,次子薛绪,最小的薛绍恰是薛瓘被贬那年出生,房州路远不便带走,便将他寄养在宫中。三年后太平公主降生,那时天后所出四位皇子中最小的李轮也六七岁了,除宫女之外能玩到一起的孩子只有薛绍。幸而太平天性活泼,也喜男孩的游戏,这对表兄妹着实有一段青梅竹马的岁月,稍微大些才分开。太平出家入道,薛绍则按贵族子弟的惯例充任亲卫,因年纪尚轻至今还未解褐授官。前番圣驾自东都归来,太平出宫迎候,猛一眼瞧见了薛绍,已出落得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她闷居观中寂寥无慰,正思才郎相配,故人重逢情窦顿开,忆起幼时耳鬓厮磨的一幕幕,决心非薛郎不嫁,遂有戎装请婚之事。

    可太平不知,李治早有招薛家外甥为婿之意,今日提出自然一拍即合。然而素来宠爱女儿的武媚却半晌无言,脸色阴沉沉的。

    太平瞧出母亲不大乐意,正色道:“父皇母后在百官面前许诺,驸马人选须我认可。如今孩儿已有所钟,你们不能反悔。”世人皆畏天后,连几位太子也不例外,唯独太平公主敢正颜厉色和母亲叫板。

    “是啊,君无戏言。”李治也帮腔道,“绍儿是朕的亲外甥,家世门第、才貌人品都没的说,这是亲上加亲的好事啊!”

    媚娘见丈夫、女儿拧成一股绳,都以迫切的眼神望着自己,只好默然点头……

    二圣既已赞同,便令有司筹办。其实皇家婚事与民间无甚差异,也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这六件事,合称“六礼”。但皇家身份尊贵,岂容臣子到皇宫问名、纳征?所以无论娶妻、嫁女都是派使者下去,薛家不但要呈报薛绍生辰履历,五服之内所有亲戚的情况都要禀明,由太史局核对公主生辰八字,卜筮占算预定婚期。

    纳吉进行得很顺利,可是当薛氏家谱交到二圣面前时,武媚略扫一眼勃然变色,指着名册上薛之妻萧氏的名字道:“我女乃天潢贵胄,富贵无极,岂可与田舍女为妯娌?”

    礼部群臣吃了一惊,赶忙解释:“此乃兰陵萧氏,南朝两代帝王后裔,又是凌烟阁功臣、宋国公萧瑀的族孙,不是寒门之女。”

    “我不管那么多!”武媚大袖一摆,“若要我女下嫁薛家,除非让薛休了这妇人。”

    要成一门婚,先毁一桩婚,天下哪有这等道理?中书舍人李景谌聪慧伶俐,略加思忖便明其理——天后见识过人,焉能不知兰陵萧氏是望族?薛绪之妻成氏比萧氏门第差十倍,为何不以为意?根本不是门第问题,乃因当年萧淑妃也是此族,昔日旧恨又被勾起来啦!想至此李景谌笑嘻嘻道:“皇天后土,恩育千家;二圣之德,包容万物。烝人虽有贵贱,皆属赤子,莫说萧氏本非鄙陋之族,即便是寒微门户、罪人之家,仰二圣之恩泽必能忠于社稷、肝脑涂地。请天后开母仪之恩,谅此下情。”一番话说得溜光水滑,隐隐约约把萧氏内情点到,为之求情。群臣有明白的,有不明白的,更有心里明白假装不明白的,反正是“能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都跟着说好话,李治在旁也跟着解劝,媚娘瞧着这一张张笑脸,情知再闹下去没意思,便含含糊糊答应了。

    事情算是将就过去了,但这场风波不胫而走,传得朝中尽知,连薛家兄弟也有耳闻。薛绍倒没怎么上心,薛坐不住了——天后态度微妙,这场婚事是福是祸?薛心里没底,拉着弟弟去请教本族年纪最长的户部郎中薛克构。

    薛克构官职虽不甚高,辈分却比薛瓘还大,是他们兄弟的叔祖,年老积古颇有智慧,沉吟良久道出真相:“有些事本不想对你们说,但关乎今日之议只好明言。当初你们年幼,不晓得父母被贬的内情,其实那也是一桩糊涂案。魇胜确有其事,是道士郭行真所为,而且事涉天后。那时帝后不睦,天皇欲借魇胜之罪废后,甚至已命上官仪起草废后诏书,哪知最后时刻反悔,以致上官仪、王伏胜等人获罪而死。但魇胜之事已传扬甚广,为平息众议也须略加追究。因郭行真是你们母亲推荐给二圣的,又系她在魇胜之日带入后宫,所以你们父母其实是当了替罪羊。”

    薛绍还在襁褓之中便与父母分别,直至二人棺椁回京才算重逢,他对父母的容貌、性情一概不知,所以听说此事也未觉惊心。薛却惊得目瞪口呆:“我随考妣同往山南,直至他们病逝也未听说此事。为何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益处?那时你年少,一者不想让你存怨上之心,误了前程;再者也怕你出去乱说,更招灾祸。既身为人臣,替君受过又有何埋怨?”说到这儿薛克构的口气又渐渐缓和,“其实二圣与你父母关系甚佳,贬官或许只是权宜之计,待此事淡然便会召他们回京,怎料房州起了瘟疫,他俩……唉!这就是命啊。”

    薛听到这里已明白大半,喃喃道:“难怪天皇极力促成婚事,前几年还超升我为中郎将,加封二弟为翼城县男,八成是心怀愧意,想补报在我们兄弟身上。可中宫那边……”

    “天后之心也不难忖。昔日你父母若无恙回京,必能和好如初,可他们偏偏死在房州,这就不妙了。此即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她心中总存这么个疙瘩,不免怀疑咱薛家恨她,给咱加官进爵也罢了,若招进个心怀怨愤的女婿,她岂能乐意?后来得知你妻姓萧,又勾起当年和萧淑妃之仇,故而发作,想搅了这桩婚事。但天皇和公主之意甚切,群臣又都美言,她虽强横拗不过众意,只好偃旗息鼓。”

    薛听罢面色甚忧。薛绍却只是愣了片刻,随即道:“我对天后素无怨意,扪心无愧有何可虑?只要善待公主,谨遵人臣人子之道,天长日久天后自会认可。”

    薛克构扑哧一笑:“莫非你真心喜欢公主?”

    薛绍笑而不答——少年时的那段岁月,他也不曾忘怀。

    “哈哈哈,青梅竹马你情我愿,这倒是难得的好姻缘!其实帝甥尚主由来已久,若真能恭慎行事倒也无妨。不过……”薛克构的笑容渐渐收敛,“常言道‘娶妇得公主,无事去官府’,既做皇家的女婿,免不了牵扯许多是非。有些事纠葛不清终难如愿,还是要常怀戒惧之心啊!”

    薛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安——娶公主以致败家的事太多,无须提房遗爱、柴令武等人之事,最真切的例子就在自家!昔日母亲原配的夫婿乃是杜如晦之子杜荷,杜驸马卷入李承乾谋反案被杀,母亲这才改嫁薛家,生下他们兄弟三人。想来父亲之死也因尚主,若不是牵扯进宫闱秘事,岂会贬至房州染病而死?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一门两代驸马,想不招摇都不行啊!尤其跟天后有那段心结,实在危险至极。武元庆、武元爽之辈皆天后手足,贺兰敏之乃天后外甥,终不免获罪而死;亲生儿子李贤尚被废黜,李显原先的妻子赵氏竟被活活饿死。以后三弟要常跟这个狠辣的女人打交道,岂是易事?一旦有闪失,倒霉的不止三弟,弄不好祸及整个薛家啊!

    “弟弟,你……”薛想劝他设法回绝这桩婚事。

    薛绍却充耳不闻,望着窗外怒放的夏花,面带微笑默默出神。他已经开始憧憬和太平在一起的幸福生活……

    郎有情妹有意,这门亲事算是铁定了。武媚似乎也渐渐被女儿的执著感动,改变了心意,时隔半月她又主动站出来为女儿操办婚礼。先是在毗邻皇城的平康坊修建公主府,占地广阔、高筑门楼,内外装潢媲美皇宫;接着又置办嫁衣,连钗环首饰都要亲自过目,又为太平专门制作一辆庞大的婚车,朱漆涂轮、红纱为幔,车盖车轼皆以象牙雕饰。最后她还做了一项大胆的决定——将太平出降与李显纳妃合在一日进行。

    其时李显的婚礼已筹办完毕,马上将举行,良辰吉日怎能推迟?况且太子为尊、公主为卑,哪有因公主延误太子的道理?天后却不以为然,谁规定女儿出嫁一定要逊于儿子娶亲?双喜临门更热闹,鉴于吉期已至,大可让韦氏先入东宫与李显合卺,过俩月太平这边准备好再一起办婚礼。诏令颁布天下哗然,李显倒不大在意,反正他已娶过一次正妃,这次办不办无所谓,能把漂亮可人的韦姑娘搂在怀里就心满意足了。

    永隆二年七月己丑(公元681年8月11日),太子李显和太平公主的婚礼同时举行。这不但是开唐以来规模最大的一场婚礼,恐怕也是长安有史以来最喜庆的一天。皇太子纳妃排场虽大,毕竟是在东宫之内,公主出降则是从皇宫一直热闹到民间。这一天媚娘兴致甚高,先是在宫里接受李显夫妇叩拜,然后又赶到公主的典礼上。这一举动超乎常理,也让太平婚礼的热闹程度大大超过李显那边。听闻天后亲往的消息,京内所有命妇都妆扮起来,平康坊霎时间车水马龙。新建的公主府虽大,却也容不下这么多观礼的嘉宾,无奈之下临时又借离公主府不远的万年县正堂宴客。

    长安城以中央的朱雀大街为界,以西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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